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勸我不要過度追究女兒死亡的原因,可我卻清楚,她只是爲了隱瞞她白月光的罪證

栗子殼故事會 2024-06-03 14:53:40

女兒吸入蘆葦窒息而亡,我讓身爲法醫的妻子一定要查出真相。

可妻子卻背著我火化女兒屍體。

說逝者已逝,與其糾結真相不如過好未來。

可她真的如此灑脫嗎?

並不。

在女兒死後的第三天晚上。

我看見妻子的手機。

那是一條編輯好未發送出去的信息。

「我爲了你已經舍棄了女兒,你爲什麽不回頭看我一眼?」

1

此時此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麽叫舍棄?

這是什麽意思?

我顫抖著手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林雪手機上未發送出去短信的未知號碼。

叮~

沒多久,對方接起電話,聲音有些耳熟。

「你好,你是誰?」

我沒說話,心裏卻像是敲鑼打鼓般顫栗不停。

像是心髒要跳出來似的。

「怎麽不說話?林雪?」

對方准確無誤的喊出我老婆的名字,我的心驟然一跳。

看來,林雪也曾打過電話,也曾打去電話不說話。

「是你吧?」

對方語氣一下子變的煩躁:「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你女兒死了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別纏著我了行嗎?」

「你女兒命短,誰知道那麽一下就死了,你要是敢用這件事威脅我,信不信我告訴陳柯,說你結婚了還勾引我…」

我迅速挂斷電話,腦子裏嗡嗡作響。

鼻腔裏似有一股熱意。

什麽意思?

我一個文學院畢業的人突然聽不明白電話裏那人的意思。

我盯著電話好久好久。

久到想要扇醒睡在床上的女人。

問她手機裏的男人是誰,問她女兒究竟是怎麽死的?

女兒的死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爲,她知不知情?

可心裏卻隱隱有了答案。

我坐在窗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我想過表明身份,表示自己知道了真相,讓林雪從實招來,可轉念一想,林雪都願意爲了電話裏的那個男人而抹掉女兒死亡的真相。

就怕是我現在質問她,她說不定還會爲真正的凶手攬清責任。

不行,凶手必須繩之以法,必須爲我女兒的死付出代價。

至于林雪…

我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包庇同罪,我絕不會讓殺害女兒的人好過。

2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很熟悉。

也許是尼古丁麻痹了神經,居然真讓我想起電話那頭有可能的名字。

韓苘。

一個和我老婆青梅竹馬,讓我老婆愛了十二年的男人。

此時,我已然冷靜不了。

心髒的疼痛感和身體帶來的麻痹讓我一腳踢在花架上。

砰的一聲,花架上的花盆跌落,碎了一地。

林雪也被劇烈的聲響吵醒,睜開朦胧的眼睛打開床頭燈。

「老公?你在那幹什麽?花盆怎麽碎了?」

我看著林雪,恨不得掐死她。

可我不能,我只能在黑暗中隱藏猩紅的殺意。

「我只是想到女兒的死心痛,不小心撞倒了。」

聽我又談論起女兒,林雪眸光一閃,開口道:「老公,女兒已經死了,你再怎麽傷心也無濟于事,我們只有繼續向前看,過好自己的生活,相信這也是女兒想看見的。」

可我沒法向前看,特別是在知道女兒的死別有隱情的時候。

「林雪,我實在想不通,安安爲什麽會跑去兩公裏外的河邊玩?」

「安安有哮喘,從小到大都很乖,下樓都會跟我打聲招呼,可這次爲什麽會跑那麽遠的地方,還那麽巧,吸入河邊過量的蘆葦窒息死亡?」

「你說,會不會有人故意帶安安過去的?」

「你說,會不會有人故意致安安死亡?」

「你說,會不會是熟人作案?」

三個「你說」,連帶著質問。

竟是把身爲法醫的林雪問住了。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開口,到最後只能歎息一聲,起床走到我身邊。

