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現在她出來了,她一定會找出當年的真相,替自己洗清罪名。

文新談小說 2024-04-03 20:38:43

景城高級法院。

  轟動全國的中醫學天才少女秦安安醉酒駕駛撞人逃逸案,進行到了最終的審判。

  “不!不是我!那晚醉酒駕駛的人不是我!我沒有開車撞人!更沒有在撞人之後逃跑!”

  站在審判席上的秦安安,目光期待地看向坐在證人席上的隋安辰:

  “那晚我跟我的未婚夫在一起,他可以替我作證……”

  “安安,雖然我深愛著你,可我不能替你做假證……”

  隋安辰紅著眼圈,英俊的臉上一副深情缱绻,卻又痛苦萬分的樣子,將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演繹的淋漓盡致:

  “安安,人證物證俱全,你就不要再辯解了。只要你誠懇認罪,相信法官閣下說不定會看在你認罪誠懇的面子上,適當的給你減刑。”

  “我沒有做過,爲什麽要認罪!”

  秦安安雙手死死地扣著審判席,一雙杏眼通紅,裏面布滿了血絲,嗓子更是嘶啞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從三個月前她被警察從酒店帶走,再到一次次開庭審判,她一直不停地辯解,可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路邊監控拍到的人跟她身形一模一樣,就連車裏也只有她的指紋。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的未婚夫,“安辰,你爲什麽不肯承認呢?那晚在酒店裏我們明明睡……”

  “姐,在法官面前你怎麽能撒謊呢?”

  秦安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妹妹秦憐給打斷了:

  “那晚安辰哥明明跟我在一起,他又怎麽可能跟你在一起?”

  那晚秦憐和隋安辰在一起?

  他們爲什麽會在一起?

  那睡了自己的男人是誰?

第二章 斷絕父女關系

  信息量太大,導致秦安安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絕望地看向坐在台下的父親,“爸,你也相信是我撞了人嗎?”

  “我沒有你這樣敢做不敢認的女兒!”

  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秦碩,此時眼底全都是厭惡,“今天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跟你斷絕父女關系!”

  說完,他起身憤然離開了法庭。

  望著秦碩離去的背影,秦安安臉色白的驚人,像被人抽走了最後一絲血色。

  “好了,法官閣下,請你趕緊宣判,我不想再繼續觀賞這場鬧劇了。”

  低沉冷冽的聲音蓦地響起,坐在被告席上的霍九寒全身散發著冰寒的氣息,一雙深沉冷漠的眸子看都沒看秦安安一眼。

  霍九寒,景城第一大世家的家主,勢力龐大,手腕強硬,做事狠絕,世人皆尊稱一聲九爺。

  半個月前被撞的人就是他的弟弟霍言。

  據說,霍言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地躺在醫院裏,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法官不敢得罪這尊大煞神,再加上秦安安酒駕撞人逃逸人證物證俱全,于是直接當庭宣判,秦安安罪名成立,處五年有期徒刑。

  “秦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庭警給秦安安帶上手铐,將她押出了法庭。

  法庭外,秦憐故作柔弱地靠在隋安辰懷裏,看似十分悲傷,卻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見到秦安安被押出來,秦憐推開隋安辰,走到秦安安面前。

  她低頭湊到秦安安耳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得意地說:

  “姐,妹妹還真要好好謝謝你呢!

  要不是你坐牢,針灸大賽那邊也不會取消了你的冠軍資格,讓原本只得了第二名的我變成冠軍。

  還有安辰哥,你放心,我會替你跟他好好在一起的。”

  秦安安猛地瞪大眼睛。

  看著秦憐嘴角得意的笑容,她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那晚她就是喝了秦憐敬給她的酒才斷片的,秦憐也一直有她的車鑰匙,現在秦憐又成了針灸大賽的冠軍……

  “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給我的酒裏下了藥,是你拿走了我的車鑰匙,更是你開車撞了人對不對?!”

  秦安安難以置信地瞪著秦憐,伸手想要掐她的脖子,卻被獄警給扭住了胳膊。

  “姐,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那晚我喝醉了,安辰哥一直在照顧我,我怎麽可能開車撞人呢?

