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是妻子心裏的一根刺,我把她從鄉下孤女捧到商業新貴,可現在她卻用這個根刺來傷害我

言夢小說 2024-07-02 09:47:11

我陪了盧曦十二年。

陪她從落魄受欺的鄉下孤女到光鮮亮麗的商界新貴。

可她卻在五周年結婚紀念日這天,把我抛在荒無人煙的山道。

奔向曾經欺辱過她的江家二少。

那天山間大雨,山道被沖塌,救援被攔在了山下。

我被落石砸中,在大雨中昏迷了一夜才等來救援。

她卻忙著與江家二少敘舊,整整一個月沒有給我打來一個電話。

我出院簽了離婚書,收拾行李連夜離開。

可她卻慌了,抛下一切滿世界尋我。

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給她一次機會。

我平靜看向她,“機會我早就給過無數次,是你不要的。”

1

端午節假期,我和妻子去靈山避暑。

可是車子卻壞在了半山腰。

我下車等待救援,妻子在車上打開電腦忙著處理工作。

不久後妻子接到一個電話,神色突然焦灼起來。

我詢問她出了什麽事,她怔楞了片刻,才說了句公司有急事要處理。

然後走下車,拿出了後備箱裏的折疊變速車。

“你在這裏等救援,我先回公司。”

說完不等我反應,就騎車快速離開,甚至連電腦都忘記帶走。

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著急的模樣。

公司是我和妻子一起創辦的。

但是這兩年我爲了能有更多時間照顧她,逐漸退出了公司管理層,只專注技術部的工作。

可我依舊是公司股東,如果公司真有事,她爲什麽不和我商議。

帶著疑惑我掃了一眼妻子的電腦。

她的微信還登錄在電腦上,應該是匆忙間忘記了退出。

我打開對話框,看到置頂只有一個人,不過不是我,備注名字是至尊寶。

就在十分鍾前,他發了一條圖片消息。

是一張機票,從F國飛往雲城的機票,落地時間是半小時前。

機票上有名字:Jiang Cheng。

“江……承”我呢喃著,一顆心瞬間冷了下來。

江承是誰,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曾是雲城最意氣風發的江家二少。

也曾經欺辱霸淩了我的妻子盧曦整整五年。

可他也是盧曦念念不忘十年的黑月光。

盧曦因爲他痛苦過,放棄過,甚至自殺過。

但是卻又愛他愛到不可自拔。

我顫抖著手往上翻了翻他們的聊天記錄。

越看心越涼。

江承五年前出國,也是五年前,盧曦答應了我的求婚。

她給我說會忘了江承,以後只和我好好生活。

可她說的忘記,只維持了短短的一年。

微信顯示他們在四年前就已經再次聯系上。

不過只是偶爾有著寥寥數語,也都是再尋常不過的問候。

直到昨天,江承突然給盧曦發了個消息:【我想你了。】

盧曦隔了兩個小時才給他回了話,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我也是。】

然後今天他們就通了語音,只有短短一分鍾。

應該就是剛才盧曦接到的那個電話。

隨後江承發來了機票的照片。

盧曦看到後就慌了神,丟下我匆忙離開。

我盯著電腦太入迷,外面天氣大變都沒有察覺到。

我是被救援隊打來的電話拉回意識的。

接通之後,對方告訴我靈山大雨,沖塌了山道。

他們暫時無法趕到救援,讓我注意安全,遠離落石易發路段。

我往車窗外看去,外面幾乎已經黑透,整個靈山都籠罩在暴雨中。

突然車頂傳來一聲悶響,我擡頭看去,發現幾塊落石順著山體快速滾落下來。

砰的一聲,落石砸碎車窗,我根本躲閃不及,只感覺頭上一陣劇痛襲來,隨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2

我是在半夜的時候被疼醒的。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黑暗。

渾身黏黏的,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血水。

我咬牙費力地摸索著,總算在一堆石頭下找到了破碎的手機。

好在還能開機。

我強忍著疼痛打完醫院求救電話後,渾身已經脫力。

我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快速流失,血腥味在狹小的空間裏越來越濃郁。

明明是盛夏時節,我卻像泡在冰水中一樣,冷的全身發抖。

我想,我可能是等不到救援了。

我緊緊咬著舌頭讓自己不要昏過去,在模糊的視線中看了一眼手機。

還有幾格的電量,足以讓我和盧曦告別。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打給她的電話被一次次地挂斷。

