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讓女畫師做平妻,女畫師卻跟我說夫君非良人,讓我跟她走

醉黎黎 2024-07-03 16:11:41

我如願嫁給沈晏初,琴瑟和鳴。

可直到府上來了一位女畫師,沈宴初再沒進過我的屋子,還要讓女畫師做平妻。

整個皇城都知道了沈晏初寵妾滅妻。

但後來我才知道,女畫師從一開始竟是沖著我來的。

“姐姐,這沈晏初並非良緣,不如和離,與我闖蕩江湖如何?”

“我知姐姐擅長經商,女子也可闖出一番天地,爲何要拘泥于後宅?”

1

“你們知道嗎?這狀元郎從南方帶回來一個女畫師,現在可受寵了!”

“在整個皇城都傳開了!”

“可不是嗎!現在他對正妻愛答不理的,整日就知道往後院跑!”

街上的女人對著我指指點點。

“夫人,你別聽,這些人就是喜歡嚼舌根!”

丫鬟迎春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幾個說閑話的女人。

我皺了皺眉,沒說什麽,只是接著往前走。

到沈府後,還沒進門,我就聽見一陣打打鬧鬧的聲音。

“阿晏,你快來追我啊,哈哈哈。”

“小桃,你別跑,小心摔著。”

是那個女畫師江桃的聲音,此時兩人正在院子裏嬉戲打鬧。

“姐姐回來了。”

看見我後,江桃一臉尴尬地站在原地,倒顯得我像個外人。

江桃從不叫我大夫人,倒是很喜歡叫我姐姐。

沈晏初上前給江桃遞了一杯水,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累了吧,快喝口水。”

沈晏初看江桃的眼神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清楚的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上了江桃。

曾幾何時,他也這般看著我。

江桃很美,膚若凝脂。

她的五官很小巧,分開看每個都很普通,但組合在一起,卻顯得我見猶憐,是個美人坯子。

只是這張臉,我卻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2

傍晚,我坐在房裏等著沈晏初來用膳。

可直到菜涼了,他都沒出現。

“夫人,這菜還要再熱一遍嗎?”

“姑爺呢?今日說好了要來。”

迎春低著頭,不敢看我。

“他定是又去了江桃那裏了。”

“把菜收了吧。”

“夫人,您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啊。”

“收了吧。”

就在迎春收拾的時候,沈晏初來了,手裏還提著張記的點心。

“青璃,你最喜歡吃的,晚飯都沒怎麽吃吧。”

沈晏初突然的示好,讓我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沈晏初坐在我旁邊,打開盒子拿出了點心遞給了我。

“有什麽事嗎?”

“沒事!快吃吧,你最喜歡的蝴蝶酥。”

我以爲沈晏初真的只是單純來關心我的,可他話鋒一轉。

“其實吧,我有個事情想同你商量。”

我放下點心,看著沈晏初。

“你說。”

“我想讓小桃升做平妻,做妾委屈她了。”

沈晏初還說了許多,但我都聽不進去了,最後只留下一句。

“姑爺自己決定就好。”

沈晏初很高興,還抱了我一下。

“阿璃,你真好!”

阿璃......

他很久沒有這般喚過我了。

3

前幾日,我收到了軒轅家的請帖,他們給嫡子辦了百日宴。

軒轅娘子素日裏同我最是要好。

我將提前准備好的小金鎖拿出來,換了一件得體的衣服後,去書房叫了沈晏初。

可小斯卻告訴我,沈晏初一早就領著江桃出去了。

我只能一人前往。

結果剛到軒轅家,就碰見了沈晏初和江桃,他們二人有說有笑,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

旁邊的夫人們議論紛紛。

“早就知道這沈大郎寵妾滅妻,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商賈之家的女人還真是上不了台面,費盡心機嫁給左相的嫡子又能怎樣,還不是不受寵。”

“今日這種情形,竟然帶著妾來。”

“就是,這正妻還不如外面的小浪蹄子。”

這些夫人雖穿著華貴,但說出的話卻令人生厭。

軒轅娘子見我來,抱著孩子朝我走來。

“你沒事吧?”

“這些世家夫人就是喜歡湊在一起聊別人的家事,就連我都被說過。別放在心上。”

我跟在軒轅夫人身後,進了內宅。

沒過多久,江桃也走了進來。

“姐姐。”

我神色毫無波動。

“我不是你姐姐。”

我正准備走,江桃又說話了,語氣裏還帶著挑釁。

“曾經那種肆意的生活不好嗎?嫁給他,你後悔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江桃話裏有話。

“關你什麽事。”

我語氣冷淡,突然,江桃語氣一轉。

“姐姐,你信不信我讓阿晏休了你,然後擡我做正妻,他也願意?”

聽見這話,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轉身看著江桃。

“你別太過分。”

“姐姐,阿宴早就不愛你了,何不自己退出,這樣大家都體面。”

“你想都別想。”

說完,我轉身出了軒轅府。

4

夜裏,我獨自一人走到院子的大樹旁,挖出了兩壇酒。

從前的我,最愛喝酒騎馬,只是嫁給沈晏初之後,我抛棄了之前所有的愛好,留在了後宅,被這一方土地困住了腳。

因爲沈晏初的母親不喜歡,所以我就開始學習各種禮儀。

我出身商賈之家,在江南一代富甲一方。

沈晏初拿了狀元後,來我家提的親。

出嫁前,爹娘同我說了許多。

“青璃,你自小便喜歡跟著你爹走南闖北,但你若嫁到沈家,就要學各種規矩,你受得了嗎?”

