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弟弟吹牛長大後要娶我,我堵上門去他落荒而逃,後來還是夫妻

名著茶話會 2024-06-29 07:53:04

我是70後在農村出生的姑娘,因爲我出生時母親難産,醫生說她從此後就不能再生育,于是,我這個丫頭就成了家裏唯一的孩子。

在那年代的農村,沒有誰家不想生個兒子的,但身體不允許了,父母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當然,雖然心裏想個兒子,但真的只有一個女兒了,父母心裏其實也沒有對我有任何的歧視。相反,想到這一輩子就只有我這個女兒了,反倒對我多了更多的容忍。

從我開始懂事起,父母似乎就有意無意地把我當兒子養,別人家的女兒都穿小裙子梳小辮子,只有我留著短寸頭,身上的衣服也是中性更傾向于男孩的格式,很少有什麽花色。

而我受到了什麽委屈時,父母並不會第一時間哄我,反倒是讓我要更堅強。如果是受了男孩子的欺侮,他們甚至還會”鼓勵“我去找回場子。

我就那麽慢慢長大,不知不覺中就有了一副男人婆的做派。五六歲的時候,村裏的人家幾乎都被我”得罪過“,要不就是去摘別人家的黃瓜,要不就是爬人家的果樹。

什麽桃子梨子桔子之類,還沒成熟就被我盯上,只要瞧准別人疏忽,我就會去弄點到手上,也不管那些水果成熟與否,反正只要能拿到手裏玩一陣就很滿足了。

也因爲這樣,我的童年時期,幾乎就是在鄉親們告狀上門中度過的,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在我父母面前說我的壞話。

當然,父母也不是那麽完全放縱我,對于“偷”更是深惡痛絕,我也因此受過好幾次“黃鳝下面“。

但畢竟骨子裏頑皮的性格在那裏,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父母的鞭策,頂多是讓我記住不能偷別人的東西,但絕對不能讓我就此金盆洗手。

所以到後來,我就不偷了,爬到人家樹上之後,會在樹上大聲嚷嚷幾句,故意把別人招來,然後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把水果摘走。

在我心裏,主人不知道就去摘那就是偷,我這種做法就不算了,畢竟我已經“通知”了主人不是。

這樣一來,大人們對我的做法也是哭笑不得,畢竟也就那麽五六歲的黃毛丫頭,大人也真不好做得太過分。

當然,我們當地並沒有大肆種果樹的做法,頂多也就是屋前屋後一兩顆零星樹而已,看你調皮卻又不是特別讓人討厭,大人們也就咋咋呼呼逗我玩一下就過去了。

對孩子們來說,一年裏有大部分時間是湊在一起玩的,我們村口河邊就有一大片草地,孩子們最喜歡在草地上玩鬧。如果是雨雪天,那就去某家大堂屋裏玩遊戲。

慢慢長大之後就得上學了,但上學之後,雖然在學校有老師管著不能那麽無法無天,但只要放學離開老師的視野,我們又是天高任鳥飛的無拘無束,反正就是怎麽熱鬧怎麽玩。

那年代孩子們的玩鬧都是隨心所欲的,家長大人基本都不會管你們。農村也沒有什麽娛樂設施,玩來玩去其實也就那幾樣,男孩子們就是打仗、鬥紙板、玩泥巴之類,女孩子就喜歡跳繩、恰子、買房間一些的文靜遊戲。

