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愛我如命的超級大病嬌,癱瘓以後我對他百般照顧,可我卻在京城最大的青樓看到了他,抱著花魁,沒有殘疾

九耀故事集 2024-07-08 17:03:57

救下蕭瑟那天,大雪滿京城。

彼時他蜷縮在酒樓牆邊,整個人凍得青紫,幾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我從後廚討來一點米糊,一口一口餵進他嘴裏。

後來他逐漸好轉,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卻賴著不肯走。

即使我父親後來獲罪,家産全部充國庫,他也要跟著我。

那時他只有十一歲,卻去魚行搬魚,說要給我減輕負擔。

結果從高處摔下,雙腿癱瘓。

他帶著哭腔對我說:

“袅袅,不要丟下我,我吃的很少,我還有雙手,我能抄書掙錢。”

我怎麽可能丟下他呢?我只有他了。

後來的幾年,日子過得很苦,但我還是攢下了一點錢,在城郊租了一間小房子。

搬進去的那天,十五歲的蕭瑟對我說,他想娶我。

然而半年之後,我卻在京城最大的青樓看到了他。

抱著花魁,笑著轉圈,雙腿沒有癱瘓。

1

我沒有想到會在青樓見到蕭瑟。

如果知道,我也不會選擇在這裏打工了。

雖然這裏魚龍混雜,但給的錢也多。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但卻害怕蕭瑟因此看不起我,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其實我很在意他,他的求親也讓我臉紅心跳。

但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他穿著墨色蟒袍,上有雲紋點綴,談笑間落落大方。

哪有平時謹小慎微的樣子。

花魁坐在他腿上,滿面春光,笑語盈盈。

陪坐在一旁的還有府衙的一些官員,都穿著便裝。

父親沒破産前,我也見過他們。

當時父親小心陪著的人,現在卻對蕭瑟點頭哈腰,極盡谄媚。

“四爺,您這安逸王封的真安逸,聽說您現在還入贅了一個小娘子家?”

說話的人似乎跟蕭瑟很熟悉,只有他敢開一些玩笑。

蕭瑟捏了捏花魁的臉說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此中樂趣,你們不懂。”

立刻有人附會:

“那是,誰有安逸王會玩啊,不過玩了五年的時間,你也該膩了吧。”

“那是自然,京城的花魁有幾個沒經過王爺手的,又有幾個能超過一個月的。”

“王爺該不會是動真心了吧?董永遇到了七仙女?”

我曾和蕭瑟一起看過這出戲,他就說過,我是他的七仙女。

救了他性命,改變了他的命運。

但現在,他卻用一種極不屑的語氣說道:

“董永,他有我有錢嗎?七仙女,有那麽大年紀的七仙女嗎?”

我今年十九,比蕭瑟大三歲。

但常年的粗活,打幾份工的勞累,讓我看起來比實際還要多個兩歲。

蕭瑟曾經摩挲著我粗糙的手對我說:

“袅袅姐,你是爲我這麽累的,我會對你一輩子好的。”

然而,現在他卻摸著花魁的手不肯撒手。

也對,她的手畢竟那麽軟,那麽滑。

他們在房內放聲大笑,我卻躲在門後小聲哭泣。

本來我是聽老鸨的安排,給他們送酒菜過來的。

但現在,我根本挪不動腳。

蕭瑟是十歲那年被我撿到的。

那時的他倒在牆角,像是一個雪人。

我將他抱回來,放在床上,又將火爐挪的近一點。

他是第一個進我閨房的男人,雖然年齡很小。

我給他吃食,照顧他身體,像是養了一只小狗。

而他始終一臉警惕,我問他什麽,也只能得到簡單的一點回應。

我甚至以爲,他是不是不會說話。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來融化這一塊寒冰,看著他逐漸話變多,人變開朗。

但我父親卻突然被抓,家産也被抄。

我們變得一貧如洗,蕭瑟不願意離開。

他偷偷去魚行搬貨,卻摔斷了雙腿。

從醫館接回家後,他哭著對我說:

“袅袅姐,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我還有雙手,我可以抄書的,我還能掙錢的。”

我摸摸他的頭,就像是多年前那樣:

“姐姐不會不要你的,姐姐能掙錢養你,你就在家好好養病。”

後來我一天打幾份工,早出晚歸。

蕭瑟學會了做飯,也能做一些簡單的家務活。

其實我每天很晚回家,能看到一盞燈爲我亮著,就很知足了。

蕭瑟經常會偷偷看我,我知道他喜歡我。

家裏小,只有一張床,我們睡在一起,他的身體熱的發燙。

後來他年紀大了,我就打地鋪,讓他睡在床上。

即使他不說要娶我,我覺得自己也不能再嫁給別人了。

但現在,那個高高在上的安逸王,哪裏有一點像我的蕭瑟呢?

