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爲報當年抛棄之仇,讓我吃盡苦頭,了解真相後卻跪地痛哭

伏天故事會 2024-07-02 15:37:07

我在裴恒跌入谷底之時離開了他。

他的戰隊爆冷慘遭淘汰,我代表向氏第一個撤資。

戰隊解散的那個台風天,

我拒絕了他的求婚,嘲笑他不自量力,

轉頭和傅家二公子訂了婚。

他跳到河裏摸索被我隨手丟掉的戒指,

卻被吹翻的廣告牌砸斷“黃金右手”。

可後來,向氏破産,我父母俱亡,被囚禁,離婚。

而他一躍帶隊獲得亞洲冠軍,炙手可熱。

再遇見,我被書架狠狠砸住雙腿,

他攬著戰隊老總的女兒冷眼旁觀,

“向樂昭,骨折的感覺,怎麽樣?”

1.

被派去給新進亞洲電競冠軍騰光戰隊做舞台妝造。

我呆呆的看著台下數不清的空座位。

想著如果當年裴恒沒有遭遇那場失敗,他應該也能擁有這樣的擁戴吧。

“來了來了,樂昭姐,騰光他們來了!”

被打斷思緒,我不經意的擡眼,卻一眼辨認出人群中熟悉的身影。

五年未見,我的心髒還是漏了一拍,下意識的往後躲。

“碰!”

慌忙的後退讓我直接撞在書架上,本就不穩的書架垂直倒下。

我正想退開,卻被裴恒擋住了路。

他張開雙臂護著懷裏的女孩,生怕落下來的雜物碰到她。

卻沒有給我一絲一毫躲避的空隙。

下一秒,書架就死死的壓在我的腿上。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這。

疼痛讓我不住的掙紮,但無論我怎麽用力都分毫不能移動。

我開始因爲疼痛而顫抖,好像已經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裴恒攬著秦彥蓁淡淡的掃了我一眼。

然後,一步一步逼近……

我低著頭不想讓他看清我的臉。

他停在我面前,蹲下。

輕輕用手試圖擡起我的下巴,我死命的用力不給他任何機會。

他並不惱,反而改爲捏住我已經疼得有些麻木的腿。

只一個用力,我便疼得一哆嗦,汗珠落下來,但依舊沒有擡眼看他。

他收回手,讪笑一聲,“向樂昭,很硬氣啊!骨折的感覺怎麽樣?”

旁邊的秦彥蓁估計是沒有聽清他的話,輕聲問:“是認識的人?”

“當然認識。”他站起身,順勢摟著秦彥蓁,“沒有她,哪來今日的我。”

“要囑咐醫院那邊照顧一下?”

“不用。”他淡淡的說,“髒東西是死是活,無所謂。再說,她最愛錢,工傷賠得可不少。”

說著他一邊跨過我,一邊抽出西裝口袋裏的手帕,

在我面前使勁擦了擦碰過我的手,徑直扔進垃圾桶。

空氣凝滯,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但裴恒走了幾步突然沉聲吼起來,

“都是死的嗎,不知道叫120嗎?!她死在這誰負責?發布會怎麽開?!”

躺在救護車上,我不住的流淚,醫生以爲我疼的不行,一個勁兒安慰我。

而我只是突然委屈極了。

不禁想到上一次坐在救護車裏,面前躺著的是爸爸燒炭後冰冷的屍體。

輕微骨裂,急診醫生很快處理了傷腿。

我在病床上聯系同事,溝通著妝造的細節。

可電話那端突然傳來裴恒有些惱怒的聲音,

“死了嗎,沒死就給我到場!妝造組長不到,讓小喽啰代替嗎?錢還想要嗎?!”

大主顧,不是我得罪的起的,不敢有絲毫怠慢,我拄著拐趕到現場。

“喲,沒殘呢?還能拄拐。”裴恒的話戲谑極了。

“托您的福,一切好著呢。”

我准備給他化妝,卻不想被他一巴掌打掉了手裏的噴霧。

“洗手了麽,髒。”

我重新洗了手來到他旁邊。

拿起粉撲,又被他拍掉在地上。

“換個新的,我過敏。”

我壓了壓怒氣。

打算從頭發開始,可就在手碰到他發絲的一瞬間,又被他重重的拍到一旁。

“瘸著腿,不吉利,滾。”

“裴恒,那你讓我回來幹嘛?故意折騰人麽?”我低吼著。

“對。”

怒氣上湧,往後退一步,但傷腿突然一軟,我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在他的懷裏。

裴恒觸電般用力把我推了下去,連帶桌上的粉底液也碎裂在他腳邊。

“向樂昭,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我不吃那套!”

