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電廠爆炸,媽媽逼我把僅剩的隔離服讓給弟弟,不顧我的苦苦哀求

書夢文化 2024-06-11 09:50:34

核電廠爆炸,身爲科學家的媽媽卻逼我把僅剩的隔離服讓給弟弟。

我抱著隔離服苦苦哀求。

媽媽卻一腳把我踹開,搶走隔離服。

“爭寵能不能看看時候?這點輻射你又不會死!”

“你弟弟從小身體不好,他要穿兩件隔離服才會安全!”

可媽媽忘了,三年前她一場實驗事故後,我爲了救出她,身體能承受的輻射已經到達了極限。

1

全身因輻射潰爛不堪,我難受的躺在病床上,嘴巴微張,就連呼吸都帶著幾分疼痛。

醫生不停的在踱步,他想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讓媽媽來看看我。

可是七八個電話過去,得到的只有一句。

“裝什麽裝,他要是想死就讓他趕緊去死,我還會不知道那點核輻射要不了命嘛。”

在一聲聲冰冷的嘟嘟聲中,我含淚閉眼,靈魂沖出體外。

醫院很大,但我依舊聽到媽媽的聲音傳進腦海。

“那個賤種,整天就知道爭風吃醋,都到醫院了還想裝死騙我,早知道,還不如生下來就掐死。”

她好像特別生氣,說出的話連照顧弟弟的護士都直皺眉頭。

心裏湧入一陣陣苦澀,我難受的不停落淚,在心裏一遍遍回答,媽,我死了,你開心嗎?

你應該開心的,畢竟死的不是你最親愛的小兒子!

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正在打遊戲,他毫發無傷,就連精神都好的不得了。

聽到媽媽的話,他眼睛一轉,心痛回答。

“媽媽,你去看看哥哥吧,是我不對,搶了他的隔離服,他恨我是應該的,我該死,我不是人。”

手機被他丟棄,散落在一邊,媽媽嚇的變了臉色,心疼的抱住他。

“遠辰,你就是太善良,性子太懦弱,才總被那個賤種欺負,該死的是他,你從小就身體不好,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讓著你。”

從小便是這樣,我是哥哥,我身體強壯,所以我得爲弟弟讓路。

只要他想要的,我什麽都不可以搶,否則就是不忠不義,不孝!

多可笑啊,弟弟林遠辰聽到媽媽的安慰,得逞一笑,只是一瞬間又轉變爲委屈。

“媽媽,你說哥哥爲什麽那麽討厭我。”

他像個精致的瓷娃娃,不明白自己有什麽錯,媽媽的淚水在眼圈打轉,咬牙切齒回答。

“那個賤種生來惡毒,遠辰你別難過,下次我替你教訓他!”

說到激動時,媽媽狠狠一跺腳,就好像地板是我,她正在給小兒子討回公道。

胸腔仿佛被大手抓住,我低頭看自己。

全身每一塊好肉,生前日日夜夜都遭受核輻射折磨。

而這一切都拜媽媽所賜,她在那場爆炸中,只顧得上林遠辰,把我的隔離服強行奪去,套在他身上,導致我親眼望著自己的皮膚一點點脫落,痛苦死去。

溫馨的病房裏處處充斥著暖心話語,我的主治醫生就像一個破壞者,倉惶闖入。

“林教授,對不起,我們真的盡力了,但在剛剛,你的兒子林遠凡已經去世了,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

話還未完,就被媽媽迫不及待打斷。

“周醫生,僞造他人假死是犯法的,那個蠢貨給你多少錢,讓你替他撒謊?”

“你告訴他,別再用這麽愚蠢的方法吸引我的注意,我是核電站的工作人員,還能不知道那點輻射,根本就沒法死人嗎?”

媽媽氣的劇烈咳嗽,神情皆是怨恨。

周醫生無奈,只能深深的看林遠辰一眼,快步離開。

2

僅幾百米的距離,成爲了徹底隔絕我和媽媽的線條,讓我死不瞑目。

林遠辰掙紮著要起身,臉上全是焦急。

“媽媽,我要去看哥哥,都是因爲我。”

他焦急的起身,針水被扯掉,血大滴大滴往外流,媽媽驚呼一聲。

“坐回去,你快坐回去聽見沒有,他一條賤命沒什麽值得你操心的!”

