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上人殺了我的夫君,還順手滅了我的故國,我求他殺了我,可他說要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鮮閱 2024-05-22 08:57:45

我的心上人殺了我的夫君,還順手滅了我的故國。

我求他殺了我,可他說要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後來我如他所願,在深宮中掙紮不得,幾度求死都無果。

他卻哭著求我:「殿下,我只要你疼我……」

1.

燕容新娶來的皇後爲了立威,罰我在豔陽天下跪三個時辰。

我說我不跪,我是大齊的嫡公主,誓死不跪亂臣賊子。

皇後謝婉氣得不輕,她讓她身邊的嬷嬷打爛我的嘴。

我笑道:「謝婉,你兒時見到本宮還怕的發抖,如今竟如此有本事了。」

謝婉聞言面色慘白。

她的嬷嬷及時抽了我兩巴掌。

自從亡國之後,這樣的皮肉之苦我也不是第一次受了。

嬷嬷的手勁很大,我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口腔中也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謝婉得意的看著我:「楚深深你還以爲你是公主嗎?你現在不過是前朝余孽,陛下願意收你入後宮是你的福分。」

可笑,燕容爲了折辱我未曾給過我名分,只當我是囚禁于後宮的前朝公主。

我吐掉口中血沫,恨恨地看著謝婉:「你們謝家也不過是叛國賊罷了!」

謝家原本是我朝舊臣,後來卻私通燕容,成了新朝的功臣。

燕容正巧趕來聽到了我這句話。

謝婉惡人先告狀,她狀若無骨地靠進燕容懷中,哭哭啼啼的十分惹人煩。

她說:「陛下,楚氏說臣妾是亂臣賊子,臣妾受了委屈沒什麽,只是她這話未免汙了陛下地聖名……」

我轉頭看向燕容那張不屬于中原人的臉,狠狠啐道:「燕容小賊狼子野心,早知有今日當年本宮必不會救你!」

燕容面色微瀾,他推開謝婉,十分平淡的吩咐道:「打吧,讓她知道知道後宮裏的規矩。」

2.

燕容是我在大街上贖回來的犬奴。

所謂犬奴就是被賣到中原來地犬戎人,他們在中原的地位很低。

燕容是個與衆不同的犬奴。

當別的犬奴安安靜靜地呆在籠子裏等待買主的時候,他正在破口大罵。

然後他就挨了打。

我看他可憐買下了他,他卻絲毫不領情。

他轉頭罵我:「何處宵小,安能辱我?」

售賣犬奴的老板向我道歉,說這人以前似乎是個貴族,所以性子很高傲,一時間還受不了做奴隸。

我身爲大齊最爲尊貴的嫡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我扔給老板一張銀票,道:「繼續打吧,打暈了送到本宮府邸。」

燕容剛來的那幾日很是不聽話,誰靠近他他就咬誰,咬累了就開罵。

我點點頭,吩咐道:「先餓他幾天。」

燕容餓了三天,終于服軟了,他說他想見我。

他被捆著手腳扔在我面前。

我吃著西瓜看他:「你會做什麽?」

他口中被塞了布條,嗯嗯啊啊的講不出話。

我這才想起來給他松綁。

他說他會武功,能保護我的安全。

我說:「會武功不行,你會不會洗衣、擦桌、遛馬、砍柴?」

他略帶迷茫:「奴不會。」

我頗爲失望,隨即又問:「那你會不會給本宮侍寢?」

他更加迷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心裏頗爲難過,買他時看他生得英俊,沒想到卻是個什麽都不會的繡花枕頭。

我難過道:「那你就和攜春一起負責本宮的起居吧。」

末了,我補充道:「當然了,你也學一學侍寢的事兒,以後萬一有用呢。」

燕容面色一變,但還是點了點頭:「公主救命之恩,奴結草銜環也要報,侍寢之事奴必定認真學習。」

我見他如此上道,對他頂撞過我的事情也忘了幾分。

待到他要走時,我才想起問他的名字。

他說:「奴名燕容。」

3.

我被那嬷嬷打了十多掌,打得我頭昏眼花。

但我骨子裏流的是大齊皇室的血,直到最後一刻我也沒有下跪。

攜春紅著眼爲我處理傷口。

我眼睛腫得睜不開,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我知道,這小丫頭一定在偷偷的哭。

我吃力的摸了摸她的臉,道:「別哭。」

攜春強忍住眼淚:「殿下,奴婢去找張太醫來給您瞧瞧。」

我點了點頭,這世上估計只剩下她一人還肯叫我一句「殿下」了吧。

張太醫是舊朝的太醫,他多少有些偏袒我。

他爲我診了脈,憂心忡忡地看向我。

他試探著開口:「娘子這幾日可有什麽不舒服?」

我茫然搖頭,這幾日天熱,我時常頭暈幹嘔,想來是寢宮中冰塊不足中暑了。

「娘子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我的情緒從茫然立即變成了悲涼,我竟然懷上了一個滅我故國、殺我父兄的賊人的孩子!

