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晚,大哥死在婚床上,手中還捏著一撮染血的狐狸毛。

雲舟故事會 2023-10-25 18:00:02

結婚當晚,大哥死在婚床上。

他臉上挂著詭異的笑,手中還捏著一撮染血的狐狸毛。

我媽癱軟在地,語無倫次。

“是狐仙,狐仙來索命了!”

狐仙索命?

作爲村裏唯一的大學生,我是不信的。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顛覆了我的三觀。

1

村子在一處山溝裏。

半山腰上有座狐仙廟,以此地爲界,後面的深山被祖祖輩輩視作禁地。

傳說那裏住著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打擾了狐仙修行,是要遭報應的。

不過總有那麽幾個不信邪的。

五年前我哥和他四個發小喝多了酒,決定進深山轉轉。

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

我爸將人帶回來時,幾人神情慌張,髒兮兮的衣服上都染了血。

我爸說他們打死了只狐狸,那血是狐狸血。

當天沒回來,是因爲在深山老林裏迷了路。

“狐狸可是仙家,打死仙家,小心遭報應哦!”

“我呸!誰再胡說八道別怪我拿掃帚呼他!”

我媽抄起掃帚,看熱鬧的人這才恹恹地散了。

但我爸卻從此一病不起,一個月後就撒手人寰。

我爸正值壯年,身子一向硬朗,這場病屬實突然。

村裏人叽叽喳喳,說這是狐仙來報仇了。

如果不搬走,恐怕全家都得遭殃。

每次聽到這些,我媽就會拿著掃帚罵罵咧咧將人轟走。

但關起門來,她又會拉著我和我哥對著狐仙廟的方向叩拜。

後來和我哥一起去深山的四家人都搬走了。

我媽沒了主心骨。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兒子在外面不知如何生活,便繼續住在村子裏。

自那以後我哥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不是在白天發呆,就是在晚上被噩夢驚醒。

長時間下來,精神也出了問題。

而我媽也拉著我們拜得更勤了。

後來我考上大學,我媽還說是狐仙顯靈,寬恕我們家了。

我不僅沒有反駁,還十分高興。

因爲她心裏的疙瘩終于解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再次擊垮了她。

2

我哥四仰八叉躺在婚床上,嘴角快咧到耳根。

如果不是胸口沒有半點起伏,看著就像是在做美夢。

他渾身上下沒一點受傷的痕迹。

手裏卻捏著一撮染著血的白毛。

村子人裏大都是獵戶出身,一眼便認出那是狐狸毛。

還是罕見的白狐。

我們撞門進來時,屋中沒有任何人。

所有線索都指向狐仙索命。

村裏人避之不及。

連幫忙料理後事都借口推脫。

“順子,你回學校吧。”

“你大哥已經沒了,你要是再有什麽閃失,媽死了都沒臉見你爸。”

我媽哭著求我。

可眼下這情形,我就是家裏唯一的頂梁柱。

更何況我還要查出真凶給大哥報仇。

什麽狐仙索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我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我的目光落在那扇微開的窗戶上。

我們這是山村,難免有些愛聽窗戶根的陋習。

所以新婚的人家一般都會緊鎖門窗,防止外人進來。

而且,屋裏的窗戶我還都親自檢查過。

可現在,那扇窗戶開著。

此時嫂子也走過來。

“順子,媽說得對,你走吧。”

我這才仔細打量起嫂子。

剛嫁過來就成了寡婦,老公又是那種死法。

不被嚇得鬧離婚就不錯了,竟然還這麽淡定。

“媽,我哥和嫂子只是拜了天地,還沒入洞房呢,咱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

我試探著道。

如果她是凶手,肯定會就坡下驢。

只聽噗通一聲。

嫂子跪在地上。

“媽,我已經嫁過來了,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你們不要我,我就只能跟著李方去了。”

說著,嫂子起身一頭撞向桌角。

那力道,真是奔著死去的。

我一把將人拉住。

如果她是凶手,事成後定會想法離開。

現在她以命相挾,除非後面有更深的謀劃,才值得留下來。

可我們家這境況,能有什麽被算計的。

應該是我猜錯了。

我愧疚地不敢看她。

“媽,我再去找找大江哥他們。”

“終歸是和我哥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應該會過來幫忙。”

我媽張了張嘴,歎了口氣沒說話。

我知道她想說什麽。

趙大江就是當年和我哥去深山的小夥伴之一。

如果不是這次我哥結婚,他們四個都不會回來。

走到門口,我再次回頭看向那扇微開的窗戶。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目光落在嫂子的紅色裙擺下,瞳孔猛地一縮。

3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嫂子的鞋底沾了濕泥。

這裏是山村不錯,可嫂子是我家八擡大轎擡回來的。

新婚當天更不會讓她做什麽活。

因爲我們這有個習俗,新婚當天,新娘的婚鞋越幹淨,以後日子越順心。

有些人家更是爲了圖個吉利,讓新娘從早到晚腳不沾地。

我不動聲色地走到窗邊,往下一看,果然有新鮮的腳印。

“嫂子,你的鞋是怎麽回事?”

