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系統綁定了舔狗模式,
無論女神妻子做了怎麽踐踏我尊嚴的事,我都要無條件舔她。
她把房子賣了,把錢都給了她嗜賭如命的初戀,
把女兒的治病錢卷走,去給她的初戀買車!
女兒病死那晚,妻子正和初戀開房,幹柴烈火、好不痛快...
我忍無可忍,做好被系統抹殺的後果,一怒之下將這對狗男女斬殺!
可女兒卻永遠離開了我...
她臨死前,稚嫩的小手還在抓著我的衣角,眼球因被腫瘤壓迫不停往上翻,嘴裏喃喃著,【爸爸,糖糖好痛,好痛。】
【想吃糖..糖...糖糖的糖。】
下葬那天,我哭的泣不成聲....
懷裏揣著滿滿一兜糖,刀尖抵在脖子上,熱淚不斷從眼眶滾下,【閨女,爸這就給你送糖。】
突然空中金光四溢,系統出現了,
【恭喜宿主成功解鎖新模式,您將重新沖刺本劇本,並解除舔狗模式!】
1
哪怕深夜,醫院也是人潮洶湧,人們行色匆匆,有的在找病房,有的在找繳費的窗口,有的在前往手術室的路上...
我抱著女兒坐在病房外的地鋪上,輕聲唱著童謠,【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
女兒挺著蒼白的面容,黃瘦的小手無力地抱著她朋友送的兔子玩偶。
病痛的長期折磨讓她臉上沒有半點肉,眼眸裏沒有光,滿是只有大人才有的寂靜和灰色。
看著女兒這樣痛苦,我背過臉抹了抹淚。
女兒已經病了好幾個月了,我沒日沒夜打三份工只爲掙錢給女兒治病。
在多次治療和悉心照料下,女兒的病有了好轉,能吃下碗米粥了。
可沒想到昨晚突然高燒不退,病得嘴裏直說胡話。
醫生說女兒的病引發了並發症,現在需要立即做手術,不然會有生命危險,說著身旁的護士給了我一張手術清單。
我二話沒說,披上外套去銀行把僅剩的錢取出,又給親戚好友們一個個跪下。
只爲籌錢給女兒一條活路。
親戚朋友也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更知道我的難處,沒多說直接將錢借給了我。
手術費用湊齊,就在我即將交手術費時,銷聲匿迹很久的女神妻子突然打來電話。
語氣裏滿是不耐煩,【餵,何鵬,我最近著急用錢,我的朋友他要買車了,急用錢!快點給我打錢!】
舔狗系統控制下,我小心翼翼問道:【可是..蘇暖,咱們女兒即將做手術了,現在急用錢做手術,我不能把...錢給,,你。】
對面氣氛冷了一下,下一秒變成一陣狂轟亂炸。
【是啊,那又怎樣?!不就是個手術嗎?女兒晚會兒做還不行嗎?】
【可我的事不能等啊!那個車馬上就要售罄了!不然我朋友就該傷心了!】
什麽朋友!不就是她那個賭鬼初戀嘛!
我急了,第一次質問她。
【蘇暖,那可是咱們的女兒啊!她現在情況很危急!這筆錢是她的救命錢啊!】
對面傳來一聲嗤笑,【呵呵,那有怎樣,是我女兒又怎樣!何鵬,我實話說了吧,這個孩子的出現就是個錯誤。】
【要不是當初我已經給傅舟打了三次胎了,醫生說這個孩子再不要我就喪失生育能力了!】
【不然!我怎麽可能會給你這個臭男人生孩子!我能嫁給你就已經是你八輩子積來的福氣了!】
我手裏的電話猛得滑落,嘴角止不住顫抖。
過往記憶紛紛湧入腦海...
當初蘇暖說留下這個孩子是爲讓我體驗當爸爸的滋味,其實是假的。
她當初在孕期不願吃補品...是爲了自然流産....
她從未餵過女兒母乳,嘴裏一直說喝奶粉有益嬰兒發育,其實是她不願餵女兒...
她壓根就不愛這個孩子,也從未將她當作自己的孩子。
電話裏她還在喋喋不休得罵著,斥責我的沒本事和無能,斥責女兒的到來破壞了她本平靜美好的生活....
如果是個有血性的正常男人早就揮起拳頭了!
可我不一樣,我被綁定了舔狗系統,要對蘇暖的話言聽計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攥緊拳頭默默忍受她的挑剔。
直到她催促馬上把女兒的救命錢給她..
我低順下的眉頭猛得展開,不假思索地拒絕她。
【蘇暖,不可能,那可是女兒的救命錢!我肯定不能給你!】
顯然蘇暖沒有聯想到我違背她的命令,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質問我。
【什麽!何鵬!你說你不給!就你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竟然敢違背我蘇暖的命令!要不是你有點小錢,不然你何鵬算個什麽東西!】
【何鵬,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給不給!】
縱使耳邊傳來系統的警告聲,我抱著女兒依舊堅決道:【不給!死都不給!】
【好,何鵬!你就給我等著吧!】說罷對面的電話挂了。
系統出現了,不解問我,【宿主,您確定要這樣做嗎?你這樣是要被抹殺的。】
我慈愛地看了眼女兒,堅定點了點頭。
2.
