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單身24年的我居然得了癌症晚期,爲了不讓自己留有遺憾,我做了件荒唐事

懸疑故事會 2024-06-22 23:33:23

一、

乳腺B超結果出來那晚,徹底失眠。

我用了一整晚,寫了一個心願清單: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睡夠24個男人。因爲我今年24歲。

24歲就要死,連英年早逝都算不上!可想而知,當我知道自己得了乳腺癌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疼!

醫生說這一大塊陰影初步估計是癌,但要確診,需要取陰影的組織進行活檢,如果確診了,就要進行切除手術,術後才能預估還可以活多久。

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我是甯願死都不會做切除手術的人。沒有了胸部的女人,還算是一個女人嗎?我想象不出失去了38D胸圍的我到底是什麽樣的。

估計是人不人鬼不鬼吧。

我沒有去做活檢,但我覺得大概率會是乳腺癌,因爲我媽在她四十五歲的時候得了乳腺癌去世的,醫生也說過這個病會有遺傳基因。

既然要死,遲早要死,那就得趁著死之前,完成我的心願。

我在那張粉紅色的A4紙上,寫下了我的心願清單:我今年24歲,我要睡夠24個男人。我大學畢業到現在,交過3個男朋友,我還剩下21個名額要填滿。

寫完心願清單的第二天晚上,我就出去玩了。因爲我要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可惜我在酒吧裏泡到半夜,也沒碰到一個像人樣的。快淩晨的時候,我無趣地和朋友揮手作別,搭了輛計程車回到了我住的小區。

我進電梯的時候站不穩,差點摔了一跤。我感覺今晚我喝太多了,可能是因爲受了B超結果的刺激,酒精只進不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後面一只大手將我扶住,我向後仰摔倒在對方懷裏。

進電梯後,我看見扶我一把的,是一個男人。

而且是一個長得帥的男人。他好像也是喝了酒,身上的酒氣味道很重,我和他對視,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我醒過來的時候,怎麽也記不起我怎麽進的屋,怎麽上的床,但我睜開眼的時候,我身邊的男人剛好在穿衣服。

他背對著我,完美的身材挑不出一點毛病,寬而平的肩膀,結實而細的腰,還有我最喜歡的兩條長腿,我惋惜地吞了兩下口水,恨自己昨晚醉得太厲害,竟然連我和他上床的一丁點記憶都想不起來,我甚至想不起我和他是怎麽勾搭成功的。如果不是看見他在穿衣服,我甚至懷疑我到底有沒有和他睡過。

他穿好衣服轉過身的時候,我不好意思地閉上眼假裝沒睡醒。我感覺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我的心怦怦亂跳,他走出去後關門的一刹那,我趕緊睜開了眼睛,可惜我只看到他圓圓的後腦勺下面一顆紅色痣。

我起來洗了個澡。當熱水從我頭上淋下來的時候,我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片段,我依稀記得他把我抱進了浴室!

好像是我嘔吐了。

我連忙向馬桶望去,沒錯,馬桶蓋是掀開的,上面隱隱還看見一丁點嘔吐的殘迹。然後回憶在這裏拉開,我開始記起了一些片段。他把我抱到花灑下,我們在水裏擁吻,他的手臂很有力量地將我托了起來,我不用踮起腳尖也能親到他的額頭。

原來我們相愛的場所是在浴室。怪不得我在床上沒有任何記憶。

洗完澡我拿著內衣褲到陽台晾曬。打開落地窗的時候,忽然從外面飛進了一只小鳥,是一只嘴巴很紅的鳥。

我想把它趕出客廳,它卻不肯走,像是要和我捉迷藏,我怒了,朝它啐了一口,說,再不走我就把你炖了。

沒想到小鳥忽然開口說話了:“你敢!我報派出所,告你謀殺罪!”

我的天!這居然是一只鹦鹉!我們當地人叫它做八哥。我以前就聽說我們公司的老板從雲南帶回來一只會說人話的鹦鹉,那只鹦鹉聰明到能和人吵架,我一直不相信,原來是真的!

我走近它,它也不怕,定定站在電視機旁邊看著我,我摸摸它,它很順毛地用一只腳站立,像是在向我敬禮。

我頓時對這只鹦鹉愛不釋手。

我決定占有這只可愛的鹦鹉,于是我馬上將落地窗門關上。

我拿來一個小碟子,上面放了點大米,我將碟子放在電視櫃旁邊,鹦鹉走近碟子,低頭啄了幾粒米,然後擡頭說了句:“我渴了,我要喝水!”

