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八年,女友從不讓我碰她,甚至連牽手都得經過她的允許。
我累了,愛了八年,都沒得到她的心。
既然如此,那就祝她幸福。
可當我說出分手時,女友卻跪在地上求我別走。
1
西餐廳裏,我和柳夢然相對而坐,低頭吃飯,誰也沒說一句話。
“我們分手吧。”我聲音十分平靜。
柳夢然看著我,滿臉錯愕,不是因爲不舍和難過,而是詫異于我竟然敢和她分手。
“你敢和我分手?”
也對,我愛她愛到了骨子裏,換做之前的我確實不敢。
只要她張張嘴,我立刻就會屁顛屁顛的去滿足她任何要求。
就算事後她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更沒有什麽表示,我還是會很開心。
我從沒意識到這有什麽不對。
她想吃家鄉的水果,我在火車上站了一夜,去山上給她摘。
當我熬紅了眼,將水果送到她手裏時,她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她說她只吃剛摘下來,新鮮的。
我心裏雖然不舒服,卻還是低頭認錯,給她買了很多禮物,她才勉強原諒我。
就這樣,我整整卑微伺候了她八年。
人前,她是個懂事的女孩,對誰說話都溫溫柔柔。
唯獨面對我時,她像個債主,從沒給過我一點好的臉色。
我以爲她只是還沒忘記初戀,畢竟她當時就是爲了忘記初戀,才和我在一起的。
以爲時間長了,總能捂熱她的心。
可我錯了。
不愛就是這樣,連呼吸都是錯的。
哪怕我提出分手,她也只是高高在上的看著我。
“這八年,你從沒喜歡過我,這點我很清楚,那就分手吧,也祝你早點找到幸福!”
柳夢然眉頭一挑,“我不分手!沈言,八年了,你就沒有一點不舍得?離開我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嗎?”
她的話把我氣笑了。
“柳夢然,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爲了今天這場求婚,我准備了一個月。可顔鵬成一個電話,你就陪他厮混到現在!”
今天我約柳夢然出來吃飯,一是爲了過戀愛紀念日,二是爲了求婚。我一大早就出門准備東西,可在街上我看到了她和顔鵬成有說有笑。
我打電話給柳夢然,她說自己在睡覺,就匆匆挂斷了。
我在她眼裏就是個傻子。
我早在三天前就和她約好了見面時間,卻比不上顔鵬成的一個電話。
我們約好的時間是在下午五點鍾,現在已經快到淩晨,我在餐廳裏整整等了她快七個小時!
如果不是我說還給她准備了很多禮物,她今天估計都不會來!
柳夢然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手中的叉子狠狠摔在桌子上。
“沈言,你跟蹤我!”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見她這樣氣急敗壞了,每次都是因爲顔鵬成。
之前因爲喜歡我會哄她,但這次我不想再說什麽。
八年,我累了。
“分手吧。”我再次平靜的說了出來。
2
之前我見到柳夢然和顔鵬成在一起時,也曾憤怒不已,跟她提過分手。
但只要她隨便一哄,我就能自我感動。
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說服中,原諒她。
只是這次不一樣,我死心了。
“就因爲我遲到了一會兒,你就誣賴顔鵬成,甚至還要跟我分手?”
“沈言,要不是我家裏給你出錢,你能有現在的成就?現在牛逼了,用分手來威脅我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你領導,讓你身敗名裂!”
行啊!我兩手一攤,無所謂,想去就去吧。
柳夢然家裏是給我拿過錢,但只有2萬,爲了得到那個工作機會,我家砸鍋賣鐵湊夠了剩下的18萬。
而我也已經不止雙倍,甚至十倍的還給他們家了。
她,包括她的家人,卻一直認爲我占了他們家天大的便宜,每天惦記著我手裏這些年存下的存款。
難怪柳夢然不愛我也不想和我分手,原來是想把我當成長期的提款機。
“當初用了你家2萬是吧,我現在就給你!”