我強壓怒火,咬著牙問。

嫂子還沒說話,我媽已經扔過來一個掃帚。

“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這個時候還挑你嫂子的理!”

我知道我媽是誤會了。

可事情沒弄清之前,我也不能多解釋。

“都怪我,我只是想幫忙,沒想到水井邊那麽潮。”

嫂子低頭抽泣。

“好孩子,多虧當時你在旁邊,不然我非得摔一跤。”

“你別和順子一般見識,他讀書讀傻了!”

我媽喋喋地說著,我的目光卻緊緊盯著嫂子那雙鞋。

真是在井邊沾的泥嗎?

“媽,給我找身孝衣換上吧。”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嫂子先把鞋脫了放到門外。

等房門一關,我顧不得什麽禮數,火速拿起鞋到窗根底下比劃起來。

腳印足足大了半寸。

我跌坐在地,心中五味雜陳。

凶手不是嫂子。

那會是誰呢?

我哥自從精神失常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得罪什麽人?

難道真有狐仙?

不等我出門,趙大江四人就來了。

出乎意料,他們竟然不怕狐仙索命。

有他們幫忙,我哥的後事料理起來順利得多。

沒想到下葬前一晚卻出了事。

4

山裏晚上起霧是常事。

今晚的霧格外大,從院裏看不到院外。

村裏人嘛,愛湊熱鬧。

見這兩日無事,來我家的人漸漸多了。

衆人圍在一塊,聽趙大江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聊外面的事。

什麽哪裏的姑娘長得俊脾氣好,哪裏的姑娘屁股大好生養。

我一個男人臉皮厚,還好些。

嫂子卻是未經人事的大姑娘,難免臉紅。

我是個小輩。

人家好心過來幫忙,不好說些什麽,只能勸嫂子去後屋歇著。

說著說著,不知誰提了一嘴。

“你們真不信狐仙索命嗎?”

趙大江四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信他奶奶個腿!”

“你們在這山溝裏不知道,外面早就不興這些事了。”

“到了冬天,大街上穿皮草的多得是。”

“狐仙要索命,索得過來嗎!”

“說的也是。”

衆人哈哈笑著,好像真的從心底已經不怕狐仙似的。

我只當聽戲,時不時往盆裏添幾張紙錢。

“咦?王全呢?這小子不會掉茅坑裏了吧。”

趙大江突然說了句。

我這才注意到王全還沒回來。

他說喝多了水要出去小解。

廁所就在院外,來回不過幾分鍾。

這都快一個小時了。

望著外面濃墨似的的霧氣,我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王全!”

“王全!”

“掉茅坑裏說一聲,別不好意思!”

大家起哄地喊,外面卻一點回聲都沒有。

“不……不會是狐仙……”

半晌,有人開口。

只是話到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

“抱歉啊,我想起來家裏還有點事,先走了。”

“我也是。”

“我也走了啊。”

眨眼的功夫,村裏人走了個幹淨。

靈堂裏只剩下趙大江、劉猛、張根和我四個人。

“順子,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狐仙,你在這守著,我們去找王全。”

趙大江看著我的眼睛嚴肅地說。

我點點頭,卻沒有聽他的話。

而是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那件事之後,他們沒事,我哥卻精神失常了。

現在他們又如此笃定沒有狐仙。

即便他們不是殺我哥的凶手,也肯定知道什麽線索。

一番搜尋後,終于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裏發現了王全。

但此時的他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5

村裏很快炸了鍋。

烏泱泱趕來的人愣是把霧氣都哄散了。

王全直挺挺掉在歪脖子樹上,兩只眼球瞪得比燈泡還大,好像分分鍾就要跳出來。

歪脖子樹周圍兩米內只有一排鞋印,正是王全自己的。

“你們看他兜裏,是不是狐狸毛!”

嫂子尖叫一聲,捂住了嘴巴。

其余人也瞪大了眼睛。

“狐仙回來索命了!”