我雖然是個丫頭,但從來不跟女孩子們恰子買房間,更願意和男孩子們沖鋒陷陣。加上我不怕髒不服輸的性格,很快就征服了絕大多數男孩,成了那一群小夥伴裏的孩子王。

這裏不得不介紹一個重要人物,那就是我家鄰居春叔的兒子小冬。小冬比我小了兩歲,家裏還有個弟弟,等我慢慢長大時,小冬就一直是我的跟屁蟲。

春叔夫妻對我這個鄰家侄女很看重,據他們自己說,他們只有兩個兒子,很是眼熱別人家的女兒。

實際上也是如此,春叔夫妻不但對我那麽好,村裏其他人家的女兒,他們也從來不會大聲呵斥,當然,對我就更好要好一些了。

因爲小時候受過春叔的恩惠,我雖然還小,但也知道要“投桃報李”,小冬就成了我照顧的對象,在孩子們一起玩鬧時,我就經常罩著他。而他從會說話開始,嘴裏每天都要叫上百聲的“姐姐”。

而且小冬的性格也很頑皮,雖然有我這個大姐罩著,但最喜歡的還是跟著男孩子們玩,可個子又比較矮小,經常被人欺侮得哭鼻子。

但小冬不怕,只要他幹嚎幾聲,我就會替他出頭,不管欺侮他的是男是女,反正就是沖上去揍一頓再說。

到我後來稍微大點,自己受了別人的氣還有時候能容忍,可只要看到小冬被欺侮,絕對是不管不顧地要打人的。

雨雪天孩子們不能出門玩,小春家的大堂屋也是我們玩得最多的場所,但畢竟也是面積有限,只能玩一些相對文靜點的遊戲。

我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武則天做皇帝的事,好長一段時間裏,我就迷上了當女皇。而小冬就是當仁不讓的小太監,負責服侍女皇的起居,更多還是給孩子們傳達女皇我的旨意。

比我小兩歲的小冬,那時候對“太監”這個身份一點也不排斥,反倒能扯虎皮當大旗讓他風光無限,對我的安排也就沒有任何的不滿。

一轉眼我上五年級了,隨著年齡的增加,我身上曾經的那些暴躁減少了許多。加上學習成績很不錯,老師也經常和藹地勸我,女孩子要文靜一點,我骨子裏被壓抑了許多年的女子溫柔就開始冒頭。

雖然有點像個姑娘家了,但也是有個前提的,那就是沒有人惹我,一旦我受到什麽冒犯,那種不管不顧的“慣性”還是讓我收不住手。

但畢竟是十來歲的女孩子了,也知道女孩子要漂漂亮亮溫柔如水,父母只有我這個女兒,自然也舍得把我打扮一番。在同伴眼裏,我確實也是大家公認的“美女”。

小冬只比我小了兩歲,我上五年級時,他也上三年級了,不過男孩子要調皮很多,也還是經常被人欺侮。

可如今我們都上學了,在學校的時候我還能像以前那麽罩著他,可放學了就各有各的作業,也更喜歡找同年級的人玩,對他的照顧就有所疏忽。

那一天,我放學後在同學家裏做完作業玩了一陣才回家,走到門口竟然沒有聽到小冬叫姐姐的聲音,只有他家小子在奶聲奶氣地和我打招呼,心裏就有點納悶,今天這小子是不是又到哪裏野去了?

放下書包就習慣性地朝春叔家跑,因爲聽到他家的堂屋裏有玩鬧聲,我便以一種“視察”的心態去看個熱鬧。畢竟我都十二三歲了,已經不怎麽在乎和小屁孩們玩鬧。

可剛剛走到堂屋左邊的走廊時就聽到小冬在那裏大聲吆喝:臭小美我才不要呢,我長大後要娶老婆的話,肯定就娶娟姐,除了娟姐我誰都不娶。

我一聽就惱火了,一直以來,小冬就是我眼裏的“跟屁蟲”,可以說是我親眼看著他長大的,想不到竟然背地裏要娶我當老婆,這還得了?這不是翻天了麽。

我心裏的無名火起,腳下加速朝堂屋跑去,嘴裏還在大聲吆喝:好你個臭小冬,真的是鬼小神通大,竟然想娶我當老婆,你看我不抽了你的筋。

話音剛落,我就已經到了堂屋裏,裏面七八個孩子席地而坐,只有小冬站在中間,還真有點小男人的味道。

但看到我走過來,我清楚地發現他臉上閃過的一絲驚慌,嘴裏說我是說著玩的,腳下卻不敢停留,直接就朝右邊的走廊跑去,那邊就是春叔的家,走廊的盡頭就是一張木門。

小冬像只小老鼠一般鑽進了自己家,啪地一聲把門關上,還從裏面闩上了。

我恨得牙癢癢的,哪裏能這麽輕易放過他?要知道他才十來歲啊,腦子裏就想著這麽不靠譜的事情,長大了還得了?

