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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開國上將陳士榘,18歲參加革命,曆經了秋收起義、井岡山會師、長征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是我國曆史上功勳卓越的將軍。
陳士榘戎馬一生,但就是這樣一位征戰沙場的將軍,也會有感情上面的恩怨煩惱。他一生有過兩段感情,每一段都令他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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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榘
相差16歲的美好愛情,卻因一場災難結束在戰爭年代,中華民族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大批革命勇士奔向了保家衛國的戰場。他們一腔熱血,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個人問題自然也被抛在了身後。
這導致許多幹部到了中年還是孤身一人,就連八路軍副總司令彭德懷也是在40多歲才結了婚。1941年時,30多歲還未成婚的幹部一大把,115師參謀長陳士榘就是其中一位。
當時陳士榘的領導是羅榮桓,他十分關心陳士榘的婚事,便暗中替他物色人選。經過幾天的觀察,羅榮桓看中了一位年輕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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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淑琴
這位女同志就是陳士榘後來的夫人範淑琴。範淑琴當時只有16歲,剛剛參加革命不久,她的外祖父也是老黨員,任中共日照縣委第一任書記。
範淑琴積極上進,工作認真,先在115師文工團工作,後來又在山東省軍區機關電台工作。
在羅榮桓的引薦下,陳士榘與範淑琴見了面,兩人接觸時間長了,陳士榘便對範淑琴産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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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榘和範淑琴
陳士榘在感覺到自己的心意後,便打算寫信找範淑琴表白,但又怕範淑琴不同意,面子上過不去,就將心思藏到了心底。
一位幹事看出了陳士榘的心思,就主動牽線搭橋,範淑琴招架不住,終于松了口。從撮合到戀愛再到結婚,陳士榘和範淑琴一共只見了兩次面,便火速結了婚,這在那個年代時常發生。
根據後來陳士榘之子陳人康介紹,在戰爭年代,他的父親母親剛開始感情很好。他們有共同的理想,艱苦的環境,更能讓他們相濡以沫。結婚第二年,範淑琴就生下了一個女孩兒,可惜孩子沒幾天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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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榘、範淑琴與兩個女兒
當掩埋女兒時,範淑琴泣不成聲,陳士榘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安慰著妻子:“這就是革命啊,我們的同志每天都有犧牲的。”
陳士榘雖然是指揮員,但在戰場上常常冒著炮火進進出出,範淑琴整日擔憂挂心。那時候,範淑琴作爲隨軍家屬,一直陪伴在丈夫身後,她先後爲丈夫生育了六個孩子,這足以證明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直到後來,範淑琴回憶起來仍然很懷念這個時候的感情,她說:“苦雖然苦,但心裏是充實的,心靈是純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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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榘、範淑琴與六個子女
解放戰爭中,陳士榘的部隊率先沖進了南京蔣介石的總統府,他們一家成了住進總統府的第一戶共産黨人。
從那一天起,陳士榘成了執政黨的一名高級幹部,範淑琴也成了高幹夫人。此時已經到了和平年代,環境也與戰爭年代不同,面對著新時代帶來的各種誘惑,陳士榘和範淑琴依然恩愛。
不過,在這恩愛的夫妻生活中,也會有摩擦。
範淑琴長相非常漂亮,放在衆多幹部夫人中,也是耀眼的那一個。文工團出身的她天生喜歡打扮,穿衣服也很時尚,中式的旗袍、蘇聯的布拉基穿起來都很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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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淑琴
在高級幹部中,範淑琴的漂亮是衆所周知的。在上個世紀50年代,高級幹部的舞會上,範淑琴是不少高級將領爭前恐後搶著共舞的對象。
作爲高級將領的夫人,範淑琴有著難以言喻的苦惱,她雖然也是一名工程兵,但“司令夫人”的這層身份、地位,總是令她感覺自己沒有地位。
解放初期,範淑琴得到了一個到中國人民大學進修的機會,如果能進修成功,那麽她的事業也會更上一層樓。可當她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丈夫時,陳士榘卻表示不同意,因爲他們當時已經有了4個孩子,範淑琴一旦走了,就沒人照顧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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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淑琴