他撣了撣衣服,好像我真的是個髒東西。

我趴在地上,渾身疼痛得難以形容,艱難的靠著拐杖站了起來。

裴恒的助理趕忙過來打算擦掉他鞋子上沾染的粉底液,卻被他制止了。

他對著我指了指鞋子,

“向樂昭,你是打算賠錢,還是跪下親手給我擦幹淨?”

2.

“隊長,別這樣了……”騰光隊裏一個女孩弱弱的開口。

裴恒一個眼神過去,她立刻住了嘴。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

丟掉手裏的拐杖,忍著劇痛慢慢蹲下身,嘗試跪下。

一連試了幾次,都因爲疼痛沒有成功。

豆大的汗珠開始順著鬓角往下滾。

咬著唇,我又蹲了下去,就在膝蓋即將碰到地板的前一秒。

裴恒忽的沖到我面前死死拽住了我的胳膊。

咬牙切齒的沉聲訓斥我:“讓你跪,你就真的跪,沒有自尊的麽?”

“還是賺錢更重要。”我擡眼看著他,面色難看的要命。

“很好,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除了錢,心裏屁都沒有。”他放開鉗住我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開。

發布會上。

裴恒官方的感謝著幫助他的人。

“騰光隊長,您這些年前進的動力是什麽呢?”

一個程式化的問題,卻讓他頓住了幾秒。

“我有個很恨的人。”

此言一出,會場一片寂靜。

“她在我最不堪的時候狠狠把我踩進了泥裏。”

“那……那您現在原諒她了嗎?”記者追問著。

“不會。”他回答的幹脆,“我會恨她一輩子。”

我在後台聽的清清楚楚,劇烈的耳鳴和呼吸困難伴隨著他的話潮水般向我襲來。

自從被那些要債的人囚禁折磨以後,我就患上了嚴重的心理性失語症,會不定時的變成啞巴或聾子。

我蜷縮在地板上緊緊抱著疼痛的傷腿動彈不得,說不出也聽不到……

裴恒下台路過我時,只微微挑了挑眉。

用鞋尖踢了踢我,見我不動,冷笑著指責。

“換新招數了?死也請離我遠點,別到這時候還想繼續害我。”

旁邊的助理用力的踹了我一腳讓我趕緊死到一邊去。

我沒有動彈,助理拿起一杯水就劈頭蓋臉的澆在我身上。

我顫抖著身體往旁邊爬,嘗試著起身,余光看到裴恒。

他也只是動了動嘴角沒有說話。

眼淚在我眼睛裏轉了又轉,我拼命忍住不讓他流出來。

那天之後,我就請了長假,直到腿完全康複,我只接一些簡單的活兒幹。

當我知道是給秦彥蓁化妝的時候,咬了咬牙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因爲電競圈子裏都知道,秦彥蓁,秦氏集團的獨生女千金。

幾年前,力排衆議投資騰光,撐著一路追隨裴恒。

她是他的恩人,她是他的伯樂,在我把他推到泥潭時候,她把他拉了出來。

“你和裴恒是什麽關系?”

一見面,她就開門見山。

“許多年前認識,算是……朋友吧。”我豎著她的發回答。

“只是普通朋友麽?”她敏感的可怕。

是啊,如果不是爸爸爲了還債以死相逼我嫁給傅林琛,也許就不是普通朋友了。

“我們可不是普通朋友。”裴恒突然出現在門口,“我們……”

我的心開始狂跳。

“是仇人。”

他走過我身邊,把奶茶和甜品放在桌子上,示意秦彥蓁吃。

“去取個衣服吧。”裴恒從進來就沒有看過我,只遞給我一個紙條,“這是地址。”

“是上次你給我設計的那件嗎!”秦彥蓁激動的拍手。

“對,做好了。”

他曾自學過裁剪和縫紉,只爲了給我做一條裙子,現在他也開始爲別人做了。

我的思緒已經飄到身體之外,帶著裙子回來的時候,被翻起的井蓋重重磕了腿,整個人跌了半個身子進去。

等我費勁的爬出來,

臉、胳膊和腿都出了血,但最重要的是……衣服也破了。

我茫然的坐在路邊不知道該如何交代,裴恒會生氣的吧。

不知何時,傅林琛出現在了旁邊。

離婚之後,我們經常見面,因爲畢竟還有媛媛。

他扶著我上車,把我送回了會場。

裴恒就在會場大門口。

見我一身狼狽,他皺了皺眉,有些譏諷。

“向樂昭,你可真是什麽都能搞砸,所以……。”

傅林琛打斷了他的話,“您好,我趕著去開會有些來不及,麻煩給她處理下傷口。”

“您是?”裴恒有些疑惑。

“傅林琛,樂昭的……”他看了看我,“前夫。”

3.