我樂了,馬上拿來小杯水。

這鹦鹉像是通人性似的,吃飽喝足,開始跟我唠起嗑來。

“美女美女,你貴姓?”

我笑得趴在沙發上打滾,太有趣了這紅嘴鹦鹉,怎麽就跟個老大爺泡小姑娘似的,滿嘴的溜子。

“我叫欣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我止笑問它。

“我叫紅嘴,我是個少爺,我喜歡跟美女聊天。”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飛來的?”我好奇地問。

“你先把衣服穿好。”紅嘴沒回答我,自己蹦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小鈴,快點穿好衣服,你乖,一會咱們再玩。”紅嘴又說了一句。

我心跳快了兩秒。

小鈴?這不是住我隔壁的美女嗎?

我的隔壁住著一對夫妻和一個保姆,男的我見過背影,高高瘦瘦,穿著白襯衣西褲,感覺很對味。女的我和她打過照面,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長得很漂亮,他們家的保姆我也見過兩三次,矮矮胖胖的,四十左右的年紀,說話細聲細氣的,平時除了提個菜籃子出去買菜之外,從來不和其他家的保姆一樣吃了晚飯在小區樓下跳廣場舞。一家三口都挺內斂的那種。

這肯定是隔壁兩夫妻愛玩的遊戲,沒想到他們會在紅嘴鹦鹉面前玩這種遊戲,換了我的話就會有點尬,畢竟這鹦鹉會說人話,而且還是一公的。

知道了紅嘴是隔壁家的,我卻沒有想還回的意思,這鳥兒太好玩了,跟個人似的,和它聊天還沒有負擔,說什麽都不會擔心它生氣。

我感覺肚子有點餓,翻了翻零食桶,發現空了。我就換了件裙子打算去小區旁邊的超市入點貨。

在電梯裏,我碰到了小鈴。

我們彼此點了點頭。我看了她一眼,穿著緊身黑T燈籠褲,好身材一覽無余,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跟她說紅嘴飛到我家的事情呢?

想想還是算了。說了我就得把紅嘴還回來,就沒人陪我唠嗑了。自從生病後,我就發現自己挺害怕孤獨的。

買零食的時候,我百度了一下鹦鹉最喜歡吃的食物,然後買了小米和蘋果。

果然,我一回到家,紅嘴看見我放在茶幾上的零食,就撲哧著翅膀飛過來,叼起了一只小蘋果又飛回了電視櫃旁邊。

“小鈴,彩姐買菜去了,抓緊時間,你快點進來。”

紅嘴吃完半個蘋果,自個兒在電視櫃那裏唠起嗑來了。

我坐在沙發裏,一邊吃薯片一邊分析紅嘴的話。我有點納悶,小鈴和她老公明明是兩夫妻,爲什麽紅嘴把他們說得像是偷情一樣呢?奇怪!

我扔下手上的薯片,問紅嘴:“小鈴和她老公平時吵架嗎?”

“小鈴沒有老公。彩姐有老公。”紅嘴吧唧吧唧地說。

我三觀被震碎!莫非我一直誤會了,那個矮矮胖胖看起來像是保姆的彩姐才是那個斯文男人的老婆?那小鈴跟他又是什麽關系?情人?

天,老婆和情人共處一屋,這關系得有多融洽?

這一晚我再次失眠。腦海裏不停地幻想著隔壁兩女共一夫的畫面,有些難以啓齒,但又讓我蠢蠢欲動。

這感覺,太特別了。

二、

整晚失眠讓我頭重腳輕,我起床的時候感覺眼前冒金星,我懷疑這是感冒的前兆。

勉強撐起身子出門買藥,剛掩上門,隔壁鄰居也正好在關門。轉頭一看,我愣住了,這背影如此熟識,尤其是後腦勺上那顆紅痣,我在心裏暗暗祈禱,這不要是我那晚睡的男人啊,千萬不要!