緩緩的抱住我:「老公,我知道女兒的死讓你很難過,身爲安安的媽媽我也一樣痛心,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的同事也出調查結果了,一切真的只是意外。」

可我不信。

從知道安安死亡,我就只遠遠看過屍體一眼就被林雪阻攔,說屍體將會被作爲證據進行調查,我信了。

後來,林雪背著我偷偷火化女兒的屍體,說一切只是意外,我也信了。

可現在,一段未發出去的短信,和一段男人的話。

讓我明白,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不可信。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銷毀證據,在爲真正的凶手脫罪。

「可林雪,我剛剛看見女兒了,她讓我爲她報仇。」

3

林雪的的身體明顯一僵,松開我。

「陳柯,你是不是傷心過度了?要不要請假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林雪開始錯開話題,轉身幫我接了一杯熱水,拿了一顆藥。

「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

我看著她關切的眼神,問出了一個問題。

「林雪,愛能裝出來嗎?」

林雪看著我,瞳孔在燈光的映射下瘋狂跳動。

「你什麽意思?」喉嚨澀啞,帶著心虛。

「沒什麽?」

我急于知道真相又唯恐打草驚蛇。

一晚上的折磨讓我根本無法入睡。

而林雪,在回到床上後,我聽見她微弱的呼吸聲和小心挪動的身體,我知道,她也沒睡。

背對背,兩人各懷心思,一夜無眠。

4

第二天一早,林雪出發上班,近段時間,因爲刑警隊接了一起大案子,林雪也忙得不可開交。

剛好給了我調查真相的時間。

我假意告訴林雪要出遠門散心,林雪也沒懷疑,讓我好好放松。

而前一秒告訴林雪要去機場的我,此時正出現在林雪工作的地方。

看著法醫部門沉思。

正好,林雪的同事看見我,問我怎麽來了。

「林師姐去案發現場了,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你要是有事找她的話,可以給她打電話。」

我阻止他拿手機的舉動,搖頭。

「我過來拿陳安安的鑒定資料,別告訴林雪,你也知道,孩子去世了,林雪很難過,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孩子的事。」

同事表示理解,還很熱心腸的帶我到檔案室,幫我找到女兒的資料。

「因爲受害者火化的時間比較快,只有初步鑒定結果。」

我點頭,向他道謝。

可能是我拿資料的手顫抖太過了,可能是我眼裏的悲痛讓他感同身受,林雪的同事在我走時,安慰讓我節哀。

「安安我見過,很可愛的小女孩,可能這次大意了才會有這次意外,不過你放心,安安火化的時候,我給她整理的很好看,身上的傷我也處理了。」

「傷?」我眉心一跳。

「對啊,陳安安送過來的時候膝蓋上好大的傷口,褲子都染紅了,還是我幫著處理的。」

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追問道:「林雪知道嗎?」

「師姐肯定知道啊,陳安安就是師姐判定死亡原因的,當媽的肯定比我們更仔細啊。」

「也是師姐讓我拿毛巾把血搽幹淨的,褲子也是我買的師姐給換上的。」

不知爲何,我突然感覺自己抓到真相的一點尾巴。

手腕也忍不住用力。

「那你知不知道,安安是怎麽死的?」

林雪的同事狐疑的看著我,不明所以:「不是吸入過量的蘆葦導致窒息嗎?」

「你親眼看過嗎?你確定嗎?」

這人搖頭:「我只知道陳安安口鼻裏的確取出過量的蘆葦,按理說,憑借師姐的經驗,結果應該不會出錯。」

是啊,林雪經驗豐富,觀察仔細,參與過衆多案件均判斷正確,從未失誤。

可也正是因爲這樣。

查詢真相容易,誤導真相也同樣不難。

我讓他不要說見過我的事,他答應了。

而我拿著結果住在附近的酒店,時刻監視林雪的一舉一動。

5

也許是因爲我不在家,也許是心虛不敢回家見到女兒的遺物。

從告訴林雪我要出門散心後,除了當天她回家拿了一些換洗衣物,之後她便住在法醫部,我在附近也極難看到她。

本以爲她會按耐不住去找韓苘,可她沒有,她耐得住性子,可我卻等不及了。

我用上次的手機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韓苘,讓他來林雪工作的地方一趟。

對方直到晚上才回複我。

「林雪,你是不是有毛病,整天換手機號騷擾我,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女兒的死跟我沒關系,跟我兒子更沒關系,是你女兒自己命薄,輕輕推一下就死了。」