手機的電量馬上就要耗空,我也感覺自己越來越冷。

意識消散前,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撥通了最後一次電話。

這一次終于被接通,耳邊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什麽事?”盧曦的語氣中有些不快,還夾雜著嘈雜的聲音。

“小曦,我,我有事……”我沙啞著聲音,艱難開口。

盧曦卻因爲我虛弱緩慢的語速,開始不耐,“有事快點說。”

我死死掐著自己手心,才勉強恢複幾分清醒。

“我……我被困在山上,救援隊還沒有來……”

“救援隊馬上就過去了,你不用急。”

“我還有事,忙完給你回電話。”

還沒等我再開口,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更大的嘈雜聲。

隨後我們的通話就被挂斷了。

在挂斷的瞬間,我清楚地聽到有人在喊“承哥”。

我心底緊繃的那根弦一瞬間就斷開了。

原來她真的去見了江承。

因爲在陪江承,所以才迫不及待挂斷了我的電話。

我握著已經關機的手機,諷刺的笑出了聲。

胸口的寒意在無限放大,黑暗襲來,我徹底失去意識。

……

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裏。

脖子被套上了頸托,右腿打著石膏,頭上和前胸也纏上了多層繃帶。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疼。

病床旁只有一個給我換藥的小護士。

她說我被救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

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撿回了一條命。

護士將充了電的手機遞給我。

她說在我昏迷的時候醫院聯系了家屬,但是我妻子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通。

她讓我再去聯系一次,畢竟我現在的情況離不開人。

我打開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在我昏迷期間,醫院給她打了二十多個,無一例外都沒有接通。

而在我失聯的這兩天,盧曦只給我發來一條信息:【我出差幾天,有什麽事回來再說。】

我心底不由得苦笑。

她現在正忙著和江承敘舊情,怎麽會有時間接我的電話。

就在這時,微博向我推送了江承新發的動態。

照片上一雙戴著情侶素戒的手十指緊扣,配文是【年少輕狂,余生慢慢補償。】

其中一只白皙的手腕上戴著我們家祖傳的玉镯。

除了盧曦,沒有別人了。

怪不得即便我們結婚,盧曦都不舍得摘下那枚素戒,原來和江承的是一對。

盧曦當年說過的放下,其實一直都是自欺欺人。

或者說,只是爲了騙我。

現在,江承回來了,她對我已經懶得再騙了。

我看著手機裏那張照片,輕輕笑了笑。

原本應該挫敗憤怒的我,現在心底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大概是因爲我對盧曦的感情,因爲這次靈山之行,開始逐漸消散。

3

之後的一個月,我都沒有給盧曦再打一個電話。

盧曦也沒有聯系過我,應該是早就把我忘了。

畢竟她最近忙著幫江承創業,忙的連公司都不去了。

這段時間我雖然躺在醫院裏,但是技術部的組員每天都和我電話彙報工作。

我知道盧曦爲了支持江承,把公司合作方都毫無保留送給了他。

而那些合作方,都是我當初爲了盧曦,喝酒喝到胃出血爲公司疏通的人脈關系。

我還知道盧曦爲了支持江承,把最新的策劃項目也全版權授權給了江承的公司。

而這個能讓公司再上一個台階的版權策劃,是我在四十度高燒下,熬夜一周給盧曦做的項目。

在他們的世界裏,我仿佛是一個小醜,爲他們的絕美愛情無腦沖鋒。

換做以前,我會不顧一切的給盧曦打電話,質問她爲什麽要如此輕視我的心血。

但現在,我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離婚,再也不見。

……

盧曦從外地回來的那天,是我出院的第三天。

她之前說的出差幾天,卻整整去了一個半月。

畢竟有江承在,她肯定是樂不思蜀。

她在傍晚發消息讓我去機場接她,被我用有事要忙的理由拒絕掉了。

如果是以前,我聽到她要回來,肯定會欣喜若狂。

我還會在家裏准備一天,做一桌子她愛吃的飯菜,准備好鮮花禮物迎接她回家。

可現在,我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而且我也真的接不了她。

因爲我的腿還沒有康複,現在還只能依靠拐杖走路。

當盧曦回到家,看到“有事要忙”的我蒙著眼睛躺在床上睡覺時,瞬間就冷了臉。

她直接將臥室裏的大燈打開,明晃晃地刺人眼。

“溫洋,你所謂的有事就是在這裏躺著睡覺嗎?”