“再說了,像沈家那般的官宦之家,最是看不起咱們這種商賈,娘怕你嫁過去受委屈。”

“若你後悔,阿娘去幫你退親。”

阿娘的話現在當真是一語成谶。

剛嫁過去的時候,沈母就沒少爲難我,但沈晏初都會爲我出頭,可時間久了,他就自動隱身了,沈母挑剔我的時候,我看向沈晏初,可他都會刻意躲避我的眼神。

每每收到家書,我都會想起阿娘的話。

但我不想阿娘擔心,就只報喜不報憂。

和沈晏初在一起三年,前兩年我們是全皇城最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我喜歡吃張記的蝴蝶酥,他會親自跑到城西去買,我想吃荔枝,他也會花大價錢買,他說要給我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可直到第三年,他從江南帶回了一名女子,也就是江桃。

“阿璃,這是我從江南帶回來的畫師,就請她給我們二人做幅畫。”

畫畫完了,江桃卻一直沒走,沈晏初將她留在了府上。

開始的半年,二人並沒有什麽,可後來,二人開始眉來眼去。

直到沈晏初來找我。

“阿璃,我喜歡上江桃了,能不能把她留在府上做妾?”

聽到這話,我手裏的被子掉在了地上。

“沈晏初,你再說一遍。”

“娶我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你說這一輩子只娶我一人!你現在要納妾?”

沈晏初逐漸變得不耐煩。

“皇城裏哪家有頭有臉的,沒個三妻四妾?”

“這兩年我給你的寵愛還不夠多嗎?你呢,連個兒子都沒給我生!”

我將桌上的茶具掀翻在地,整個人如同潑婦。

換做從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般模樣。

“沈晏初,你不能這樣對我!”

沈晏初神色冷了下來。

“我只是來通知你的,這個家我說了算。”

說完這句話,沈晏初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日後,江桃整日在我面前晃悠,尤其是和沈晏初親近的時候。

我不是沒有鬧過,但換來的只有沈晏初的厭惡。

漸漸的,我成了全皇城的笑話。

而江桃的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但眼神中,又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接下來的半年裏,沈晏初對我冷淡到極致,府裏的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

我的吃穿用度都有所消減。

整個府裏都圍著江桃討好。

丫鬟也只剩下了陪嫁的迎春。

大家私下裏都說我會被休,而沈晏初會讓江桃坐正妻。

但江桃卻總差人給我送東西,迎春總說她是來炫耀的。

我都有點看不懂江桃了。

之前沈晏初專門從外面帶回來的玉佩,親自送到了江桃的屋裏。

可第2天,我卻親眼看見江桃將那玉佩摔的粉碎。

臉上還帶著厭惡。

說她喜歡沈宴初吧,但好像又不那麽不喜歡。

她究竟想幹什麽呢?

5

我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吹著風喝著酒。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肆意過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我探頭一看,竟然是江桃。

“你來做什麽?”

江桃順著梯子爬了上來。

“你。”

江桃從腰間取下一個酒葫蘆,我疑惑的看著她,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爲震驚。

“姐姐,這沈晏初並非良緣,不如和離,與我闖蕩江湖如何?”

“我知姐姐擅長經商,女子也可闖出一番天地,爲何要拘泥于後宅?”

說完,江桃轉頭看向我,眼裏帶著堅定。

月光下,我看著她的臉,越發覺得眼熟。

“你什麽意思?如果你想勸我和沈晏初和離就直說,不必如此。”

江桃卻說了一句令我意外的話。

“姐姐,你當真記不得我了嗎?”

“我是許禾啊。”

許禾?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隨即瞪大雙眼,眼眶微紅。

“你竟然是許禾!”

“你不是早在4年前就死了嗎?”

“爲什麽會變成江桃?”

6

我在年少時救過一個小乞丐。

叫許禾。

那時我15歲,而許禾11歲。

我跟我爹在街上給我娘挑首飾的時候碰到的。

那時的許禾正在路邊被一個老男人歐打,身上遍布血痕。

周圍圍了一圈人,都在看熱鬧。

但大部分都是在指責許禾。

“把你賣到青樓都是擡舉你!!你還敢逃跑!”

“你跟你娘一樣賤!當初老子就該掐死你!”

“老子養了你這麽多年,你總要回報的吧?!”

“住手!幹什麽呢?!”

我上前制止以後,那個老男人反而更來勁了。

“關你什麽事!”

“多管閑事!再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打!”

話音剛落,5名家丁圍在了我面前,手裏拿著棍棒。

那老男人立馬就慫了,往後退了兩步。

“你想幹什麽?我教訓自己女兒,你別多管閑事!”

許禾見我爲她出頭,拖著一身傷吃力的朝我爬了過來,氣若遊絲。

“小姐,救…救我……”

我擋在了許禾身前,絲毫不懼。

“多少錢?我買了!”

那老男人眼珠子滴溜一轉,最後要了20兩。

我爹將錢袋丟在地上,那老男人拿了錢轉頭就跑了。

當我回過頭看許禾的時候,她已經暈倒了。

我把她帶回了我們住的客棧,找了大夫。

“這小姑娘可真慘,她親爹竟然要把她賣到青樓!”

“剛才大夫說,這姑娘身上到處都是傷,新舊交替,可憐啊,唉。”

我爹坐在旁邊和我說著,十分的打抱不平。

就在這時,許禾醒了。

看見我們後,連忙起身跪在了我面前。

“多謝小姐救命之恩,許禾無以爲報,只願追隨小姐!”

我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我爹。

“你,你先起來再說。”

因爲這次我們是出門采買,並沒有帶一個人回去的打算,所以我拒絕了許禾,打算給她留一些銀子再走。

可她卻不願,總是跟著我,我在宣城三個月,她就跟在我身後三個月。

最後我也妥協了,打算帶她回陸家。

就在我們乘船回去的時候,遇見了幾個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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