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探身過來撫摸,孩子的蒼白的小臉上還有幾處灰痕,他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孔,沒有一點呼吸了。
李慈頓時失去了力氣,渾身冰冷。
“大人,凶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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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押著女人前來,那女人似瘋了般仰天大笑,“鳳香,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你,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李慈和鳳香顯然都很詫異,“鳳荷?瘋子!你爲什麽要這樣做!”李慈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女人掐死。
鳳荷險些喘不過氣來,待李慈的手放下她忍不住咳了起來,臉上卻仍是一副戲谑的表情,“爲什麽?當年若不是她,這縣令夫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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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香抱著孩子站起身,“你明知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孽,爲何要賴在我頭上?”
“因爲我要你把我這幾年在土匪窩裏受的罪都補回來!我娘因爲你瘋了,我因爲你只能困在土匪窩裏回不了家,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你錯了!你娘是因爲你瘋的,你是因爲自己才有家不能回,當年若不是你和你娘動了心思,讓我上錯花轎,這縣令夫人就是你的了,可是你們,自作孽,怨得了誰?”
鳳荷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再也說不出話來。鳳香用手撫著懷裏的孩子,像是歎息,“所以你讓這兩個剛出生的孩子替你贖罪?”
鳳荷望著那兩個在襁褓中死去的嬰兒和從園子裏擡出來的數十具被燒焦的屍體,卻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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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一切都是自己作孽,可她不敢恨自己,只能把鳳香當靶子。她被當場處死的那一刻不禁想到,如果當初自己能寬容大度些,不去嫉妒鳳香擁有的一切,她的人生會不會又是不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