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戰士應聲倒地,反虐撈女聲張正義

張拾壹 2024-05-10 16:19:36

周日晚上,我和女友剛吃過晚餐,喝了幾杯酒,微醺著牽手在街頭漫步,聊著最近在網上看到的八卦。

“阿馨,最近在網上瘋傳的胖貓事件你看了嗎?男生太可憐了,他才21歲。”

“看了呀,胖貓弟弟太傻了,那個譚竹的心思太明顯,弟弟就是太年輕,不知道社會險惡。”

“也不能這麽說吧,胖貓原生家庭不太好,也沒上過大學,看聊天記錄很善良的一個人,他只是相信自己愛的人,希望得到幸福。”

我停下腳步,深深看著女友的女友的眼睛:“阿馨,我也沒談過戀愛,你是我愛過的第一個女生,你會珍惜我嗎?”

“說什麽呢哥哥!不許你胡思亂想!”

大概是被我的話惹到了,女友突然松開跟我十指緊扣的手,跳到我面前,仰頭看著我的眼睛:“哥哥,你要記住,我永遠只愛你。是永遠,只愛你。”

我捏捏她不知是因爲激動還是酒精泛紅的臉頰,看著她蒙著一層水汽,如同小鹿般的雙眼:

“阿馨,我不會忘的。我也愛你,一樣的永遠,只愛你。”

女友害羞地鑽進我的懷裏,把臉埋進我的衣領,冰冰的鼻尖蹭著我的脖頸。

我笑著抱緊她,在心裏默默算著日子。

還有7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

我相信,那會是我和她,還有在場所有人都畢生難忘的一天。

1.

我叫宋川,大學考研失敗,家裏蹲了一年。

我痛定思痛,轉換思路考編制,沒想到一次就上岸老家的公務員。

父母喜出望外,在他們眼中這份工作比升學要強,是老家最最體面的事業。

于是他們趁熱打鐵,開始緊鑼密鼓地給我安排相親,母胎solo的我也樂得接受,各路牛鬼蛇神來者不拒,最好能撈到顔如玉,再不濟就當打怪練級,提升一下和異性相處的能力。

但不知道是小城市的婚戀環境不好,還是父母眼光差,或是我眼光高,我以幾乎每天一個的頻率,見了將近一個班的姑娘,硬是沒有對上眼的。

就在我接近絕望的時候,我的女朋友出現了。

我永遠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個下午,在咖啡館的落地窗前,她笑嘻嘻地看著我,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哥哥,我叫許馨,你可以喊我阿馨。”

我慌忙握住她的手,像握住一只白白軟軟的牛奶果凍。

除了小時候我媽和幼兒園女老師簽過我,那是我長大後第一次碰女孩子的手,一瞬間竟然緊張的說不出話。

她看出我的窘迫,並沒有嘲諷或不耐煩,只是輕輕地抽出手,遮住嘴巴俏皮地偷笑:

“哥哥,你的耳朵紅了。”

許馨比我低一屆,大學在省會上的藝體大學,畢業後在我們當地藝術學校做舞蹈老師。

因爲不是研究生學曆,所以只能作爲非編制的助教帶學生,工資也只拿得到實習期的水平。

但她是一個很上進的姑娘,報了在職研究生,放假的時候還帶舞蹈興趣班賺外快。

盡管她很忙,可她回微信總是非常迅速。

除非正在上課,一下課肯定會及時回應我給她的留言。

但她同時也很有分寸,從不會在我在外的時候管著我。

在應酬局上,當其他男人被要求報備,電話催著回家的時候,許馨只會幫我留燈,在家等我。

很多同事朋友都表示羨慕,覺得許馨漂亮又懂事,能和她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

這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待遇,無論是許馨給的戀愛體驗,還是因爲女人得到同性的認可。

