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男友不聞不問。當他看到我的墓碑時,他跪下痛苦不已。

廣東暢讀 2024-06-28 16:10:22

我死後的第五年,宋懷謙終于是想起了我。

他要我的設計稿,爲他留住一個大客戶。

妹妹告訴他,我已經死了。

宋懷謙不信,他派人將妹妹趕出出租屋,不給她吃喝,試圖想要將我逼出來。

直到警察通知他去認屍,他才終于相信我死亡的真相,崩潰地要我回來。

可惜,一切都晚了。

而他的報應也要來了。

……

這是我去世的第五年。

因爲屍體一直沒有找到,我的靈魂就只能徘徊在人世間,跟在宋懷謙的身邊。

我看著宋懷謙將我所有的作品都冠以蘇禾的名字。

蘇禾一躍成爲最炙手可熱的設計天才,而宋懷謙的建築公司也成了行業頂尖。

懷禾集團舉辦的發布會上,宋懷謙小心地攙扶著蘇禾,體貼地爲她拉著裙擺,生怕她摔倒。

就連在記者的面前,他也是伸手擁著蘇禾,體貼地幫她擋著一些過于刁鑽的問題。

兩人一副情深意濃的模樣,直到一個記者開口詢問出了我的去向。

宋懷謙瞬間冷了臉,不耐煩地開口,「她盜用他人設計,這個圈子根本就容不下她,她自願退圈,也算有點腦子。」

說完,宋懷謙擁著蘇禾快步離開了現場。

坐在回公司的車上,宋懷謙一聲不吭,只是皺著眉一直看著窗外。

蘇禾見宋懷謙似乎不高興,伸手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著。

「懷謙,不如你還是去看看溫梨吧,雖說她之前是做了錯事,可是已經五年了,都該過去了。」

宋懷謙輕笑出聲,溫柔地將蘇禾攬進了懷裏,「還是你最懂事。」

「但是,」宋懷謙板起臉,「她還沒有來給你下跪道歉,這件事就過不去。」

「她以爲自己算個什麽東西,除非她親自來找我,不然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建築圈!」

我飄浮在空中,輕輕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的屍體什麽時候才能被找到。

我真的不想再待在宋懷謙的身邊,看著這兩人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惡心。

很快,車子就到了地方,宋懷謙剛扶著蘇禾下了車,他的秘書就焦急地跑了過來。

「宋總,我們之前給雲上集團的設計,他們不滿意,退回來了。」

宋懷謙和蘇禾對視了一眼,擡起腳就沖進了公司。

之後的半個月,他們改了很多版本,雲上集團都不滿意,甚至下了最後通牒,再交不出滿意的設計,就解約!

懷禾的設計部每日裏都愁雲密布,一個設計師小聲地嘟囔了句。

「要是溫梨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有辦法。」

她的聲音不大,卻是正好落入了宋懷謙的耳朵裏,他皺著眉,站起身離開了公司。

我看著他站在我家門口,猶豫了許久,才輕聲叩響了門。

在見到是宋懷謙時,妹妹沒有說話,只是拖著她那跛腳,慢慢走回到了沙發上坐下。

「溫梨呢?讓她出來見我!」

溫馨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命令,手上的鈎針一停,眼裏滿是痛意。

「她沒辦法來見你了,我姐姐她死了。」

宋懷愣住了,腳下一個踉跄,伸手握住椅子扶手,才堪堪站直身體

片刻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走到妹妹的面前,從錢包裏拿出一沓子錢扔到了她的面前。

「你們姐妹倆最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嘛,我給你,讓溫梨趕緊滾出來!」

「還搞什麽裝死那一套,惡不惡心!」

溫馨沒有接那些錢,而是看向了放在櫃子上的我的照片,語氣平靜。

「我姐姐她,真的死了。」

溫馨帶著宋懷謙去了我的墓地。

其實也不算是個墓地,畢竟我的屍體還沒有找到。

溫馨只能用我的遺物,給我理了個衣冠冢,樹了個碑,只是那碑上面的我笑得很是燦爛。

「姐姐,我來看你了。」

溫馨撫摸著我的照片,「你已經好久沒來我的夢裏找我了。」

我看著溫馨眼裏的淚水,心裏仿佛針紮一樣疼,可我沒辦法抱她,只能飄在空裏,看著她的淚水慢慢打濕了衣襟。

「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姐妹合夥騙我的!」

「她身體這麽好,怎麽會死呢!」宋懷謙紅著眼,不停地搖著頭,「而且她說好的,要幫我把公司做到行業頂尖的。」

「我如今有困難了,她不想幫我,居然裝死!」

不想幫他?