我掏出手機,迅速轉賬,聽到柳夢然手機提示音響起,我起身就走。
柳夢然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八年了,我卑微的愛著她,可她心裏還是只有那個初戀。
甚至逛街時連手都不讓我牽,更別說更進一步了。
八年的戀愛,只能牽手,換做哪個男人受得了。
偏偏我就忍了八年,只因爲我單方面的愛著她。
一塊石頭放在胸口都能捂熱,可柳夢然卻不行。
大學剛開學,我見到柳夢然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早接晚送,她早上起不來,我就買好早餐在樓下等她。
幾個月下來柳夢然接受了我所有的好意,唯獨不接受我。
直到顔鵬成徹底抛棄她,和別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柳夢然哭的眼睛都腫了,爲了忘記顔鵬成,她才答應和我在一起的。
只是在她心裏,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顔鵬成。
聽說顔鵬成離婚,柳夢然想都沒想就貼了上去,而我不過是個隨時可以被踢開的替代品。
我對她來說,僅僅是個名義上的男友。
回到家後,我不想柳夢然,連睡眠質量都提高了不少。
早晨,我剛出門,就在不遠處的酒店門口遇到了柳夢然。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正是她最愛的前任,顔鵬成。
我直直盯著沈夢然的脖子。
雖然早就想過會有這天,卻沒想到是在原計劃向她求婚的第二天。
迎著我的目光,柳夢然下意識遮了遮脖子上的吻痕。
盡管早有預料,也早有准備,但看到她滿脖子的吻痕時,我心底還是忍不住湧起怒火。
昨晚還口口聲聲跟我說著不會分手的女友,當晚就上了別人的床,任誰都會憤怒吧。
顔鵬成很自然的牽起柳夢然的手,對我笑了笑,似乎在炫耀。
我氣得握緊拳頭,青筋都繃了出來。
我從柳夢然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但只有一瞬,她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樣子。
“沈言,我是和鵬成開房了,又怎麽了?我們只是抱著睡了一覺,什麽都沒做!”
真可笑!
脖子上的吻痕算什麽?單純的抱著睡覺嗎!
柳夢然蒼白的狡辯,讓我覺著喉嚨裏像是卡了什麽東西,很想吐。
“柳夢然,你真惡心!”
3
我壓制著心中的憤怒,若是換做別的女人,我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
但畢竟喜歡了八年,到最後我也沒能下得去手。
“你不是不想分手嗎?怎麽這麽迫不及待就和別的男人搞上了?”我面無表情的說著。
柳夢然啞口無言。
而她身後的顔鵬成則像個勝利者一樣,臉上的笑容更加囂張。
上班快要遲到了,我懶得理會他們,朝前走去。
柳夢然卻拉住了我的手,高高在上的質問:“你敢不信我?”
我看了看她左手拉著的顔鵬成,又看了看放在我胳膊上的右手。
“信你?柳夢然,你說這話不心虛嗎?”我冷笑道,“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和他想怎麽搞就怎麽搞,關我屁事!”
柳夢然還想說話,卻被我一把甩開,她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我一直工作到晚上8點才回家。
我住的是兩年前就買好,准備和柳夢然結婚用的房子。
她經常和閨蜜玩到半夜,怕被父母罵,就會過來睡覺。
我給她留的房間,門緊緊的關著。
擰了下把手,沒擰動,我找出裝修時的鑰匙,也插不進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把臥室的門鎖都給換了。
而我卻不知道。
她像防賊一樣防著我,防著我這個想和她在這間房子裏度過余生的男朋友。
原來在自己的房子裏,我才是個外人,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我看開了。
既然已經分手,那就把她從我的世界裏丟掉吧,我來到衣帽間。
裏面塞滿了柳夢然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幾乎都是我給她買的。
柳夢然雖然討厭我,但我給她買的東西,卻很喜歡。
我一點點收拾著給她買的東西,沒想到竟然這麽多。
衣帽間裏幾乎全都是柳夢然的衣服和包,還有各種各樣的飾品、化妝品。
而我的衣服、東西只占了不足半米寬的一小格。
這些年我賺的錢基本上都花在了她身上,給她買七八十一杯的奶茶,我眼都不眨一下。
給自己買飯,超過二十都要心疼好久。
唯一一套正裝,還是大學時網購買的,一套才不到兩百塊錢。
而我給她買的東西,足足收拾出十幾個一米多高的袋子。
我坐在沙發上,想起每一件東西的由來,身心疲憊。
就在我准備去睡覺的時候,門鎖的響動驚醒了我,屋子裏一片漆黑。
柳夢然打開燈,看到我在沙發上冷漠的看著她,她愣了一下,轉身朝臥室走去。
淩晨三點,她和心愛的前任玩到半夜,才回到這間房子裏睡覺。
真是可笑,每次我跟她約會,不過兩個小時她就鬧著要回家。
而跟那男人倒是可以鬼混一整天,甚至玩到半夜。
我現在很懷疑,過去八年,每次她說和小姐妹出去玩到半夜,是不是真的。
“這是我家,你來我家做什麽!”我冷聲質問道。
柳夢然卻仿佛沒聽見似得,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誰說我們分手了?”