所以我們很快確認關系,搬到一起同居了。

許馨的家不在市裏,而是距離市區稍偏遠的縣城。

那裏盛産煤礦,有不少暴富的煤老板,但很遺憾她家裏只是當地的普通人。

父親年輕時是煤老板的司機,母親在縣紡織廠工作。

早年許家有些積蓄,但後來她爸的老板和她媽的工廠先後破産,她們家就成了“時代的眼淚”。

但這並不妨礙她的父母眼高于頂,在她帶我初次回家時,擺出極大的譜來震懾我這個拱白菜的豬。

她們家特地選了縣城裏最好的餐館,定了一間大包房,叫了幾個“親朋好友”把我包圍起來三堂會審。

“宋川,我們阿馨從小就是縣裏出名的多才多藝,憑跳舞就跳到了北京上大學,比你的文化也不差,還要更有才一點。”

“小夥子,阿馨在我們這可是出了名的漂亮,從小美到大。你看你這個樣子,站在阿馨旁邊,別人肯定覺得你很有錢,多有面子,你要好好對她!”

“阿馨現在又在市裏最好的藝術學校當老師,學曆也高,馬上就是研究生了,想娶她的人要排長隊,宋川你要有危機感!”

在七大姑八大姨的轟炸下,我疲于應對,只好不停地嗯嗯啊啊。

許爸爸倒是聽得受用,樂在其中,仰頭喝下一杯我帶來的茅台酒:“小宋,實話說你配不上我女兒,但她偏喜歡你,我也管不了。你要對得起她,娶她必須把房子、車子准備好,否則想都別想!”

說罷大手一揮,招待在座衆人吃好喝好,卻發現本就點的不多的菜,已經被剛剛費盡口舌的親朋好友們席卷一空了。

許爸爸與許媽媽面面相觑,想再加幾個菜,卻又舍不得兜裏已經精打細算安排好的生活費。

我在桌下偷偷把菜單遞給身邊的女友,在她耳邊低聲說:“阿馨,你加幾個菜吧,微信給爸媽說一聲今天這桌我來買單,第一次就見這麽多家裏的親朋好友,應該孝敬一下長輩。”

她感激地看了看我,低頭在手機上噼裏啪啦地打了一堆字,又揮手喊來服務員,算是解了這頓飯的圍。

回市區的路上,我沉默地開著車,消化著在許馨家發生的一切,卻聽到她在副駕輕輕抽泣。

“阿馨,你怎麽哭了。”

“哥哥,我家人太差勁了,他們這樣對你,都是我不好。你...你還愛我嗎?”

我把車停在路邊,看著她徹底哭花了妝的臉,把她緊緊擁入懷中:“我當然愛你,你不要多想。我也是第一次來,大家都不熟悉,以後相處日子長了,他們會接受我的。”

她像一只小貓,往我懷裏使勁鑽了鑽:“哥哥,你是全世界最最好的男人。我會慢慢跟我爸媽講你的好,做他們的工作。”

說著她擡起頭看著我,又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說起來我還有個好消息,但我現在太醜了,你不要看我,聽我說就好~”

“馬上放寒假了,學校同事給我介紹了個好兼職,帶一個學生一對一教舞蹈,說是個零基礎的小女孩,難度很低,但學費給的很高。”

“哥哥,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爲了我們的未來受苦,房子、車子,我都會和你一起努力的。”

我握住許馨輕輕覆蓋我眼睛的雙手,看著她在黑夜裏亮晶晶的雙眼,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有靠近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上去,感受著她在我懷裏微微顫抖的身體,愛意在呼吸間彌漫。

那天晚上,我真心覺得能認識許馨,做她的男朋友,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其他的一切都是插曲,都會過去。

人們都說相愛可以抵萬難,當時的我不會想到,我和許馨的相愛會有問題。

更不會想到,萬難才剛剛開始。

2.

“哥哥,馬上要放寒假啦,之前和你講過的一對一教舞蹈的家長約我周六試課,如果合適的話,會預付30%輔導費,到時候你等我消息,一切順利的話我請你吃大餐!”