裴恒拉著我進入化妝室,他的力道很大,捏得我的手腕頓頓的疼。

“衣服呢?”他有些不耐煩。

“衣服……不小心破了……”

“破了?向樂昭,你花樣還真多啊!取個衣服都能勾搭上前夫,既然那麽離不開,離婚做什麽?”

“我……我賠你錢還不行麽,你說多少錢。”我磕磕絆絆。

“錢?!”

這個字好像觸到了他的逆鱗。

他大步跨到我面前,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質問我,

“錢,你賠得起麽?錢能解決所有問題嗎?你的心裏只有錢麽!?嗯?說話!”

他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我甚至覺得下一秒我就要窒息了。

戰隊其他成員進來看到這一幕,趕緊轉移話題把我救下來。

聽到我劇烈的咳嗽聲,裴恒猩紅的雙眼才逐漸恢複。

“向組長,戰隊這個賽季的妝造,你都給負責了吧,每月扣一部分賠衣服。”裴恒的新助理趕忙打圓場。

我喘著大氣點頭答應了,畢竟我還要還債。

但一個月過去了,我兢兢業業的工作卻只換來了12.4塊工資。

助理解釋原本有八千左右,但裴恒對我的工作不滿意,著意扣了很多。

我沒有猶豫殺到了裴恒的住所。

“憑什麽扣我那麽多?”我開始還很理智。

他正在浏覽著網頁,沒有看我,“你是真的很愛錢啊,要錢幹什麽呢?看你穿的也破破爛爛的。”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別在這叽叽歪歪!”我咬著牙。

他動作一頓,站起來步步逼近我。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很硬氣啊!”他的語氣很冷。

“我知道當年戰隊爆冷輸的那場是你爸買通了我的隊友放水!我知道第一個帶頭撤資的是你!我知道你在我右手斷了的那天跟傅二訂了婚!”

他鉗住了我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

“我知道這些還不夠嗎?!”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看著他瞪大的眼睛,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你不知道撤資是因爲公司廠子死了人,我們已經賠到山窮水盡了。

你不知道我已經把身上剩下的所有錢都交給了醫院給你治手傷。

你不知道爸爸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向樂昭!我就是要折磨你,要傷害你,要看你失去一切!”

可是裴恒,你知道嗎,我已經失去一切了。

“那你要我怎麽樣才能放過我……”

我低著頭呢喃著,裴恒帶來的痛,來的太讓我窒息了。

“我要毀了你!”

他忽然猛的吻上我的唇,熾熱又帶著侵略性。

我一時蒙住了,忘記了反抗。

吻著吻著,他泄了氣一般變得溫柔缱绻,柔軟的唇瓣緊貼著我。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般襲來,臉上劃過水漬,是他的淚嗎?

不容我有絲毫的退卻,他帶著我陷進了沙發裏……

一室春光。

就在他汗涔涔的從我身體上移開之時,大門突然被打開。

秦彥蓁拎著外賣毫無顧忌的走了進來。

我慌亂的抓著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往身上胡亂的套。

裴恒卻很淡定的系著扣子。

“我……來的不是時候?”秦彥蓁不避諱的問。

“也不是,有什麽事。”裴恒站起身撣了撣袖子,順手把沙發上的毯子丟給我。

“沒什麽,爸爸叫你晚上跟我回家一趟。”

“好,我知道了。”

秦彥蓁轉身要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

“裴恒,莺莺燕燕的請你收拾幹淨,別影響戰隊名譽。不是什麽女人都能上你的床。”話裏的怒氣不言而喻。

“當然。”裴恒的幹脆讓我有些恍然。

“隨便玩玩的女人而已,難不成,我還真跟她結婚麽?”

我看著裴恒,明明才剛剛做過最親密的事,但他的話,卻像劍一般狠狠刺進我心裏。

秦彥蓁滿意的笑了笑離開了。

“你還不走麽。”裴恒看都不看我,自顧自的吃著飯,“還是,沒盡興?”

我忍著淚,“你的服務差點意思,下次就不點你了!”

