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當著前男友的面向別的Alpha求標記

南澤小短篇 2024-04-11 14:12:58

前世,我按照家人的要求嫁給了周岐,可婚後他卻頻繁和不同的Omega出入酒店,又沾染惡習。

在酒後山間飙車摔下懸崖雙腿殘疾之後,他的脾氣變得更爲暴躁。

由此,對我的打罵接踵而來。

我想離婚,可家裏瀕臨破産,在父親的壓迫下,我只能一次次忍氣吞聲,這也恰巧讓周岐更加放肆。

直到一次家族聚會上,周岐的舅舅周柏筠看到我身上布滿青紫的傷。

他瞬間紅了眼眶,一把抓住我的手要帶我走。

可這些年我依附于周岐,這時候要想離開哪有那麽容易,我只能暫時跟周岐回家。

他卻借口我給他戴了綠帽子,回家後對我施以暴行,冰天雪地把我丟在院子裏。

我被活活凍死在外,再睜開眼,我回到了周岐向我求婚的那天。

我接過他手中的玫瑰,轉身走到角落裏的周柏筠面前:“我們信息素這麽契合,我想讓你當我的Alpha,標記我,可以嗎?”

1

冰雪的刺骨寒冷從我身上的傷口裏鑽進我的五髒六腑。

剛才被周岐用皮帶抽出來的傷已經不再往外冒血,而是結成了冰。

我的呼吸越來越弱,已經分不清帶給我痛苦的是寒冷還是疼痛。

周岐坐在輪椅上,腿上搭著上好的羊絨毛毯。

我伸出手,發出微弱的呼救聲:“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和周柏筠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

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周岐暴怒尖銳的聲音:“你還敢提他!什麽周柏筠,那是我舅舅!你嫁給我,他就是你的長輩!你敢私下裏勾引他!你還要不要臉!”

“我的信息素不夠你用嗎?居然這麽饑渴!說不定你結合熱的時候也找過其他Alpha!光是想想我就覺得惡心!我就應該把你的腿也打瘸了,看你還敢不敢到處找Alpha!”

我拼命地想要解釋,可等待我的只有無盡的打罵。

周岐婚前還算貼心善良,追求我的時候每天都往我家跑,恨不得把一切好東西都塞在我面前。

又因爲信息素有85%的契合,在這個世界,契合度在80%已經很難得了,所以我在每個脆弱的時候都格外依賴他。

可現在才剛結婚不到一年,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周岐說:“把他丟在外面!凍死算了!這樣正好,我不用管他家那個破公司,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多找幾個年輕漂亮有會來事的Omega!”

“他每天在床上都是那副木頭樣子,無趣得很!”

我趴在地上,任由雪覆蓋在我身上,最後被染成紅色:“我和周柏筠是...清白的。”

周岐惡劣得不像話,他居然真的不讓任何人管我,任由我被活活凍死在院子裏。

死後,我的意識有一瞬間混亂,等我再清醒過來時,周圍都鬧哄哄的,也並不冷。

此時的周岐滿臉帶笑,穿著白西裝單膝跪地,俨然一副即將娶到心愛之人的意氣風發模樣。

他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大聲喊著:“夏溪,嫁給我吧!”

上一世的我會感覺到害羞和欣喜,然後在衆人的祝福聲中答應他的請求。

但這一世,我只是從容地從他手中接過玫瑰花,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周圍變得安靜下來,視線不知所措地在我和周岐之間來回轉。

有了前世的記憶,我能清楚知道周柏筠藏在哪裏。

我拉開海邊別墅陽台上的門,找到了靠在牆壁躲著衆人抽煙的他。

周柏筠顯然沒意識到會有人發現他的位置,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錯愕。

在看清是我之後,他變得更加慌亂,說話都變得不利索:“我……不喜歡熱鬧,所以來這裏討清閑。”

我盯著他的眼睛,前世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他護著我時的好在此刻全部湧上心頭。

我將手中的玫瑰花遞到他面前:“今天就當我借花獻佛,以後有機會,再送你更好的。”

他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嘴唇嗫嚅了半天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

我露出一個淺笑,學著剛才周岐的模樣,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周柏筠,我想和你結婚。”

“我們信息素這麽契合,我想讓你當我的Alpha,標記我,可以嗎?”

