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上,皇帝說給我賜婚,我鬥膽:臣,想選皇上

琅琊故事會 2024-06-26 16:45:31

上上輩子,我嫁給了不受寵的二皇子,扶持他登基後被屠了滿門。

他穿著龍袍親手燒死了我,怪我害得他不能和白月光相守。

上輩子,我嫁給了陰狠的太子,在他登基後掏了我的心給他的心尖寵。

他說我的身體嬌貴,用來入藥最好。

重來一世,老皇帝問我想選誰做夫君?

我俯首叩拜,臣女心悅陛下久已。

1

心口劇烈地抽痛,睜開眼,發現我重生在了十六歲進宮參加宴會的那天。

我爹是鎮國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爲國犧牲後,將軍府只剩我一個孤女。

可顧家軍只認我,無數百姓將他們對我爹的愛戴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皇帝憐惜我,也是爲了江山穩定,我勢必會嫁入皇家,將來成爲皇後。

老皇帝有兩個兒子,朝臣心知肚明,我看上誰,誰就能當皇帝。

上上輩子,二皇子蕭讓費盡心機,博得我的芳心,讓我嫁他爲皇子妃。

我替他掃清障礙,扶持他當了皇上,他登基後頭一件事,就是滅了我滿門,放火把我燒死。

我在將死之際才得知他這麽多年,一直恨我當初嫁了他。

「顧鳳婉,都是你嫁了我,你身份高貴,容不得我納妾,害得瑤兒苦等我,如今我終于登基了,你這個毒婦,就應該去死給她騰位置了!

「顧家軍又如何,都是一群亂臣賊子,如今天下已定,留著都是禍害。」

我那些出身入死的兄弟,我府裏看著我長大的常伯,還有那麽多年紀尚小的丫頭,他一個都沒放過!

上輩子,我越過二皇子選了太子,太子娶我時很開心,先皇駕崩後,立馬剜了我的心。

「你這副身體養得倒是嬌貴,用來給柔柔入藥真是最好不過了。

柔柔是東宮的一個小宮女,沒想到竟是他心尖上的人。

思緒正沉浸著,身邊的侍女霜兒突然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姐,皇上在問您話呢。」

我跪了下來,聽見皇帝問我:「鳳婉,朕賜你體面,你屬意誰做夫君啊?」

二皇子蕭讓沖我微微颔首,眼神裏道不盡的情思。

太子看我的眼神清冷孤潔,只有身旁宮女爲他添菜時才有一絲笑意。

我回過神來,沖著上首位深深叩首。

「臣女心悅陛下久已,願入宮服侍陛下。」

2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老皇帝今年已經六十了!

宴會上有人小聲議論道:「不是聽說顧小姐心儀二皇子嗎?怎麽會……皇上他畢竟……」

我擡頭看了眼蕭讓的表情,他滿臉不可置信。

一向冷靜自持的太子,也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皇上和我爹年輕時也曾一起浴血戰場,聽說在龍山一役上傷了根本,故而已經很久沒有選妃了。

老皇帝也沒怪我,他和我爹是過命的交情。

「鳳婉,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再好好想想,朕賜你無罪,朕只想你有個好歸宿。」

我聲音堅定,「臣女並非戲言,臣女願入宮陪伴皇上。」

皇帝哈哈一笑:「婉兒,朕已經老了,你還沒有朕兩個皇子大呢,從他們裏面選一個吧。」

皇帝的兩個皇子,太子陰狠,二皇子虛僞,竟無一人是良配。

何況,要我嫁入皇家,也是爲了收兵權,安民心罷了。

這一世,與其替他人做了嫁衣後再被過河拆橋,我選擇自己先把好處拿到手。

奪嫡之事艱辛,我還是做兩個皇子的母後最爲穩妥。

將來不管誰當了皇上,我都是太後。

「皇上不老,皇上是萬歲,您就是婉兒最的歸宿,皇子們還年幼,皇上您費心的日子還長著呢。」

這下皇帝沒有再出言反對了,兩個兒子一直明裏暗裏爭取和我的婚事,都是沖著皇位來的,可作爲皇帝,誰又肯真的服老呢?

