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幾個小畜生霸淩住進ICU。
畜生爸媽爲了息事甯人將我年邁的父母逼上絕路,險些喪命。
幾個小畜生看著灰頭土臉的我嬉皮笑臉的調侃:
“難怪老子總覺得那賤人髒,原來是和她爸一樣啊!不要臉的東西,真惡心!”
小畜生的父母砸了幾萬塊錢在我臉上讓我不再追究。
不再追究?
我不僅要追究,我還要讓他們千百倍奉還!
一
爸媽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剛泡好方便面。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我媽悲痛欲絕的哭喊聲和我爸悲怆無力的控訴。
我爸說女兒被小區裏的幾個小畜生折磨進了醫院。
挂斷電話後,我爸發來了幾張照片和幾段視頻。
照片上女兒渾身是血,身上到處都是被虐待後的痕迹。
她蜷縮在地上,雙目無神。
一旁還擺著一張血淋淋的狗皮,這是我外出打工前送給女兒的小狗。
臨走的時候我告訴女兒,等小黃長大了我就回來。
視頻一點開,女兒淒慘的求饒聲就傳了出來。
對女兒施暴的一共有三個人,兩男一女,看起來都是學生。
他們逼我女兒下跪,扇她耳光,輪番折磨她。
甚至還在她面前活剝了小黃的皮。
最後還用垃圾和枯葉蓋住女兒的身體。
經過監控的時候,幾個小畜生還笑著對攝像頭豎中指以示挑釁。
看著屏幕上毫無聲息的女兒,我的心都快碎了。
她才十五歲,正是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年齡,卻被這群畜生折磨得面目全非。
若不是工友提醒,我都沒發現自己握拳的手指把掌心掐出了血。
妻子生下女兒後就撒手人寰,爲了彌補那份缺失母愛,我拼了命掙錢,其他孩子有的我就算竭盡所有也要給她爭取來。
可現在我捧在手心的明珠被一群畜生毀了,失去了光澤。
這一刻,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二
我連夜趕回女兒住院的地方。
女兒仍在ICU裏沒醒過來,我只能隔著玻璃看她。
病房上的女孩小小一只,明明還在昏迷中,臉上的懼色卻絲毫不減。
我爸媽老淚縱橫,兩個老人肉眼可見的蒼老了許多。
他們互相緊握對方的手,坐在醫院的走廊上愧疚得遲遲不敢擡頭看我。
我知道他們一定是害怕我責怪他們沒照顧好女兒。
醫生說雖然手術很成功,但女兒的情況仍舊很糟糕,她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時刻都有生命危險。
醫生停頓了片刻,看了眼兩個老人欲言又止。
他大概是怕刺激到兩位老人。
我和醫生在醫院的樓梯談話。
“你女兒送來醫院的時候,胃裏全是白酒,喉嚨裏面有大量玻璃渣,聲帶受損。她下半身還嚴重受挫,雙腿被草酸灼燒,傷了筋骨,恐怕下半輩子只能挂著尿袋,終身離不開輪椅。”
玻璃渣,草酸...
我點煙的手顫抖不止,嘴唇哆嗦遲遲說不出話來。
女兒和妻子一樣喜歡唱歌,前不久還打電話給我說上高中後想學藝術,長大後要站在最大的舞台上給我表演。
可現在,明明那麽熱愛生活的小姑娘卻連活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
而那幾個畜生卻仍舊逍遙法外!
醫生走後,我爸找到我說警察找到那幾個小畜生了,要我去警察局一趟。
剛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畜生才能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
三
警察局門口,我看清了那三個小畜生的長相。
三個小畜生絲毫不顧慮自己身處警察局,不斷的嬉笑調侃。
“那個賤人還真敢報警,啧,和她養的那條畜生一樣蠢,老子是未成年,警察能拿老子怎麽樣?”
說話的是一個男生,穿著黑色夾克,翹著二郎腿,叫周晖。
我記得這件衣服,他就是灌我女兒喝白酒的人,還是帶頭淩辱我女兒的人。
周晖旁邊的黃毛附和道:“就算坐牢又怎麽樣,她家就兩個老不死的,她一個孤兒,等老子從監獄裏出來,照樣玩她...”
黃毛是活剝小黃的那個小賤種,叫林牧。
林牧的話音一落,坐在最邊上穿著校服的女孩兒戲谑的開口:“你他媽不嫌髒啊,惡心死了!”