而且他貴爲王爺,和那些官員如此熟悉,卻爲何不能幫我父親脫罪?

可是我不能質問他,我們的地位,我們的心機差距太大。

我不能讓他吐出我餵他的米糊。

不能讓他還回那些日日夜夜的照顧。

一牆之隔,他們還在花天酒地,有人開口:

“王爺,你是不是又要回去了?你們家的小娘子還等著你呢?”

“急什麽,她每天打幾份工,回去的可晚了,一會讓我打包一點剩菜回去就行。”

坐在他腿上的花魁,發出一聲輕笑:

“王爺壞死了,總是愛騙人。”

他捏住女人緊致的大腿,說道:

“我夠壞,你才會欲仙欲死啊。”

房內的衆人又是發出一陣笑聲。

蕭瑟的老練讓我知道,他不是第一次這麽做。

也就是說,在我無數個日夜打工的時候,他都在花天酒地。

在我吃力地爲他洗澡,挪他上床的時候,他都是盡情地享受著。

所謂的虧欠,所謂的不安,都是他演出來的。

這五年的辛苦,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是他的一場遊戲。

房內傳來一聲呵斥:

“老鸨呢,怎麽酒菜還沒上來?”

我放下托盤,面色冷峻的離開了青樓。

2

房間內的玩笑卻更加猥瑣了。

即使是花魁,此時也不裝了,語言變得粗俗起來:

“一個做粗活的女人,想必身上早就硬了,哪能像我這樣伺候王爺,什麽姿勢都有。”

其他人也接口說道:

“那可不一定,咱們王爺有的是辦法讓她變軟。”

“王爺能看上這樣一個女人,還堅持了幾年,一定是她有什麽過人之處,不爲人知。”

“那等王爺玩膩了,也讓咱們體驗下。”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蕭瑟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一聲清脆的聲響,讓房間安靜下來。

挨打的官員看著蕭瑟,從不解到恐懼,立刻跪下。

蕭瑟卻又親自扶起他說道:

“都喝多了,哈哈,哈哈。”

之後,蕭瑟在花魁身上摸了一把,擦幹淨酒水沾濕的手,一擺衣袖說道:

“那我就回去了,你們繼續。”

天上又開始下雪,跟五年前我初見蕭瑟時一樣。

我頂著漫天白雪,佝偻著身子,憑著本能向家走。

以前打工晚,也有這樣回來的時候。

但那時候是有期待的,是開心的。

不像這次,我的心比雪天還要冷。

我不知道蕭瑟爲什麽要這樣騙我,騙了這麽久。

我是救了他一命,但是他也救了我。

父親入獄,家産被抄,從掌上明珠到無人問津。

我曾經覺得生無可戀。

但是蕭瑟的陪伴,讓我挺了過來。

我不光是爲我自己而活,還因爲有一個殘疾的他需要我照顧。

只是如今看來,那些坎坷曲折的過去,不過是我的自我感動。

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不過是別人口中的笑料。

我打開房門,風雪立刻灌了進來。

以前我們住在破廟,四處漏風。

天冷的時候,我抱著他,裹著一床被子,凍得瑟瑟發抖。

那麽苦的日子都過來了,這一次,我卻不知道怎麽渡過去?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蕭瑟回來了。

但是停了半天都沒有進門,後來傳來了敲門聲。

我還在想,他怎麽給我解釋雙腿的事。

打開門,他卻拄著雙拐,原來他早就有了計劃。

他看著我,有些驚喜和炫耀的說: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我請隔壁木匠幫我打了這副拐杖,也能走一走了。”

我沒有點破他,那個木匠是給人打棺材的,怎麽可能做出這麽精致的拐杖?

我沒有幫他,他自己挪了進來,坐在了我對面。

他對我說:

“我今天出去找到一個私塾先生的工作,以後我們又能多些錢了。”

但我卻並沒有什麽喜色,而是上下打量他。

如果不是朝夕相處,我怎麽也不敢相信剛剛的王爺和我撿來的小乞丐是同一個人。

他身上穿著我給他做的衣裳,材質不好,也不好看,只有一個優點,結實耐穿。

我記得那天把衣服送給他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一直在誇我的手有多巧,對他有多好。

現在看來,是十足的笑話。

他穿慣了绫羅綢緞,這樣的衣服在身上,怎麽都不自在吧?

然而他還是能夠裝的那麽真摯,就好像他是真心喜歡一樣。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他看到我突然哭了,一下驚慌了起來:

“袅袅,你怎麽了?是不是打工被人欺負了?”

他挪近我,用手去摩挲我的頭發,卻被我避開。

我剛剛才看到,這雙手摸過什麽。

蕭瑟,你何必裝出這樣深情的模樣?

你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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