總歸是爲了收回兵權,我嫁給他,還省得皇子們相爭了。

「好,朕會封你爲皇後,由禮部籌備封後大典,讓你風光進宮。」

先皇後去世得早,皇帝一直沒有重新立後。

看吧,與其嫁給狗皇子,還不如直接嫁給狗皇帝,至少皇後位已經穩了。

3

蕭讓突然口吐鮮血,一副爲情所傷的模樣。

我暗歎,真是個蠢貨。

周圍人看了果然一陣歎息。

「二皇子如此癡情,聽說他曾經爲了博顧小姐一笑,在風雅樓苦學了三個月的古琴,連手指都磨出血來了。

「是呀是呀,顧小姐可真狠心呢,莫不是貪戀皇後位,連舊情都不顧了。

「顧小姐小小年紀心機就如此深沉,真是不能小觑。」

我不爲所動,他現在這幅拉拉扯扯的做法不過是想毀我清譽罷了。

眼看老皇帝面上隱隱也有些不喜,我對著皇帝又是一拜。

「皇上,聽說二皇子殿下對賀家的庶女情根深種,求皇上成全二皇子吧。」

看到蕭讓的表情,我便知道,被我說中了。

賀家就是蕭讓的舅舅家,看在蕭讓的面子上封了個五品小官的閑差,賀家庶女賀瑤,是蕭讓的表妹,也是他心尖的人。

上一世,蕭讓爲了權勢娶了我,明面上他是溫柔體貼好夫君,不納妾也不亂來,暗地裏卻和賀瑤行苟且事。

後來賀瑤未婚先孕,成了京城笑話,他竟把這賬都算在了我頭上了。

衆人聽到二皇子竟然另有心上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怪不得二皇子在風雅樓一待就是三個月,原來不是爲了顧小姐,而是爲了賀家姑娘啊,聽說賀家庶女的姨娘,就是風雅樓出身的琴妓。」

「可那賀家姑娘是庶女,焉能配得上皇子?」

「賀家庶女聽說詩才了得,是個大才女,二皇子母族低微,也不是配不得的。」

太子蕭齊開口:「那賀家庶女雖出身低微,畢竟也是二皇弟的外家,收爲側妃也不是不可啊。」

正妃未定,先立側妃,稍微有點權勢的人家都不願意把女兒再嫁過去了。

皇帝的臉色晦暗不明。

「二皇子,顧家小姐說得可是真的?」

蕭讓額頭上陡然生出了豆大的汗珠。

既然上上輩子你怪我嫁你害你不能和心上人相守,那麽這次給你機會看你要怎麽選。

「兒臣,兒臣與賀家庶女,並無……私情。」

果然,重來三世,蕭讓都是懦夫,你不能與心上人在一起,不過是你自己的私心作祟想找一個家世有所助力的妻子罷了。

我沖皇帝調皮一笑:「都怪臣女想錯了,臣女是見二皇子腰上佩戴的玉佩,與那賀家小姐所佩戴的一模一樣,誤會了而已。」

有不少官眷在場,她們是見過賀家庶女的,她平日裏確實總戴著一枚鴛鴦玉佩不離身。

蕭讓顫抖著把玉佩收了起來。

「兒臣想,應該只是巧合罷了。」

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皇帝不在理會蕭讓的解釋,我知道,他苦心經營的形象,已經有了裂痕。

那麽距離他的皇帝夢,就會更遠一步。

重來兩世,我就是要,踩著他,往上爬。

皇帝沒在追究,而是先給我賜了曆代皇後才能掌管的龍鳳玉佩。

這信物到手,以後旁人見了我都要按見到皇後般行禮,冤死的命運應該能改變了。

4

回府後,我接到了淑妃娘娘詩會的邀請貼。

淑妃就是蕭讓的生母,她本是粗使宮女,奈何肚子爭氣,只一次便有了龍胎。

她辦詩會,也不過是爲了堵別人議論她無才的嘴罷了。

上上輩子我嫁給蕭讓後,從不依仗我的身世壓人,對這個婆母盡心服侍。

可有些人就是賤,你若越是良善,對方就越會蹬鼻子上臉欺辱于你。

淑妃在外人面前裝做一個好婆婆模樣,回到府中,處處擺她婆母的架子。

「將軍府嫡女又如何,還不是嫁給我兒子,伺候我這個曾經的粗使丫頭,我看這千金小姐也沒什麽不同,做起事來笨手笨腳的。」

我有身孕後,她還聯合她侄女賀瑤,故意給我喝帶有紅花的湯,害我小産。

那時全靠蕭讓對我溫柔小意,我才能繼續熬下去,可後來的事情證明,蕭讓和他母妃是一路貨色,只不過是更會僞裝罷了。

我顧家被滅,淑妃當時已經是太後了,面對我的苦苦哀求她高高在上。

「快把這賤婦拉下去,我要爲瑤兒好好准備封後大典,這些年她受委屈了。」

我一向有個無才之名,淑妃看來是想讓我當衆出醜,好給他兒子出氣了。

最好,還能攪亂我入主中宮的計劃,畢竟那個位置,她也肖想了多年了。

因我幼時與父親在塞外待過,平日裏並不像一般閨閣女子喜愛塗脂抹粉,對時新衣裳也毫無興趣,在我看來,裝扮漂亮都是爲了博別人的樂,而我不需要,我只要舒適幹淨就行。

至于無才,我收服得了叛將,治理得了朝臣,誰說做一些華麗的詞藻才算有才?