4
她今天不太一樣,笑的明媚燦爛。
好像早上從酒店出來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不是她。
她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裏卻全是祈求。
“沈言,我們不分手行嗎?”
她連求我,都要站在高處。
“不行。”
放在之前,她對我露出這種表情,我一定會妥協。
哪怕是居高臨下的求我。
因爲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懇求過我。
但是現在,我果斷拒絕。
心都不在我身上的人,留下來能做什麽,給我帶綠帽子?還是感恩她施舍我,讓我牽牽手?
“柳夢然,之前我滿足你的任何要求,是因爲喜歡你。但你有沒有一次把我放在心上過,在你眼中我就是你家的保姆、司機和提款機,現在我把位置給你前任騰出來了。”
柳夢然趕緊搖頭,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甩開她,柳夢然順勢倒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些都是之前給你買的東西,你要是不要,我就扔了。”
柳夢然起身與我平視,眼眶裏蓄滿眼淚。
“沈言,你之前那麽愛我,現在肯定還喜歡我,你肯定不舍得離開我吧!”
我雙手環胸,看著現在的她,只感覺可笑:“你這話,是問我,還是問你呢?”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過她在我引以爲傲的喜歡上反複踐踏,隨意揮霍。
她珍惜過我對她的感情嗎?
如果有,她又怎麽會在求婚之夜陪別的男人。
在我和她提分手的當天,就去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呢?
很明顯,她從未愛過我。
我在她眼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她從頭到尾,愛的只有顔鵬成,她的前任。
那我爲什麽還要和她在一起。
“我以前是喜歡你,想和你白頭偕老。”
“但你呢?就在我家門口的酒店開房,被我撞見後,還跟我裝純情女!柳夢然,你真惡心!”
柳夢然想要抓住我的手,卻被我躲開,她慌忙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啊!我們只是比較好的朋友,你爲什麽就不信我!”
我看著她脖子上還沒消的吻痕,冷笑道:“比較好的朋友?好到滾床單的那種?柳夢然,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不要臉啊!”
柳夢然扯住我的衣袖,我怎麽甩,她都不肯松開。
“你聽我說啊!我們就是朋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神色真誠嚴肅,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換做之前,我可能真的會選擇原諒。
但現在我只覺著惡心!
“柳夢然,我們都分手了,你沒必要和我解釋什麽,我也不想聽。”
我起身想要離開,柳夢然卻比我動作更快,上前抱住我的腰。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抱我。
比起之前頂多牽牽手的行爲,不知道親密了多少。
我推開她,她卻執著的站在我面前,擡頭委屈的望著我。
“我承認是我錯了,我不該和好朋友去開房,但沈言,你就一點錯也沒有嗎?”
“我和顔鵬成只是打了一夜的遊戲,後來我們困了,就抱在一起睡了個覺,不信你可以檢查,我第一次都還在。”
“以後,我們結了婚,把欠你的都補回來。”
說話間,柳夢然解開了自己的拉鏈,雪白的身體出現在我眼前,衣服一件件滑落,從裏到外每一件都是我給她買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柳夢然的身體。
就這樣也能舔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