他轉頭了。我看到他的一瞬間,那晚喝醉酒的感覺又回來了。

千真萬確,我的確和我的鄰居睡了。

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我剛剛才得知,他極有可能在屋裏藏了一個老婆和一個情人。

我無比尴尬地擠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男人卻很自然,絲毫不覺得別扭。他溫柔地向我笑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我覺得有些男人真的天生就是女人殺手。他就那麽向我笑一下,我頓時就對他好感倍增。我也向他笑了一下,我們倆的手同時按向電梯,他的手指剛好就與我的手指重疊。他刻意地加重了力量,讓我抽不出手指,我們暧昧地保持了這個動作有十幾秒。

進電梯後,暧昧的氛圍越發濃郁,男人含笑對我說:“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吧?我叫肖像。”

我臉紅紅地點點頭,小聲說:“你也好像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知道。那晚你喝醉了,包裏的東西掉出來,我幫你撿的時候剛好看到你身份證,你叫陳欣欣,我記得沒錯吧?”

我羞紅了臉。他忽然向前走了兩步,整個人就抵在我的面前,我慌亂地下意識擡頭看看角落裏的攝像頭,他低下頭抵著我的頭頂說:“放心,電梯裏的攝像頭早壞了,沒人修。”

我松了口氣。卻忽然又緊張起來,因爲我感覺感覺到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就像是馬上要把我吃掉一下。

這感覺真的既刺激又恐懼,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之後他把我壓在了電梯的牆壁上,一只手將到達一樓的電梯又重新按上了27樓。

電梯重複上下啓動了數次,直到我們都筋疲力盡。

我洗完澡躺在沙發上。

如果不是我得知自己時日無多,我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勇氣做出這種事情。

肖像可是有老婆的,不僅有老婆,還有一個情人!我插進去,這算什麽?

我拿起粒玉米粒扔給紅嘴,紅嘴敏捷地叼住。

“紅嘴,你喜歡彩姐還是喜歡小鈴?”我問紅嘴。

“都不喜歡,女人好煩!”紅嘴吧唧了一下。

我哈哈大笑,說紅嘴你太可愛了,我出去給你添點糧食。

我換了件風衣出門。在電梯裏,我和彩姐相遇。

我認真打量了一下站在我對面的女人。又矮又胖,打扮土氣不說,根本談不上有氣質,肖像那麽帥的男人,怎麽會和這樣一個女人結婚?如果小鈴是他的妻子,我倒是更服氣一點。

保姆發現我在打量她,她嘴巴動了一下,出聲了:“我知道你跟我老公睡過了。”

我的腳趾頭緊張地揪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天哪,她是鬼嗎?怎麽會發現的?

“那晚我出門想看看我老公什麽時候回來,就看到他剛扶著你進了你家的門。”

我忍不住問:“那你爲什麽不把他叫回來?”

“我不用叫他,男人天生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反正他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彩姐一臉淡定地說。我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可是她既然能有本事讓肖像和她結婚,她肯定是有兩把刷子,說不定她就是個隱藏的土豪。

我覺得和她待在同一空間實在太憋屈了,彩姐看我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將老公捉奸在床的正室那樣,全是鄙夷,全是瞧不起。

我其實很想對她說,我真沒那個心思要破壞她的家庭,可是我說不出口,可能電梯裏空氣太悶了,我胸口忽然劇痛起來,我懷疑那就是癌痛。疼痛讓我一下子就暈倒在了地上。

彩姐把我背出了電梯,因爲她沒有我家的鑰匙,她就把我背回了她家。

她餵我喝了一杯蜂蜜水。我緩緩醒過來。

我向彩姐道謝,彩姐問我是不是血糖太低暈倒了。

我說我得了癌症。乳腺癌。

彩姐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溫和起來了。

我對彩姐說,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壞女人,只不過我覺得24歲就要死了很不值得,我想把女人該玩的事情都玩完,我才甘心去死。

彩姐眼眶有一點點泛紅。她拍了拍我的手背表示同情。

那天晚上,彩姐特地爲我送來了一盅參湯。我打開門時看見是她,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如此關懷我。

我當著她的面喝完了參湯。她仔細問了我病情,又問我有沒有對父母說過。我說沒有,父母就我一個女兒,提前跟他們說,等于提前判了他們死刑。

彩姐理解地點點頭,說做父母的爲了子女,就算是挖他們的心肝出來他們也是情願的。

我覺得彩姐這個比喻有些誇張。

彩姐坐了一會,發現了電視櫃旁邊的紅嘴,她說她以爲紅嘴被人宰了,沒想到它是飛我這兒來了。

我說它長情著呢,老是念叨著彩姐和小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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