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保護他的小青梅,相愛多年的夫君拆穿我穿越身份,我被當做妖女折磨得奄奄一息

談婚說愛那些事 2024-06-25 14:12:47

我的夫君是唯一一個知曉我穿書者身份的人。

最相愛時,他說我爲了他留在這裏,他會對我好一輩子。

後來,一則災星的預言落在他護了許多年的小姑娘身上,他毫不猶豫將我推了出去。

“是她,她是不怕毒藥不畏火的妖女,她才是災星。”

我遍體鱗傷時,他說,反正我那麽厲害總能死裏逃生,救人一命不是很好嗎?

原來我曾經跟他說,我只是個尋常的普通人,他早就忘了。

1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被賀俞安推出去。

那個對我親口承諾,說我爲他出生入死那麽多次,還永遠回不去異世界,他會對我好一輩子的賀俞安。

如今他將謝泱泱護在懷中,毫不猶豫地拽著我的胳膊,大力將我推了出去。

他絲毫沒有顧及我的打算,由于猝不及防,我直接摔倒在了衆目睽睽之下。

手掌心全部都是擦傷,滿目的血痕,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血珠。

謝泱泱在他懷中委委屈屈地哭著,他耐心地哄著。

我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麽,賀俞安比我還要著急。

“泱泱自小病弱,且慈悲爲懷,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她不是災星,更不是什麽妖女!”

“蕭南音,她,她才是非同尋常的妖女!”

“她中過砒霜都沒有死,她甚至不畏火!她還有很多奇異的地方,你們如果不信,大可以一試!”

賀俞安好像生怕大家不信。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猛地吹一口氣,火折子很快燃了起來。

他直接將火折子扔在了我的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被牽引,落在了我的身上。

按理說,尋常的绫羅綢緞是遇火即燃的。

但我身上的衣服完全沒有被引燃的迹象,火折子的火苗就好像與它隔了一層什麽東西一般,各不相幹。

所有人都驚奇地出了聲。

“你們快看!”

“好可怕啊,她竟然真的不畏火!”

“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吧……”

那是因爲我穿過來前,在現世是某知名高校的化學系研究生。

我身上的衣服與尋常的绫羅綢緞是不一樣。

但這是因爲塗了我在條件艱苦的古代熬了一晚又一晚眼睛都快瞎了才好不容易提煉出來的某種防火的物質。

我沒有系統,更沒有金手指。

我只是蕭北音,一個帶著現世知識的普通人,從來沒有什麽奇異的能力。

這防火的物質也並不完善,時間再久一點,一樣能燒穿我的衣服。

沒有人發現火折子已經將我的袖口燙了個小洞。

如賀俞安所願,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吸引走了。

所有人都在討論,我是不是真的是個妖女。

沒有人再注意那則本來應該落在謝泱泱頭上的預言。

大齊注重星象之說,每逢十五必要廣開宮門,在觀星台迎通過查驗的百姓們入內,一起聆聽星象預言教誨。

欽天監觀測出來的星象說,東宮星位上環繞著的一顆微弱星宿,恐有災星之相。

經過各路欽天監輪番上陣,最終推算出對應這顆星位的人,姓謝。

“謝”這個字剛一出口,賀俞安就急了。

他用平生最快的反應速度把謝泱泱攬進懷中,然後將我推了出去。

推我出去的時候,他在我耳邊快速說道:“北音,孤知道你不同于常人,本事通天,大齊的诏獄刑罰非同小可,泱泱從小身子骨就弱,進去受不了的,委屈你堅持幾天,孤一定想辦法——”

可是他忘了,忘了我跟他再三強調過的,我沒有通天的本事,我只是個比他們知識豐富一點的普通人。

大齊的诏獄,謝泱泱受不了,難道我就能活著走出來嗎?

2

我穿書過來的那年,賀俞安還不是太子。

他只是個獨守冷宮的不受待見的皇子。

初見時,我從很非同尋常的空中摔了下來,渾身都是傷。

是他把我背了回去,替我處理了所有傷口,又冒著被皇帝打死的風險攬下解釋蕭家女爲何會出現在皇宮的罪責。

人總是會對在陌生環境中第一個對自己那麽好的人動心的。

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用盡自己所能,幫這個在原書中不過是個炮灰的男孩走出困境。

我什麽金手指都沒有,這條路又哪裏會那麽順利呢。

千難萬險。

雖然最後賀俞安成功當上了太子,但這個過程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爲過。

上刀山下火海,也陪他走過來了。

什麽樣的海誓山盟都聽說過了。

原來全都是不堪一擊的

賀俞安說我不怕毒藥,不過是因爲那次我替他擋下的毒是我現世研究過的物質。

就算在古代,也勉強能找得到方法解毒。

只是過程太過于痛苦複雜,其中所受難以言喻的痛苦我全部省去,怕他擔心,一點兒都沒有告訴他。

如今倒是成了妖女之兆了。

我眼眶不受控制地開始泛紅,我望向賀俞安,竟然可笑地想從他的眼中找到哪怕是一丁點兒與後悔相關的情緒。

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坦坦蕩蕩地與我對視,仿佛這些全部都是我應該做的。

甚至對于我表現出來的不可置信與抗拒表現出了責備的意味。

看啊,他不耐煩的眼神好像在說,蕭北音,你明明能救泱泱一命,爲什麽不情不願?

十年,我和賀俞安之間,已經十年了。

終究抵不過那個他從戰場撿回來親手養大的小姑娘。

他以爲我救她一命輕輕松松。

我卻很清楚。

這一趟,不過是以命抵命罷了。

我自嘲一笑,連火星子灼燒到掌心都發覺不到痛感。

台下的百姓們經過剛才那一幕,已經全部都認定了我是個會妖術的精怪。

此刻他們紛紛振臂高呼。

“抓妖女!抓妖女!”