範淑琴不希望讓家庭瑣事絆住進步的腳步,她甯願艱苦也要過獨立自主的日子。雖然最終也沒能進修,但她執意到了酒泉基地工作,在那裏工作了一年多。後來在孩子們的強烈要求下,範淑琴才不得不回了家。
盡管陳士榘和範淑琴吵過架,鬧過不愉快,但畢竟這是夫妻常態,也沒有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不是後來那一場災難的到來,他們或許也能在磕磕碰碰中白頭偕老。
晚年寂寞,備受爭議的忘年戀從戰場上的厮殺走過來的前輩們,大部分都養成了直脾氣,思想單純,不會拐彎抹角。範淑琴就是一個直筒子脾氣,加之是司令員的夫人,平時也不會注意說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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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淑琴和陳士榘
可正是因爲這種無所顧忌的說話方式,惹出了禍事。
範淑琴出事之後,連帶著孩子們也受到了牽連。陳士榘雖然痛心,但還是尊重組織上的決定,不爲妻子求情。那時候,陳士榘對範淑琴還有感情,即使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但他依然沒有提出離婚。
可之後,範淑琴卻做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動作,她背刺了陳士榘。雖然由于毛主席的信任,陳士榘並未受到影響,但這無疑讓他們本就存在裂縫的婚姻更加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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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淑琴和兒子們
1981年,陳士榘心灰意冷提出了離婚。原本,孩子們還打算讓父母複合,可一次平常的交談,卻引來了雙方的破口大罵,這讓孩子們深深地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無法挽回的婚姻。
與範淑琴離婚後,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的陳士榘,變得十分孤寂,雖然孩子們時常來探望他,但仍舊無法填滿他空虛的心。就在這時,一位年輕貌美的女軍人闖進了他的生活中。
年輕女軍人叫李峥,時年28歲,由于兩人相差年齡太大,這段婚姻也給陳士榘帶來不少爭議,但對于一個即將步入晚年的人,陳士榘並不大在意閑言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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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陳士榘
重新獲得婚姻的陳士榘,好像讓他煥發了生氣,他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了年輕妻子身上。在妻子的陪伴下,他遊覽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地,他總是回憶當年打仗的峥嵘歲月,好像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尋回自己的價值。
對于陳士榘的再婚,孩子們沒有反對,只不過面對年輕的繼母,“母親”這個名詞,他們始終不能叫出口。
據陳人康回憶,自從陳士榘再婚後,他們幾個子女就很難見到父親了。直到1995年春天,陳士榘重病住進了醫院,他們才有機會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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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榘上將與粟裕大將在一起
這年7月22日,陳士榘去世,他沒有給子女留下一份遺囑和任何財産。年輕的妻子給了孩子們每人一件遺物,有的給了毛巾,有的給了鞋,有的給了一個軍用書包,這些不是什麽貴重物品,卻能體現出陳士榘心中還有子女。
陳士榘去世後,許多幹部都趕來向他的遺體告別,令人意外的是,範淑琴也來到了現場。當她看到陳士榘僵硬地躺在那裏,竟禁不住號啕大哭起來。
清明節,孩子們帶範淑琴去掃墓,她依然流淚,說出了一番之前從未說過的話:“都怪我太倔,其實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何必非要吵翻呢?”也許在這一刻,她與陳士榘之前的恩怨就此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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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榘
後來,陳人康對父母的婚姻作出了看法。他說:“父母分手,固然有政治事件起到的作用,但與父親身居高位、缺少情趣,與母親不夠理解父親、遇事不溝通都有很大的關系。這一切都注定了他們的婚姻不可能延續。”
參考資料:
陳人康,金汕.開國上將的情與愛——我的父親陳士榘.《中國作家(紀實版)》.2006年第5期
陳人康.,金汕,陳義風.《一生緊隨毛澤東——回憶我的父親開國上將陳士榘》.《人民出版社》.2007年3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