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國有著神女之稱的嫡女被發現死在太子府中,同年臘月,太子被廢,一朝瘋在一處雜院裏

小豬閱讀 2024-06-03 16:33:42

我穿越到古代被沈湛撿到,爲他出謀劃策七年,只求他保我安穩。

可穿越女不只我一個,七年也抵不過三月,與我的不出頭相比,陸袅袅在京城名聲大噪,沈湛也對她另眼相待。

直到國師進言要特殊命格的女子獻祭,他終于對我哭紅了眼,卻是求我替他的心上人去死。

1

我的手腕上各有一道極深的血口,血液湧出,透過竹筏的縫隙流散在江水裏。

等竹筏在飄一會,就會徹底散開,我也會跌落江心,慢慢沉到湖底,這就是所謂的獻祭。

因爲失血過多,我的意識開始昏沉,我閉上眼睛,無力掙紮也不想再掙紮。

這七年,真的太累了,或許死亡才是解脫,只是,沈湛,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離開,也會真的死去?

我與沈湛相識七年,到底是抵不過他與陸袅袅認識的三個月。

竹筏分崩離析,我身上穿著的繁雜藍色宮裝很快浸透了水,頭上神女樣式的金飾也沉得很,它們共同扯著我向下墜。

有點可惜,畢竟如果不是要被當做神女獻祭,我還沒穿過這麽好的衣服,戴這麽好的首飾。

雖然這件宮裝並不是很合身,首飾也不是爲我量身打造,但我都能理解,天下人都以爲神女是陸袅袅,誰能想到,被獻祭的反而不是她呢?

「南南,袅袅她膽子小,受不了意外,你和她是一樣的,你去替她。」

腦海裏又浮現沈湛站在我面前冷酷決絕的樣子,我有些想笑,卻沒有力氣。

「我會安排好一切,你不會死,姜南,你去替她。」

他高高在上,仿佛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的確陪在沈湛身邊事事必應了七年,可七年之間就算沒有愛情,我也罪不至此。

而且他們才認識多久呢?

三個月。

三個月可以讓沈湛把陸袅袅看的比我重要,送陪在他身邊七年的我去死。

「……南南……南……姜南……」

人將死之際,果然會出現幻覺,我仿佛聽到了沈湛在喊我,可是怎麽可能呢?

我本來希望沈湛可以來送我一程,也算全了七年的陪伴,但是陸袅袅說要吃城西的栗子糕,他就拒絕了我的請求,這七年裏,我的第二個請求。

我的第一個請求,是希望他能幫我找到回家的方法。

我是身穿到這個朝代的。

高考後,本來打算和朋友一起去爬山的我在酒店消失,再睜眼,就來到了森林裏,我陰差陽錯爲沈湛擋了一箭,被他帶回了太子府。

我命大,醒來後休養了許久,沈湛問我想要什麽賞賜,這幾天才剛剛弄明白處境的我不熟練地跪在他面前,只求他找找與我相似之人,找找這些人最後失蹤的方法。

這些方法,或許就是我回家的方法,我不能告訴別人,我是從現代穿越來的。

我向沈湛展現了我的價值,我知道怎麽制鹽,知道火藥怎麽做,我在後世了解到的經驗都是我的籌碼。

可惜這些都不能由我去做,我沒有身份戶籍,我在這個世界,相當于黑戶。

果不其然,我靠這些在沈湛面前站穩了腳跟,成爲了他的貼身婢女,這一待,就是七年。

2

我穿越的屬實匆忙,除了身上爲了方便爬山的運動裝,還有一根小熊皮筋,什麽也沒有。

小熊皮筋我日日戴著,爲了給沈湛擋箭,那身衣物上已經有了個血洞,而且在這個時代,運動裝這種形制太過于奇怪了,我就將它埋在了我院子裏的桂花樹下,半夜想家了,就挖出來摸一摸。

我告訴過沈湛一些現代人知道的,像什麽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襯衫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之類的。

沈湛的記性很好,他記得很牢,所以他靠這些,和陸袅袅成功的對上了暗號。

當時我就站在他們旁邊,看完了全程。

三月前,陸相國家的嫡女落水,醒來後性情大變,卻變的討喜了很多,正巧陸相國的母親六十大壽,太子沈湛去祝賀,遇上了這個落水後的嫡女陸袅袅。

這時的沈湛在我的幫助下,已經提出了很多讓皇帝贊歎的方法,在民間的聲望也一日比一日高。

陸袅袅早就有所耳聞,我想,她應該也早有猜測,只是,她沒想到真正出主意的人是我,一個隱居在幕後的婢女。

所以她一見到沈湛就脫口而出:「奇變偶不變?」

沈湛面不改色的答道:「符號看象限。」

陸袅袅眼睛一亮,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沈湛都對答如流,當即就兩眼淚汪汪的撲到沈湛身上大喊親人。