此時鍾聲響起,已經中午十二點了,距離手術還有4個小時。
我看向女兒熟睡的面孔,欣慰的笑容不自覺出現在嘴角。
違背系統命令是要被抹殺掉的。
可哪有怎樣!只要我的寶貝女兒能活下去。
我這輩子也值得了!
隨後我給爸媽打了電話,做了女兒未來一輩子的規劃。
一點點過去,距離女兒做手術不到兩個小時了。
我在醫生安排下顫抖著手簽下家屬手術協議書,簽罷後拿出手機正要交錢。
手機卻猛得彈出一個小框,上面赫然寫著【余額不足。】
腦子裏猛得漲痛,一股眩暈迅速充斥在沸騰的血液裏,我嘴裏不可置信地嘟囔。
【不,這怎麽可能,我明明湊夠錢了,這怎麽會..】
醫生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歎了聲氣,拍了拍我的肩後去照顧其他病人。
眼見他就要離開,我猛得跪下拉住他的袖子。【醫生,求求你了,我真的都湊夠錢了,可是不知道怎麽就沒了,能不能先給我女兒治病,我等會馬上湊齊錢。】
【醫生,只要能救我女兒,我給您當兒子、當孫子都成。】
醫生掙脫掉我的手,冷冷道:【等湊夠錢再來吧~】,說罷從我的膝蓋旁跨過。
深夜,我脫下外套披在女兒身上絕望地在雨夜裏行走。
女兒治病花光了我所有錢,好不容易借來的錢又被莫名轉走。
現在我口袋裏沒有一分錢,連個車都打不起。
蹲在店鋪下躲雨,等待雨停時,懷裏久久不動的糖糖突然捉住了我的衣角。
【爸爸,糖糖好痛,好痛好痛。】
我流著熱淚將頭緊貼在女兒,眼神裏滿是焦急,【糖糖,爸爸在,爸爸在。】
【爸爸,糖糖好痛,好痛,幼稚園老師說只要吃點甜的就不疼了,糖糖想吃糖..糖...糖糖的糖。】
她伸出瘦弱的手指仿佛在空中抓著什麽,又猛地落下。
整個人蜷在我的懷裏一動不動,嘴裏也不再說著胡話。
她靜得宛若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
我腦袋嗡了一下,小心翼翼伸出手試探她的鼻息。
空的!
雙手在瘋狂顫抖,我小心翼翼抱起女兒,緊貼在她的額頭上,心髒似乎暫停在一刻。
【閨女,爸爸知道你在騙爸爸對吧,你在和爸爸玩是吧~】
【閨女,你別嚇爸爸啊!】
可女兒躺在我懷裏沒有一絲動靜,曾經水靈靈的大眼睛再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睜開...
女兒死了。
3.
我抱著女兒的屍體泣不成聲,此時蘇暖的電話打了過來,裏面傳來她和她初戀囂張的笑聲。
【哈哈哈哈,何鵬,沒想到吧,你的銀行卡密碼被我猜到了,是我的生日!】
對面傳來一個男人聲音,正和蘇暖暧昧地呢喃,【害,小蘇蘇,我就說嘛,這個舔狗他的銀行卡肯定是你的生日!】
【是啊,傅舟,你真聰明~我好愛啊~】
電話裏不斷傳來他們矯揉造作的罵俏聲。
【何鵬,謝謝你的錢,那輛車我已經給我朋友拿下了,哈哈哈哈!~】
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苦痛和悲憤已經占據了我的內心。
麻木地挂斷電話,將女兒的屍體送回老家爸媽那裏後,連夜趕往了狗男女的所在地。
夜店裏,蘇暖穿著性感的吊帶裙在絢爛燈光下擺弄著性感的姿態,不停挑逗著一旁正喝著酒的傅舟。
我手裏拿著一把刀沖到兩人身邊迅速給了兩人幾刀。
不等系統動手,獨自走到女兒墓前,
懷裏揣著滿滿一兜糖,刀尖抵在脖子上,熱淚不斷從眼眶滾下,【閨女,爸這就給你送糖。】
4.
【你個沒良心的!對我一點也不好!看看我閨蜜她老公,一回來就送金送銀的!】
【看看你!又醜又土!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嫁給你個沒出息的!】
妻子蘇暖用手指著我,臉上挂滿了鄙夷。
我愣住,剛才我躺在血泊中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就連脖子仿佛也在隱隱作痛。
我應該死了啊!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突然空中金光一閃,系統出現了,
【恭喜宿主成功解鎖新模式,您將重新沖刺本劇本,並解除舔狗模式!】
我恍然大悟!
下一秒,我想都沒想,猛得把鍵盤摔爛在地上。
第一次挺起胸膛筆直站在女神面前。
【老子一個月掙三萬,只留500給自己當飯錢!剩下的全都上交了!】
【老子怎麽沒出息了!難不成不比你那個只知道賭錢、無業的初戀好嗎?!】
【你哪天在家安甯待過一天?!整天出去和那賭鬼出去鬼混!我說過你嗎?!】
【蘇暖!你摸摸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我何鵬對你不好嗎!?你有什麽臉來指責我!】
蘇暖半張著的嘴愣在空中,臉被氣的通紅。以一種不可置信神情看著我。
她想不到平時對她百依百順的我會這樣罵她。
直到過了好久她才反應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關于她那個狗屎初戀。
【何鵬,你瘋了!你有什麽資格說人家傅舟!你能跟人家比嗎?!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