  我知道你不想坐牢,要是我可以替你去坐牢,妹妹我一定義不容辭。可法律是公正的,我不能做這種知法犯法的事……”

  秦憐紅著眼圈,委屈地咬著嘴唇,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

  隋安辰心疼地摟著秦憐,射向秦安安的目光裏滿是譴責:

  “安安,你怎麽能爲了自己不坐牢,竟然想誣蔑自己的親妹妹?

  你知不知道你 妹妹這段時間爲你吃不好,睡不好的,足足都瘦了一大圈。你這樣陷害她,真是太惡毒了!”

  她惡毒?

  這一切明明都是秦憐惡毒,隋安辰卻說她惡毒,真是太可笑了!

  秦安安覺著荒謬,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嘲諷地笑了起來。

  蓦地,一只冰冷的大手掐住她下巴。

  力道極大,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秦安安擡眸。

  就見霍九寒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那張俊美英俊的面容,冷漠恍若一尊無情的神像!

第三章 她懷孕了

  “秦安安?”

  男人聲音冰冷刺骨。

  她身上特別的氣息竟讓他有一瞬失神,很快收起思緒:

  “即使你死在監獄裏,也不足以償還我弟的命。”

  “不,不是我,我真的沒……沒有撞你的弟弟……”秦安安拼命掙紮起來,徒勞地做著最後一次辯解:

  “我那晚在酒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沒有開車!”

  說著,她竟覺得男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

  “夠了。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霍九寒冷漠掀唇,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好好在監獄接受你該有的懲罰。”

  丟下話語,他冷漠離去。

  高冷修長的背姿,如暗黑世界的王者,高高在上,冰冷可怕。

  這樣高貴危險的人,剛剛怎麽會以爲他是那晚的人呢?

  秦安安收起思緒,被強行帶到了景城女子監獄。

  ……

  “你就是秦安安?”

  幾個女囚犯不懷好意地圍住了秦安安。

  “你們想幹什麽!”秦安安警惕地看著那些人。

  “幹什麽?”領頭的大姐大叉著腰,冷笑一聲,“外面有人發了話,要我們在監獄好好教育教育你這個臭婊 子!”

  到底是誰要害她?秦憐?還是霍九寒?

  秦安安還沒想明白,那個大姐大用力一拽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向牆上狠狠撞去。

  一邊撞還不過瘾,獰笑著對其他女囚一揮手:

  “姐妹們,還不快過來陪她好好玩玩!記住,只要別弄死了就行!”

  女囚們一擁而上,將秦安安推倒在地,對著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秦安安抱著頭趴在地上,突然覺著小腹一陣劇痛,身下一熱,似乎有液體沿著下體流了出來。

  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下全都是血。

  血,哪來的血?

  難道那一晚之後她……

  “大姐,她好像懷孕了,不會出事吧?”

  “放心吧,有霍先生給我們撐腰,就算打死她也不會有人管的!”

  大姐大嘴上說的厲害,到底沒敢再對秦安安動手,帶著那幾個女囚一哄而散。

  秦安安小腹疼的要命,意識卻很清楚,將大姐大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原來讓女囚折磨她的人是霍九寒,明明她都進了監獄了,霍九寒竟然還不肯放過她!

  小腹劇痛,她的意識逐漸流失。

  就在她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耳邊隱約傳來開門的聲音,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模糊的視線裏。

  秦安安一把抓住那人的小腿,強撐著最後一絲神智,一字一句說道: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

  五年後,景城女子監獄。

  秦安安站在監獄外面,低低咳嗽著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這件外套還是五年前她被警察帶走時穿的那件,原本是雪白色的,現在已經變成了黃色。

  就跟她一樣,再也不是以前的秦安安了。

  五年了,她終于活著從監獄裏走出來了。

  這五年來,她在監獄裏可沒少被欺負和折磨。

  這一切跟蘇憐,隋安辰,還有霍九寒那幾個混蛋脫不了幹系。

  現在她出來了,她一定會找出當年的真相,替自己洗清罪名。

  讓那些曾經冤枉過,欺辱過她的人,還有那晚奪走她清白的男人,全都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遠遠的,一列足足有十幾輛車的車隊浩浩蕩蕩疾馳而來。

  當先的是一輛黑色的賓利,賓利車後面跟了十幾輛黑色的路虎。

  看這架勢像是哪家老大出獄。

  秦安安往旁邊閃了閃,忍不住有些好奇景城有哪位大人物居然會跟自己同一天出獄。

  下一秒,就無比意外看到——-

第四章 壞女人

  從車上下來的竟是一個小男孩!

