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爲了她的白月光,搶走了原本應該屬于我媽媽的心髒,後來我媽媽她...

清秋故事 2024-06-28 10:16:01

患有心髒病的媽媽生命垂危,急需做心髒移植手術。

可好不容易等到了合適的心髒,卻被妻子的白月光搶走了。

我發瘋,跑去他家大鬧。卻得知,這一切都是身爲醫生的妻子做的。

面對我的哀求,妻子漫不經心道,

「你媽都那麽大年紀了,死了就死了呗。阿旭還那麽年輕,他還要陪我很久呢。」

1

我癱坐在地上,想到了昨天聽到那個噩耗時的絕望。

「抱歉,您母親的手術怕是做不了了。她的狀況不是很好,這邊建議她回家好好休息吧。」

醫生很是冷漠,說完就想離去。被我死死抓住,

「之前不是已經通知了有合適的髒源了麽?爲什麽現在不可以了!」

這種大起又大落的感覺,幾乎讓我快要窒息。

「現在檢查不太合適,行了吧!」

醫生很是不耐,扯開我的手就走了。徒留我一人癱坐在原地,眼淚無聲無息地從地上滑落。

媽媽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爲什麽現在又要…

等了好一會,我才撐著身子站起身,走向了醫生的辦公室。

我要問問,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麽。

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醫生在打電話,

「…那個心髒已經登記,給了您的朋友,不用擔心。」

「哎呀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肯定會做好的。原本准備給那個老太婆的,不過她就算換了也活不了多久。還是您的朋友比較重要。」

我捏緊拳頭,沖進屋子對著醫生的頭就是一拳,

「說,那個心髒給誰了!」

「你居然打人…」

又是一拳,再一拳。

最後我還是知道了那個名字,程旭。

這名字不知爲何,總感覺有些熟悉。

我按照醫生給的地址去往了他家,打開門,我看清楚了他的臉。

那一刻,我愣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妻子手機壁紙裏的那個人。

「你找誰?」男人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我默了下,還是說明了來意。

預想了很多種反應,卻沒想到男人竟然笑了,

「你就是南音的老公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系著圍裙的鄭南音從裏面走了出來,對著男人喊道,

「阿旭吃飯——」

她瞥見了我,瞬間沉了臉色,

「你怎麽會在這?」

我呆在原地,讓自己保持冷靜。

「捐給我媽的心髒被給了別人,我想來問問。」

心裏堵得慌,有太多的話想問她。比如她又爲什麽在這,爲什麽會給別的男人做飯。

可我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太痛苦。

沒想到,鄭南音挑了下眉,「你還挺有本事的,知道心髒是給了阿旭。」

隨即她輕描淡寫道,

「是我讓人把心髒給阿旭的。」

我險些站不住,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般。

「…爲什麽,明明你也知道。媽媽的情況不太好了,她繼續做這個移植手術啊。」

我從喉嚨裏擠出聲音,祈求她能給我個解釋。

但鄭南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可你媽都那麽老了,就算做手術也是浪費心髒。還不如給阿旭呢。」

「我怎麽忍心,看他就這樣離我而去。」

心猛地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痛到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什麽也說不出口,突然明白了這些年她對我的冷落,不給人碰的手機。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原來她的心,時時刻刻都在他身上啊。

2

從程旭家出來,我久久沒有緩過神。

怎麽會那麽巧,給媽媽的心髒就被奪走,給了那個人。

我想要控訴,想要告訴全世界這不公平。可鄭南音是醫院資曆最好的教授,她的命令,又有誰敢違抗。

頭沉重地擡不起來,我有些彷徨,不知該怎麽去救媽媽。

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連天都黑了。我跌跌撞撞走回了家,發現鄭南音竟然在家。

書房的燈亮著,門被開了個縫。她站在桌子前打電話。

「湯在鍋裏,你喝的時候熱一下就行。等過幾天我就陪你去辦住院手續。」

她開的是免提,連對方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真的太謝謝你了南音,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會死。我真不知道,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鄭南音的聲音異常溫柔,

「這是我該做的。當初你不也是救了我麽,現在正是我回報你的時候。」

程旭一喜,隨後又有些小心翼翼,

「可你老公的媽媽怎麽辦,那畢竟是你婆婆啊。我怕他生你的氣怎麽辦。」

鄭南音笑了,

「他,他很好哄的。只要對他態度好點,他就感激涕零的。實在不行就服個軟,哭一哭也是可以的。」

「畢竟大家都知道,他愛我愛的要死啊。」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我聽見。一字一句都讓我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程旭這個名字,在我撿起她的日記本上見到過。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鄭南音奪走了。她發了好大的脾氣,讓我再也不許進她的書房。