這個女孩我在女兒的全班合影中看到過,她叫宋晗。
是拿不明液體潑我女兒的人。
不對,是草酸。
三個小畜生的父母也來了,聽著自己的孩子滿嘴噴糞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苛責兩句,讓他們說話注意場合。
“靠,老子還要在這個破地方坐多久啊,那個賤人不是沒死嗎?別耽誤老子晚上的正事!破事真多。”周晖埋頭玩手機,語氣不屑。
媽的!畜生!
我手上拎著安全帽,直徑沖到周晖面前,拽著他後腦勺的頭發把他腦袋猛地砸在玻璃桌上,桌子瞬間裂開了縫,他額頭上紮進不少玻璃渣,看著他額頭上的血我瞬間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女兒。
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我掄起安全帽對著他的後腦勺猛砸。
我手底下的人尖叫連連,但嘴裏依舊嘴硬。
周圍的人被突然沖出來的我嚇傻了都愣在原地,只有周晖他媽尖叫著朝我沖過來,在我背上不停捶打,讓我松開她兒子。
“你這個瘋子!你誰啊!放開我兒子!”
我轉身甩了她一耳光,拽著她的衣領冷哼,“放開?你兒子傷害我女兒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放了她?”
“她不是孤兒嗎?你說是她爸就是她爸了。再說了她又沒死!幾個孩子鬧著玩的,你這個做家長的怎麽也這麽胡來!我可警告你,我兒子是未成年,就算不小心弄死你女兒那也只是玩笑開過了,你一個成年人居然在警察局動手打人,你等著坐牢吧!”周晖他媽梗著脖子和我叫板。
林牧和宋晗也附和道:“是啊,那個賤人又沒死,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爸媽有的是錢,夠買你們全家好幾條賤命了!”
我甩開周晖他媽,雙目充血,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碎玻璃朝林牧和宋晗兩個小賤種走去。
林牧和宋晗看我往他們那邊走,氣焰瞬間滅了一半。
原來也是欺軟怕硬的種啊!
他們父母連忙護住自己家的賤種,罵我野蠻不講理,說我今天要是敢傷他們孩子半分,就一定要我消失在錦城。
有了父母撐腰,兩個賤種又變回那副吊兒郎當不可一世的樣子,林牧甚至還在警察局裏點了支煙。
他指著煙頭笑著說:“看見沒,你女兒身上應該有不少這個牌子的煙燙出來的疤,我這個煙可是我爸從國外買回來的,一千塊錢一支,拿來燙那個小賤人還真是便宜她了,你要不要也試試?”
我一個常年在工地上幹粗活的人力氣比這個畜生的父母大多了,我輕而易舉的就掙脫開。
大步跨到林牧面前,照著他的臉就猛甩了幾個耳光,小畜生的嘴角瞬間溢出了血,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煙,對著他這張臭嘴狠狠地摁了下去,小賤種疼得哇哇叫。
他們父母沖過來攔我,我甩開林牧,順手拎起一旁的宋晗,以最快的速度將碎玻璃片抵在她的喉嚨上,我冷聲道:“玲玲和你是同班同學,你爲什麽要傷害玲玲?她做錯了什麽要你們這樣對她!”
本以爲三個人裏面女生是最慫的,沒想到她都被我勒著喉嚨了還在笑。
嘴裏還在嚷著我要是敢動她,她爸一定找人弄死我。
喜歡笑是嗎?
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這輩子都笑不出來!
四
宋晗冷哼一聲說:“我們怎麽傷害她了?視頻你也看了,我們只是邀請她一起玩遊戲,她自己答應了,不過是她自己玩不起而已。”
她口中的遊戲是讓女兒在他們面前表演脫衣服。
視頻中他們邀請女兒一起玩遊戲,女兒拒絕,他們就扇她耳光,用煙頭燙她,拿小黃威脅她。
女兒膽子本來就小,她能不害怕嗎?敢不屈服嗎?
可明明那麽膽小的她,卻爲了保護小黃自願喝下了混著玻璃渣的白酒。
我把玻璃片輕輕在宋晗的喉嚨一拉,瞬間冒出一道血痕小賤種疼得皺眉,這下她不笑了。
宋晗她媽嚇得尖叫,直接跪在地上求我放過她女兒。
雖然是在求饒,但眼裏的殺意卻掩蓋不住。
相比起她媽,宋晗更能沉住氣。
雖然她身子在哆嗦,但她依舊嘴硬,“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過你殺了我的話我爸媽有的是辦法把你送進監獄,到時候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女兒那個賤種!”
