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的五年中我向她求了十八次婚,可她卻說這些戒指是上司對下屬的獎勵,我也不過是她的伯樂

栗子殼故事會 2024-06-03 14:54:34

我跟秦楠昕的關系,是娛樂圈公開的秘密。

我追她兩年,我們戀愛五年,十八枚求婚戒指石沉大海。

她給我的答複永遠只有一句。

“娛樂圈那麽有趣,我還沒玩夠呢!”

當她再一次舍棄我精心挑選的禮服,穿著牛仔衣跟馮文峰搭成情侶裝出席新劇發布會。

突然就覺得自己這七年,挺沒意思的。

我打給助理,“跟狗仔說一聲,之前攔截的膠卷我不想給錢了。”

秦楠昕,你那麽喜歡玩,那就玩個夠吧!

1

我和秦楠昕,是什麽時候開始爛掉的呢?

興許在五年前她終于答應跟我交往,興許在每一次求婚失敗後。

又或許是最近的那次,我提前兩個月從國外定制了六芒星鑽戒。

想在遊艇party,趁著秦楠昕還在最佳女主角的興頭上。

跟她求第十八次婚。

可當我身著潛水服,渾身濕漉漉從海裏爬上船,單膝跪在她面前掏出鑽戒。

她臉上的表情分明不是驚喜,而是局促和嫌惡。

受邀上船的媒體記者圍攏而來。

閃光燈對准我們,把六芒星鑽戒拍攝得熠熠生輝。

“嫁給我。”這句話,五年裏我重複了十八次。

“秦楠昕,嫁給我好嗎?”

我追求她兩年,跟她交往五年,五年裏我求婚十七次。

她都拒絕了。

不是嫌棄戒指不夠耀眼,就是挑剔見證的人不夠多。

場面不夠隆重。

如今,滿遊艇她最愛的香槟玫瑰,各大媒體的領軍人都受邀列席,鑽戒足有十克拉,是全球限量版的六芒星。

我想,她總該答應我了吧?

可秦楠昕只是直愣愣地看著我,表情從驚詫嫌惡,逐漸演變爲憤怒。

她蹙起眉,小指勾出鑽戒。

“嚴導,祝賀我得獎,您這禮物也太過貴重了吧?”

“不過這六芒星的款式…倒是新奇…”

“下次戲瘾犯了,記得提前知會我一聲,鬧得記者朋友們擺個烏龍就不好了!”

秦楠昕巧笑倩兮,把戒指套在左手食指上。

不是無名指,不是中指。

而是象征單身的左手食指。

我怔了怔,緩緩站起身來。

攝像頭頃刻間對准我。

“嚴導,您剛剛的求婚儀式,是真的在演戲嗎?還是說,您跟楠昕一直在秘密交往?”

我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秦楠昕招招手,鏡頭轉向她,“那自然是演戲啦!”

“嚴導是我的伯樂,是我的良師益友,我們認識七年,他相當于我半個親人啦!”

我大秦楠昕八歲。

她二十的時候,我二十八。

她今年二十七,我三十五。

我是伯樂,是領她入門的老師,是捧她出道成名的導演,是照顧日常起居的保姆。

我可以是任何身份。

唯獨不能是愛人,是男朋友,是丈夫。

五年裏,我送出去十七枚戒指。

沒有一次從秦楠昕臉上看到過幸福洋溢的驚喜。

她總是笑笑,拿過來套在食指上。

“我就當作是最近我表現好,你給我的獎勵哦!”

當我提出要跟她結婚。

她則是恨鐵不成鋼,嘟著嘴搖頭。

“有時候太注重結果,反而會給人一種目的性太強的感覺。”

秦楠昕像貓,像狡黠的狐狸。

每每我下跪求婚,她找各種借口搪塞過去後,便攀著我的脖子蹭蹭耳垂。

“別生氣嘛!”她總是語調溫軟,“娛樂圈那麽有趣,我還想多玩幾年。”

“你等我拿到最佳新人/女配/女主角,我就答應你好嗎?”

可是,現在呢?

這已經是我能捧著她走上的最高榮譽了。

最佳女主角,多少人夢寐以求,爲此奮鬥一生都沒法企及的高度,

是我用多少部大ip砸出來的。

看著秦楠昕應付媒體得心應手,一臉假笑雲淡風輕,心底蓦地升起怒火。

我扯過她的左手,拔下鑽戒扔進海裏。

“咚”一聲砸起浪花。

也把秦楠昕的笑容砸得消失殆盡。

場面一度陷入尴尬。

“媒體朋友嚇著了吧?”