兩行淚自我的眼中滑落,我定不會生下這個孩子。

我知道稚子無辜,可我若生下他,又有何顔面面對我的列祖列宗?

4.

我讓張太醫別告訴燕容我有孕的消息,畢竟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

我曾經也是真情實意的想要和燕容有個孩子的。

當時燕容剛來了公主府不到一年,外面關于我養男寵的謠言傳得飛起。

我對此感到頗爲委屈,我和燕容之間那是蓋棉被純聊天的關系。

雖然我多次想對燕容圖謀不軌,但我又怕他不喜,故而常常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我把我的苦惱講給攜春聽。

攜春二話不說就把燕容送上了我的床。

我趴在寢宮門口聽攜春教育燕容。

「你這條命都是公主給的,所以你獻身給公主也是理所應當,懂嗎?」

燕容沒說話,大概是在點頭。

我裝作剛到的樣子推開房門,驚訝道:「這是在做什麽?」

或許是因爲我的演技太過浮誇,攜春和燕容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微妙。

我幹咳了幾聲緩解尴尬,然後對著攜春擠眉弄眼,讓她趕緊下去。

攜春走後,燕容躺在床上看我。

他忽而一笑,扯開被子,露出精壯的身體。

「殿下,求您疼我。」

我突然理解了前朝那些死在女人床上的昏君。

不過到了最後,我實在是沒力氣疼他了。

可燕容卻不依不饒,他略帶鼻音在我耳邊哼著:「殿下,此夜還長呢。」

我昏昏沉沉地抓著他青筋突起的手臂,腦子裏突然一激靈。

我說:「本宮不會有孕吧?」

因爲已經到了半夜,蠟燭也快燃盡,我沒看清燕容的表情。

我又嘟囔:「若真有了孩子,本宮定不會虧待他。」

燕容沒說話,我神智昏沉也並無在意。

可如今,我真的有了燕容的孩子,卻要食言了。

5.

秋日裏苗疆使團進京,謝婉主持了大宴,宴請使團。

我不願見人,故稱病不去。

可宴會行至一半,謝婉派人來讓我去參加宴會。

我被強行穿上了一襲暴露的舞衣,站在了群臣後妃中央。

無數道目光像是利刃一般割破我的血肉。

燕容坐在上座,看向我的目光分外玩味。

謝婉笑盈盈地朝我颔首,模樣十分端莊大氣,頗有一國之母的慈愛模樣。

她道:「楚氏,聽說你舞技決絕,如今正好跳給使團瞧瞧。」

我回望向她,嗤笑道:「謝婉,你折辱人的手段未免太低級了。」

謝婉沒想到我竟敢在這樣的場合回罵她,她臉色很難看。

「楚氏,方才使團求娶我朝公主,本宮以爲無公主可嫁。但本宮才想起來,你不就是前朝嫡公主嗎,不知可否聯姻?」

坐在燕容下首的苗疆少年看向了我,他莞爾:「恭敬不如從命。」

我也望向了那個少年,他唇紅齒白,鮮衣怒馬,一如燕容當年。

我微微垂首,雙手緊緊纂成拳頭。

燕容道:「既然扶越王子願意,那現在便把她送到使團下榻的驿站吧。」

他說罷,便有兩個金吾衛上前來押我。

我一把揮開金吾衛伸來得手,恨恨地看向燕容。

燕容頗爲淡然的飲酒,他也在看我,他在等我服軟。

這麽多年,他對我的種種折辱,都不過是想讓我給他服軟。

可我生來驕傲,怎麽可能向他低頭。

燕容見我不肯說話,臉色黑了幾分。

此時金吾衛又靠了上來。

我抿唇,看准時機,一下子抽出其中一人的佩刀,作勢就要自刎。

燕容蓦然站起,甚至撞倒了面前得矮幾。

他喝道:「快攔下她!」

金吾衛沖上前來牢牢將我制住,我不甘心地掙紮,重重的跌坐在地。

溫熱的血自我的腿間蔓延,很快便洇濕了燕容從家鄉帶來的羊絨地毯。

燕容搶上前來,最終停在我面前三四寸的地方。

他的聲音在發抖:「快宣太醫!」

6.

我的孩子沒了。

燕容發了好大的火,聽說他還狠狠斥責了謝婉。

我嗤笑,他和謝婉一丘之貉,如今倒裝起好人來了。

燕容想來看我,多次被我拒之門外。

我對燕容早就心灰意冷,如今見一面也是惡心。

我以前是真的相信燕容愛我的。

他在公主府的那兩年事事順從于我,常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我。

我對他愛我這件事深信不疑。

我握著他的手,說:「等到來年,本宮便求父皇給咱們賜婚,以後你做本宮的驸馬好不好?」

燕容笑著吻了吻我的發頂:「那奴就多謝公主了。」

可是我卻沒能等到和燕容的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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