  那小家夥看起來大概四五歲的模樣,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鏡,幾乎將巴掌大的小臉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個精致白皙的小下巴,肉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捏兩把。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小西裝,脖子上紮著紅色的小蝴蝶結,還真有點電視裏演的老大那味道。只可惜身高不夠,氣勢也不夠,反而顯得有些萌萌哒。

  小老大將兩只小手往身後一背,昂首挺胸地邁著兩條小短腿走到秦安安面前,仰起小下巴殼,倨傲地問秦安安:

  “餵,女人,你就是秦安安?”

  女人?

  這霸道總裁味兒十足的問話讓秦安安眼差點噴出一口水來。

  不過看著孩子,她莫名有種親切感。

  如果五年前她孩子沒夭折,也這麽大了……

  秦安安收起悲傷的思緒,走過去蹲下:“對,我就是秦安安。小朋友,你爲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認識你的。”小家夥對著身後的兩個西裝大漢一擺小手,“把她給我帶回去。”

  兩個西裝大漢立馬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了秦安安的胳膊。

  “餵,你們是誰,爲什麽要抓我?”秦安安一頭霧水地掙紮起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

  爲什麽要抓她?

  在場的人一句解釋都沒有,直接將她塞進路虎車裏,跟在黑色賓利車後面向景城郊區駛去。

  一路上,不管秦安安怎麽問那些人,那些人都沒有開口解釋一句話。

  車隊一路開進了景城東郊半山腰上的別墅前,還沒等秦安安反應過來,她就被從車上拖下來,架進了別墅二樓的一間臥室裏。

  臥室很大,大白天卻拉著窗簾,導致房間裏光線十分昏暗,但還是能看到屋子裏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醫療設備。

  被那些設備環繞在中間的是一張大床,床上隱隱約約地躺著一道修長的人影,身上插滿了各種導管。

  秦安安被人架到床邊,這才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是個男人。

  男人的五官輪廓十分英俊,臉色卻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兩頰更是瘦到凹陷,一看就躺了很久。

  “女人,你害得我小叔叔變成了植物人,今天我要爲我小叔叔報仇!”

  身後,響起小家夥咬牙切齒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是霍言?

  霍九寒的二弟,五年前被撞傷的人!

  沒想到他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地躺在這裏,靠著這些儀器維持生命。

  不管霍言是不是她撞傷的,都曾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不該一直躺在病床上。

  秦安安這些年在監獄裏沒閑著,將本就擅長的針灸術反複練習,早就練的爐火純青。

  她相信憑自己現在的針灸技術,說不定能讓霍言醒過來。

  想到這裏,秦安安伸手想把一下霍言的脈。

  “壞女人!不許你碰我叔叔!”

  小家夥突然跑過來一巴掌打開了她的手,張開兩只小手護在床邊,墨鏡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瞪著秦安安:

  “當年要不是你撞了我小叔叔,還丟下他逃了,耽誤了搶救時間,小叔叔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所有人,都認定她是凶手。

  但不知怎麽,秦安安看著孩子,心裏竟是一陣刺痛。

  好似被自己的兒子誤會……

第五章 要她磕頭道歉

  想到兒子,秦安安心中刺痛。

  當年她入獄後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懷了孕,本來她不想把孩子生下來的,怕孩子在監獄裏生下來後會受苦。

  但隨著寶寶在她肚子裏一天天長大,漸漸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她就再也沒動過打掉孩子的念頭。

  然而,她生産那天,卻因爲身體虧損太厲害,大出血孩子沒保住。

  要是那個孩子還活著,差不多就跟眼前的小家夥一樣大……

  也或許如此,秦安安對這個無禮的小家夥沒有厭惡,耐著性子解釋:

  “小朋友,我只是想給你小叔叔把一下脈,說不定我能救醒他。”

  “我才不信你這個壞女人呢,誰知道你又想怎麽害小叔叔!”