「如果你真喜歡我,最好把這件事吞在肚子裏。」

我忍住心裏滔天的恨意,繼續編輯道:「我只是想見你一面,你也不想我把真相公之于衆吧。」

我的威脅很有效果。

對方沉默了很久,最後發來兩個字。

「位置。」

我把林雪工作的地方發送過去。

不過我也挺奇怪,韓苘居然會不知道林雪工作地點。

也許真的不重要,所以毫不在意吧。

第二天,我早早守在附近,終于,我看見了那個人。

韓苘。

我的判斷沒有錯,這件事果然和他有關。

我看見韓苘和林雪的同事說了什麽,很快,林雪便踩著小碎步出現了。

神情十分激動。

「韓苘,你怎麽來看我了?」

林雪想要拉韓苘的手,卻被韓苘躲過。

只聽見韓苘十分厭惡的說道:「林雪,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要我給你說幾遍,你女兒的死跟我沒關系。

是你女兒非要搶我兒子的錢才摔倒的,誰知道她那麽弱,摔一下就站不起來了,你居然還敢拿這件事威脅我,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好雞肋的威脅,卻對林雪很管用。

林雪應該還沒反應過來爲什麽韓苘找她過來要說這樣的話。

急于解釋:「不要,我已經幫你處理好案發現場了,陳安安的屍體和鑒定報告也被我處理好了,不會有人懷疑陳安安的死和你有關的。」

「林雪,你還要老子說幾遍,你女兒的死本來就跟我沒關系。」

在韓苘面前,林雪卑微的可憐,連連道歉。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我也挺可憐的。

和她結婚這麽久,林雪在家裏一直是擁有話語權的一方,我在她面前更是姿態很低。

所以,這是不是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據我所知,韓苘從未喜歡過林雪,兩人雖是青梅竹馬,但林雪更像是韓苘的跟班,能夠被隨意使喚的仆從。

可就是這樣擁有m屬性的林雪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韓苘。

哪怕讓她喜歡我,和我結婚。

林雪也從不拒絕。

6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我是因爲韓苘的惡趣味而存在的。

一個漂亮的女生突然對默默無聞的我告白,說喜歡我。

就算我們之前並不認識,也耐不住虛榮心得到滿足。

我答應了林雪,並和她在一起。

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後,也是林雪突然向我求婚,說想和我結婚。

我當然也答應了。

可婚後,因爲韓苘一條公布戀愛的朋友圈激怒了林雪。

那天,林雪喝了很多酒,也告訴她和我在一起的真相。

「他明明說過,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他就能回頭看看我,會考慮和我在一起的…」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我卻如遭雷擊,久久回不過神來。

所以,在我以爲是愛情來敲門時,結果只是另一個男人的遊戲而已。

我提出離婚,沒想到林雪卻檢查出懷孕了。

爲了孩子,我忍住情緒,林雪也向我保證不再和韓苘有任何來往,他和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信了。

可現在,因爲我的信任,林雪違背了承諾,包庇凶手害死我的女兒。

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我本想把他們的對話錄音下來,但因爲距離太遠,雜音太多,錄音效果不是很明顯。

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既然已經確定了凶手,那案發現場的蛛絲馬迹中應該會留有他們的痕迹。

我回到案發現場。

根據其他人的口訴,找到最大有可能女兒死亡的案發現場。

因爲地址在河邊,大幾率痕迹會被水流沖走。

但我心裏總會懷著一點希冀。

只要發現一點,發現一點就夠了。

終于,黃天不負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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