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男護士,在某個醫院工作多年,我由衷地勸告大家,千萬不能把不能自理的病人單獨放在醫院,尤其是女病人。
我接手的第一個病人,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植物人,有一天,我看見一個男人悄悄爬上她的床。
自此我才知道,這醫院的背後,藏著罪惡的交易,醫院裏那些穿著白衣大褂的人,不都是白衣天使,還有地獄裏的惡魔。
1
我大學學的是高護,畢業在一家私人醫院當男護士,接手的第一個病人,叫葉芳菲。
她長著一張標准的瓜子臉,五官精致,身材前凸後翹,一米七二的身高,擁有兩條超長大白腿,是一個十足的美人。
可惜天妒紅顔,三天前,她出了嚴重車禍,成爲植物人。
她老公很有錢,把她安排在私人病房,由我單獨照顧。
這天晚上,我給她打完營養液,取來水盆和毛巾,給她擦拭身體。
掀開被子,她的身體一絲不挂的展現在我面前。
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細膩白皙,渾然天成。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美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躺在我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我一個小護士,這種等級的美女,平時,跪舔都輪不到自己。
我生出邪惡的念頭,這裏是私人病房,只有我和她在房間裏,就算我對她做些什麽,也不會有人知道。
此刻不享受一下,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剛有這種想法,就被心中的正義一掃而光。
她年紀輕輕,這麽漂亮,橫遭禍事,我再趁人之危,還是人嗎?
我努力平複體內的邪火,擦拭她的身體。
在這個過程,難免有碰到她身體的時候,我褲子都要撐爆了,有好幾次差點沒忍住,想撲上去。
把她身體擦幹淨,我也長籲一口氣,轉身就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結束一天的工作,剛走出醫院門口,發現手機充電線忘拿了,又回護士站取數據線。
卻意外發現,葉芳菲病房裏的燈——亮了!
葉芳菲病房的鑰匙,只有我和護士長有,難道說,護士長在抽查我的工作?
我剛入職半個月,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生怕哪塊幹的不好,把我開了。
我戰戰兢兢的來到葉芳菲的病房門前,透過窗戶一看。
一個大腹便便,光頭油膩的男子,正騎在葉芳菲的身上,解他的褲子。
他不是護士長,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看他的樣子,他是要欺負葉芳菲。
這怎麽能行?
我沖進去,指著光頭男喊道,“你幹什麽呢?”
光頭男被我嚇個半死,一邊慌張的提褲子,一遍喊道,“這有你什麽事?給我滾。”
我指著葉芳菲,“我是她的護士,現在,她歸我管,她都這麽可憐了,你還欺辱她,我要報警!”
看我拿出手機,光頭男慌了,沖過來要跟我撕扯。
就在這時,一人突然從我背後出現,搶走了我的手機。
2
我轉頭一看,是我的護士長,朱亮。
我急忙解釋,“護士長,他要欺負病人,你搶我手機幹什麽?快報警。”
“小天,這件事,是你誤會了。”
朱亮攔住我,還朝光頭眨眼間。
光頭拔腿就跑。
“你個畜生,給我站住!”
我去攔光頭,卻被朱亮死死拽住,眼睜睜的看著光頭逃走了。
我這才意識到,光頭和朱亮是一夥的。
我怒目看著朱亮,氣呼呼的問,“你攔我幹什麽?”
朱亮從懷中掏出一根煙,遞給我。
我心中有氣,將煙接過來,扔進垃圾桶,冷聲道,“病房裏不讓抽煙,這是你告訴我的。”
朱亮也不生氣,呵呵一笑,“你剛畢業,有女朋友嗎?”
“沒有。”
“有房有車嗎?”
我聽著紮心,不回答他,冷聲反問道,“我想知道,你爲什麽要放走剛剛那個男人?”
朱亮沒有回答我,繼續說道,“你一個月工資四千五,憑你的工資,是沒法買車買房、娶妻生子的,這件事,你沒有擔心過嗎?”
這番話讓我啞口無言,以我目前的工資和工作前景,買房買車、娶妻生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他見我聽進去了,繼續循循善誘,“現在,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豪宅,香車,美人,唾手可得,就看你怎麽選擇了。”
我感覺他話裏有話,問道,“什麽機會?”
朱亮指著葉芳菲,“她是個植物人,無論對她做什麽,她都不知道,這可是咱們的搖錢樹,只要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後每做成一單買賣,利潤,咱倆平分。”
他拿出三千塊錢,“這次的利潤,全部歸你。”
這一刻,我三觀都崩塌了。
醫院本是救死扶傷的地方。
朱亮卻做出這樣的事。
我目光淩厲的盯著他,惡狠狠道,“你這麽做,對的起你這身白衣大褂嗎?葉芳菲都這麽可憐了,你還拿她的身體賺錢,你還是人嗎?”