船艙裏傳來溫軟的男聲,“咱們這位嚴導戲瘾還沒過完呢!跟大家開玩笑的,這不,也讓大家看看最佳女主角跟青年導演的無敵拍檔!”

是淩錫業。

秦楠昕上一部劇的男主角,跟她炒出的“楠葉cp”是多少人的意難平。

邀請名單上應該沒有他。

是秦楠昕自作主張邀請的。

她一向都是如此,任性又張揚。

我突然覺得遊艇上的海風憋悶又讓人窒息,兀自繞過人群回到船艙。

看著秦楠昕和淩錫業在甲板上應酬媒體,我有些呼吸不上來。

那個瞬間,我覺得這七年,挺沒意思的。

她要是想嫁,何須鑽戒鮮花?

她要是不想,摘下星星月亮都無動于衷。

我放下救生艇,打算先一步離開。

秦楠昕卻在無人的角落拉住了我。

“別再大好的日子裏下我臉面。”

她噴了我送她的香水,戴著我親自挑的寶石耳墜。

她見我不說話,扭頭確定無人注意,湊過來親吻了我的脖子。

如同以往每次犯錯。

這是她認錯的態度,她所認爲最卑微的姿態。

“算我求你,有什麽事咱們回家說。”

我木讷地點頭,她重展笑顔,連一刻都不肯在我身邊待。

可這次面對她柔軟的唇瓣,我有種想躲開的沖動。

2

遊艇駛出公海又折返。

我率先下船回家,坐在沙發上等到淩晨。

秦楠昕才踉踉跄跄地開門,一身酒氣熏得我直皺眉。

我討厭坐船,更不喜歡酒精的味道。

可我最怕水。

爲了給她准備這次的求婚儀式,我特意找了潛水教練,克服了三十五年的心理障礙。

這些,秦楠昕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今天的事。”

我攙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

“啊?”秦楠昕打了個醉嗝。

揚起頭俏臉湊近,方才看清我的模樣,“是你啊,我還以爲是淩錫業送我回來的呢!”

她三下五除二蹬掉高跟鞋。

把自己扔進柔軟的沙發裏。

不屑地擺擺手,“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起床再說。”

說罷,便歪了頭沉沉睡去。

我恨我自己。

對她好仿佛成了習慣。

像是肌肉記憶般,我抱起她上樓進浴室,動作輕柔地爲她脫衣洗漱。

緊身裙上,沾染了些許男性古龍水的味道。

我丟到洗衣機裏。

又折返,取出來扔進垃圾桶。

給秦楠昕洗澡的全程,她都沒有醒來,溫熱的水澆濕我全身。

心卻從頭涼到腳底。

我把秦楠昕抱到床上。

自己匆忙洗漱換衣後,輕輕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她皺著鼻子,咂咂嘴。

像是做了什麽可怕的惡夢,抽搐兩下又翻身。

原本該擠過去抱抱她的。

但一米八的大床,似乎是無法跨越的距離,她背對著我,我睜眼到天明。

秦楠昕向來清瘦。

從學生時代的利落短發,到現在的魅惑大波浪。

我見過她素面朝天的模樣,也見過他濃妝豔抹,巧笑倩兮的明媚和張揚。

我愛任何時候的她。

唯獨不愛觸不到的秦楠昕。

不是不愛,是愛得太累。

整整一夜,九個小時,秦楠昕都沒有翻身過來靠近我。

直到天亮,我才撐不住沉沉睡去。

被廚房傳來乒鈴乓啷的聲音吵醒。

下意識伸手去摟枕邊人,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

和衣下樓。

秦楠昕捧著盤子迎上來。

“醒了?”她鼻子上蹭了灰,可我忍住了伸手的沖動。

我嗯了一聲。

懶懶地坐在餐桌旁,看著面前那疊紅不紅黑不黑的糖醋排骨,蓦地覺得有點惡心。

那是秦楠昕唯一會做的菜。

五年了。

這也是她討好我和認錯的終極大招。

可我胃不好,起床的第一頓是不能吃這種油膩又重口的東西。

但每次她做了,她拉下自尊來認錯,我都會心軟。

我吃一口,她能安心一分,也好。

拿起筷子的手,又落下。

心頭泛起無力感,我扯了扯嘴角,“昨天吹了些海風,有點不舒服不想吃。”

