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她遠赴千裏去找她的初戀,只爲了與自己逝去的青春告別

簡書故事會 2024-06-12 13:42:24

過30歲生日那天,江黎遠赴千裏去找她的初戀,只爲了與自己逝去的青春告別。

我打電話告訴她:「我要死了。」

江黎冷笑:「要死就去火葬場。」

挂斷電話後,系統冰冷的聲音說:「你的攻略進度清零,即將被抹殺。」

直到我的身體真的進了火葬場以後,她卻瘋了一樣攔住了所有人,不讓任何人靠近我。

1

和江黎的結婚紀念日那天,我精心准備了一桌燭光晚餐。

精美的菜肴和二十多種精美的禮物,足夠體現出了我的用心。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江黎終于風塵仆仆地回了家。

可她的臉上滿是恨意,她將桌布抽出,任由碗筷食物稀裏嘩啦地散落一地。

在我錯愕的眼神中,她又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林州要結婚了。」江黎咬著牙,嗪著淚,一臉憤怒地看著我。

我低下頭,看著高定的手工襯衫被撒上一片髒汙,以及被盤子刮傷的小腹。

傷口開始滲血,將襯衫染紅。

我擡起頭看向正在一滴一滴落下眼淚的江黎。

「黎黎,手疼不疼?」我輕聲說道。

江黎卻紅著眼冷笑一聲,毫無顧忌地說道:「周漾,你這個瘸子裝什麽好人?如果不是你,現在和林州結婚的就是我了!都是你當初破壞了我們,還逼著我爸媽讓我嫁給你!我恨你!」

說完,她毅然決然地轉身,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我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試圖挽留她道:「黎黎,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年的紀念日,別走了,好不好?」

「滾。」她的聲音冰冷刺骨,說完,毫不留情地甩開了我的手。

看著這滿地的狼藉,我的心髒隱隱作痛。

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攻略值即將降低爲零,警告,當攻略值到達零值時,宿主將被抹殺。」

2

江黎是我的攻略對象。

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爲了她。

我成了她的竹馬,在她被同學霸淩時挺身而出,在她被重男輕女的父母趕出家門時,我收留了她。

後來,轉校生林州開始猛烈地追求她,他追求她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知道新來的帥哥與校花的故事,所有人都在羨慕她豔福不淺。

她身邊有一個默默守護的我,還有一個天降的她愛得轟轟烈烈的林州。

一向循規蹈矩的她最終接受了林州,她告訴我,只有林州才給她一片慘淡的人生增添了熱烈的色彩。

她是缺了「自由」一角的拼圖,而林州的到來,拼上了這一角。

可後來,他們分手了。

江黎也因爲父母之命嫁給了我。

3

我坐在沙發上處理了腹部的傷口,卻突然接到了來自「寶貝老婆」的電話。

我的心瘋狂跳動,以爲是江黎後悔了。

可當我接起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女聲:「先生,你能過來一下嗎?江黎小姐喝醉了,她的電話裏面唯一一個有備注的就是你。」

聽到她的話,我的心中不斷狂喜,甚至有點緊張,攥緊手機的手都有些冒汗。

我有些期待地開口問道:「她的備注是什麽?」

那邊的女生頓了很久,才低聲說:「死瘸子。」

一瞬間,如同一盆冷水從上而下將我澆了一個透徹。

我低聲應道:「我知道了,你把位置發過來吧,我是她的丈夫。」

等我趕到酒吧時,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江黎。

她喝得爛醉,只有輕微的意識。

不懷好意的男人們將她圍在中間,嘻嘻哈哈地靠近她。

我冷著臉走了過去,即使跛腳,卻也沒有減少我身上久居上位的氣場。

我推開那群男人,將爛醉的江黎抱進懷裏。

爲首的男人看著我,大聲喝道:「知不知道排隊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我冷眼看向他,聲音陰狠:「滾。」