“都到這時候了還讓你受傷,天煞孤星,活該去死!”

媽媽邊說邊喊來醫生,確定林遠辰沒事後,才給我打電話。

冰冷的女聲無線循環,就連信息都空空如也,林遠辰還在流淚,他就像一個天生的戲子,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媽媽氣急敗壞的放下手機,嘴裏罵聲不減。

“小賤種還長本事了,最好一輩子別接電話,別回家,看見你就煩。”

察覺到林遠辰低落的情緒,她立馬噤聲,給他削水果。

“他就是鬧鬧脾氣,你別擔心,媽媽一會啊就帶你回家。”

一句接一句惡毒的話進入腦海,我心裏痛如針紮。

媽媽渾然不覺,她開心的起身打算替林遠辰辦理出院手續,他傷的不重,住院費自然是極低的。

倒是我,因爲各項檢查,加續命的儀器,數額高達幾萬。

媽媽立馬沉下臉色,她扯著醫生的衣領大聲詢問。

“黑心醫院,誰允許你們用這麽多藥物?林遠凡嗎?他一個低賤的人怎麽配用?就是一個小小核輻射感染,你們真是亂來,我絕對不會付這筆錢的,你們有本事就把他扔出去!”

繳費處聚集了不少人,媽媽的聲音,讓所有人下意識皺緊眉頭。

裏面不乏有認識她的,好言相勸。

“林教授,有什麽事情好好說,實在不行,這筆錢我替你付了,孩子的命要緊!”

一向高高在上的人,最受不了這個語氣,媽媽清理衣服,站的筆直。

“我不是不願意付錢,只是覺得這收費不合理,同樣是治療,怎麽我們遠辰就沒有花那麽多錢,他就是無病呻吟,一個爛貨還以爲自己多金貴。”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在罵仇人,可剛剛的一切清清楚楚說明,媽媽罵的是我,她的兒子。

我難堪的不願擡頭,眼淚大顆大顆滑落。

媽媽手裏的銀行卡是我的,她花著我的積蓄,卻不願意付我的醫藥費,鬧的如此不堪。

周醫生聞訊趕來,他陰沉著臉,毫不客氣開口。

“他都死了,怎麽?要我把死屍丟到大街上嗎?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母親,還教授,真可笑!”

因爲帶有怨氣,周醫生的話並不好聽。

媽媽生氣的握緊銀行卡,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下,刷卡離開。

走之前,她惡狠狠的瞪了周醫生一眼。

“你以爲自己又高尚到哪去?陪著他演死人的戲碼?不就是爲了錢,還醫生,我看啊不過是害群之馬,跟林遠凡一樣,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3

語言還真是傷人的東西,我感覺那些傷口再次被媽媽刺中,鮮血淋漓,疼的我身體發顫。

周醫生沒有反駁,他只是直愣愣的盯著媽媽的背影,露出苦笑。

我知道他盡力了,生前也是他給了我最後一份溫暖。

我那天傷的很重,因爲核電廠爆炸時,我處在比較中心的位置。

媽媽慌張的拿過隔離服給林遠辰套上,隨後才把目光鎖定到我這。

她是工作人員,早早就穿了防護服,我只顧得上自己,可媽媽卻一巴掌抽在我臉上,奪過我懷裏的防護服。

“誰讓你來這的,就知道顧著自己的白眼狼!”

我艱難的呼吸,朝媽媽伸手,讓她不要開玩笑。

可媽媽看都不看我一眼,把隔離服往林遠辰身上套。

我死死拽住隔離服一角,跪到地上苦苦哀求。

“媽,沒有這個我會死的。”

媽媽冷笑一聲,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爭寵你不能看看時候,就你這跟牛一樣壯的身體,這點輻射又不會死。”

“說了多少遍,你弟弟從小身體不好,要穿兩件隔離服才會安全,做哥哥的要懂得謙讓。”

說完她把林遠辰攬進懷裏,快步離開。

徒留倒在地上的我被輻射弄的渾身血肉模糊。

被送到醫院時,我早已全身發爛,認不出模樣,就算輕微的挪動都會帶來一陣疼痛。

周醫生付出了很多時間,止疼藥一針接一針打下去,才換來兩天生命的延續。

就連死之前,周醫生都不怕髒的撫摸我的臉頰,淚水滴落在我胸腔,他說。

“下輩子別再找這樣的人當媽了。”

他說的很對,可我沒得選。

我很愛我的媽媽,這麽多年她偏心,總是虐打我,我都毫不在意。

只是現在死了,還要一次次被拖出來鞭屍,真的太難過了。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媽媽身後,她沒有提起我,也沒有看我的想法。

林元辰乖乖的收拾好東西,媽媽討好般問他。

“辛苦我們遠辰了,想吃什麽?媽媽都給你做!”

