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恨我身爲麒麟卻生不出長孫,這輩子選鲛人爲妻妄想誕下天孫,殊不知是他不能生

耳旁情話 2024-06-07 14:15:10

被廢天族太子之位那天,殷頌將我與他的孩子,親手丟下了天罰淵。

我的孩子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他卻猶嫌不足,說我麒麟族生的廢物血脈本就不配存在于世界之上。

怒急之下,我拉著殷頌一同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與天族商定親事這一天。

殷頌摔碎了與我的信物,跪在天君面前,說他要求娶鲛人族的貢女藍馨。

我差點笑出聲,他怎麽會蠢得,以爲換個人他就能生下繼任天君呢。

……

1

天族與我麒麟族有世代婚約,這一代,便落在了我和殷頌的身上。

前世我嫁給他,在懷孕時卻遭遇魔族偷襲,爲救殷頌,我胎氣大動,靠著族中秘法才平安産下一子。

可是孩子天生胎裏不足,無法達到天君對于繼任者的要求。

天賦卓越的麒麟族,生下的孩子平庸無能。

反而是血脈尋常的鲛人族貢女,爲四皇子生下了天賦異禀的儲君。

殷頌奪位心切,妄圖對儲君下手,天君容不下他,按照天規,殷頌本該被廢除血脈處死,因我麒麟一族勢大,我更是麒麟族唯一的聖女。

看在我族的面子上,殷頌逃過一死。

可我沒想到,他被放出來的第一件事,是將我和他的孩子,丟下了天罰淵。

我的孩子在天罰淵的戾氣之下哭著喊“母親救我”,最後落了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殷頌猶嫌不足,厭惡地擦手。

“這種廢物血脈本就不配做我殷頌的孩子,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我眼睜睜著看著親生孩兒消散,又聽見殷頌這般言語,怒從心頭起,拽著殷頌翻身躍下了天罰淵。

再醒來,就聽聞殷頌摔碎了我與他的定親信物,跪在天君面前,說他要娶鲛人族的貢女藍馨爲妻。

鲛人族世代臣服天族,爲表誠意,每代都需要給天族送一名貢女。

按照慣例,貢女都是許配給沒有機會登位的皇子。

上一世,如果不是天族孫輩只有兩個孩子,我兒血脈又過于普通,繼任天君之位,是萬萬輪不到他們。

聽聞他要求娶藍馨,我便猜到,他也重生了。

殷頌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天君仍然不肯松口。

倒不是天君舍不掉這門婚事,而是礙于我們麒麟一族的顔面,不能親口下旨悔婚。

這個婚,得讓我來退。

我優哉遊哉地在家躺了三天,才裝出一副瘦弱模樣,到天宮請旨退婚。

“我麒麟一族再如何也是上古血脈,二皇子既然瞧不上我,強求既損了兩族關系,又傷了我族顔面。”

“棠月願成人之美,祝二皇子與他的心上人,生生世世不分離。”

聽得我所言,殷頌喜形于色,期待地看著天君。

天君勸了幾番,便下了旨意。

殷頌忙不得謝恩,卻沒有瞧見,天君失望的樣子。

我含笑目送殷頌遠去。

他以爲娶了藍馨他就能生下天賦異禀的儲君,父憑子貴登上天君尊位。

真是蠢得沒有藥醫!

若不是爲救他,我麒麟一族的血脈,怎麽可能是凡品。

……

我與殷頌的婚約作廢,但麒麟族與天族的約定依然作數,天君自知理虧,許我在剩下的幾位皇子中自由挑選。

人人皆知,娶了麒麟族的女子,才有機會登上儲君之位。

爲此,幾位皇子使勁渾身解數想要討好于我。

殷頌則是被天君收回了官職,只空有個皇子的名頭在身上。

仙界都在傳言,殷頌是被鲛人的秘法迷了心,待到日後醒過來,必然是要後悔的。

殷頌自然也聽說了這些傳言,甚至在藍馨忐忑不安時,主動出言安撫她。

“孤既然看中你,便不怕旁人的閑言碎語。待你生下孤的長子,孤便想辦法將你升做正妃。”

便是天君松口,鲛人族的貢女,也沒有與我平起平坐的資格。

藍馨只做了殷頌的側妃。

聽殷頌這般說,她也是喜上眉梢。

她被送來天宮,便做好了一輩子伺候主君主母的打算,如今乍然聽聞有機會做正妃,自然喜不自勝。

這一對濃情蜜意之時,我正瞧著手中禮物出神。

旁的皇子送來的,都是些尋常珍品。

鳳族的羽衣,龍族的護心麟,狐族的大氅......