盧曦沉著臉將手裏拎著的東西全都扔在一旁,面帶怒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在完全適應了屋裏刺眼的光後,才擡頭看向面前的盧曦。

平時從不施粉黛的她,今天好像還化了妝。

她今天穿了一條淺黃色的碎花裙,和以往她黑灰的穿搭截然不同。

這些改變,應該都是爲了江承吧。

只有面對江承時,她才會如此在意自己的外表。

我壓下心底那股又想湧現的酸澀感,面色平淡地看向她:

“回來了?和江承在外面玩得開心嗎?”

盧曦一改剛剛的盛氣淩人,她的面色因爲我的這句話變得不太自然。

但是很快,她就恢複以往的清冷,冷聲說道:

“溫洋,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和江承?”

“就因爲我去見了江承你心中不滿,所以你才甯願在家睡覺也不去機場接我?”

“怪不得公司最近技術研發速度緩慢,原來是你把心思都放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我聞言輕輕一笑,在床上慢慢坐起身,平靜看向盧曦。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不適合留在公司了。”

“公司發展早已經步入正軌,技術工作我也已經交接。”

“明天我會向公司提交辭職報告。”

我面無表情說出的這些話,盧曦怒氣更勝。

“你是想用離職威脅我是嗎?”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麽小心眼?”

“我承認我這次出差是因爲江承,可我們只是正常的合作關系。”

“當年江家破産對江承打擊很大,這五年來他變了很多,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毛頭小子了。”

“他已經知道錯了,我也只是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你有必要這麽咄咄逼人嗎?”

我不過說了句要離職,就得到了盧曦劈頭蓋臉的一陣訓斥。

她居高臨下看著我,眼裏對我的失望毫不掩飾,好像在控訴我玷汙了他們之間純潔的感情。

是啊,受害者用愛感化霸淩者,等他浪子回頭,幫他重振旗鼓。

兩人相擁而笑,共赴余生。

確實是一段佳話。

而我在他們之間充當的角色,只能是阻礙他們追求真善美的惡毒男配。

“我和阿承去外地出差,完全是爲了兩家公司更好的發展,你能不能顧全大局!”

“你每天在家不是吃就是睡,就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我平靜看著她氣的發紅的臉,等她罵完了,才淡聲道,“好,那我們就說一說正事。”

她聞言疑惑的看向我。

我從床頭櫃裏拿出離婚協議,因爲腿傷,我沒有下床,直接坐在床上遞給了她。

看到離婚協議,原本在憤怒指責我的盧曦卻突然失了聲,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著她怔楞的模樣,我輕聲道。

“我們離婚吧。”

4

我以爲拿出離婚協議之後,盧曦會很爽快的在上面簽字。

畢竟我們離婚,才能給江承騰位子。

可在看到離婚協議後,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溫洋,你把婚姻當什麽?”

“就因爲這一件小事,你就要離婚?”

說著她不知想起什麽,突然嘲諷的笑了。

“怎麽?你是覺得離職威脅不到我,所以用離婚來威脅我是嗎?”

“你鬧這麽一出戲,不就是爲了逼我和江承斷絕關系?”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可理喻!”

我看著盧曦冰冷的臉色,不由得爲自己感到可笑。

我沒想到和她十二年的感情,五年的夫妻,在她心裏我竟然是這麽的不堪。

我歎了一口氣,定定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是認真的。”

盧曦卻根本不信,直接拿過離婚協議,然後當著我的面撕了個粉碎,摔門而出。

我放在門後的拐杖因爲她的動作,摔在了地上,可她沒有發現。

她走後,我在空蕩的房間裏呆坐了很久。

之後我又從包裏掏出一份離婚協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我就安心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這是我婚後五年睡的最好的一晚。

就連腿傷似乎也因爲這一夜好眠恢複很多,我甚至可以不靠拐杖慢慢行走了。

我一瘸一拐收拾好行李,把房子的鑰匙和離婚協議都放在顯眼的地方。

環顧了一眼熟悉的房間,隨後關上門,打著車去找早已定好的酒店落腳。

我在酒店又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准備去公司辦離職,卻不想剛出酒店門就被人叫住了。

“洋哥?”

我回頭,正巧看見一張清麗的面容,是一年前來到技術部的方梨。

當時我曾帶過方梨一段時間,這一年技術部的工作也都是她彙報給我,所以同事關系還不錯。

方梨小跑到我的身邊,皺眉擔憂的看著我的腿。

“洋哥,我聽說你腿受傷了,這些天是因爲腿傷才沒來上班嗎?現在好了嗎?”

