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車禍時,妻子卻和她的竹馬在我定制的蜜月路線上一起旅遊。

言夢小說 2024-05-31 18:03:23

趕去蜜月旅行的路上,我出了車禍。

我第一反應是給妻子打去電話,讓她別擔心。

電話接連三次都被挂斷。

只有一條信息傳來,【你太慢了,我先登機了。】

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看到她發了一條新的朋友圈。

【爲愛遠赴山海。】

配圖是她和竹馬一起看日出。

再次醒來,我看著微博上她和竹馬走過我定制的蜜月路線。

在一片羨慕聲中,我點贊並評論。

【很般配,祝幸福。】

後來結束婚姻那天,妻子喝的爛醉,哭著說愛我。

可那時我早已忘記她,疑惑問道,“聽說你愛我?”

1

出車禍後,我忘記了我的新婚妻子。

醒來後,只有我的好友齊光站在床邊擔憂的盯著我。

“周哥,你出這麽大的事,白瑩都不來看你嗎?”

房間光亮太強,我眨了眨眼緩了緩。

“白瑩是誰?”

“還白瑩是誰,你出車禍把腦子撞傻了吧?”齊光沒將我的問話放心上。

我還是沒聽明白,皺起眉頭,“白瑩?團隊的新人嗎?”

空氣凝滯了片刻。

齊光上下揉揉眼,後退兩步打量著我。

看我滿臉疑惑眼神不像作假,緊接著扭頭按住呼叫鈴。

院長和各科主任魚貫而入,緊張兮兮的檢查一番。

最後得出我因爲車禍是撞擊到腦部,淤血堵塞導致失憶。

我失憶的消息以每秒三個人的速度被齊光傳了出去。

很快我的幾個發小就齊聚在病房。

我坐在病床上,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亂說一通。

在一片嘈雜中,我才拼湊出一個事實。

我居然,結婚了!

可我的記憶還停留在我們大四剛剛創業的時候。

聽齊光說,在我堅持要結婚之後,和這他們幾個好友就很少來往了。

要不是我出車禍,他們估計也不會來。

想起我新婚的妻子,我還是一臉茫然。

齊光說她叫白瑩,可我一點記憶和印象都沒有。

而且我們兄弟之間二十幾年的交情,我竟然會爲了她說斷就斷。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

“周哥,她是你的秘書。”齊光弱弱補充。

我震驚看向他。

我竟然主動追求公司的秘書多年!

感到腦子很疼,我扶住額角。

短短五年的記憶而已,所有的事我都應對自如。

唯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妻子。

我心情複雜。

父母那段破裂的婚姻讓我有一層心理陰影。

我算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能讓我力排衆議的妻子,應該是個很好的人。

我抿了抿幹澀的唇,打開手機。

手機是密碼解鎖,我輸了幾次都沒成功。

只好讓朋友拿去開鎖。

又拿起電腦,密碼還是不正確。

看到下面的一行小字提示。

【寶貝瑩瑩的生日】

思考了一下,我還是向齊光詢問了白瑩的生日。

0809.

順利打開電腦,我發現電腦的屏保是我的婚紗照。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所有人口中的白瑩。

她長得像一朵小白花,柔弱又可憐。

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鏡頭,潔白的婚紗襯得她很美。

可卻不是我之前喜歡的類型。

只是被她黑亮的眼睛盯著,我胸口莫名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感覺。

酸酸的,澀澀的,還有一種難言的,悶痛感。

也許我是真的很愛她,不然也不會有這種反應。

可我出車禍這些天,作爲我的妻子,她爲什麽沒有出現?

