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聯姻最禁忌的是什麽?不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太任性,而是財閥少爺有一個可愛的妹妹...

是念念呀 2024-07-02 10:11:58

婚前就知道陸晨有個「好妹妹」。

無所謂,我是豪門貴婦,這點容人之量還是要有的。

世家聯姻,不就圖個強強聯手的好彩頭嗎?

愛情?或許,也有吧。

可惜陸晨的「好妹妹」胸大無腦,妍皮癡骨,幾番折騰後,居然四處宣揚我和陸晨分居的事。

想借此讓我成爲圈中笑談,乖乖讓位。

很遺憾,消息傳到婆婆耳朵裏,陸晨腦袋被罵腫,半夜來敲門。

但他不知道,一扇不願意爲他開的門, 一直敲是不禮貌的。

回國第一次去陸晨家,出來迎接我的管家一臉尴尬。

遠遠聽到屋內雞飛狗跳,陸家媽媽,我未來的婆婆,聲音劈叉:

「陸晨已經訂婚,你還賴著不走?陸家欠你的早已還清!」

「你別不識擡舉,真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記憶中,陸姨性子如溫柔水鄉,從沒高聲說過話。

今天這樣河東獅吼,我這個局外人聽得都慌。

推門而入,沒等我看清眼前狀況,「砰」的一聲,一個花瓶碎在腳下。

玻璃飛濺,我小腿刺痛。尖銳的碎渣劃破長襪,在小腿上留下一道細長刺目的血痕。

陸媽媽尖叫著跑過來,「心如!怎麽會這樣?」

「小晨,你還愣著幹什麽,快給心如拿急救箱啊?」

客廳中央的男人終于放開護在懷裏的「寶貝」,低頭柔聲對她說:

「你,沒事吧?」眼神竟沒分給我半分。

他明明是低語,聲音卻比碎渣還尖銳,又在我的心上劃出一道隱秘細長的血痕。

「陸姨,我不要緊。」

陸姨氣惱,順手又操起一只花瓶砸過去,「逆子!快去啊!」

逆子毫不猶豫轉身,再次把「寶貝」護在懷裏。

花瓶精准地砸在他後背,在他身後炸裂。

「啊!」他壓抑著悶悶叫了一聲,比起疼痛,似乎更擔心嚇壞懷裏的人。

陸姨失手後悔,心疼地捂住嘴低呼:「小晨......」

陸晨懷裏的「寶貝」終于探出頭,嘤嘤哭腔:「晨哥,你沒事吧?」

他身子癱軟前仍不忘安慰她:「沒事的,你放心!」

周遭一陣喧鬧,管家、保镖推開擋路的我,撲向倒地的陸晨。

我側身讓開,用手指抹幹淨腿上滲出的血。

多余來這一趟!

衆人七手八腳擡陸晨時,他手還握著她的手,經過我身邊時,他終于看我一眼:「心如......」

竟是滿眼的疏離,全然沒有上次我接風家宴上那般親近。

接風家宴,他手捧鮮花,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告白。

「我的未婚妻終于回來!」

「心如!」

我明明記得當時他眼裏含笑,嘴角溫柔。

雖然席間他頻頻出去,和我解釋說妹妹不舒服,他要打電話問問有沒有吃晚飯。

那天屋裏燈光璀璨,太亮,亮到我炫目,以爲眼前的他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拗不過陸姨堅持,我也隨車去陸家醫院「包紮傷口」。

出護士站看到陸晨拼死守護的「寶貝」閃身拐進病房。

我本無意偷窺,可病房裏陸晨的聲音釘住我腳步:

「你?我媽看到又要發脾氣,回去.......」

「不嘛......」女聲在撒嬌。

門縫裏,看到陸晨的手順一下女孩的頭發,「你呀......」

「晨哥哥......」

窸窸窣窣摩擦的聲音,倆人,大概是抱在一起。

我立在門外,猶豫要不要闖進去「捉奸在床」?

一晃神,陸晨的「寶貝」從病房出來。

第一次,和陸晨的「好妹妹」正面剛。

她看到我眼神立刻變得狠辣,聲音更是充滿正義的悲憤:

「晨哥受傷都是你害的......明明,相愛的是我們。」

「你爲什麽要回來?」

她倒先哭起來。

可,明明是陸晨要和我結婚呀?

我是徐家獨女,我爸和陸家爸爸早年是一起創業的好基友。

兩人掘到第一桶金,慶功宴上酒到酣處,指著一旁吃棒棒糖的我和陸晨定下娃娃親。

在國外那些年,我多次問自己:年少的情分,他還記得多少?

陸晨他口中的妹妹,叫劉佳。

說是妹妹也不太准確,她是半路進的陸家,名譽上的養女,和陸晨沒血緣親。

早年陸家爸爸一個地産項目施工防護出了問題,一個工人失足墜落,留下遺孤劉佳。

陸氏集團公關部聰明,對外宣稱董事長作爲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家,會對員工的家屬負責到底。

于是陸家把劉佳接到家裏撫養,時不時推她到公衆面前給陸家臉上貼金,借以提升公司品牌社會好感度。

陸家也確實待劉佳不薄,要不然也不至于讓劉佳有千金大小姐的錯覺。

陸晨和劉佳一個屋檐下長大,感情上似乎比娃娃親但早早出國求學的我更深厚。

陸姨因爲這事,不止一次約我媽喝茶,指天指地給我媽發誓,說陸晨和劉佳就是玩伴,我們婚前一定找機會把劉佳處理幹淨。

我媽擺擺手:

「不至于。小晨和那丫頭也算一起長大,有情有義正常,相信小晨是個分得清輕重的孩子,心如回來,他自然會對那丫頭淡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陸晨要真對劉佳有意思,逼著他了斷,只會給他添堵。

甚至想過,要麽,成全他倆?