幾個膽小的,連滾帶爬跑了。

其余人也生怕惹上什麽禍事,漸漸散了。

我看到劉猛和張根臉色慘白,目光從堅定變成狐疑。

趙大江額頭滿是水漬,不知是冷汗還是霧氣。

他心裏明白。

如果說我哥的死還可以認爲是意外,那王全就是妥妥的被害了。

王全家這幾年在外面賺了不少錢,正值春風得意的時候。

他斷不可能專門跑到這來自殺。

可他的死法,如果不是自殺,真的無法解釋。

除非……

我的人生觀第一次受到沖擊。

第二天我哥下葬時趙大江他們三人都沒來。

聽說是去城裏找高人了。

我媽和嫂子又一次催我回學校。

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是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來。

午休時,嫂子突然來找我。

說是有幾件我哥的東西不知道如何處理,讓我去她房間一趟。

山裏溫差大,又沒有空調。

我睡得半醒不醒,忘了自己光著膀子。

看見梳妝台上的鏡子立馬紅了臉。

我轉身欲走,嫂子卻先一步把門關上,將我逼到床邊。

“順子。”

“你哥走了,以後這個家就只有你一個男人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嫂子一下扯開扣子。

鴛鴦戲水的肚兜晃晃悠悠,搖搖欲墜。

緊接著,一雙塗著丹蔻的手就攀了上來。

我長這麽大,哪裏見過這場面。

渾身不聽使喚,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天靈蓋。

6

雙唇相貼之際,我猛地抽身,將嫂子推開。

她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诶呦!”

聲音驚動了我媽。

我媽是個急脾氣。

看到屋裏的情形,以爲是我獸性大發,不由分說往死裏打。

很快我的東西都被扔了出來。

我媽還要和我斷絕關系。

說是沒生過我這個畜生兒子!

嫂子以後還要在村裏過活。

爲了她的名聲,我只能打碎牙往肚裏咽。

拎著行李來到車站,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就這樣待到晚上,正好碰到趙大江三人。

在他們身側,跟著一個老道。

想必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高人了。

寒暄幾句,趙大江並沒有挽留我,說是離開也好。

聽到這話,我心中疑窦更深。

搖擺不定的心徹底有了決定。

村口的破房是小孩們過家家用的,此刻卻成了我的落腳點。

誰也不知道我回來了,躲在暗處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

三更時分,我悄悄跟著趙大江幾人來到王全家老宅。

王家的人得了信還沒趕回來。

老屋好幾年沒人住,已經破敗不堪。

光是草就有半人高。

我貓在草叢裏,看著老道在王全的屍身前擺開祭台。

趙大江三人則跪在一旁。

老道拿出三張紙人放到桌上。

隨後拿起桃木劍和符紙念念有詞地比劃起來。

約莫折騰了二十多分鍾。

我的腿已經麻得沒知覺了,那邊才停了手裏的動作。

再看那桌上,原本潔白的紙人竟被染成血色。

趙大江三人看呆了。

老道又將泡過符紙的水讓三人喝下。

說是已經給他們找了替身。

只要他們盡快離開這裏,就不會有事。

但路上塌方了。

想離開,最早也得等到明天傍晚。

我一路跟著他們回到招待所。

雖然親眼見到老道做法,可我心裏還是不信有狐仙,想去找老道仔細問問。

房間隔音不太好。

隔著一道門還是能聽見壓低的聲音。

“村裏人就是好騙。”

“一點姜和堿水就把他們哄得團團轉。”

“你沒見他們那卑微膽小的樣子,真是可笑。”

原來是個騙子。

我淬了口唾沫,轉身欲走。

突然屋內哐當一聲。

門也在這時打開。

只一眼,我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全身血液倒流,雙腿發軟。

7

房間內,老道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跪在地上。

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甚至沒來得及叫出聲。

而他身後的白牆上。

一個黑點像射線般向外散開,慢慢化作狐狸的形狀。

我的頭不受控制地扭向窗外。

正對上兩只豆綠色的目光。

“啊!”

尖叫聲把人都引了過來。

衆人都被嚇得不輕。

尤其趙大江三人。

聽完我的講述後,連夜拿著行禮去了車站。

我媽也聽說了這事。

拿著掃帚坐在車站外,非要盯著我上了車才走。

就算她不盯著,我也是要走的。

親眼看到狐仙索命,我心裏那點執念早沒了。

嫂子也來了。

估計是因爲之前的事不好意思。

她遠遠地坐著。

偶爾和趙大江他們說幾句話。

本以爲一直待在車站就能平安。

事實證明,我們太天真了。

天亮時分,我被刺耳的哧啦聲吵醒。

我環視一圈,發現少了張根。

而眼前的鐵軌上,多了攤模糊的血肉。

“唉,年紀輕輕這麽想不開。”

“瞧瞧,都沒個人樣了。”

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唠著。

後來的話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我們幾人臉色煞白,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張根死了。

下一個會是誰?