這些年,爲了努力讓自己變強好保護江黎,我摸爬滾打,只爲了在衆多的繼承人中脫穎而出。

對付幾個流氓,比對付那些耍陰招的私生子簡單多了。

我的保镖趕來,把那些人驅散,那幾個人一看到身高體重的保镖們,立馬嚇得作鳥獸狀逃開。

而我懷中的江黎這時才終于有了一點反應。

她雙眼迷離地看向我,柔軟細膩的手放在了我的臉上,她小聲道:「阿洲......我好想你......」

我的心髒隱隱作痛,還是沒有說出真相,而是彎腰背起了江黎。

骨折以後,我積極治療做複健,雖然還是會跛腳,但基本上的我都能做,並沒有太影響我正常的生活。

江黎在我的後背上,很乖。

我又心軟了。

哪怕她把我當成了別人,可我還是喜歡她,心疼她。

4

坡腳的原因讓我有些步履艱難,所以走得很慢。

江黎還是恢複了一些神志,她意識到背著她的人是我,立馬開始劇烈地掙紮:「滾啊!死瘸子!我不要你背!」

我怕她受傷,只能站立不動,我用雙手穩住了她,只能說軟話哄她。

天空唰地下起了雨,將我和江黎都澆了個透頂。

江黎在我背上不動了。

她突然哭了,哭得很傷心,嚎啕大哭。

她的淚水混著雨水,掉落在我的脖頸間。

「周漾,你瘸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江黎嫁給了一個瘸子。」

「周漾,如果沒有你,我和林州會很幸福的。」

「周漾,我好恨你啊周漾,你爲什麽要當我的舔狗啊!被你一個殘疾喜歡,我真的好惡心啊!」

她哭著喊,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她的話如同一把一把尖銳的利刃,狠狠刺向我的真心。

我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痛,每次的呼吸都在痛,喉嚨像是被灼燒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還是想要掙脫開我,最後,她狠狠地推了一把我的後背,接著便從我身上跳了下去。

而我因爲她的動作,摔倒在路邊的泥濘積水裏。

我的頭重重磕在了馬路邊上,整個人都躺在泥水中,渾身上下被疼痛侵蝕得一動也動不了。

我感覺我的坡腳,又一次失去了知覺。

我想,我現在一定狼狽得很。

我把頭轉向江黎離開的方向,看著她左右搖晃的身影,明明自己也站不穩,卻甯願自己跌跌撞撞地離開,也不要我的攙扶。

直到保镖來將我攙扶起來,我低聲吩咐:「派兩個人去保護夫人。」

說完,難以忍受的巨痛還是讓我暈死了過去。

5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過去。

夢到了江黎和林州分手的那天。

林州突然離開,沒有留下一點信息。

江黎瘋了一樣到處尋找林州,還找去了林州家裏,而我一直跟在她後面,怕在傷心之下做出啥事,出意外。

可就連林家都人去樓空。

江黎累得癱軟的腿坐在了地上,無助地看向林州家的房門,最後,眼淚大顆大顆從她的臉上滑落。

我那一刻突然意識到,我好像對這個攻略對象産生了感情。

我的心髒在隱隱作疼,因爲看到她無助的目光,看到她傷心的模樣。

我垂下眼看著她,忍住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克制地蹲在她身邊,拿出紙巾給她擦了眼淚。