她說著就蹲下身要拉開我的褲子看,我立刻制止住了她。

“我沒事了,你看,現在走路都沒事了。”

我趕緊在她面前走了兩步,她蹲在原地,鼓著小臉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愛的她,不由得笑出聲。

她聽到我的笑聲,擡頭看了我一眼,才有些窘迫的站起身。

“洋哥,抱歉,剛才我一時著急……”

“沒事,我還要謝謝你的關心。”我笑著打斷她結結巴巴的解釋。

心底湧出幾分溫暖。

平時沒有多少交集的同事都知道我受傷,向我表達關心。

而與我十多年感情的妻子,卻根本沒有關心過我的死活。

方梨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低頭向前走去。

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過頭,轉身看向我。

“洋哥怎麽住在這兒呀?我記得你家不是前面那個小區的嗎?”

我含糊著回答了她的疑惑,只說自己前段時間房租到期沒有續約,還沒來得及找新房子。

之前盧曦說爲了防止公司裏出現辦公室戀情,我們的關系也要保密。

因此,我和盧曦在公司隱婚了五年。

以前我做任何事都是爲了盧曦,並沒覺得有什麽,只覺得有些許遺憾。

但現在我還要感謝這些許遺憾,無意中省去了許多麻煩。

5

“那你可以先來我家住啊!”看著我驚疑的臉色,方梨這才發覺自己話語當中的歧義。

“我的意思是說,我在這邊有兩套房子,其中一套我最近正打算租出去呢。”

“不用了,我就在這兒住一段時間,找到之後就立馬搬過去。”

我看著滿臉期待的方梨,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

剛畢業一年的小姑娘,還什麽都不懂,我不能害了人家。

畢竟她以後還要在這個公司裏待下去。

來到公司,我在辦公室剛坐下不久,盧曦就走了進來。

她進來之後,就有些別扭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偶爾擡頭看看我,但又很快低下頭去看手機。

我知道她是想要求和。

自從江承走後,這是盧曦第一次向我低頭求和。

以前我總覺得盧曦年少時吃了太多苦,嫁給我是委屈了她,所以總是竭盡全力的對她好,無論她喜歡什麽東西我都會想辦法弄到手。

也因此給了盧曦一種我離不開她的錯覺。

所以每一次吵架,無論對錯,總是我先道歉。

若是放在以前,我早就高興地跑到盧曦身邊哄她開心,然後再給她買一堆喜歡的東西。

但現在我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隨後繼續梳理我手頭上的工作。

作爲我們公司唯一的技術顧問,我要交接的事情非常多,根本沒有時間陪她玩那些你追我趕的遊戲。

見我一直不理她,盧曦有些沉不住氣,她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坐在了我正前方的椅子上。

“我和阿承真的只是朋友關系。”

“我知道我這次出差時間有些久,有些疏忽了你,那是因爲江承他水土不服高燒不退,我爲了照顧他耽誤了一些時間。”

“他們家破産後,在國內就沒有什麽朋友了,現在他想創業,只有我能幫他。”

“認識了這麽多年,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盧曦坐在我的桌子前面,態度軟了,聲音也軟了,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從前我最吃她這一套。

因爲盧曦年少時受過不少苦,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所以她平時極少撒嬌。

之前我們也因爲江承發生過爭吵,大部分是我服軟道歉。

偶爾一兩次她也會撒嬌向我示弱,那時候只要她一開口,我整顆心就軟了下來。

可現在,我內心卻極度平靜。

盧曦看著我依舊不爲所動,有些泄氣。

“溫洋,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你鬧離婚又離家出走,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服軟道歉嗎?”

“現在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聞言沉沉歎了一口氣,扶著桌子站起身,正色道,“我做這一切,不是爲了讓你服軟,我是真的想離婚。”

盧曦立刻急了,“溫洋,你別太過分!”

她說著還憤憤的推了一把桌子,而桌棱正好重重碰到我的傷腿上。

膝蓋處傳來的痛意令我立刻倒在了椅子上,我捂著腿,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盧曦看著我突然發白的臉色,臉色變得驚慌。

她連忙跑過來,蹲在我的身邊。

“你怎麽了?受傷了嗎?”她說著拉開我的褲腳,動作在看到我膝蓋上纏著的紗布時頓住了,那紗布上還有絲絲洇出的新鮮血迹。

“這是怎麽回事?你的腿怎麽會這樣?”

0 阅读:129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