接風宴上,我的妻子同意了別人的求婚

真情事務所 2024-06-26 10:01:08

接風宴那天,妻子任甯放錯了視頻。

視頻裏任甯小鳥依人地靠在她的初戀男友懷裏。

全場瞬間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我們三個人。

我帶頭開了香槟,拿起酒杯祝賀,「來,敬你們的新婚酒,這次可得走進婚姻的殿堂才行啊!」

1

今天是我的接風宴。

高中的逗比班長肉麻兮兮地靠近我:「你這一走這麽多年,大家夥都老想你了,我們特意給你錄了視頻,以訴衷腸啊!快看看。」

背後的大屏幕上傳出聲音,「任甯,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嫁給我!」

現場瞬間一片安靜如雞。

唯有班長大喊這什麽玩意,快關了。

我僵硬回頭,聽見任甯說了一聲,「好。」

匆匆暫停的視頻定格在任甯和林清軒擁抱的畫面裏。

其他同學都尴尬地抓耳撓腮看手機,余光卻紛紛落在我們三個人身上。

我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酒起子,慢慢擰開一瓶香槟。

仿佛剛剛視頻裏的求婚對象,並不是我結婚五年的妻子一樣。

我拿起倒了香槟的酒杯,緩緩舉起。

「來,敬你們的新婚酒,這次你們可得走進婚姻殿堂啊,不能再錯過了,畢竟人生可沒幾個十年能夠浪費。」

周圍的同學更加安靜了,一個個恨不得能原地遁走,好不當我們play的一環。

任甯也一臉驚訝地看向我,眼神裏還帶著防備和質疑。

可能她以爲我又想對林清軒做什麽不好的事吧。

班長連忙出來打圓場,揶揄的嗓音響起。

「哈哈,甯甯,清軒你們還是喜歡這麽開玩笑,這是給浩然准備的惡作劇對不對。」

說完班長還拍了我一下,「看你這幾年不能多陪甯甯,人家這是不幹了呢,回來之後可得好好照顧人家,不然我們這幫同學可不幹。」

我很感謝班長解圍的好意,但是我不想再忍了。

「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要和任甯離婚了。」

說完,我嘲諷地看向林清軒,「這次你可要好好抓住機會啊,不要像十年前那樣又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

林清軒面色不虞,任甯瞧了一眼上來狠推我一把,卻被我繃起的肌肉彈得後退幾步。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我,「王浩然,你有病吧,我和清軒就是開個玩笑,你至于上綱上線麽你!?」

我無語,甚至想豎個中指。

我舔了任甯五年,結婚後又當牛做馬五年,現在她帶著初戀給的戒指,倆人都要親一塊去了,我還得跟傻子一樣裝作看不見才行?

這綠帽子我可戴不住。

也怪我自己,這十年愛得太卑微,把任甯寵得無法無天。

只是,十年的付出終究是一場笑話,她的心裏永遠只牽挂著林清軒一人。

要不是我發現了任甯苦苦瞞著我的秘密,或許我還不能下定決心要離婚。

2

三天前,我因傷退役,得到了三十天的假期。

爲了給任甯一個驚喜,我沒有告訴她,而是選擇偷偷回家。

主臥裏卻傳出了耐人尋味的呻吟聲,那一瞬間我腦海閃過無數種可能。被挾持?房子裏住進了任甯的親戚?