2

微信因爲手機被鎖死,暫時登不上,我只好點開微博。

我看到我的微博唯一的關注,叫白合花。

點開她的主頁,我一下就注意到她的個性簽名。

【瑩瑩一笑,正和心意】

看到這個個簽,我心裏莫名打了個激靈。

沒想到這五年的我竟然變得這麽矯情肉麻。

但我還是向下滑動。

這個百合花果然就是白瑩。

白瑩好像發了很多條微博。

我看到她最新一條的九宮格,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燦爛。

和婚紗照上的淺笑,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甚至連穿衣風格都不同。

那套婚紗是很保守的裙子,這裏的她穿了一件紅色的泳衣,撩人又妩媚。

白瑩面容姣好,身材也是標准的s型,絲毫看不出她曾經是一個連一塊錢饅頭都吃不起的人。

白瑩是個山村貧困生,家裏有老有幼,都需要她養,要不是我給她一個機會,她估計還在山窩窩裏待著。

這是齊光告訴我的。

因爲我看到了白瑩的學曆。

普通的二本。

按理說,公司不會要她。

這個建成沒幾年的公司,雖小但精。

能進來的人,學曆和技術至少要有一樣突出。

白瑩連專業都和公司要求不符。

齊光說,白瑩是我資助的學生,一畢業就被我帶進了公司。

這麽多年,白瑩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包全的,連她家的事都是我在管。

我當時還不是白瑩的男朋友,但做的比男友還全面。

結婚的時候,白家要三十萬的彩禮,還要買車買房,全記在白瑩弟弟名下我都同意了。

鼠標接著向下滑動。

我發現白瑩這幾天一直在旅遊。

我皺起眉,從我出車禍到現在半個月了,白瑩要是打來一通電話都會知道我在醫院。

法國、芬蘭、意大利、馬爾代夫……她去了好多國家,似乎有點樂不思蜀。

這時手機已經解開,我看到信息裏不斷出現的刷卡信息。

陸陸續續的,全符合她發微博的消費。

我慢慢刷著微博,心情非常複雜。

我的新婚妻子好像並不在乎我。

因爲我發現,微信的聊天記錄就停留在我出車禍那一天。

刷著刷著我看到了一條奇特的微博。

那是雲山的日出。

一張親密的影子圖,那個男人身材瘦弱,絕對不是我。

我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到發布的日期,果然是出車禍第二天的日期。

我老婆把我綠了!

我腦子翁的一聲。

她出軌的男人是誰?

我費了勁的回想,腦海中陸陸續續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出現,但又很快消失。

我翻看著手機試圖從和白瑩的聊天記錄裏找到什麽蛛絲馬迹。

裏面的聊天內容很多,但基本都是我在關心白瑩,她發個表情包敷衍。

語音通話基本都是對面挂斷的,最長的時常不超過十分鍾。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熱戀的夫妻,我反而像是提款機。

因爲只要是白瑩主動來找我聊天,絕對是要錢。

看著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每個月都會超過轉賬定點,然後換種方式彙款。

越看越是心驚,給白瑩這些年的轉賬,都能攢一套房錢了。

雖然我是公司的一把手,但到底是在創業,手下的錢竟然全花給了白瑩。

叮咚一聲。

齊光發來一個視頻。

【周哥,白瑩她太不要臉了!】

3

齊光的語音急乎乎的沒說完。

界面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講話中,似乎在思考用怎樣的措辭說白瑩的事。

我點開了那段視頻。

這是一段國外的街頭采訪,主持人隨機抓人訪問。

他們在街頭采訪穿搭時尚或長相出衆的路人。

視頻剛開始還是很正常的采訪。

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裏。

白瑩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頭戴著大大的遮陽帽,一副黑色墨鏡將她的巴掌臉遮去大半,但還是難掩氣質。

“你好,能采訪一下你們嗎?”主持人上前搭讪。

白瑩用中文回應,主持人這才發現是華人。

兩邊開始一問一答,主持人不停誇白瑩漂亮,白瑩應對自如,只是臉上浮起的粉霞。

因爲主持人問了一句,“請問二位是情侶嗎?”

鏡頭轉向旁邊一直陪著白瑩的男人。

男人清秀,是女生喜歡的小白臉長相,穿了一身藍色襯衫和西褲,看起來像個少爺。

兩人的穿搭看起來就是情侶裝,難怪主持人會這樣問。

“是的。”白瑩不好意思的沖鏡頭笑笑。

男人接過話頭,攬住白瑩的腰肢,“我們是來度蜜月的。”

白瑩不好意思的用拳頭拍著他的胸口,嬌嗔著什麽。

主持人則開始起哄,讓他們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白瑩被男人按住腰,吻住她塗著口紅的唇,兩人深情擁吻。

連分開時都依依不舍,眼神交纏著,誰看了都認爲是新婚熱戀的戀人。

頓時心髒一疼,我撫在心口,默默抓緊病號服。

要是以前,我還要感歎年輕人就是好。

但現在,我只覺得頭頂的綠草呲呲瘋長,簡直是青青草原。

不自覺眼角疼的濕潤,這就是五年後的我的條件反射嗎?