于是,我走過去踢了一腳門,裏面沒有動靜。但這根本難不住我,對春叔家的門道我幾乎比小冬還熟悉,馬上就想到繞到前面去堵門。

于是從院子裏出來,蹑手蹑腳跑到了前門,只看到小冬從門口沖出去,一溜煙朝田塅中間跑去,這才恨恨不平地放棄繼續追趕。

那天晚上,直到天黑了小冬也不敢回來,後來春叔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才“請我”出面在路口吆喝了幾句,說不再追究他了,他才偷偷摸摸回來。

但經過這次折騰後,我和小冬之間似乎有了點隔閡。雖然他見到我時還是會叫一聲姐,但聲音也比以前小了一半,而我也不再那麽大大方方地答應,甚至心裏似乎還有點怕他似的。

當然,歲月不會因爲我們心裏那點隔閡而停滯不前。我們繼續長大,初中畢業的時候,我考上了中專,三年後回到老家,成了一個光榮的老師。

而昔日的跟屁蟲小冬,長大後就有了蛻變的感覺,以前黑瘦矮小的身材,不但皮膚白皙了很多,身高也達到了一米八,初中畢業考上了縣一中,還成了學校的籃球隊長。

小冬的成績也挺出色,高考時因爲有體育生加分,順利考上了省城的師大。到他畢業時,我已經是工作兩三年的老師了。

當時的我已經自考拿到了大專文憑,也順利調到了鎮上的中學。因爲這兩年來一直忙著考試提升,也就沒有心情、甚至沒有時間去談戀愛。

小冬畢業竟然分到了我們鎮中學,就這樣,我們這兩個做了十幾年鄰居的人,長大後竟然又成了同事。

成爲同事後,大家一起在辦公室聊天的時候,我總會故意說起一些他小時候的糗事。

有一次,我又當著大夥的面數落小冬:我罩了你十幾年,雖然現在長大了,你的個子也比我大,但只要有什麽事都可以和我說,姐姐我繼續罩著你。

如今的小冬可沒有小時候那麽怕我了,我的調侃馬上就招來他的反駁:既然你還記得小時候罩著我,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說過的那句話?

瞬間,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又湧到眼前,即使大大咧咧慣了的我也不由得紅了臉。

同事們看到這一幕,也非常好奇小冬當時說了什麽話,但我哪裏說得出口啊。

還是小冬不羞不躁地向大家坦白:自己十歲那年,就當著所有小夥伴的面說,長大後要娶娟姐當老婆的……

此話一出,辦公室頓時哄堂大笑,我抓起手裏的書就朝小冬砸過去。那家夥卻腆著臉繼續說,而看熱鬧嫌事大的同事們也起哄了:在一起,在一起……

其實,自從我們真的長大之後,我對小冬的觀感就有了變化,只是真要和他談戀愛,心裏還是有一個障礙:那就是他比我小兩歲。

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家夥後來在正式向我表白的時候竟然說: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你還只比我大兩歲呢,我就當抱一塊銀磚回家好了。

于是,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們戀愛了,第二年就走進了結婚的殿堂。

幾十年過去了,如今我們都已人過中年,但愛情的幸福似乎從未遠離我們。夫妻間偶爾調情說笑時,我還是會嗔怪丈夫,你小子從小就對我居心不良,但也會哀歎自己立場不堅定,最終還是未能逃脫他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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