秦楠昕應該知道,我有暈船的毛病。

畢竟曾經跟她坐船出海遊玩,我在船艙裏吐了三天三夜沒停歇。

可她只是靜靜地盯著我。

扁了扁嘴,滿面委屈,把糖醋排骨往我面前推了推。

“吃一塊嘛!”她親昵地蹭上來,貼近我的手臂,“我一大早起來就爲了給你做午飯。”

沒有米飯,沒有旁的菜,就一碟食之無味的糖醋排骨。

她笃定我會吃。

也笃定我會原諒她。

所以對昨天在遊艇上,當衆拒絕我求婚的事情只字不提。

不管犯了多大的錯,只要她肯服軟,我就一定要原諒她。

許是不忍,又或是肌肉記憶作祟。

我夾了一塊。

酸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我忍著惡心咽下。

秦楠昕笑逐顔開,一屁股坐下。

“昨天的事,你也有錯。”

“你老愛整這些驚喜,我一點兒准備也沒有,你知道我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

“要是被爆出跟你在談戀愛,我的那些老公粉男友粉怎麽辦?”

她揉揉我的眉心,從後圈住我脖頸,像只小貓在耳鬓間蹭蹭。

“你再等等我嘛!”

“金虎獎我志在必得,你也不想我辛辛苦苦爬到這兒,功虧一篑吧?”

我捏緊她的手腕。

突然想問問她,爲什麽绯聞對象是淩錫業就可以,是我就不可以?

但我沒問出口。

因爲淩錫業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秦楠昕在娛樂圈裏出了名吃得開。

跟她傳過暧昧,傳過因戲生情的男明星不下二十人。

雖然我知道那都是空穴來風。

但刺在心口越紮越深,終有一日鮮血淋漓。

我應了句“好”。

秦楠昕獎賞似地,在我臉上啵叽一口。

她翹著二郎腿,滿臉自得。

“對了,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我回過神來。

“咱們籌拍的新劇,男主角人選不是還沒定嗎?剛好淩錫業有檔期,觀衆們也想看我倆二搭…”

她托腮,眨巴著眼睛等我回答。

那不是商量,是通知。

一如既往地任性,先斬後奏。

“如果我不同意呢?”

淩錫業長得是不錯,25歲的小鮮肉嫩生得很,粉絲數量挺可觀,但素質一般,正主演技也一般。

上部劇算是試驗,若不是好劇本和精良的妝造扛住,淩錫業這個男主會被罵上熱搜。

“這部是曆史正劇,我想找一個有資曆有演技的演員,淩錫業他…”

“行行行。”秦楠昕不耐地擺手。

“你不同意,我就找資方老板去談,反正定男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只是嚴文祥。”她頓了頓,“你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幫我,你讓我怎麽放心嫁給你?”

“嫁…嫁給我?”我怔然。

“是啊!”秦楠昕無謂地攤手,捧著我的臉語調俏皮,“我本就打算跟淩錫業二搭再炒一波熱度,收割一波cp粉,然後爭一爭金虎獎。”

“然後呢?”我問。

“然後?然後我就嫁給你啦!”

她雲淡風輕地笑笑。

我心口被壓下去的執念,那抔死灰有重新複燃的趨勢。

也許…也許再信她一次麽?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幾天後的新劇發布會,竟然成爲我們分道揚镳的導火索。

3

那是新劇發布會的前夜。

我從海裏爬上來,攥緊了手中的六芒星鑽戒。

渾身濕透,發梢都滴著水,在夜風中冷得渾身顫抖。

想開車門,卻發現車鑰匙掉進了海底。

本想打電話給秦楠昕,問問她備用鑰匙放在車裏的哪個位置。

但電話那頭傳來酒吧的喧囂鼎沸。

我的心咯噔一下。

她又去酒吧了?在明天新劇發布會這麽重要的時刻前夜?

每回她流連酒吧,都會被媒體拍到,我得花大價錢攔截對她不利的照片。

算了,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出什麽事。

我准備攔車去接她。

“你少喝點,我現在過去接你。”

秦楠昕似乎喝多了,沒聽清我說的話,也辨不出我的聲音。

她嘿嘿兩聲,咕咚咕咚又灌下去一杯酒。

“嚴文祥那小老頭管我,你也來管我?你算哪根蔥?”