這是許馨接到過的最理想的兼職,報酬比帶大班要多一倍,工作量卻少一半。

她很重視這次面試,周六一大早就起床研究穿什麽衣服,仔細地畫了一個美美的全妝,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出發了。

而我則在家裏默默等待,雖然開著遊戲,但心裏一直在爲她加油。

我並不指望許馨能爲我們的家帶來多大的經濟貢獻,只是希望她想要的都能如願。

她開心,我就開心。

下午6點的時候,我收到許馨的微信:“哥哥,一切順利,你先去我定位這個餐廳等我,我訂好了位子。這邊家長太熱情了,一定要請我吃飯,我陪他們坐坐,很快就去找你~”

于是我收拾好自己穿戴整齊,帶上提前給她准備的花和禮物趕到餐廳,准備給她一個驚喜。

出乎意料的是,我從6點多到達餐廳,一直等到9點半廚房下班,許馨都沒有來。

期間我打了三個電話,她都沒有接,微信也都沒回。

她會有危險嗎?會不會遇到壞人,甚至在路上有什麽意外。

現在已經這麽晚了,我看著眼前逐漸陷入黑暗的城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收好鮮花和禮物,准備先回到車上,想辦法去找她。

“哥哥!我來啦!”

當我走出餐廳大門,一輛出租車也剛好停在門口。

許馨從車上手忙腳亂地下來,邊下車邊沖我打招呼,匆忙間扭到了腳,幾乎把我撲倒。

我護住她的身體,聞到一陣酒氣撲面而來:“阿馨,陪學生家長喝這麽多酒。”

“對不起哥哥,他們家太熱情了,我做舞蹈老師這麽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好的家長,有錢又大方,我陪他們多喝幾杯,就把預付學費提到了50%~”

“讓你等久了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我要好好努力,減輕你的壓力,能給我們未來的小家賺個裝修錢也好呀。”

許馨挂在我的脖子上,對著我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著情話。

我情難自抑,把她公主抱起來,丟到我的車後排,一路狂奔開回了家。

我扶著她搖搖晃晃地倒在床上,她的身體柔若無骨,雪白的肌膚在酒後泛著迷人的桃紅。

我貪婪地嗅著她脖頸迷人的香氣,忍不住一口輕咬在她的鎖骨。

她驚呼一聲,笑著撫摸我的頭發:“哥哥,你好壞呀......”

我擡頭一邊依依不舍地親吻著許馨花瓣般的嘴唇,一邊准備起身下樓:“阿馨,我好愛你......你稍等我一會兒,家裏沒有‘小雨傘了’,我快去快回~”

許馨卻一把將我摁在她身上,手指在我背上輕輕畫著圈:“哥哥,今晚以後都不用了,我想和你結婚,給你生個孩子。”

她湊到我耳旁,一邊吻我的耳垂,一邊輕聲說:“不知道哥哥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如果都喜歡,就給你生一對,我們一家四口幸福一輩子~”

她的話像是有魔力,就像做夢一般。

她說描述的一切,瞬間在我的腦海中形成了畫面。

我們用力地纏綿在一起,深深吻著對方,相擁著飛上雲端,像躺在甜美柔軟的棉花糖上。

可是那時候的我根本不懂,陷入熱戀中的人最糊塗。

越是夢幻的,越容易破滅。越是美好的,越多謊言。

3.

女友的寒假開始後,每天下午就是一對一舞蹈課時間。

她下課的時候,我剛好下班,就開車去接她一起回家。

每天我們都會去逛下順路經過的超市,買菜和零食。

晚上到家之後,我們一起做飯,窩在沙發裏邊追劇邊吃東西。

我們開始商量買房子,領證和婚禮的事情。

許馨對生活質量有很高的期待,她說她的原生家庭不幸,從小就向往一個幸福的小家。

我答應她,盡量滿足她對房子的所有想法。

錢的事情不用她擔心,我會解決,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然而快樂並沒有持續很久,寒假開始大概兩周之後,許馨在一天下班後心事重重地對我說:

“哥哥,以後我的上課時間要改到晚上了。學生有新的補課班要在下午上,以後你下班就直接回家,不用來接我啦。”

“好吧......那以後還在家一起吃晚飯嗎?”