可是突然響起的對話徹底擊碎了我內心那點可憐的希望。

「是我厲害,還是王浩然厲害?」

「討厭~王浩然受傷退役了,以後就是個廢人,肯定哪兒也比不過你。」

訓練多苦多難我都沒吭過聲,出任務受傷我也咬緊了牙。

可此刻,我竟沒忍住,喉頭哽咽了一聲。

拎上包,我如同一只落水狗狼狽離開,先回了父母家。

其實我不是沒有發覺的。

因爲軍人的特殊身份,每年我只有固定的假期可以回來陪任甯。

其余時間,任甯心情好了會去軍隊看我陪我,在家屬院住上十幾天,雖然不多,可一年到頭任甯總會去個三四次。

但是今年,任甯一次也沒有去看過我。

而今年我們生活中唯一的變數就是,林清軒回來了。

一開始我其實是不屑一顧的,畢竟這十年一直都是我陪在任甯的身邊。

可事實告訴我,原來有些人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怎麽捂也捂不熱。

我到爸媽家的時候,爸爸正在我的房間獨自下棋,媽媽則是坐在一旁擦拭著老照片。

開門聲響起的瞬間,老兩口齊齊擡頭望過來。

我向上稍微擡下頭,逼回差點噴湧而出的眼淚。

迎面就對上媽媽飽含擔憂的目光,他們拉著我轉了好幾圈。

在得知我就是腿部受了一點傷,頂多走路有點瘸拐看起來不好看之外,再沒有別的傷時,他們才肯放下心來。

媽媽又趕忙去廚房張羅,爸爸則是陪我在餐桌坐下,得知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立刻叮囑我好好和任甯過日子,這些年她心裏也苦。

說到任甯,我又是一陣心酸。

我知道因爲職業,我不能時常在她身邊陪伴,對她有所虧欠,所以我把所有掙來的錢都給了她。

每次休假,除了來爸媽這邊待兩天,剩下的時間更是都陪著她,在部隊不出任務的空余時間裏也一直都陪她聊天。

想到這些,我只感覺內心暴躁得要發狂,下意識地想要引開話題。

我這才發現爸媽家裏空蕩蕩的,客廳上好的黃花梨沙發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小凳子孤零零地擺著。

在我不斷的追問下,爸爸才不好意思地講,他們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錢給了任甯。

我錯愕地站起身,任甯做什麽了,需要這麽多錢,我這些年給她的錢不少了,足夠她花。

媽媽拿著勺子站在廚房門口,輕聲細語地跟我解釋,原來是任甯得知我受傷退役,害怕以後生活不好過,想拿錢去做些生意。

我皺緊了眉毛,真不是我瞧不起她,可是畢業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上過班,大學學的還是母豬護理,她是要辦豬場嗎?

爸媽只甩甩手,明擺了不想多說,意思就是我出了事,任甯跟著擔心上火,能做點事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總歸是好的。