這些年她工作忙,下班回來對我總沒什麽好臉色。總是時不時發脾氣,甚至連句好話都沒有。而我總是默默忍受著她的怒氣。

因爲我知道在一起的不容易,不想因爲這些忍一忍就可以過去的事兒破壞我們的感情。

可原來,她憑著我對她的愛,恃寵而驕。

太陽穴突突地疼,悲憤湧上心頭。幾乎讓我站不住。

我悄聲離開了家,不想面對這曾經讓我深愛的人。

醫院的電話在這時突然打來,讓我清醒了不少,

「你媽媽說想你了,麻煩你趕緊來一趟醫院。」

3

等我趕到醫院時,發現媽媽已經睡著了。

「你媽媽醒來見不到你,又哭又鬧的,我們只能給她打了鎮定劑,估計明天才會醒。」

護士囑咐我不要打擾她,于是我就坐在床邊靜靜等待著。

爸爸早年去世,媽媽一人將我獨自拉扯大。好不容易享了幾年福,又被查出來心髒病。

她怕打擾我,甚至一開始都沒和我說。直到某次暈倒在家裏,我才得知了消息。

這一夜很漫長,我趴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發現媽媽倚靠在床上,眼神關切,

「怎麽趴在這睡著了?」

我連忙給她倒水,看著她嘴唇青紫的模樣,心中一陣苦楚。

「對了,南音今天也很忙麽?之前她不是答應我,要來看看我。」

媽媽假裝不在意,但還是問出了口。

我張開嘴,竟不知道怎麽回她。最後硬生生擠出個難看的笑,

「是的,她很忙…」

媽媽雖然沒說什麽,但難掩失落。

可更失落的消息,還是被我說了出來,「醫生說,那個心髒移植手術可能沒辦法做了。原訂的心髒源,給了別人…」

媽媽怔了一下,很快撐起笑容,

「沒事的,媽媽已經老了。就把那個心髒給有需要的人吧。」

別這樣媽媽,你別太善良了。

「告訴南音,工作也別太拼命了。平時也要注意休息,不然小心像我一樣,生了病就再也好不了了。」

喉間一哽,心間那股酸澀的情緒怎麽也壓不住。

我忍著淚,最後只能點點頭,「好,我會的。」

媽媽,你不會知道。正是你最疼愛的兒媳婦,奪走了你生存的機會。

照顧好媽媽吃完飯,我准備回家。掏出手機,發現全部都是鄭南音打給我的未接電話。

一打開門,發現家裏被打掃的幹幹淨淨,連地板都反光。

而鄭南音正在廚房忙前忙後,看到我的瞬間,露出甜膩的微笑,

「你回來啦,趕緊洗手吃飯吧。」

我看著這一幕,竟品出幾分諷刺。

鄭南音說過她的手是用來做手術,而不是用來做這些瑣碎的東西。所以家裏大大小小的家務活都被我承包了。

雖然勞累,但我樂在其中。因爲這是我向她表達愛意的方法。

但她有時候不買賬,會覺得飯菜難吃就將菜吐出來。或者是看到桌子上微不可見的灰塵大發雷霆。

那時的我總會退讓,也譴責自己做的不夠好。

像這樣,她爲了這個家忙前忙後的樣子,實在是罕見。

我坐下,吃了口紅燒肉後,皺著眉吐了出來,「難吃。」

鄭南音面色一僵,很快恢複笑容,給我盛了碗湯,

「那你喝這個湯吧,我炖了好幾個鍾頭呢。」

我沒動,「我喝不了。」

她瞬間沉下臉,「董思成,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還纏著創口貼。爲了哄我,還真是下了血本。

「湯裏有蘑菇,我對這個過敏。你不知道?」

鄭南音愣了下,有些尴尬地笑道,「抱歉,我忘記了。」

她哪裏是忘,她是從來沒記得過。

一頓飯無滋無味吃完了。期間她偷偷看了我好幾眼,看我放下飯碗,終于開口了,

「思成,媽的事情我真不是故意的。何況媽的身子,也不一定也能撐住手術啊。」「她那麽善良的人,一定希望能把這個心髒給更需要的人對不起。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越聽越氣,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心被拉扯,是密密麻麻的痛,痛到快要喘不上氣。

良久,我才調整好呼吸。擡眼看她,

「好啊,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

她有些激動,「什麽事情都可以!」

「和我離婚。」

4

鄭南音懵了,連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憑什麽,我做錯什麽了你要和我離婚?!」

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

我站起身,止不住冷笑,「如果程旭的心髒被人搶了,你現在會這麽淡定麽?不,你一定急瘋了,想方設法要把搶回來。」

「可現在,被搶走的是我媽媽,是那個你並不喜歡的婆婆。所以你覺得無所謂,是麽?」

淚水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我沒動彈,任憑她拉著我的衣袖解釋,

「不,不是這樣的。可程旭真的病的很嚴重啊。你也知道,從前他救過我,我欠他一條命啊!」

這話她之前說過。曾經他們在一起讀書時,教室發生了火災。當時只有鄭南音一人在裏面睡午覺,是程旭沖了進去把她救了出來。

確實聽起來是感天動地的愛情,是可以爲對方付出生命的程度呢。

可是這和我媽媽又有什麽關系。

見我沒回應,她也懶得再扮演賢良妻子,將圍裙扯下,滿臉煩躁,

「我都已經給你解釋了,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是離婚,不可能!」

我靜靜地聽著,心越來越冷,冷到止不住發抖。

這就是我愛了那麽多年的女人麽。原來她是那麽的自私,那麽的薄情寡義。

「爲什麽不離婚?你明明有程旭了啊,何必把我捆在你身邊。」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那麽愛你,你憑什麽離婚!」

罷了,罷了。

看著她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我內心一陣作嘔,

「當初你說是要爲了解救衆生采才去選擇做醫生。現在呢?爲了一己私欲,你還對得起你曾經的誓言麽!」

「這麽久了,你甚至都沒去看過媽媽...她很想你,你知道麽?」

說到最後,聲音都在哽咽。

林南音眼裏也閃著淚光,態度緩和了下來,「對不起,我錯了嘛思成,原諒我好不好?」

以前她犯了大錯,就會像現在這樣,祈求我的原諒。

那時我總是很快心軟,因爲舍不得她傷心。

可現在,我不想了。

「除非把心髒還給媽媽,否則這件事,就過不去了。」

「你自己選,是我媽還是他。」

她徹底慌了,捂著胸口臉色有些難看。

我狠心一推,將她推倒在地。

「別來這一套,我不會信的。」

也許是事發突然,她躺在地上突然兩眼一翻,竟是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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