伸手去拿鞋子,但下一刻,我脖子上的項鏈“啪”的一聲斷裂開來。

那枚當年被我抛到河裏的戒指吊墜,順勢滾落到裴恒的腳下。

他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在觸到戒指的那一瞬,變了色。

4.

裴恒幾乎是飛到了我面前,拽住我的胳膊大聲質問我戒指是哪來的。

“這是不是當年那個?!”

我不語。

“說話?!我問你哪來的!”

“不是那個,這是傅林琛給我的,是……”

“別在那放屁!”他打斷我的話,“這上面有我刻的字母,獨一無二!”

裴恒,你要我說什麽,要我說是當年你被120拉走以後,

我冒著台風和暴雨,在河裏摸了五個小時,差點被溺死才找到的?

他的瘋狂讓我的腦海中接連不斷的浮現著這些年的艱辛。

耳朵開始轟隆隆,喉嚨也開始不聽使喚,我知道我又發病了。

他的嘴唇迅速的開合,青筋凸起的嘶吼著,我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我努力張著嘴,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只能任由眼淚肆意淌著。

忽然,他用力的從我手裏扯走項鏈,連帶著他手裏的戒指,毫不猶豫的扔出了窗外。

我掙脫了他的束縛,逃跑似的離開了他的家。

回到家,我呆愣愣的在沙發上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提示我收到了一萬元的轉賬。

是裴恒。

“伺候的很好,下次繼續,每次一萬。”

我剛剛止住的淚水又肆無忌憚了起來。

這個賽季的比賽進行的很密集,這場被安排在了一大早。

我在裴恒臉上撲粉的時候,因爲發燒手開始不住的抖。

“向組長有些不專業啊,哆裏哆嗦的。”他譏笑我,“所以向大小姐還是更適合隨意投資個草根青年,玩弄玩弄他的感情吧。”

他的話讓我抖得更厲害,一個不小心刮眉刀就在他眉上劃了個小口子,血一下湧了出來。

我慌亂的拿紙沾血。

裴恒冷笑著,“你報複的手段還真層出不窮啊。其實是想割在這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這場比賽對手不是很強,但騰光卻有些爆冷的以微弱的差距輸掉了比賽,出線形勢不利。

中午的發布會,隊員們很真誠的致歉,也分析了原因。

戰隊經理表了決心,還隨口提到了裴恒眉間的傷口。

“隊長這次賽前因爲化妝師的不小心見了紅,還是眉毛上,不是很吉利,哈哈哈,但這都是次要原因,我們……”

他滔滔不絕的繼續解釋著,但粉絲們卻只認前面這一個原因。

發布會還沒結束,我的一切信息就都被扒出來發到了網上。

甚至還有粉絲說我是對面戰隊派來的臥底,就爲了破壞騰光的運勢。

不出三個小時,我就開始收到匿名包裹。

一個是拼湊的恐嚇信,一個是一只死掉的老鼠,還有一個是被塗鴉的恐怖至極的我的遺照……

我一直窩在化妝間不敢露面。

一直到全天比賽都結束了,樓裏的保安堅持要把我趕出去。

我躲躲藏藏的走了側門,卻還是被圍堵的粉絲遇到。

他們開始朝我身上扔石子,臭雞蛋,以最難聽的話辱罵我。

他們的冷嘲熱諷讓我又一次說不出話來,甚至無法呼救。

就在新一輪臭雞蛋即將襲來的時候,我忽然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裴恒。

他戴著口罩,帽檐壓得很低,穿著一身不屬于他風格的衣服。

但我還是能一眼認出他,認出他身上的味道。

他爲我擋下扔過來的雜物,把我護在懷裏,就像五年前那樣。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他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還不走,等死嗎?”

他拉著我上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無話。

我幾次想張口,卻依然發不出聲音。

心裏回蕩著醫生的話,“你這是心理問題導致的,如果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你自己還無法控制住的話,有可能有一天你就徹底不能說話了。”

到了樓洞口,我示意他可以走了,我自己進去。

他只是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樓道裏也許也有人,看你進屋我再走。”

他的話讓我有些不能相信我的耳朵,眼圈開始泛紅,裴恒,謝謝你。

可到了門口,我們卻迎面遇上了早就等在那的傅林琛,他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裴恒皺著眉,眼神冷的嚇人。

媛媛不懂得這些,只是在見到我後一路小跑的過來抱住了我的大腿,甜甜的帶些委屈的叫著,

“媽媽,你怎麽才回來呀。”

霎時,裴恒僵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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