林元辰瞥瞥嘴角,委屈巴巴張口。

“媽媽,哥哥呢?做點他愛吃的吧,給他補補,是我搶了他的隔離服,哥哥怪我是應該的!”

他一次次提起這件事,媽媽不耐煩打斷。

“你啊,有什麽好的都想著他,那個賤種還處處爭對你,他不會回來了,愛死哪死哪去,我就給遠辰做。”

林遠辰的難過瞬間被欣喜代替,他開心的摟住媽媽,說了很多討喜的話,最後結尾時,還不忘替我說上一句。

“媽媽,你都那麽開心了,就原諒哥哥好不好?”

媽媽嘴上答應的順,但我知道,對比一旦形成,我和她之間的溝壑才會越來越大。

在媽媽心裏,我粗鄙不堪,惡毒白眼狼,林遠辰則相反,他又孝順,又聽話,所以她多疼愛她一些是應該的。

就像人喜歡美好的事物,但她卻沒有發覺,這兩句糖衣炮彈,把我一條生命的付出輕描淡寫揭過,甚至變成了我的過錯。

4

回家的路上,媽媽買了許多吃的,那是我從沒有品嘗過的美食。

她從不讓我吃,說我胖,吃多了不健康,但我清晰的記得,我死時不到100斤。

淚水早已流幹,我裝作不在意的朝窗外看去。

發光的玻璃印射出媽媽的模樣,她正雙手捧著一堆零食給林遠辰餵,像對待一個小孩子。

林遠辰開心的嚼著,時不時給予肯定回應,情緒價值拉滿。

到家後,空蕩蕩的屋子亂七八糟,媽媽狠啐一聲。

“賤種,不回家住就算了,也不知道打掃,翅膀硬了就想飛,白眼狼!”

她生氣的掏出手機,發出最後一條信息。

“林遠凡,你真長本事了,一個災星,以後別哭著求我。”

平時秒回的我,現在就連信息都顯示未讀。

媽媽跑進雜物間,砸了我的床,還有那些珍藏的寶貝,望著一地狼藉,她終于發出滿意的微笑。

“既然不願意回來,從今以後這就不是你家,混蛋。”

林遠辰並沒有阻止,他只在口頭上說了幾句,惹的媽媽火氣愈發大。

她幹脆一把火燒了我的東西,唯一留下的是銀行卡,還有幾樣值錢的東西。

火勢越來越大,刺的我眼睛不斷發酸,眼淚掉落在一地的碎片上。

活著的二十多年裏,我把所有錢和愛都花在媽媽身上,最後換來的,是無盡痛苦和一把熾熱的火。

林遠辰沒有再發聲,他安靜的站在明火旁,眼裏浮現異樣光芒。

不知過了多久,火滅了,門口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一定是那個賤種回來了,我今天一定要他掃地出門。”

她憤怒的走向門口,開門怒吼。

“小賤人,你還知道回來……”

罵聲淹沒在同事震驚的目光中,媽媽的大腦死機幾秒,露出微笑。

“工作有什麽問題嗎?我明天就去上班。”

核電站的負責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沉痛低頭。

“對不起林教授,對于你兒子的離世,我們很抱歉,希望你節哀!”

這就像一個突然爆炸的雷,媽媽瞪大雙眼,隨後捂臉爆笑。

“連你們都被那個賤種騙了嗎?什麽死不死的,他就是簡單感染問題,今天不是愚人節,別逗了。”

前來通知的幾人懵了幾秒,從懷裏掏出死亡通知書,上面清清楚楚記載著我的名字。

媽媽立馬回想起周醫生的反應,驚恐搶過紙張。

全身開始顫抖,眼淚毫無征兆落下,她撕扯住前面一人衣袖,發瘋質問。

“他在哪裏?你們休想騙我,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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