朱亮見我油鹽不進,微微動怒,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威脅道,“是我把你招進來的,你還在實習期,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丟了工作。
你不做這件事,我也會找別人來做,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懂嗎?”
我接受不了他的這種行爲,就算我一輩子無法娶妻生子,我也不會和他同流合汙。
我滿腔正義的吼道,“你可以開除我,可我告訴你,只要我在這一天,你就休想動葉芳菲一根毫毛。”
朱亮勃然大怒,指著我怒吼道,“不識時務的東西,你給我等著!”
他氣呼呼的摔門而出。
我知道,得罪了朱亮,我這份工作多半是幹不成了。
可我不後悔,一份工作而已,大不了換一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用一份工作換葉芳菲一身清白,這是值得的,我還挺驕傲。
我去護士站,想找到葉芳菲老公的電話號,把這件事告訴他。
可是,朱亮搶先一步,把葉芳菲的檔案調走了,我找不到她老公的電話號。
我怕我走後,朱亮再派人過來欺負葉芳菲,索性,我就住在葉芳菲的病房裏,保護她。
我先回出租房,取來我的行李,再回到葉芳菲的病房。
眼前的一幕,我驚呆了。
植物人葉芳菲,不見了!!!
3
葉芳菲是植物人,怎麽可能在病床上消失呢?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朱亮搞的鬼。
他沒有達到目的,不甘心。
他見我守在病房前,無法動手,就將葉芳菲弄走,換個地方欺辱她。
還有,葉芳菲病房的鑰匙,除了我,就只有朱亮有。
一定是他!
我沖出病房,先來到護士站,查監控錄像。
結果,監控的電源線被拔了。
對方有備而來。
我又跑到朱亮值班室,裏面沒人。
我更加驚慌,繼續尋找朱亮,找了兩圈,都沒有找到朱亮。
我給朱亮打電話,朱亮挂斷,再打,不接,繼續打,直接給我拉黑了。
我心亂如麻,正想打電話報警,意外發現。
葉芳菲又躺在了病床上。
她什麽時候被送回來的?
我滿世界的找朱亮,結果,朱亮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又悄無聲息的把葉芳菲送了回來?
我有一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一股深深的挫敗感自心底生出。
現在,我要確定一件事。
如果葉芳菲沒有被侵犯,萬事大吉。
反之,我就打電話報警,抓走朱亮。
我來到葉芳菲面前,嘀咕道,“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有沒有被侵犯,見諒。”
說完,我扒開她的衣服。
如果她受到侵犯,對方一定會在她的身體上留下痕迹,比如抓痕和齒印等等。
我盯著她一絲不挂的上半身,仔細觀察。
皮膚白嫩如雪,沒有任何痕迹。
我脫下她的褲子,繼續仔細觀察。
又被人動過的痕迹,她剛被人侵犯!
就在我尋找朱亮的這段時間,朱亮或者朱亮找來的嫖客,把葉芳菲給侵犯了。
我勃然大怒,盯著葉芳菲,生出深深的內疚感。
朱亮,我饒不了他。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二十分鍾後,兩名警察趕到現場,我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他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警察迅速給朱亮打電話,一調查才知道,朱亮跟我爭吵過後,就下班回家了,有不在醫院現場的證明。
我又懷疑,是那個光頭男侵犯了葉芳菲,結果,那個光頭男也回家了,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那麽,問題來了。
葉芳菲病房裏的鑰匙,除了我,只有朱亮有,我這邊沒問題,朱亮回家了。
那麽,是誰打開病房的門,將葉芳菲弄走,再侵犯的呢?
警察也對此案有了極大的興趣,連夜跟我調查,我們熬了一個大夜,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們只能先把這件事立案,讓我繼續觀察,提供線索,等有了新線索後,繼續調查。
今夜,連警察都驚動了,那些壞人一定不敢再打葉芳菲的主意。
我本以爲,這件事會被不了了之。
誰曾想,第二天早上,警察給我打來電話。
“咱們昨晚找了一夜的人,終于找到了。”
4
“是誰?”我一臉激動的問。
警察解釋道,“今早,葉芳菲的主治醫師王東山給我打來電話,他說,葉芳菲一直有婦科疾病,她老公讓他檢查一下。昨夜,他帶著葉芳菲去做的彩超,葉芳菲兩腿間有異常,不是被男人侵犯的,是做彩超的時候,用鴨嘴鉗弄的。
我聽到這件事,立刻給葉芳菲的老公打了電話求證,她老公證實,王東山說的話是真的。
這一切,都是個誤會,現在搞清楚了,我這邊撤案了。”
我分析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有兩個疑點。
第一:病房鑰匙只有我和朱亮有,王東山是怎麽進入病房的?
第二:我是葉芳菲的私護,按照醫院的規定,葉芳菲做任何檢查,都由我管,王東山一個主任醫師,那麽多事要忙,怎麽會親自帶著葉芳菲去做彩超呢?