當年先死的是我爸,後來是我哥。

然後是王全,現在是張根。

他們都與當年那件事有關。

我不知道我爸是被牽連的。

還是參與了那件事。

現在李家的男丁只剩我自己。

我不確定狐仙會不會放過我。

不過可以確定,趙大江和劉猛肯定會被報複。

突然,劉猛像瘋了一樣跑去售票口。

他用力拍打窗戶。

“有票嗎,只要能離開這,去哪都行!”

售票員以爲他受了刺激,喊人將他拉走。

趙大江搶先一步過去解釋。

說死的那個人和他們是朋友,劉猛接受不了才會這樣。

售票員表示理解,這事才作罷。

但劉猛的狀態明顯不對。

趙大江也有粉飾太平之嫌。

就見劉猛將趙大江拉到角落說些什麽。

我媽和嫂子在邊上,我不好過去偷聽。

只看到二人越說越激動。

最後竟然起了爭執。

趙大江更是給了劉猛一拳。

我更加確定,他們之間一定有秘密。

而且極可能與狐仙有關。

趙大江那裏肯定撬不出什麽,我只能從劉猛入手。

8

我趁趙大江上廁所時把他反鎖在裏面。

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說請劉猛吃點東西。

折騰這麽久,哪有不餓的。

劉猛從小家境不好,愛占小便宜。

我一說請客,他猶豫了下,指了指最近的面攤。

吃到一半,我歎了口氣,放下筷子。

“猛哥,我爸和我哥都沒了,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能不能告訴我,當年你們在山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劉猛夾面的手停住,臉也在一瞬血色全無。

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回憶。

好一會,筷子才顫顫巍巍地往嘴裏送。

“沒有狐狸,沒有。”

一口面嚼完,他又改口:“我……我忘了。”

我擡頭一看,面前的反光鏡正好映出匆匆走來的趙大江。

我知道,劉猛是在怕他。

我決定再加一把火。

“猛哥,老道是個騙子,他說的話又能有幾分真。”

“離開這,就真的安全了嗎?”

“那可是狐仙啊!”

我就差拍桌子了。

“不……不會的,我們搬走這麽多年不也沒事嗎。”

劉猛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應該明白,這是自欺欺人的話。

畢竟我哥也是才出事。

“吵什麽!”

趙大江走過來,將我摁回座位上。

“順子你放心,這件事牽扯不到你。”

轉頭又呵斥劉猛。

“管好你的嘴,車到了咱們就走。”

趙大江黑著臉起身。

待他走遠些,劉猛苦笑一聲。

“人呐,千萬別做虧心事。”

“順子,你記住了,人呐,千萬別做虧心事。”

我一陣恍惚。

想起我爸臨死前的叮囑。

從深山回來後,我爸和我哥的關系就到了冰點。

就連我爸重病時,侍奉湯藥的都是我一人。

屋內無人時,我在外屋總能聽見他輕聲呢喃。

“造孽啊,我死了,也算是贖罪了。”

當時我只嫌晦氣,讓我爸多說些好話。

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9

“不能讓他們走!”

“帶他們回去給狐仙磕頭賠罪!”

村裏人烏泱泱進到車站。

不由分說架著趙大江和劉猛就往回走。

我想跟著,卻被我媽一個眼神瞪住。

我媽像是忘了之前的事。

囑咐嫂子時刻盯著我,自己跟村裏人走了。

我正不知如何開口。

嫂子怯生生道:“你想去就去,我不攔著。”

“只有一樣,你得帶著我。”

“不然我沒法跟媽交代。”

我驚訝她的善解人意。

我們不敢明目張膽地上前。

一路小心翼翼跟在後面。

從村裏人口中得知,這一晚上村裏並不太平。

很多人家的雞鴨都被咬死了。

這一次死的是雞鴨。

誰知道下一次死的會是什麽。

招待所裏發生的事早都傳開了。

趙大江他們要走不是秘密。

村裏人就認爲是狐仙發了怒。

把趙大江幾人的罪過牽累到他們身上。

一行人繞過村子,來到後山。

“這是要去狐仙廟?”

嫂子低聲驚呼。

我並不意外。

村裏人雖然懼怕狐仙。

但事關身家性命,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

劉猛和趙大江顯然也意識到了。

“放開我,我不去那個地方!”

“把他嘴堵了,捆上。”

出乎意料,折騰的竟然是趙大江。

劉猛反而淡定得多。

我甚至看到他笑了。

不對勁。

我想再看得仔細些。

突然被揪得一個趔趄,歪倒下去。

正好把嫂子壓在下面。

距離太近,呼吸間都是香氣。

“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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