唯獨一位,送來了一柄長劍。

2

母親瞧見這東西,還以爲是特意送來挑釁,柳眉一豎便要去找天君,被我笑著攔下來。

這東西是誰送的,我心中隱約有所猜測。

待到那人掀開簾子進來,更是證實了我的猜測。

“大皇子,別來無恙。”

大皇子殷淮,前世唯一一位未娶妻的皇子。

他的身份頗有些尴尬。

當年他的父君才是天君,卻因爲應劫身死道消,因爲其無子嗣,如今的天君才得以上位。

只是天君繼位後,他母親才診出了身孕。

天君爲表仁義,將他記在了自己名下,依舊是天族的大皇子。

可與麒麟一族的聯姻,卻是輪不上他了。

前世天君賜婚時,他推說自己身體不好,避開了賜婚。

一直到我拉著殷頌同歸于盡,殷淮都是孤身一人。

而眼前的殷淮,看著身體似乎並無異樣,倒比他的弟弟殷頌更添了幾分英朗。

“聖女。”

殷淮只低低喚了我一聲,便自覺坐到一旁。

“你也想求娶我?”

“麒麟族聖女,自然是人人爭相求娶,殷淮一介庸人也不能免俗。”

“敢問大皇子殿下勝在何處?”

殷淮很自然地替我滿上一杯茶。

“願做聖女手中劍。”

只這一句,我便應了婚事。

婚禮舉辦前,殷頌肆意散播流言,說我是他不要的棄婦,想要羞辱我與殷淮。

不等我上門“講道理”,已然有人爲我正了名。

……

殷淮提著劍殺到了長青殿,險些將殷頌弄死。

爲了維護天族顔面,天君對外說是殷淮護妻心切,兄弟倆才有了些龃龉,小小切磋了一番。

就是這麽一番小切磋,直到我和殷淮大婚,殷頌也沒再出現。

相熟的小仙娥偷偷告訴我,那一日,殷淮是真打算要了殷頌的命,未有一劍留手。若不是天君現身,殷頌這條命怕是休矣。

我茫然不知,殷淮和殷頌又有什麽深仇大恨。

莫不是男人之間的勝負欲?

我問起此事,殷淮耳根有些發紅,柔聲說道,

“我既答應做你手中的劍,自然是要護你周全。”

原是如此。

我雖對他並無男女之情,卻也因他這番維護,對他親厚不少。

此時我並不知,某個躺在床上的人,因我的這點親厚,又遭了不少暗算,舊傷好了又添新傷。

殷頌只得向天君借了幾名天兵,日夜值守,才堪堪將養好身體。

他一養好身子,便迫不及待地鑽進藍馨的房間。

一連幾日,都不曾出過房門。

長青殿日日都有天醫進出,卻總是一臉青白地出來。

日子一長,滿宮的人都曉得,天族的二皇子,和側妃濃情蜜意,日日交頸而臥。

因著這傳聞,天君爲他挑選的另一門親事,對方直接上門說要取消婚事,不能讓族中女子受此羞辱。

殷頌也不在意,任由婚事再次告吹。

至此,四海八荒都曉得了,天族二皇子心尖尖上只住著那位側妃。

真可謂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

寵得原本謹小慎微的藍馨,也敢當面同我叫囂。

“這是我先看中的,嫂嫂如此仁和,應當是會讓給弟妹的吧。”

我瞥了一眼她搶過去的玉佩,有殷頌寵愛,藍馨也養得一副貴婦人模樣,再沒有從前低眉順眼的樣子。

她笑得十分溫婉,笃定我作爲殷淮的妻子,不敢和殷頌相爭。

但她想錯了。

我一劍劈碎了那枚玉佩,劍鋒掃過她的頭發,一縷青絲飄落在地。

藍馨愣了瞬間,才出聲尖叫。

3

在樓下敘舊的殷頌立刻沖上來護著她,殷頌上輩子被人奪了太子之位,生的孩子連鲛人都比不過,害他受盡兄弟奚落。

“又是你個毒婦!”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立刻就想對我出手。

我冷笑,正准備給這對夫妻一個教訓,就見一個身影擋在我面前。

“二弟身上的傷可好全了?”

“長嫂如母,二弟如今都敢對母親出手了嗎?”

冷淡又熟悉的聲音,正是殷淮。

殷頌對他顯然有所顧忌,想起那幾日躺在床上受的罪,還是忍了下來。

嘴上卻還要逞強兩句,

“棄婦配你,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殷頌,我警告過你吧。”

他話音剛落,一道氣流便凝聚在空中,狠狠抽過殷頌和藍馨的臉。

“我說過,敢對棠月不敬,我必定不會饒過你。”

“這是第二次。”

“下次,我就要你的命。”

大庭廣衆之下,夫妻二人臉上均挂了明晃晃的紅手印。

殷頌想要還擊,卻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說要我的命!”

“不是我父君心善仁慈,你早該跟著你那廢物爹一起死了。”

“我才是正經的天君嫡長子!”

他說來說去,也只是在身份上翻來覆去。

真是廢物,除了血脈一無是處。

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還是拉著藍馨灰溜溜地走了,到天君面前告了殷淮一狀。

宣旨的文書來時,殷淮被我支了出去,我代他去見了天君。

見到是我,天君也有些訝異。

“棠月怎麽來了?”

“夫妻一體,天君若是要責罰,也請責罰棠月一人,殷淮不過是爲護我。”

我不卑不亢,甚至未曾跪地。

麒麟一族論血脈比天族尚且高貴兩分,殷頌若是不能繼位,他的地位根本無法和我相較。

天君目光落在我身上,遲遲不曾接話。

“棠月這意思,是認准大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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