只有他跟我說一聲,我就會帶葉芳菲去做彩超,他避開我,親自去給葉芳菲做彩超,這不正常,這裏面絕對有貓膩。
朱亮想欺辱葉芳菲,那就證明,這家醫院制度不完善,存在黑暗。
有沒有一種可能,王東山跟朱亮是一丘之貉?
突然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懷疑,王東山昨夜侵犯了葉芳菲,他沒想到我會報警,怕事情鬧大,今天主動找到警察,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想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我問警察,“我懷疑,王東山侵犯了葉芳菲,昨夜,你們在葉芳菲體內,提取到男人的液體了嗎?”
警察回答我,“我們沒有在葉芳菲體內發現男人的液體,並且,葉芳菲的老公對王東山十分信任,你的猜測應該是錯的。”
我放下電話,還是覺得這件事有貓膩。
我得去見王東山一面,將這件事弄明白,才能心安。
我找到王東山,此時,王東山正在制作病曆,他見我的眼神,有些躲閃,這是心虛的表現。
我走上前問道,“王主任,昨天,您給葉芳菲做彩超,這種小事讓我做就行了,您怎麽還親自帶她去做彩超了?”
王東山微微一笑,“你工作辛苦,大晚上的,我不想折騰你,就自己帶著她去做了。”
提到晚上,我順勢問道,“對呀,您怎麽晚上帶她去做彩超,那麽晚,彩超室都關門了吧。”
王東山更加心虛,笑呵呵道,“白天,我做了好幾台大手術,實在是沒有時間,晚上找彩超科室的同事要了鑰匙,抽空帶她做了彩超。”
說完,他不想跟我繼續糾纏,開口道,“一會兒,我還有一台大手術,我先去忙。”
他起身想走。
通過剛剛的接觸,我可以確定,王東山有事瞞著我。
昨晚的事,絕不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我攔住王東山,又問道,“葉芳菲的病房鑰匙,只有我和朱亮有,朱亮昨晚回家了,我沒給你鑰匙,你是怎麽打開葉芳菲病房的門,帶她去做彩超的呢?”
5
這件事,王東山是說不清楚的,一臉怒氣的看著我,擺出科室主任的架勢,吼道。
“你一個小護士,也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老子不告訴你,你能奈我何?”
我正色道,“我是葉芳菲的私護,全權照顧她的一切事務,你越過我,帶著她去做檢查,還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撬開了病房的鑰匙,你這麽做,違反醫院規定,是不合規的。”
王東山絲毫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裏,“我原本是公立三甲醫院的醫生,院長爲了請我,三顧茅廬,連他都不敢用醫院的規章制度壓我,你一個小護士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不知天高地厚,我就違規了,你去告我吧。”
說完,他掉頭就走,沒有任何忌憚。
我一個小護士,跟王東山這種主任醫師相比,實在是太渺小了。
就算我是對的,他是錯的,到最後,被開除的也一定是我。
王東山不告訴我事實真相,我也沒辦法。
我一臉頹然的回到護士站,我知道,朱亮不會放過我的,開除我的消息,馬上就會公布,我已經收拾東西,准備回家了。
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提前轉正,朱亮被醫院開除。
我提前轉正的原因沒說,朱亮爲什麽被開除,也沒說。
這一定跟昨天那件事有關。
可是,昨天那件事,我並沒有拿到朱亮侵犯葉芳菲的證據,我是個實習生,他是護士長,被開除的人應該是我,爲什麽是他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經過我多方打聽,才知道,是王東山力保我,甚至,王東山十分強勢的讓院長在他和朱亮之間,做一個選擇。
護士長好找,一個三甲醫院的主任醫師,可不好找。
因此,朱亮被開除了。
我剛去找王東山的麻煩,他應該恨死我了才對,爲什麽會力保我,這不科學?
王東山的身上一定有貓膩。
我帶著疑惑上了一天班,期間,我多次去王東山辦公室去找他,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出租房裏,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怕朱亮卷土重來,也怕王東山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對葉芳菲下手。
我起身去醫院,只有看葉芳菲一眼,我才安心。
我率先來到護士站,看到護士站的監控又被拔掉了。
我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跑到葉芳菲的病房。
葉芳菲……又又又消失了。
我的擔心沒有錯,有人再次對葉芳菲下手了。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王東山,用最快的速度跑向王東山的辦公室,隔著老遠,就看見王東山的辦公室內亮著燈。
我加快腳步,快步來到辦公室門前,想要推門而入。
結果,門被鎖了。
“開門!”
我重重敲門。
過了一分鍾,裏面才傳來腳步聲,王東山將門開了一個小縫,用身體堵在門口,怒目看著我。
“幹什麽?”
正常人,誰開門只開一個小縫,再用身體堵住。
我也不廢話,一只手狠狠的推開王東山。
葉芳菲果然躺在他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