沈湛不動聲色地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太熟悉了,我明白他希望我悄悄退下去,不要打擾他。

可是我不能,這時我還對陸袅袅抱有希望,她是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

我默默垂下眼,只當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號。

我聽到陸袅袅叽叽喳喳地哭訴來到這裏人生地不熟,幸好遇到了沈湛,聽到她吐槽公司老板太過黑心,以至于她加班猝死來到這裏。

陸袅袅嘟嘟哝哝的,說什麽最後一次打工,以後就都享福了。

沈湛聽的認真,我也聽的很認真。

我來到這個世界前別說打工了,旅遊都少得可憐,沒見過什麽景色,也不知道職場險惡,學校的老師不教這些,我只會做題。

來到這裏後,連會做題這一項最擅長的東西,也沒有用處了。

陸袅袅自顧自說完一大堆,從沈湛懷裏一擡頭,正對上我的視線,小臉瞬間變白,她輕輕扯了扯沈湛的衣袖,聲音都小了:

「沈湛哥哥,你這位宮女……怎麽還在啊……」

我上前一步,剛想說話,就見沈湛面色有點陰沉,他不耐煩向我擺擺手:

「姜南,你下去。」

我面色一滯,只好先退下,我放慢了步子,還能聽到沈湛溫聲哄著陸袅袅:

「她就是個宮女,不敢嚼舌根的,你放心……」

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這是他們剛剛見面,我只能告訴自己,這是沈湛爲了幫我,他幫我找到了同類,想要幫我進一步確定而已。

而且,沈湛他是太子,做什麽也容不得我置喙。

3

沈湛從相國府出來時,臉上還帶著笑意,他身姿挺拔,長相溫和俊美,笑起來也讓人如沐春風,大家都能看出他的滿意。

只是,他滿意的是誰呢?

衆人都有眼睛,這一天起,太子和相國嫡女疑似有情的绯聞不胫而走,在這些世家府裏悄聲傳播。

不過,他進了馬車後,笑意就散得一幹二淨了。

「姜南。」沈湛的聲音裏沒什麽溫度,「你今天爲什麽不聽話?」

我就站在他前面,聞言,就利落又正確地跪了下去,小聲回答道:「回殿下,你答應過奴婢的。」

沈湛抿了抿唇,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複雜:「你在怪孤?」

我將頭埋得更低了些:「奴婢不敢。」

我沒擡頭,卻依舊感覺到了沈湛的視線,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還是伸手將我扶了起來:「孤知道你想要回家,答應你的,孤沒忘。」

他聲音變的溫和,仿佛從一開始就沒有質問:「你要相信孤。」

我沒再言語,沈湛也閉目養神,也不在意我不搭話。

相信他?我原本很相信他的,可惜,當了太子的人,帝王心計都不少。

我不敢信他了。

我至今都記得,在我交給他制肥皂的方法後,他怒氣沖沖地將我按在地上,把制成的肥皂扔到我面前,砸的我臉生疼。

當時我還學不會正確地下跪,他叫人壓著我的膝蓋,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地上,面色不喜不驚地看著我疼的滿臉是淚。

許久,才將一個茶盞摔在我面前,茶水濺了一地,正融和著我膝蓋處透過衣裙流出的鮮血。

「不要跟孤耍心思,爲什麽用了你制造的肥皂,有人中了毒?」

沈湛冷冷地盯著我,我掙紮著站起身,剛想開口辯解,他一個眼神示意過去,旁邊的侍衛又重重的把我按在地上,雙膝甚至疼的麻木。

「孤在問你話,誰允許你起來的,連跪下都學不會嗎?」

他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寒意,我跪伏在地上,再不敢起身,哭的嗓子都啞了也還在爲自己辯解。

「殿下明鑒,奴婢不敢啊,不是奴婢……」

不是我,我做的肥皂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怎麽會有人中毒呢?

我真的害怕極了,在這一刻,封建社會這座大山真正讓我體會到它的威力。

沈湛聽我哭了半晌才讓人將我扶了起來,他語氣也變的溫和,仿佛剛才暴怒的人不是他一樣。

「孤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還是委屈你關上幾天,不然,也不足以服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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