她咬著唇看著我,我低聲哄她:「別哭,我還在呢。」

可她卻猛地推開了我。

她用怨恨的聲音說道:「是不是你把林州趕走的?你就這麽惡毒嗎?爲了得到我不擇手段不顧我的感受嗎?」

我錯愕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爲什麽會這麽說。

她站起身,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轉身就跑了。

她要繼續找林州。

可剛剛心動的我,還要繼續追逐她的腳步。

6

夢裏的場景切換,又換成了我瘸腿骨折的那一天。

江黎父母對她的日漸上心,讓她那個混蛋弟弟氣了個夠嗆。

他找了一群小混混,想讓他們毀了江黎。

我知道了這件事,讓別人先帶走了江黎,接著找人去圍堵了那群混混和她的混蛋弟弟。

我本想一次教訓讓那個混蛋永永遠遠地長記性,可我忘了,混蛋就是混蛋,他是沒有底線的。

爲了報複我,他發狠地用棒球棍打折了我的腿。

事後,我把他送進了監獄。

可江黎不知道我是爲了救她才失去了腿,她還在怪我因爲一條腿將她唯一的弟弟送進了監獄,讓父母對她失望了。

在醫院裏,江黎神色冰冷地站在我的病床前。

面對她的到來,我感到開心。

可她卻對我惡狠狠道:「你的目的達到了吧?用我弟弟威脅我,真是龌龊的手段啊!放過我弟弟,我就嫁給你。」

我突然意識到,告訴她真相,或許還不如隱瞞。

這樣,她或許還能在家人那得到溫暖。

畫面飛速變化,最後定格在了江黎的背影上。

在雨幕中,她搖搖晃晃地離開我。

漸漸地,漸漸地,化爲黑點,消失不見。

7

從夢中驚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名義上的媽媽。

她算是唯一對我好的人,給了我在這個世界爲數不多的一點溫暖。

她握著我的手,見到我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有沒有哪裏難受,要不要叫醫生?」

我的頭還在隱隱作痛,我試著動了動我的腳,卻發現本來因爲複健慢慢恢複知覺的腿,再一次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我的腿,又失去知覺了。

母親隱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痛哭出聲,她低聲嗚咽:「孩子,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讓你娶那個女人!」

我盡量平穩呼吸,用平靜的語氣開口問她:「媽,我的腿,是不是不行了?」

母親痛苦地哭出了聲,我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她道:「沒事兒的。」

她卻搖了搖頭,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系統冰冷的聲音突然出現:「系統懲罰出現,宿主獲得疾病:胃癌。」

原來是這樣嗎?

我苦笑一聲,其實自己也不相信我還能有攻略成功的那一天,或許死亡真的已經成了我最後的終點。

「離婚吧。」母親突然變得嚴肅,「江黎她根本就不愛你。」

「你怎麽對她好都沒有用,她就是個白眼狼,當初她父母爲了攀上咱們家的高枝,用兩百萬就打發了那個小子,你還爲了救她失去了一條腿!她呢,她心中哪有你的一點位置?」

聽到她的話,我的唇角咧開一個苦澀的笑:「媽,離開她,我會死的。」

是真的,我會死的。

8

我住院的消息還是被江黎知道了,她拿著離婚協議書出現在了我的病房。

離婚協議書被她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臉上,她像一只急于奔赴未來的孔雀,滿臉都寫滿了不耐煩。

「你媽讓我跟你離婚,趕緊簽吧。」

我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了幾分忐忑,她的手在輕微地顫抖,我熟悉她,知道,這是她在緊張。

她或許知道,如果和我離婚,等待她的是什麽。

我平靜地拿起離婚協議書,接著從中間一撕爲二。

意思拒絕的很明顯。

我不想死。

或許,林州結婚以後,江黎就會放下過去,和我好好生活。

我目光祈求,神色哀痛,低聲開口:「黎黎,你別離開我,你離開我我會死的。」

江黎像是被我撕掉離婚協議的動作取悅到了,她冷哼一聲,指著我的鼻子道:「你一個舔狗,你媽憑什麽對我頤指氣使地讓我和你離婚。」

「就算是離婚,也要我向你提!你算什麽東西啊,還敢提離婚?」

「回頭跟你媽解釋清楚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問一句我的傷勢。

她沒有向我道歉,或者她知道,就算她高高在上拒絕道歉,我還是會盲目地原諒她,繼續對她搖尾乞憐。

我垂下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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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就書垂綸,雖簡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