“我們可以早一點吃晚飯,吃完飯我再出發去上課呀~”似乎是察覺了我情緒中的失落,她語氣中帶著歉意,“哥哥,以後我白天的空閑時間就多啦,我們可以去看房子了!”

我無奈接受現實,也著手制訂看房計劃。

我們市有一個最著名的濱江花園小區,有別墅洋房,也有高層住宅。

那裏住著本市最頂級的圈層人群,是許馨的終極夢想。

我提前去看過那裏的房子,很貴,但也有幾套我勉強可以上車的。

于是我偷偷准備了戒指和定金,如果她能看中我有能力買房子,那麽我就現場下定金求婚。

去看房那天,許馨精心打扮了自己,認真卷了頭發,畫了一個精致的妝。

她不喜歡穿高跟鞋,但爲了搭配新買的包臀裙,還是踩上了5CM的鞋子。

“阿馨,你這麽穿好像網上流行的小媽風,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

“哥哥帶我去看這麽好的房子,我當然要配得上啦。”

在售樓中心,許馨挽著我的手臂邁著歡快的步子,浏覽著濱江花園小區的沙盤和樣板間。

她和售樓小姐興奮地交流著,了解著這裏的一樓一棟,甚至一草一木。

“哥哥,剛剛看那幾個高層的戶型都不錯,我很喜歡~不知道這裏的別墅洋房什麽樣,真想去看看。”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一邊在手機上給銷售經理轉了定金,一邊對她說:“那我們去別墅區轉轉,那邊有個觀景台。”

是的,我已經准備好在觀景台給許馨一個驚喜。

當我們站在群墅環繞的觀景台,她看著滔滔江水在台下奔流而過,開心地蹦蹦跳跳。

我在她的身後,輕輕拍拍她肩膀,在她轉身的瞬間單膝跪地,變魔術一樣拿出戒指:

“阿馨,剛剛看過的你最喜歡的那套房子,我已經交定金了。”

“從前我一直都在讀書考試打遊戲,虛度大把時光,根本不會和異性相處。”

“和你在一起這段時間,讓我頭一次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我希望余生都能和你一起度過。”

“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

許馨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先捂住嘴巴,又放下手彎腰抱我起來,眼底有淚光閃爍。

“哥哥,我......”

這一刻,我願意幾乎就在她的嘴邊。

但也就在這瞬間,我發現她的目光似乎在隨機漂移的時候聚焦了一秒。

對著某個方向的不遠處,看清了什麽東西。

許馨原本來接戒指的手,突然變成緊緊握住我,然後拉著我快步離開。

“哥哥,我覺得有點我們有點太快了......我我不是說你太快求婚,我是說訂這個房子太快了。”

她迅速地收起了一瞬間的慌亂,重新恢複成平常的模樣:“我們應該多看看,這裏還是太貴了,我不想你有太大壓力。我們去找銷售退錢吧,回家我陪你一起研究其他樓盤~”

“好吧,我們阿馨最懂事啦。”我愛撫地摸了摸她的頭,但卻無法撫平剛剛一幕在我心中激起的波瀾。

許馨不知道,盡管那一刻電光石火,但我仍然順著她的目光看到——

那應該是個剛從某棟別墅出來的男人,個子很高,裝扮時尚。

他快速地沖我們揮了揮手,又轉身消失不見。

這個人像一根刺,從我的眼睛鑽進身體,深深紮進心裏,伴隨呼吸隱隱作痛。

以至于回家之後,我和許馨相處都開始別扭起來。

如果不解開他的謎題,我怕是沒辦法正常面對我的未婚妻。

對不起,許馨,我必須想辦法調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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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拾壹

簡介:十八線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