爸媽一心爲我,哪怕我做了那樣多的事,可常年不在家還是讓爸媽認爲我虧欠任甯。

所以他們願意拿出自己的積蓄替我這個做兒子的討兒媳婦的歡心。

我也因此有了一瞬間的自我懷疑,是不是真的是我的不對。

但以後我就不走了,我可以像正常家庭裏的丈夫一樣陪著她,呵護她。

意識到這點,我決定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再主動去挽回任甯一次。

3

但我還是撒了個謊,我給任甯發去短信,說我已經到了機場,一個小時後到家。

爸媽見我無意喊任甯過來,便催著我先回自己家看任甯。

我撒嬌耍賴說就想吃媽媽做的飯菜。

他們一邊抱怨一邊嘴角都壓不下來地去做飯。

陪爸媽吃完飯,我終于回了和任甯的家。

在家門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推門進去房內卻空無一人。

只有略微淩亂的大床還有未曾散發完的暧昧氣息。

我走到客廳深呼一口氣,決定把家裏從頭到尾好好收拾一遍。

衣帽間散落了一地的衣服鞋子包包,我搖搖頭,默默收拾了起來。

卻再從一個包裏掏出垃圾時,看見上面的彙款清單,忍不住顫抖起來。

整整四百萬,彙款人是任甯,收款人是林清軒。

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任甯口中的做生意,原來是把錢給林清軒啊。

困惑我很久的問題也得以解開。

一年前,林清軒是在外地混不去了,沒辦法才回來的。

因著高中時候的爭吵打鬧,有許多看他不順眼的同學來跟我吐槽,聽說林清軒混得很慘,這麽多年連輛車都買不起,還整天吹牛逼。

後來他們又感歎生不逢時,連林清軒那樣的人都能拉到贊助,還真讓他把生意做成了,現在都成林總了。

原來我就是那個贊助林清軒的冤大頭。

任甯這麽多年的習慣從來沒有改變過。

高中的時候拿我寫好的作業去送給林清軒抄,長大了拿我的錢去給林清軒做生意。

如果我不是她老公,肯定也會誇一句這女人真是深情。

高中的時候,任甯和李清軒是人人都知道的小情侶,他們背著老師偷偷談戀愛。

因爲太過唯美,很多同學自發地幫他們遮掩,瞞過老師。

而我,只是任甯的暗戀者罷了。

本來以爲這份暗戀會無疾而終,但是高中畢業後出現了轉機。

林清軒成績太差,去了省外的城市讀專科。

任甯在她媽媽強烈的反對下,不得已報了其他城市的本科。

而我所報的學校同樣也在那座城市。

開學沒一個月,林清軒就以距離太遠提了分手。

作爲那座城市裏任甯唯一認識的老熟人,她找我哭訴林清軒劈腿了,她都在微博看見別的女生發照片了。

我一口答應要幫她出氣,坐了一天的火車去暴揍了林清軒一頓。

後來,除了學習訓練,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專心追求任甯。

終于在大學畢業後的一年,得知林清軒結婚的消息後,任甯同意了嫁給我。

我真是一個可笑的舔狗,哪怕綠帽子已經結結實實戴在頭上,而我竟然還想著挽回。

但是看著我乃至我全家,帶著虧欠、補償、信任的心理親手捧出去的錢,就這樣被她轉手送給老情人。

我真的沒辦法再堅持了。

過去十年,我吃了太多的苦,除了工作,剩余時間裏全是任甯,我把自己丟了太久。

從今以後,我要爲自己好好活著。

4

思緒再次回到包廂裏。

任甯還在一臉嫌棄地看向我,等著我的回答。

班長在一旁打哈哈,浩然這是喝醉了呢。

林清軒卻是輕蔑地笑道,「早就聽說當兵的跟實際生活脫離太久,都聽不懂玩笑話,甯甯,以後咱們可不能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我冷眼回看,打過槍戰經過生死考驗,我冷冽的氣勢竟是逼得林清軒後退幾步。

「不知分寸的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的好,畢竟你應該也不希望一回家發現有個老頭正跪在地上向你親媽求愛,還跟你說是玩笑的吧。」

任甯愣在原地,似乎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反駁她。

我不搭理他們二人,轉頭又倒了一杯酒敬各位同學。

「這是我的接風宴,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先幹爲敬。」

「不過借此機會,正好和大家都說了,我早就做好決定要和任甯離婚了,只是因爲財産分割問題還得再等等,畢竟君子也有成人之美,人家那下任的戒指都帶上了。」

同學們互相看看,都沒有勸說,畢竟能來參加我接風宴的,都是和我關系不錯的人。

出了這種尴尬的事情,我又敬了一杯酒,約定下次再請客。

聚會雖然草草結束,但天色還是暗了下來。

剛坐上叫好的車,任甯卻鑽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窗外,林清軒正一臉憤恨地看著我們。

我不解地詢問,「你不坐林清軒的車走嗎?」

任甯則是眨了眨眼睛,「你是我老公,我肯定跟你走啊。」

我沉默了。

三天前我把那張彙款單拍照發給任甯後,就一直沒有收到她的消息,也沒有看見過人。

如今,她竟然要主動跟我回家。

回到家,我剛提出彙款單的事情,任甯就含糊著轉移話題。

說自己累了,讓我給她端洗腳水,再泡一杯熱牛奶給她。

如果是之前的我,不用她吩咐也會在第一時間給她端過去,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但是現在我沒有說話,只是攔住了要回屋的她,然後把離婚協議書從桌子上抽出遞給了她。

任甯接過協議書,不可置信地來回翻閱,突然一把扔到地上。

「王浩然,你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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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6-29 05:31

    寫這個文章的人應該是法盲,其實不用那麽多手段,破壞軍婚一告一個准,奸夫直接進去沒商量的

    用戶15xxx24 回覆: 用戶10xxx58
    破壞軍婚是會判刑,但判得很輕,刑期就沒有超過12個月的,而且還不會處罰財産!文中男主大費周章其實是爲了更徹底的懲罰奸夫淫婦!當然了文筆不咋地
    用戶10xxx58 回覆:
    先追回錢再告破壞軍婚。否則那孫子坐牢去了不好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