  “不是……我當年是被冤枉的,沒有撞你二叔……”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這個壞女人說話!”

  秦安安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家夥給捂著耳朵打斷了。

  他固執霸道的樣子,和他父親霍九寒簡直一模一樣。

  “你們說,我要怎麽懲罰這個女人才能爲我小叔叔報仇?”

  手下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說:“小少爺,要不讓她天天給二爺磕頭道歉?”

  “磕頭道歉?那也太便宜她了吧!”小家夥不滿意地撅了撅小嘴。

  有人彎腰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要是鬧得太過被九爺知道了,小少爺你又得被關小黑屋。”

  小家夥墨鏡下眼睛一閃,似乎對自己的父親十分畏懼,猶豫了一下,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他擺出一副恩賜的模樣,斜了秦安安一眼:

  “女人,聽到了沒,還不趕快給我小叔叔磕頭道歉!”

  霍言又不是她撞的,憑什麽讓她磕頭道歉?

  要是她真跪了,豈不是就等于承認了霍言是她撞的!

  秦安安冷著臉,不肯下跪。

  小家夥被抹了面子,當時小臉就陰沉起來。

  他小手沖身邊一擺,跟在身邊的下人們立刻走過去扭住了秦安安的胳膊,硬按著她往地上磕。

  咔嚓——

  一聲驚雷在窗外響起。

  先前還算陽光明媚的天氣,突然陰雲密布,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屋裏的人都被驟然響起的驚雷給嚇了一跳,以至于力道失控加重。

  秦安安額頭生痛。

  想要反抗,掙紮不開……

  就在這時。

  “霍星辰,你在做什麽。”

  男人冰冷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秦安安順著聲音看向門口,就見霍九寒邁著兩條大長腿走進了房間。

  剪裁得體的黑西裝包裹著他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身,黑色的襯衣扣子隨性地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讓他全身散發著濃濃寒氣的同時,又帶了幾分狂傲不羁,冷漠疏離。

  五年過去了,他還是如記憶中的那般強大,孤傲,清冽,霸氣,帶著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氣勢。

  宛若王者,猶如神話,冷若修羅。

  聽到霍九寒的聲音,小家夥瞬間收起利爪,邁著兩條小短腿跑到霍九寒身邊,伸出雙手抱住霍九寒的大腿,語氣瞬間軟萌,還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

  “爸比~”

  霍九寒擡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語氣軟了幾分,“怎麽回事?”

  小家夥小手一指秦安安,居然惡人先告狀:

  “爸比,這個壞女人把小叔叔害的躺在床上不能動,我讓她給小叔叔磕頭道歉,可她說什麽都不肯道歉!”

  霍九寒鷹隼般冷冽的目光射向秦安安。

  那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利刃,刺穿她的胸口,令她心髒一陣緊縮,差點喘不上氣來。

第六章 惡魔般的男人

  “秦安安,你還活著。”

  男人眉心閃過一抹嘲意。

  就是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當年在法庭外差點掐死她。

  秦安安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幾秒之後,拳頭又緩緩地松開了。

  霍九寒在景城相當于帝王般的存在,以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跟霍九寒相抗衡。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的首要目的是找出當年的真相,洗刷自己的罪名。

  至于霍九寒,他的親弟弟被撞,只要能讓他相信自己沒有撞霍言,或許他會幫助自己找到真正的凶手。

  “九爺,當年的真相還沒找到,我怎麽能死呢?”