小老頭?我愣住。

攔車的手輕輕落下。

“我跟你說哈,我早就煩透嚴文祥了,總覺得他身上有股…嗯,老人味兒!”

“他老了,臉上皺巴巴的,哪裏有小鮮肉看著養眼?”

路燈下,我眸光微暗,眼底染上自嘲。

我三十五歲了。

雖然一直保持健身護膚的習慣,但眼角還是不可遏制地染上歲月痕迹。

反觀娛樂圈那長起來一茬茬的小鮮肉。

一個個水嫩鮮活,叫起姐姐來如魚得水。

我是秦楠昕,我也不會選自己。

電話那頭傳來秦楠昕閨蜜的聲音。

“你…你不會真對那個淩錫業動真心了吧?我看你最近跟他的绯聞可是鋪天蓋地啊!”

秦楠昕沉默,用冷笑來應對。

“那…那你這麽不待見嚴文祥,還要嫁給他嗎?”

她猶豫片刻,“嫁啊!”

“爲什麽不?”

我捏緊拳頭,豎起耳朵。

“這麽好的碼頭去哪兒找?我總不能一輩子在娛樂圈漂泊吧?”

“再說了,能忍我這性格的男人,還真的難找!”

“嚴文祥有錢有事業長得也還行,就是老了點兒,但我可以多看看小鮮肉啊!”

秦楠昕的話,像細密尖銳的針,從心底戳向喉頭。

苦澀蔓延上來,我扯了扯嘴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那間酒吧,又是怎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秦楠昕的。

她的朋友,好像也通知了淩錫業。

秦楠昕好不容易分辨出了我倆。

她勾著淩錫業的脖頸,湊近頸間深嗅,“嘿嘿,你也喝酒了?”

“那你別開車,不安全!”

她指著我,“我坐嚴導的車回去就行,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秦楠昕駕輕就熟。

開車門,坐上副駕,朝酒吧門口的兩人揮手告別,而後摸出手機發信息給淩錫業。

【記得搞點解酒的藥吃吃,泡個熱水澡趕緊睡覺,宿醉可難受了。】

這些事,自有我幫她安排好。

她蹬掉高跟鞋,一眼都沒看我,兀自走進浴室洗漱泡澡。

秦楠昕,果然是沒有心的。

她能聞到淩錫業身上的酒氣,卻觸不到我皮膚上灼燙的溫度。

我泡過海水,又吹了整晚冷風,早就在半路發起高燒。

肢體接觸的每個瞬間,她毫無察覺,並不在意。

秦楠昕洗漱完,自顧自地躺上床。

浴室霧氣缭繞,換下來的髒衣服丟在洗手盆裏,項鏈戒指丟了一地。

我打開頂噴。

任由滾燙的熱水沖刷身體,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我局促又羞憤的哭聲。

我蹲在地上,後背靠著牆角,哭到力竭。

原來,這七年當真是個笑話。

秦楠昕不是非我不可,只是將就,是沒有更好選擇時候的將就。

可我愛她如命。

我在浴室裏昏死過去,又爬起來擦幹身體穿衣服,淩晨打車去醫院吊水。

秦楠昕醒來時看見我在門口,還以爲我准備出發前往新劇發布會的會場。

我手背的針孔,蒼白的嘴唇,她視若無睹。

她面露難色。

“今天的發布會,要不你就別去了吧?”

我以爲她在關心我。

“遊艇那事還沒過去,我不想再被媒體抓到什麽做文章。”

“你…不會生氣吧?”

4

“沒有生氣。”

我猛然發現,此刻的自己內心毫無波瀾。

不知道是發燒身體反應變慢的緣故,還是我已經對秦楠昕徹底失望。

我扯松領帶丟到沙發上。

“正好,我這幾天累得很,也不想去那種場面應酬媒體。”

她露出難得的輕松笑容。

我走進臥室和衣躺下,臨睡前叮囑她,待會小助理會送她今天要穿的禮服來。

那是我一個月前給她搭配好的禮服和首飾,巴黎運過來的高定。

她乖順地點頭應允。

我睡了五年裏,最安穩的一覺。

直到小助理叫醒我看發布會現場直播。

我才知道秦楠昕並沒有穿那件高定禮服,而是選了牛仔外套配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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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5-28 19:34

    女主回頭的時候,其實有那麽一瞬間的機會

栗子殼故事會

簡介:栗子殼的故事,每天都同步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