上一世,也是在最後我才知道,我和周柏筠的信息素契合度在95%。

千萬分之一的概率,怪不得周岐這麽生氣,一直把周柏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現場一片嘩然,議論聲緊接著傳來。

在場有不少圈裏的富家子弟,周岐打算趁著這次旅遊向我求婚,他們算是來看個熱鬧。

在這個圈子觸及的大多是利益,這些人有大半和周岐都是表面兄弟,爲的都是家裏的生意,其實私下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很多。

本該成爲周岐的Omega的我,此時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拒絕了他的求婚,還向另一個Alpha高調示愛。

這無疑是把周岐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

周岐站在那裏,臉上的笑變得尴尬起來。

他強壓著怒火來扯我的手臂:“夏溪,你別開玩笑了,你要是覺得今天沒准備好,我可以改天找更專業的人錄像,去大廣場向你求婚。”

他總是這樣巧言令色,用各種誘人的條件來促使我答應他的要求。

表面上是爲我著想,其實話裏話外都在說我是個物質的Omega。

也是,我和他之間的婚姻,本來就是建立在商業聯誼之上。

是我的父親有求于周家,所以才把我這個拿不出手的Omega作爲交換條件,送到了周岐床上。

我甩開他的手臂,仰頭看著周柏筠不爲所動。

不知周柏筠想到了什麽,手中的煙被他丟在地上。

下一秒,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我抱進懷裏,他身上的味道鑽進我的肺腔。

這麽高的信息素匹配度,再加上前世最後時期對他的依賴,我忍不住覺得鼻頭發酸。

可他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把我抱在懷裏這一點,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畢竟按照前世來算,此時的我們交集並不算多。

周柏筠把我手中的花奪過來丟到樓下,玫瑰花瓣散落在樓下的遊泳池裏,變得一片殷紅。

我不敢多看,只把頭埋在周柏筠懷裏,貪婪地嗅著令我安心的信息素味道。

他身上留著淡淡的煙味,但此刻我並不討厭。

周柏筠就這樣把我攔腰抱起,帶著我穿過哄鬧的人群。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說:“你還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要是走出這扇門,你就別想再離開我,我會標記你,不管你反不反抗我。”