陸姨一再向我媽保證,劉佳不會影響兩家聯姻。

否則,她第一個不答應。

她答不答應,有用嗎?

家宴那天皆大歡喜,衆人散去。我外套落下,返身回去拿,卻看到陸晨的半個身子在樹影暗處。

我剛想過去問他是不是也落下東西,卻清晰聽到一個女聲的哭泣。

「晨哥,我們怎麽辦?」

「佳佳,你怎麽追到這裏?讓人看到,很麻煩的。」陸晨責怪的語氣萬分糾結。

「我不管,我就想看看你......」

「以後,不要這樣,我終究是要和她結婚的,聯姻對我家很重要。」

「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你......」

「我何嘗不是......」

「讓我進集團上班吧?這樣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你放心,我一定不讓你委屈......」

陸晨聲音哽咽,動情地伸手攬對方入懷,動作熟練流暢,就像剛才遞給我捧花一樣自然而然。

手中他剛送的捧花在風中搖曳,花瓣已被吹得七零八落。

突然地,就想起來剛回國我和我媽的對話。

「萬一,陸晨不喜歡我怎麽辦?」

「傻丫頭,世家豪門,男人的喜歡不打緊,要緊的是手裏的股票、期權、現金存款。」

「世家聯姻,不就圖個強強聯手的好彩頭嗎?」

「愛情?或許,曾經也有吧。」

當時我對我媽這些話很不屑,如今倒是陸晨讓我明白,這些都是真理。

思量片刻,我轉身離去,順手把捧花扔進路邊垃圾桶。

從這一刻起,陸晨對于我僅僅是一座移動的金庫,而婚姻就是我打開這座金庫的鑰匙。

我不會成全任何人,只會成全我自己。

婚禮臨近,管家趙叔卻和一個女人幹進派出所。

本來這事有我媽出面解決就好,我懶得關注。可幹架的女人卻引起我注意,是陸晨的好妹妹劉佳。

這熱鬧我得去看看。

趕到派出所調解室的時,劉佳正欣賞她新做的美甲,冷漠傲慢,沒有半點在陸晨面前乖巧可憐的影子。

對面的趙叔有點狼狽,臉上有抓痕。

而劉佳身邊的跟屁蟲胡小麗更難看,逢頭垢面,衣領也撕爛了,捂著腮幫子氣鼓鼓盯著趙叔。

來的路上司機已經告訴我事發經過。

本來我定的P家一套婚禮用箱包到貨,趙叔過去驗貨付尾款。可偏巧劉佳也在店裏,看上其中一個手袋。

櫃姐爲難,趙叔自然也不肯讓步。爭來搶去,劉佳跟屁蟲胡小麗亂表忠心,滿嘴噴糞。

說我是徐家千金又能怎樣,娃娃親空有其名。

以後就算結婚也根本得不到陸晨的真心。

今天讓個包,明天男人也得讓出來。

趙叔看著我長大,待我像親閨女。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汙言穢語編排我,揚手給了胡小麗一巴掌讓她閉嘴。

兩人就這樣撕打在一起,趙叔下手一點沒客氣。

「你帶心如小姐來這幹嘛?」趙叔責怪一旁的司機,「這倆賤人,不用小姐操心。」

劉佳眼眉一挑,拔高聲音:「老狗你罵誰是賤人?」

一旁的警察小哥敲敲桌子,「有話好好說,注意態度!」

我按按暴怒的趙叔肩膀,示意他噤聲。

「劉佳,你也應該知道趙叔的身份,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

「哼!」劉佳抱著胳膊,「再有身份也不能動手呀,你看把我閨蜜打的。」

「那你說說她爲啥挨打?」

劉佳語塞,臉上有點難堪,「不論什麽原因,打人總是不對的,警察蜀黍也這麽說。」

她還算聰明,拉出警察擋箭。

我輕笑,對討厭的人和事露出微笑,是我成長路上必須學會的惡心。

「對,你說的都對。這樣吧,P家我定的貨不剛到嘛,我給你們賠禮道歉,全部送你們,如何?」

趙叔不幹,「心如,這是婚禮要用的,等貨周期一個月,再說兩百多萬呢......」

劉佳也有點不確信,以爲是我賭氣,又逼我一步:「當著警察的面,你要說話算數!」

小家子氣,不就兩百萬嘛,犯得著搬出警察嚇人?

我聳聳肩:「不放心的話,你們現在就去取貨。」

劉佳和胡小麗生怕我反悔似的,慌不叠搶先離開。

趙叔有點難過,「心如,我真的老了,這點事都辦不好。」

我安慰他:「不是大事。再說,她們拿走多少很快就得加倍給我送回來多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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