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晚，案台上的鏡子就蒙上了一層灰塵。文人邊擦拭著邊無奈地說道：“明鏡本清淨，何故染塵埃？（編者注：明亮的鏡子本來就很幹淨，爲什麽會染上塵埃呢？）”

僧人在一旁笑著應道：“世上若無塵，何以染塵埃？（編者注：世上如果沒有塵土，鏡子又怎麽會染得上塵埃呢？）”

說罷兩人相視大笑。

才過了幾天，案台上的鏡子又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文人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鏡子，不無惋惜地說道：“明鏡本清淨，可憐染塵埃。（編者注：明亮的鏡子本來就清淨整潔，可惜的是染上了塵埃。）”

僧人淡然地說道：“明鏡本清淨，何怕染塵埃？（編者注：明亮的鏡子本來就清淨整潔，哪裏會害怕染上塵埃？）”

說罷兩個人看著擦拭過後光潔如新的鏡子相視而笑。

博物館裏，一個漂亮的女子站在哈哈鏡前仔細地端詳著自己被扭曲的身子、拉長的臉蛋、誇張的嘴型、小醜般的鼻梁，然後自言自語地對哈哈鏡說道：“我變醜了嗎？不，只是你在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而已，事實上我依然漂亮無比。”說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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