他真的好愛白瑩,我閉上眼躺在靠枕上。

我這個新婚丈夫還在病房裏躺著,白瑩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度蜜月。

她這就是光明正大的出軌。

我雖然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但從種種迹象中也猜的到,我對白瑩應該是極好。

好到她根本不怕我發現她出軌。

不然也不會膽大到刷著我的卡,跟另一個男人約會旅遊。

“餵,周哥。”齊光到底是擔心我,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白瑩這個賤人!她竟然敢跟林和這麽明目張膽,要不是你借錢給林和,他那小公司早破産了!”

齊光義憤填膺,我拐起蒼白的唇,“借錢?那男的叫林和?”

“林和是白瑩的鄰居,出來創業全靠女人。”

齊光對這種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一向看不慣。

“白瑩沒少把咱們的合作商介紹給他,當初都勸你別掏心掏肺的對白瑩,你就是不聽。”

林和靠著我的資源和人脈今年才站穩腳跟。

他們公司出的産品和我們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根本就是在抄襲。

我一愣,五年後的我竟然癡迷到白瑩到這種程度?

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竟然也會對白瑩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這些年創業賺的錢也都在白瑩的撺掇下借給林和了。

真是瘋了!

“齊光,是我對不起兄弟們。”

對這些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我實在是愧疚。

齊光想起我現在的樣子也是不忍心說什麽,只叫我好好養病。

兩天不到,白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言你什麽意思!”

4

那女聲尖銳又暴躁,和視頻裏的溫聲軟語一點都不一樣。

“你憑什麽把卡停掉!”白瑩接連不休的質問。

我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看反饋報告。

公司的新軟件即將上市,就算我出了事也不敢松懈。

多年付出就看這最後一擊,公司的命運全在這一次上市結果。

只是指尖一直僵住暴露了我真正的心情。

我還是聽不得白瑩的聲音,她的一切似乎總會牽動我的心思。

白瑩的卡全被我停了。

刷著我的卡,和小三過二人世界。

無論是五年前的我,還是五年後的我都是不能忍的。

那頭白瑩見我一直沒說話,以爲我是心虛。

“你趕快把卡給我解開,不然我是不會回家的!”

白瑩還以爲我是五年後對她百依百順的周言。

以前的我可能會寵著她,縱著她。

但現在的我,除了有些心理上的條件反射,其他早已是五年前的習慣。

至少不會放縱她花著我的錢養小白臉。

根本不用我回應,白瑩就自顧自挂斷了電話。

她真的是太自信了。

我冷冷一笑,對助理說:“林氏的欠款趕緊去催。”

不查不知道,白瑩五年間在我這陸陸續續拿走近百萬貼補給林和。

這些錢是我辛辛苦苦,攢多久才攢出來的。

白瑩說拿走就拿走,還真是明目張膽的偏愛啊。

第二天,我正在給公司員工開會的時候,白瑩給我發來短信。

【周哥,我回來了,你別忘了來接我。】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是我欠她一樣。

我翻了無數遍我們之間的聊天記錄。

我知道,以前無論多忙我都會去接她,甚至有一次胃疼到抽搐,在醫院挂水晚到了幾分鍾。

白瑩就不依不饒,最後還是她拿著我的手機給自己轉賬才算消氣。

周哥這個稱呼,一點不像夫妻間親密的稱謂。

但白瑩也不常叫,只有她有求于我或者因爲利益服軟時,才這樣敷衍我。

這是知道我突然催著林和還錢了吧。

習慣我將她捧得高高在上,她是在等我主動低頭。

以往她撒撒嬌恐怕我就把真心捧上。

現在不同了。

我一心撲在公司上,只冷冷回了兩個字。

【沒空。】

那邊白瑩應該是在飛機上,一直沒回消息。

或許是根本不在乎我回沒回。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瑩又發來了信息。

【周哥,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芒果酥。】

可能是和林和潇灑了半個多月心情極好,加上摸不清楚我爲什麽突然對林和的,這次她沒有立刻發脾氣,而是發了一張禮盒照片。

芒果酥?