“不能讓她害人!抓起來!處死!”

賀俞安見百姓們義憤填膺,也沉著嗓子吩咐猶豫著的欽天監與士兵們。

“蕭北音雖然是孤的太子妃,但孤發現這些不尋常之事時,同樣大爲震驚,爲此,孤願意大義滅親。”

“動手吧。”

“不要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士兵們得了令,終于敢行動了。

被押著起身時,我沒有低頭。

“我不是妖女。”

诏獄掌管刑罰的大太監聞言尖銳地笑了一聲。

“咱家這诏獄裏的花樣可多著呢,太子妃好能耐,都吃一遍,不就知道是人是鬼了嗎?”

“帶走!”

诏獄七十二道刑罰,若是一一受遍,人不可能活著出來。

賀俞安怎麽會不知道。

我被拖走時,看了他一眼。

他眼神堅定極了,連閃爍都不曾。

至于謝泱泱,在賀俞安的視線盲區,對我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我笑了一聲。

錯了。

是我選錯了。

是我信錯了人。

我認了。

3

大齊的诏獄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呢?

那是個活人進去絕對不可能正常走出來的地獄。

賀俞安身爲大齊太子,一路踏著腥風血雨走過來的,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可怕之處。

但他就是讓他明媒正娶的妻被刺穿掌心,釘在了刑柱上,淪爲了整個诏獄裏的笑柄。

站在我面前的老嬷嬷拿著行刑用的帶刺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拍在我的臉上。

“對不住了太子妃娘娘。”

“老奴這鞭子還沒碰到過宮裏還在位的正兒八經的貴人身上呢,您可是第一個。”

“既然是什麽都不怕的妖女,老奴自然得拿出點真本事來,看看您是個什麽品種的精怪,能厲害到哪個地步。”

老嬷嬷話剛落地,一名侍女走了進來。

我認得她,她是謝泱泱的貼身侍女夏春。

老嬷嬷知道賀俞安看重謝泱泱,自然不敢怠慢夏春。

“夏春姑娘,可是謝姑娘有什麽指示?”

夏春擡著下巴,倨傲無比。

“我是來替太子殿下傳話的,太子殿下說了,嬷嬷不必顧慮他,既然是與災星有關,需得仔細審查,務必叫這妖精現出原形,才好叫方丈法師們都做好准備。”

掌心被刺穿的疼痛此刻終于因爲這一番話落到了實處。

有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劃過臉頰的傷口,細細密密的刺痛感直直鑽進心裏。

沒了任何顧慮,老嬷嬷們自然要大展身手。

流水的刑具從我眼前一樣一樣過去,我會疼暈過去,然後被潑一盆水,再清醒,再接著上刑。

十根手指的指甲蓋全部被拔了出來,上刑的時候,十根銀針還插在指尖。

可我從來沒有吭過聲。

原來人心死的時候,肉體再痛,也抵不過心髒一點點被撕碎時的劇痛。

這樣的刑罰持續了整整三日。

三日裏,夏春每日都來。

她來代替大公無私的太子殿下慰問這些辛苦的老嬷嬷們。

還會時不時跟我透露,賀俞安現在在和謝泱泱做什麽。

聽說謝泱泱那日之後被嚇病了,賀俞安衣不解帶照顧了她兩天兩夜,熬的眼睛都紅了。

謝泱泱醒了,賀俞安比誰都高興,還重賞了阖宮上下。

第三日老嬷嬷們往我指尖紮滾燙的銀針的時候,夏春來給老嬷嬷們分糕點,一邊分一邊炫耀,說太子殿下正帶著她們家姑娘學騎馬。

人人都在笑著豔羨著。

我也在笑。

一滴血淚從眼角滑落。

好苦,好苦。

整整三日,老嬷嬷們也沒看到所謂的妖女因爲遭受不住而現原形的場景。

她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嬷嬷們難道忘了殿下所說的,此妖女不畏火不畏毒藥,爲何不試試這些呢?”

“再厲害的精怪,加大劑量,總能現出原形吧。”

“嬷嬷們說是不是?”

是謝泱泱的聲音。

她獨自出現在這裏的時候,精氣神十足,絲毫看不出病弱的模樣。

嬷嬷們紛紛恭維,直言姑娘聰慧,總能看出問題根本所在。

于是有人前往太醫院,一次性拿來了太醫院所存儲的所有毒藥。

我很清楚,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即便是有應對辦法的那一種毒藥,也經不起一次催吐耗費的巨大精力。

何況是這麽多的毒藥灌進去。

我不可能活得下來。

她們掰開我的嘴,一瓶一瓶地往裏灌。

不知道是哪一種毒藥在灼燒著我的嗓子,又不知道是哪一種毒藥在如刀斧版劃過我的食道……

我倒在地上,如同一條擱淺的瀕死的魚一般。

4

我沒有了任何尊嚴可言,劇烈的疼痛讓我神志不清,被毒藥燒灼後的聲帶發出粗粝難聽的嘶吼聲。

可那些毒藥作用在一起,好像起了一些十分微妙的反應。

我沒有死。

又或許是,我暫時沒有死。

但本來該一擊斃命的毒藥,我卻活了下來。

她們就像是終于找到了確切的證據一樣歡呼著,又開始招呼著,要拿火把過來。

就在滾燙的火舌即將吞噬我的衣角時,一方暗金的衣袍出現在我的視野。

是賀俞安。

他聲音淡淡:“不必再試了。”

不試,那是想直接處死我麽?

我還不能死。

至少不是現在。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探起身子奪走了那老嬷嬷手中的火把,將那簇火苗直接按到了左邊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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