  她垂自嘲地笑了一聲,迎著霍九寒危險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

  “我一定要找到當年撞傷霍先生的真凶,以此來證明我的清白。”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霍九寒語氣依舊冷漠,眼底卻閃過一抹玩味。

  他沒有錯過秦安安眼中那一瞬間的恨意。

  很顯然,那恨意是針對他的。

  “我知道九爺您不會相信我。”

  當年她在法庭上向霍九寒解釋過。

  可霍九寒非但不信,還差點一把掐死她。

  即使過了五年,面對氣場強大的霍九寒,她依舊有心理陰影。

  秦安安掐著自己的掌心,用疼痛來維持自己的冷靜,一字一句說道,“但我能讓霍先生醒過來!”

  “就憑你?”

  這些年爲了能讓霍言醒過來,他將國內國外的名醫請了個遍,卻沒有一個人能讓霍言醒過來。

  就眼前這個剛從監獄裏放出來的女人,她憑什麽能讓霍言醒過來?!

  “對,就憑我!”

  秦安安直視著霍九寒的眼神,沒有一點退縮,甚至帶了一絲傲氣和挑釁:

  “九爺,你可別忘了我在進監獄前,曾憑一手精妙絕倫的針灸術,在中醫藥大賽上得了冠軍。

  我不敢說全世界,至少在國內,我的針灸術都是出類拔萃,少有能敵的。

  你不如讓我試試,說不定我真的能讓霍先生醒過來呢?”

  女人語氣堅定,明明素臉,素衣,周身卻散發著濃濃的自信。

  “好,若是沒有效果……”霍九寒竟鬼使神差答應,旋即語氣猛地一沉,席卷出一股淩冽的殺氣:

  “我會讓你知道下場是什麽!”

  下場,不是死,便是生不如死。

  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讓在場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要不是這五年在監獄裏經曆過太多磨難,秦安安的心髒早就被鍛煉的很強大,說不定她當場就得被嚇得不敢動了。

  秦安安走到床邊替霍言細細地把了一遍脈,又用手指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心裏頓時有了計較。

  她回頭沖霍九寒自信一笑,“九爺,請讓人給我准備一套銀針。”

  霍九寒沖身邊的人點了下頭,那人便領命去准備銀針了。

  小星辰跑到霍九寒身邊,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爸比,你真的相信這個女人能讓小叔叔醒過來嗎?”

  霍九寒沒說話,如大海般深不見底的目光籠罩在秦安安身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這個女人。

  她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穿著泛黃的外套,發絲淩亂,面容蒼白憔悴,卻依舊難掩令人驚豔的美麗。

  尤其那一雙杏眼,在監獄裏待了那麽久依舊亮如星辰,像倒映著天上的銀河。

  剛才她提到自己拿手的針灸術時,那雙杏眼中迸射出的自信、驕傲,還有對他的那一絲挑釁,簡直美的讓人不禁爲之側目。

  這樣一個驕傲自信的女人,真的會在開車撞了人之後逃走?

  小家夥沒有得到霍九寒的回答,看了眼坐在床邊替霍言做檢查的秦安安,猶豫了一下,邁著兩條小短腿猶猶豫豫地磨蹭了過去。

  他拽了下秦安安的袖子,皺著一張小臉,別別扭扭地說:

  “女人,你要是不能讓我的小叔叔醒過來,我把你丟去海裏餵鲨魚!”

第七章 欠揍的小家夥

  “小家夥,你才多大啊,就整天一口一個女人的,真是太不可愛了!”

  秦安安轉過身來,在小家夥鼻子上刮了一下,“記住,要叫我漂亮阿姨才可以。”

  猝不及防被刮了一下鼻尖的小家夥愣住了,他下意識地擡起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秦安安的手指軟軟的,香香的,還帶著暖暖的溫度,蹭的他鼻尖竟有些癢癢的,很舒服,真想再被刮一次……

  察覺到自己的小心思,星辰的一張小臉瞬間染上了粉色。

  不就是被刮了一下鼻子嘛~他怎麽能這麽沒出息,差點就被這個壞女人給蠱惑了!

  他有些懊惱地瞪了秦安安一眼,“想讓我叫你漂亮阿姨?哼!你也配?我告訴你,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

  撂完狠話後,沖秦安安扮了個鬼臉,轉身跑出了房間。

  這小家夥真心有點欠揍!