我看著那張圖片,眉心緊緊鎖在一起。

這個禮盒款,我剛在手機上搜了。

要一千塊。

她還真是舍得。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對我多好呢。

我冷笑一聲,恐怕是林和愛吃芒果酥吧。

我芒果過敏,而且極其嚴重,一點點芒果就能讓我休克。

作爲我的妻子,白瑩是一點都不知道。

或者她是故意的。

畢竟我死了,我的妻子是第一繼承人。

5

這個想法把自己嚇一跳。

但我也提高了警惕心。

雖然我不是什麽億萬富翁,但也趕上了時代的紅利。

不然也不會讓白瑩這樣揮霍。

涼涼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段視頻。

我有些疲憊。

不得不說,五年後的我輸的一塌糊塗。

在我這個視角看來,我和白瑩之間只有我一味的付出和努力。

白瑩帶給我的只有痛苦和折磨。

這根本不是一段正常的婚姻和感情。

連著幾天熬夜趕工,我困的難受,在沙發上歪著睡著了。

直到被一陣拼拼乓乓的動靜吵醒。

我睜開眼便和拖著行李箱、購物袋的白瑩對視上。

“快來幫我拿行李。”

白瑩命令式的語氣讓我很不爽。

她甚至都不像是在和丈夫說,而是一個仆從。

我做起身,就那樣冷冷的盯著她。

客廳沒開燈,顯得我的眼神有些陰森。

白瑩怔楞了片刻,應該是被我嚇到了,但是她下一秒就軟和了語氣。

“周哥,行李箱太重了,你幫我拿一下吧。”

她嬌軟的語氣,配上可憐兮兮的神情。

確實讓人我見猶憐。

我好像明白自己怎麽喜歡上白瑩的了。

她很會勾人,也很明白自己的優勢。

但我還是沒有從沙發上站起身幫她搬東西,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周言,你什麽意思?沒來機場接我就算了,行李也不幫我拿,我們才剛結婚你就對我不耐煩了?!”

這種時候還不忘倒打一耙,語氣這麽熟練,看來都是我慣得。

果然是被愛的人有恃無恐。

要不是在機場的助理給我發來她和林和的視頻,我就差點信了。

她跟林和兩個人在機場親親我我,還一起啃一個冰淇淋。

林和幫她抹去臉上的冰淇淋,兩人在機場門口難舍難分。

理直氣壯的一點都看不出出軌心虛。

白瑩還以爲我是在爲蜜月的事情不悅。

“蜜月旅行是你不去,我才自己去的,我都沒有怪你不陪我,你還生氣上了?”

她說著看了我一眼,見我臉色已經冷淡,軟了語氣。

“好了,你也別自責了,我不怪你了,雖然你沒能陪我去成蜜月,但我也玩的很開心,等下次咱們再去我也有經驗了。”

走她和林和走過的路,睡她和林和睡過的床,白瑩感覺很刺激吧。

白瑩終于放下身段開始哄我,親了我的臉一下。

我心裏不經悸動一下,這是五年後的我給出的反應。

她想親我嘴的時候被我躲開了。

美人送上香吻,應該是一件愉悅的事。

更何況,喜歡的人主動的吻,對五年後的我來說,應該欣喜若狂。

可現在我只感覺惡心。

我看過衣櫥裏的衣服,那都是白瑩幫我搭配的。

我對衣服沒什麽審美和要求,但到底是公司老總了,面子上總要過的去。

衣櫃上有個平板,是白瑩搭配好一張一張拍下來,什麽場合什麽風格,一目了然。

白瑩是爲我費過心思的,但這可能只是我多年付出後她回報給我的喜歡。

不足以和她深愛的林和抗衡。

沒有察覺我的臉色,白瑩冷著臉抱怨我太冷淡。

她想坐到我腿上,卻被我一把推開。

“周言,你幹什麽!”

白瑩被我推得踉跄,有些惱羞成怒。

我平靜掀開蓋在腿上的毯子,露出抱著繃帶石膏的腿。

“我出車禍了,九月十四號那天。”

看到我的腿,白瑩眼神震驚。

她怔楞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那條腿。

“你怎麽不告訴我啊?”白瑩讷讷回了一句。

告訴你,你會在意嗎?

我內心閃過一股難言的挫敗感。

片刻,我歎了口氣,看向白瑩,一字一句道。

“我們離婚吧,白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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