這一刻,我想殺人的心到了頂峰。
就在我准備刺下去的時候,張警官拽住了我的胳膊,在我耳邊小聲的勸我別沖動。
“別沖動,爲了這幾個...賠上你自己不值當,你女兒還需要你。”
我瞬間晃過神來,是啊,女兒還需要我。
爸媽也還需要我。
更何況就這樣讓她死了,豈不是太輕松了。
我松開手,照著宋晗踹我女兒的樣子,朝她腹部猛踹一腳。
她的臉被地上的碎玻璃刺破,宋晗捂著臉蜷縮在地上連連尖叫。
警察局裏三個小畜生在不同角落呻吟。
他們的父母要求警察給一個公道。
張警官只是冷冷的說:“公道自然會給,你們人多勢衆,如果真要追究到底誰的責任更重,答案你們應該心裏也很清楚。你們孩子欺負他女兒是事實,別以爲未成年這個身份就可以成爲罪犯的護身符,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不法分子!”
我鼻尖泛酸,一臉感激的看著張警官。
爸媽說從事情發生以來張警官就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女兒。
幾個賤種被他們父母帶走。
我留在警察局裏,問張警官他們最嚴重的懲罰是什麽。
張警官歎了氣,他只是說會盡力全力幫助我們。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
未成年的身份雖然不能讓他們完全逃脫法律的責任,但他們犯法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太大。
這也是他們囂張的資本。
我緊握住拳,強顔歡笑:“謝謝張警官,不過這件事我不想走法律程序了。”
既然法律沒辦法懲罰他們,那就換個方式。
張警官拉著我的胳膊勸我不要沖動。
“張警官,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冷靜。還請你們不要低估了一個父親愛女兒的心。”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要惹有女兒的男人。
因爲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起,我有一只腳就已經踏進了監獄。
五
得知我撤訴後,幾個小畜生更猖狂了。
他們跑到我家門口潑油漆,在我的門上寫下“孬種”二字。
這天我剛從醫院回來,准備給女兒那幾件換洗的衣服過去。
我特地繞路去了女兒學校附近。
上次那幾個小賤種離開警察局當晚,他們就把女兒拉進了一個 QQ 群。
在裏面發我女兒被淩辱的照片,還說等女兒出院了還要玩她。
宋晗:[賤人,還以爲你是孤兒,原來你有爹啊,只可惜你那個孬種爹連給你討回公道的本事都沒有,跟個縮頭烏龜一樣撤訴了,還別說你慫起來的樣子和你爹一模一樣,有種像種啊!]
周晖:[靠!不就是睡了一下他女兒嗎?至于下手這個重嗎?別他媽讓老子在看見他們,否則見一次老子睡一次!]
林牧:[別在這裏打嘴炮了,那個賤人又看不見,沒意思!才玩一次就進醫院了,老子當時就說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玩具,讓你們斯文一點,你們還不信,現在又沒得玩了。]
艹!
我捧在手心的女兒在他們眼中居然只是一個玩具。
所以說他們對我女兒做的這些事完全就是一時興起,圖一個好玩?
諸如此類的話出現在我眼裏的時候,我瞳孔劇縮,心髒被刺得生疼。
我剛准備退出的時候,宋晗又發了幾條消息。
是兩張圖片。
圖片上面是另一個文靜的女孩,光是照片就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很怯懦,應該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宋晗:[別著急啊,這不是新玩具來了嘛。隔壁班的,老娘觀察很久了,這次准不會出錯,她就是一個單親家庭的賤種,她媽就是一個洗腳妹兒,指不定她連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看到這裏我明白了。
他們下手的對象都是無依無靠的孩子,在他們的眼裏這樣的孩子就算是被欺負了,家長也不敢吭聲,到時候隨便塞點錢就糊弄過去了。
這他媽不就是純純的反社會嗎?
還真巧。
我在遇到妻子之前,瘋起來比他們更可怕。
路過女兒學校的時候,剛好是學生放學的時間。
我看見宋晗拉著照片上的女生有說有笑的走出學校。
六
我一路跟著她們拐進了巷子。
那個女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問宋晗要帶她去哪裏。
“我們不是去書店嗎?爲什麽要走這裏?宋晗,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書店?你怎麽這麽蠢啊,你覺得我像是會去書店的人嗎?”
宋晗說話的時候,擡手拍打女孩的臉。
緊接著巷子的另一端出現了另兩個畜生。
林牧手上拎著一個茅台的袋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裏面應該又是他們的“玩具”。
我把定位發給了張警官。
然後在路邊拿了個趁手的棍子大步朝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