  秦安安看著小家夥離開的背影,無語地搖了搖頭。

  這小家夥要是她的兒子,她一定把他抓過來好好揍一頓屁股,教教他什麽叫尊重長輩。

  霍九寒看著這一大一小的互動,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陷入了沉思。

  一整套消完毒的銀針很快送過來了。

  精銀制成,細如發絲的銀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一看就是最頂級的珍品。

  只不過這套銀針再好,也不如母親留給她那套祖傳的銀針。

  可惜她那套銀針,落在那晚那個男人的房間了……

  秦安安決定,等忙完後,找人調查那間房子的主人,找回銀針。

  她讓人將霍言身上的衣服褪下來,只留一條短褲在身上。

  手起針落,銀針精准地刺進了霍言身體上的每一個穴位裏。

  手法如行雲流水般,令人賞心悅目。

  施完針後半個小時,秦安安又極爲迅捷精准將針全都取了下來。

  當最後一根銀針從霍言身上取下來的那一刻,奇迹發生了,五年來,一動都沒有動過的霍言,小手手指居然微微動了一下。

  “動了動了!九爺快看,二少爺的手指動了!!”

  在場的下人們喜極而泣。

  霍九寒大步走到床邊握住了霍言的手,竟從霍言昏迷後就一直冰涼如死人般的手指上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他轉頭看向秦安安,目光有些複雜:

  “還有點本事。既然如此,若你能治好阿言,肇事逃逸的事,我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從他唇裏是天大的恩賜。

  可實際上他已經計較了五年!

  讓她受了五年的罪!

  秦安安心裏微微酸澀,表面還是帶著不顧一切的堅定:

  “九爺,我會治好霍先生的。

  不過,治好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

  然後……跟我道歉!”

  道歉?

  天啊!這女人知不知道九爺是誰?

  富可敵國,商業神話,天之驕子,就連總統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九爺!

  她居然想讓九爺跟她道歉!

  在場所有的傭人以及保镖吃驚。

  霍九寒倒是沒見過這麽大膽的女人,冷嗤了聲:

  “很好。

  我期待你如何證明。”

第八章 我對殺人犯沒興趣

  人證物證俱在,他顯然不信她是清白的。

  所以,不會有道歉的事情發生。

  霍九寒轉而對管家冷漠吩咐了句:“給她准備一間客房,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二少爺的主治醫生。”

  然後,便高冷離開了。

  秦安安在心裏暗暗地松了口氣。

  雖然霍九寒根本不信她,但只要能讓她在別墅裏住下來,就代表他給了自己一次機會了。

  只要她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到時候他想不相信自己都不行!

  接下來的兩天,秦安安調整好自己的身子,邊研究霍言的情況,邊替他紮針治療。

  而霍九寒高高在上,事業狂,極少碰到。

  她尋思著是該回家看看了!

  想到秦憐,秦安安眸光裏閃過一抹恨意,走出別墅。

  霍九寒這座別墅坐落在高山,風景優美,一覽衆山小,就如同他人,俯視天下。

  唯一不好的,沒有車!

  “嘟……”正想著,一輛柯尼塞格緩緩行駛過來。

  是霍九寒的車。

  “九爺。”秦安安連忙站過去,沖窗內招手。

  車窗落下,露出霍九寒冰雕般俊美冷清的臉。

  她連忙真切道:“九爺,我下山有點事情,麻煩你載我一程?我保證,絕對不會打擾你。”

  霍九寒冷冷掃她一眼,大概是礙于雨勢太大,他冷嗯一聲,甚是高貴。

  太擺譜了!

  若不是這裏不方便打車,雨還大的像瓢潑,秦安安也不想跟他坐同一輛車。

  縱然不敢說,她還是乖乖上車,坐在了最邊邊上。

  車裏,很安靜。

  四周充斥著男人不經意間釋放出的氣息,危險又魅惑。

  秦安安神經緊張地坐在後座上,偷偷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人。

  他腿上放著一部筆記本電腦,俊美的眼睛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目光認真地凝視著電腦屏幕,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一排排秦安安看不懂的代碼在屏幕上跳躍著,讓人眼花缭亂。

  都說工作的男人最帥氣,這一點在霍九寒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看都不看秦安安一眼,直接把她當成了空氣。

  秦安安只覺氣氛尴尬,索性閉上眼睛想要假寐一下。

  沒想到,這一閉眼竟真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車子經過一處拐彎,秦安安身子一歪,撞進了霍九寒懷裏,一張小臉好巧不巧,正好撞在了男人的特殊部位!