到了詩會那天,我乘著特制的紫檀馬車出行前往,這馬車珍貴得很,是皇上念我父親功勞,欽賜與我一個閨中女子乘坐。

前兩世我爲人低調,有了這馬車從不示人,爲了籌集軍費,還曾經賤賣過。

這一世我不再謹小慎微,既然我有這等榮耀,那我就大大方方展示出來。

馬車直接進了皇家別院,到了詩會地點才停下。

紫檀馬車少見,能在行宮裏通行更是我獨一份的殊榮,早到的女眷聽了也紛紛披了鬥篷出來瞧。

帏帳掀開,我緩緩踏出,極寒之地稀少的銀狐毛大氅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衆人都湧上來一看。

今日我頭上梳了一個巾帼發髻,發冠上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鮮紅如血,發髻雖然樣式簡單,但更襯托出了我本來的美感。大氅下是雪絨絲織就的襦裙,裙邊繡了暗紋,一走一動就像行走于水波之間。

今日在場的許多文人,都顧不得矜持,紛紛感歎我的美貌。

有一位翰林學生甚至當場爲我作詩一首,雪神賦,後來流傳甚廣。

進了大堂,淑妃已經迎了出來,「顧家小姐真是嫩得像水蔥似的,這麽小的年紀卻……哎,算了算了,我與你好久不見真是想煞我了,快請快請。」

她這一番話,明擺著是在誹議我要嫁與皇上一事。

我端坐在正位上,絲毫不顧及衆人的議論,既然選擇當皇後了,就不讓自己太憋屈。

「淑妃姐姐,如今我既然要入主中宮了,你我就以姐妹相稱吧,但該有的禮數不可不要啊,你便給我行個妾禮吧。」

淑妃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她這人最要面子,如今年近五十,竟然要給一個小姑娘行禮,內心的憤恨可想而知。

「這,你不過才剛及笄……」

我把茶盞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皇上既然已經送了我龍鳳佩,我就是這後宮的女主人了,和我今年芳齡幾何沒有關系。」

淑妃顫巍巍地跪下,不情不願地向我行禮。

人群中走出一妙齡女子,求我放過她姑母。

原來是賀瑤啊。

5

我不怒反笑:「妾室給主子行禮,百姓家也都是這個習俗,又何談放過不放過呢。倒是淑妃她妄議我與皇上親事不匹配,該掌嘴的,既然你一片孝心,就替你姑母受罰吧。」

賀瑤小臉一白,只能應下。

我身邊的霜兒從小習武,手勁比尋常男子都大。

她上去給了賀瑤一巴掌,打得她一邊臉腫了起來。

賀瑤強撐起身子,沖我行禮道:「娘娘,今日詩會,咱們還是以詩會友,開始作詩吧。」

我准了,記得上一世的詩會鬥詩,我就是輸在了賀瑤手裏。

只見賀瑤緩緩落筆,寫出一首「大朝宴」來,文風華麗,詞藻優美,在場許多人都贊不絕口。

「娘娘,該您了。」賀瑤笑著看我。

我心中嘲諷,重來兩世,賀瑤還是這點東西。

如今關邊還不平靜,異族屢屢來犯,京中追求奢靡華麗之風卻盛,皇上此時也早有整頓風氣之心,第二年就下達了宴會宴飲不得過分奢靡的令旨意。

這詞雖華麗,但太高太遠了。

我讓人准備筆墨紙硯,親手題詩一首,作「燕歌行」。

描繪了邊關戰士的苦寒,戰爭的辛苦,保家衛國的不易,諷刺了驕奢淫逸只圖享樂之輩。

此詩一出,立刻引了熱烈討論,外廳的學子看到,個個熱血沸騰,直呼好詩,相對比下,賀瑤的詩顯得太假太小家子氣了。

這下毫無懸念,我的詩成爲這場詩會最佳的一首。

賀瑤徹底輸了,她所謂的才華,也只是風花雪月的小才罷了。

詩會結束,我耀武揚威了一天,正准備回府。

突然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傳話來,皇上病重,所有宮妃皇子都要立刻進宮侍疾。

6

前兩世皇帝的身體雖然弱,可都是在五年後才駕崩的。

這一世應該不會這麽早出事才對。

身爲准皇後,我也進了宮。

看著昏睡在龍床上的皇帝,我甚至在猜測,難道是我強行要嫁給他把他給克死了?

似是有所感應,皇帝睜開了眼。

「鳳婉,朕恐怕撐不了多久了,你還小,朕不忍心耽誤你,不如就把婚期延後,待朕死後,你可轉嫁給太子,還做皇後,你意下如何?」

太子跪在床前,低著頭看不出情緒。

太子是萬萬不能嫁的,被他剜心的痛還曆曆在目。

咬咬牙,我決定再賭一賭。

「皇上,臣女說了非您不嫁,又怎是爲了皇後之位?興許咱們成親給您沖沖喜,這病就好了呢。」

皇帝沉默許久,回握住我的手說:「真是個傻孩子。」

我有點怔愣,記憶中,我爹也常常這樣喊我。

突然我就很不想老皇帝死了,他若現在死了,太子即位不一定認我這個太後,所以只有老皇帝活得越長,我才越安全。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封後大典提前,皇帝病重,則由我一人走完全程。

現在我作爲皇後,名正言順地留在皇宮照顧皇上。

皇帝的病來的蹊跷,剛要封我爲皇後,他就病倒了,還說讓我轉嫁太子……

對了,太子!

我猜測,如今二皇子繼位已無可能,太子沒了競爭對手,對于皇位的渴望就更加濃烈了。

連皇上都默認,待他死後,太子即位。

我找來府裏的神醫,喬裝進宮,給皇帝診斷後,得出結論:「是中毒!」

果然如我所料,太子按耐不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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