如果我不想幫他,就不會在工地出問題的那天,冒著大雨跑去找他。

卻看見他環抱著蘇禾,兩人放肆地擁吻,無盡的纏綿。

我的心很痛,可還是爲了他的事業,跑去了工地,卻最後將命都留在了那裏。

宋懷謙沉默了片刻,突然打了個電話,片刻後,幾個人拎著工具走向了我的墓地。

「給我挖!」

宋懷謙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的三個字。

溫馨的瞳孔猛地放大,想也不想地沖到了宋懷謙的面前,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宋懷謙,你不是人,我姐姐已經死了,你爲什麽還要這麽對她。」

宋懷謙仿佛沒有感覺到痛一般,直直地盯著我的墓穴,眼神裏是一種看不懂的情緒。

「挖!」

見他沒有停手的打算,妹妹只能撲到了我的墓穴前面,伸著手,怒吼出聲,「你們今天要想碰我姐姐,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宋懷謙睜開眼,擺了擺手,身後沖上來兩個人,拖著溫馨就走向了一旁。

他無視著溫馨的怒吼聲,看著我的墓穴被人撬開,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盒子。

宋懷謙顫抖著手,手指握緊又松開,一連好幾次,才將盒蓋打開。

在看清裏面的東西時,他明顯松了口氣,「看吧,我就說,溫梨她是假死吧。」

他把玩著裏面的首飾衣物,「不說死了嗎,怎麽連骨灰都沒有,你們姐妹倆做戲都做得這麽假。」

我緊盯著他翻動的動作,看著他拿起了一支鋼筆,臉上的笑瞬間凝住。

鋼筆很舊,上面都已經掉了漆,可還是能看住主人對他的用心保護。

宋懷謙自然也是知道這根鋼筆,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我曾說過,「這鋼筆,對我意義非凡,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帶進墓裏。」

如今,它真的在了。

宋懷謙低著頭,片刻後,他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啊,溫梨,你有本事。」

「我倒要看看,你什麽時候願意出現。」

他擡了下手,囑咐那些人,將我妹妹綁到了車上,帶著她回了家。

宋懷謙將我妹妹關進了個小房間,吩咐家裏的保姆,不許給她吃喝,直到她願意說出我的下落爲止。

我被氣得雙眼猩紅,朝著拳頭就向他沖了過去。

「宋懷謙,你不是人,你放了我妹妹!」

可惜,我現在只是個靈體,他聽不見我說話,也感受不到我的拳頭。

我只能無助地看著妹妹縮著身子躲在牆角,滿眼恨意地瞪著宋懷謙。

宋懷謙心情不好,約了朋友去酒吧。

我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一杯一杯地灌著烈酒。

電話鈴聲突地響了起來,上面是蘇禾的名字,宋懷謙剛按下接聽鍵,蘇禾焦急的聲音,「懷謙,找到溫梨了嗎?」

宋懷謙黑著臉,沒有說話。

「懷謙,不是我催你,只是這實在等不了了,我這手畫得都酸疼了。」

蘇禾撒著嬌。

若是以往,宋懷謙定是會忙不叠地跑回家,安慰她,再是給她買幾個包。

可這一次,他卻是什麽也沒說,直接挂斷了電話。

朋友見他黑著臉,滿臉的不悅,走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別煩了,我覺得溫梨她沒死,畢竟她裝死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朋友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和宋懷謙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父母早亡,親戚霸占了我父母的財産,還想要把我賣給一個老光棍換錢。

我想盡辦法逃了出來,站在天台邊上,想要一躍而下,去找我的爸爸媽媽。

是宋懷謙攔住了我。

那時的他,被蘇禾抛棄,又職場失意,可他還是溫柔地勸我。

「這世間還有很多美麗的地方,你不想去走走看看嗎?」

後來,在他的幫助下,我租了房子,將妹妹從另一個親戚家接了出來。

宋懷謙發現了我建築設計的天賦,他幫著我進駐設計圈,而我也成了他公司的第一個設計師。

那時候的我們,互相救贖,互相成就。

他曾經承諾過我,「溫梨,等我們都站在頂峰的時候,我便娶你可好。」

我看著他笑得張揚,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

只可惜,最終陪著他站上頂峰的卻不是我。

宋懷謙捏著酒杯,輕輕晃動著,杯子裏的冰塊撞擊杯壁,發著輕微的響聲。

「我抓了她的妹妹。」

「我倒要看看,」宋懷謙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她的妹妹消失不見,她會不會著急,還能不能藏得住!」

宋懷謙說完,直接將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碎了滿地。

「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一個人影從旁邊的卡座走了出來,站在宋懷謙的面前,定定地看著他。

「周應淮?怎麽,你也是來配合她們姐妹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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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暢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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