  意識到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她小臉一紅,手忙腳亂地想從男人身上爬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越慌越容易出錯,兩只小手竟好死不死地撐在了男人的腿上,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也讓她的解釋顯的那麽蒼白無力!

  霍九寒倒抽一口涼氣,額角青筋直跳,臉色難看的要命。

  “碰哪兒?”霍九寒一把揪住秦安安的後衣領,將她從身上拎起來丟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故意上車,趁機倒在我懷裏,你的勾引手段這麽低級?

  只可惜……

  我對殺人犯沒興趣。”

第九章 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

  殺人犯?

  無論她解釋多少次,在霍九寒心裏,她依舊是那麽不堪。

  更關鍵是,他居然誤以爲她勾引!

  秦安安內心酸楚,又氣又惱。

  她從座位上爬起來,一雙杏眼瞪得溜圓,像只炸了毛的小貓。

  “九爺,我是不小心撞到了你,這只是個意外。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

  她梗著脖子大聲說,聲音在狹小的車內擲地有聲:

  “如果不是你這裏不好打車,我絕對不會上你的車。

  所以我有必要申明自己的清白,就算六月飛雪,臘月花開,我也不會對您這樣不明是非、自以爲是的大人物抱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

  她竟敢變著法子罵他?

  霍九寒目光冷厲,看著秦安安毫不示弱的倔強目光,冷哼一聲:

  “呵,最好如此,希望你永遠記住你剛才的話。”

  恰好此時車停在了秦家外面。

  秦安安胸口堵著一口氣,下車關車門時,便忍不住用上了幾分力。

  第一次被人當著面甩車門,霍九寒不悅地抿著唇看向車窗外。

  傾盆的大雨中,女人纖細羸弱的身影搖搖欲墜,仿佛像霧一樣隨時消散在大雨中。

  他胸口微微一動,湧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有些陌生。

  霍九寒下意識擡手按上胸口,不解地蹙緊了英俊的眉心。

  司機回頭問他:“九爺,我們走嗎?秦小姐的傘還在車上。”

  這麽大的雨,女人要是被秦家趕出來,不打傘說不定會被淋死在雨裏。

  可和他有什麽關系?

  “走。”一個字冷冷抛出,惜字如金。

  秦宅,燈火通明。

  不等走近,就聽到從裏面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前兩天是秦安安出獄的日子,秦家沒有一個人去接她,看來他們早就忘了還有她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了。

  也對,五年前,父親都能在法庭上直接跟她斷絕父女關系了,忘了有她這麽一個女兒也沒什麽奇怪的。

  只是她不甘心!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父親,爲什麽一句解釋都不肯聽,就認准是她撞的人?還在法庭上當場宣布要跟她斷絕父女關系?

  秦安安在監獄裏想了五年,都沒能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今天之所以要回來,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可還沒等秦安安走進家門,就被下人們給攔住了。

  管家爲難地說:“抱歉,大小姐,老爺五年前就下過令,說你已經不是秦家人了,不許你再踏進秦家半步!”

  呵?連門都不讓她進了?

  秦安安心寒,又有些不相信管家的話,伸手去推那些下人:

  “你們讓開,我要去見我爸!”

  “外面吵吵鬧鬧的在幹什麽!”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別墅門口傳來。

  秦憐撐著傘從別墅裏走出來,就見到被攔住的秦安安,眼神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當年,本來想讓土肥圓羞辱秦安安,沒想到發生意外,是霍九寒睡的秦安安!

  她自然不會讓秦安安和霍九寒知道,便制造了假證據,代替秦安安。

  至于安辰?哪兒有霍九寒高高在上,權勢滔天?

  可……該死在監獄裏的秦安安,怎麽回來了!

轉載自公衆號:皓軒悅坊

主角:秦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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