我沒說話,只是收緊了抱著他脖頸的手。

2

後來聽周圍的人說,當天我被周柏筠帶走之後,周岐發了很大的火。

幾乎砸光了屋裏所有的東西,因此在退房的時候賠了一大筆錢。

可這都算不上什麽,最主要的是他感到無比丟臉。

前世哪怕我再不喜歡他,我也會顧及夫妻顔面,爲了父親和公司,我一味忍氣吞聲。

可到了最後,他們居然連一個可憐的目光都不給我,落在我身上的只有無盡的厭惡。

我身上的疤也成了他們嘲諷我的借口,我甚至想過自殺。

直到周柏筠從國外回來,他和我們初見時一樣成熟溫柔。

在見到我身上的疤之後,他是第一個站出來質問周岐的人。

可他越是想護著我就越是護不住,哪怕周岐當時坐著輪椅行動不便,我身上的疤痕也會變得越來越多。

于是周柏筠生出了帶我走的念頭,可周岐隨母姓,又是周家唯一的孩子,周柏筠只是一個領養來的孩子。

我們家和周家兩家公司的利益又牽扯頗深,就算我想跑,也沒人會同意。

哪怕我死在周岐的打罵下,恐怕也不會有人爲我說一句話,他們大概還是會像之前那樣說我不識好歹。

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和周岐有任何牽連。

婚後的他不僅脾氣暴躁,還經常晚歸。

一開始他借口公司事務繁忙,經常不在家,對此我也表示理解。

直到朋友看到他下班後經常和不同的Omega出入酒店。

他從沒想過瞞我,幾乎他每一個晚歸的深夜,都能在他身上聞到不同的信息素味道。

Omega對另一個Omega發熱時的味道會格外敏感,可他卻絲毫不在乎,甚至都不曾可憐我。

我每次問到那些發熱的Omega的信息素,都覺得渾身難受得厲害,會被勾起對Alpha的本能的占有欲,也會覺得欲望攀升。

他雖然會標記我,但每次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滿帶著嘲諷和侮辱。

我離不開他的信息素,我逃不脫這一切讓我痛苦的根源。

直到我再也忍不住,上前討要說法。

可他卻不惜爲一個幾千塊就能睡一晚的Omega和我撕破臉皮。

現在想想,那是他一直就等著我和他撕破臉皮了。

這樣的話,他就能夠光明正大地去找別人,不計任何後果地對我施暴,不再施舍給我任何信息素。

我家瀕臨破産,在父親的壓迫下,我只能一次次忍氣吞聲,而這也恰巧讓周岐更加放肆。

那些噩夢再次出現在我的回憶裏,我的臉色變得差了起來。

這次周岐在我這裏受了這麽大的氣,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報複回來。

畢竟前世是結過婚,他所有的惡劣性子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3

我披著毛毯坐在沙發上,這段時間我拉黑了他們所有人的聯系方式,躲在周柏筠的家。

他是養子,本來是作爲繼承人培養的。

直到周岐出生,他們家有了一個Alpha繼承人,他的身份再次發生轉變,他的存在只是爲了輔佐周岐將來管理公司。

由此他和周家的關系越來越淡,也成了周岐名義上的舅舅,實際上的下屬。

成年後他按照周岐母親的要求搬了出來,這也證明他和周家不再是家人的關系。

因爲是周老爺子晚年領養的,所以他今年不過二十七歲。

我盤算清了所有事情之後對著他眨眨眼:“周柏筠,那天你爲什麽藏起來?”

靜下心來之後,我總覺得那天周柏筠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

是一種劫後余生的欣喜,可在欣喜過後又藏著後怕和恐懼。

這種感覺很奇怪,一開始我以爲是我感覺錯了,可他總是找各種理由阻止我出門,拒絕我和外界交流。

我開始懷疑他有事情瞞著我。

周柏筠的聲音很平穩:“我並不是在躲,我是在等。”

“如果你當時答應了周岐,我可能會立馬……!”

他的呼吸有一瞬間急促,接著把我最想聽到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等他再開口時,又是一副疏遠模樣:“不過好在你做了正確的選擇。”

我眯著眼睛,將這些天他的一舉一動全部串聯起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說:“明天和我一起回周家,我已經安排好了,半個月後舉辦訂婚宴,然後就領證,至于婚禮,延後舉辦。”

我當時只是爲了報複周岐,本能地選擇了一個會站在我這邊的人。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了:“爲什麽這麽著急?”

周柏筠目光如炬,表情變得有些扭曲:“是你說要和我在一起的,難道你現在想要逃跑嗎?”

此刻的周柏筠一點也不像我當初認識的他。

最起碼在我的印象中,我從沒有見過他這樣可怕的一面。

周柏筠上前將我困在雙臂之間:“既然招惹了我,那就別想著再離開,不然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當初你接近周岐,不就是想和周家合作挽救公司嗎?我也可以幫你,條件是盡快和我結婚。”

這話聽著很奇怪,莫名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爲了公司和他結婚,這是條件?還是想包養我?

前世在我和周岐結婚後,我是因爲這個原因一直被父親施壓,不能離婚。

重來一次,我不想再走上原本的路。

我心裏對周柏筠升起的暖意在此刻消散:“我不想成爲你們交易的籌碼,所以,我不會和你結婚。”

周柏筠最近的情緒起伏總是很大,像是瀕臨精神失常。

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而並不是重生。

周柏筠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壓抑地低聲說:“你現在最好答應我的要求,我說過,不然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麽。”

“我可能會用鎖鏈圈住你的腳踝,把你鎖在家裏,情況或許會變得比現在還要糟糕!”

他這麽說完,眼神中突然亮了一下,他認爲這件事是可行的。

下一秒,我感知到他原本放在沙發椅背上的手慢慢下移,放到了我的腳踝上。

清醒過來的我感到害怕,無論是周岐還是周柏筠,好像他們周家人,總有一個會拖著我進入死無葬身之地。

我本能地想躲,但這無疑刺激到了周柏筠。

我總覺得這一世的周柏筠和上一世的周柏筠有著很大的區別,但我說不出他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比上一世的他更加可怕,也更爲執拗。

我無聲地和周柏筠對視著。

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一世的周柏筠真的能做出來拿條鏈子把我拴在他身邊的舉動。

周柏筠握著我腳踝的手不斷收緊。

我有些吃疼地蹙起眉頭,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恐懼。

或許是我的轉變讓他有些不安,他看向我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周柏筠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過了一陣之後驟然松開了牽制住我的手。

他像是花了很長時間來說服自己,到最後頹然地說:“對不起。”

但我沒從他臉上看到後悔的神色。

我有些後怕,不敢上前去:“周柏筠,你到底怎麽了?”

周柏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彎下身子猛地把我抱進懷裏。

我聽到他的呼吸聲逐漸加重。

這個擁抱的時間過于冗長,長到我被禁锢的手臂有些麻痹,他這才咬著牙開口:“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這句沒緣由的話像是證實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測。

我試探性地問:“周柏筠,你是不是見到我死過一次,你也是...重生的?”

周柏筠的呼吸聲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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