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從謠言的系統性與精准性來看，農夫山泉輿論風波背後有可能是一次有組織、有目的的主動攻擊。

路言 | 作者 砺石商業評論 | 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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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長期研究中國商業，深知中國企業的不易。這是因爲從1984年的中國現代商業元年算起，中國最基業長青的企業只有40年的發展時間，而它們需要面對的是海外大量具有百年發展曆史的巨頭企業的競爭，頗爲艱難。

但值得我們欣慰的是，在中國有一些領域逐漸湧現出一批傑出的企業家，他們憑借著商業才華與艱苦奮鬥從海外巨頭的圍剿中突圍而出，最終憑借切實的用戶價值贏得了消費者的選擇，成就了一批頗具競爭力的中國自主品牌。其中，完全憑借實力，在充分市場競爭中贏得消費者信任的農夫山泉，便是一個典型代表。

衆所周知，在食品飲料領域擁有可口可樂、百事可樂與雀巢等大量全球化的海外巨頭企業，實力強勁，中國少有企業能與其抗衡。而農夫山泉是一個例外，其在瓶裝水這個廣闊的市場，捍衛了中國企業的尊嚴，並在就業、稅收與社會公益等領域創造了巨大價值。

但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一家企業在今年卻遭遇到了大量的網絡謠言攻擊，給其正常經營造成了巨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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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夫山泉遭受輿論風波以來，筆者一直高度關注該事件的進展，一開始就意識到那些謠言多是捕風捉影，沒有任何事實根據。但在網絡時代，人們很容易被情緒左右，而不顧真相，這又間接激勵那些造謠者變本加厲。

隨著謠言遲遲無法退去，農夫山泉官方于近日發布了自今年2月25日以來針對農夫山泉和創始人鍾睒睒的謠言及其真相的說明，其中，共彙總了網絡上流傳的20條謠言。只要是有理性的人，仔細看這些謠言便會發現其中漏洞百出，其主要分爲兩類。

第一類是完全捏造的謊言。

例如，有謠言稱，農夫山泉因與娃哈哈不正當競爭，2000年被罰款20萬。但事實是，從創立至今，農夫山泉從未有過因與娃哈哈相互競爭而産生的任何一筆罰款。

有謠言稱，農夫山泉宣傳酸堿體質並被央視3.15點名。但事實是，農夫山泉從未發表過酸堿體質理論，更沒有被央視3.15點名。農夫山泉宣傳的是“含有礦物元素的飲用水通常呈弱堿性”、“含有礦物元素的水更適合長期飲用”。

還有謠言稱，農夫山泉不做公益，甘肅積石山地震只捐了24000瓶水。事實是，截止2024年3月底，農夫山泉及養生堂集團社會捐贈總額超9億人民幣，且在甘肅積石山地震中，累計將總計二十多萬瓶/桶水送到斷水災民手中。

只要稍有些生活常識的人都會知道，水是最爲急切需要的救災物資，運送過程又十分困難。農夫山泉的每一次救災飲用水捐贈，都是員工冒著危險送達災區一線的，其真正價值遠超數倍的現金捐贈。

類似這樣完全捏造的謊言還有很多，我們不一一列舉。但這些謊言都是顯而易見的，只要稍作查證便可以被完全推翻。但可悲的是，一些謠言制造者便是充分利用了普通網民懶于去查證的心理，而杜撰出了大量指鹿爲馬的謊言。

第二類是缺乏基本常識的憑空臆測。

例如，有謠言稱，鍾睒睒創立農夫山泉是針對娃哈哈恩將仇報，“農夫與蛇”的故事。這種臆測更是荒唐，熟悉商業的讀者多會了解，創業是一件嚴肅且高風險的事情，其是創業者深思熟慮後的決策，不可能有人爲了仇恨而去創業。且如果真的懷有這種心理的創業者，也根本不可能做出農夫山泉這樣級別的一家企業。

農夫山泉誕生的真正原點是在1996年，當時還做保健品生意的鍾睒睒去千島湖考察收購一家百年藥酒廠，中午在新安江邊用餐，被千島湖黛色的秀水吸引，激發了他進軍瓶裝水的商業創意。最終其決定放棄收購酒廠，而是在新安江邊上尋找合適地塊籌辦瓶裝水廠。

在此次輿論風波中，還有一個對農夫山泉形成致命影響的謠言是，其稱“農夫山泉媚日，紅瓶水、東方樹葉、茶派等産品的標簽都是在宣傳日本文化”。但事實是，農夫山泉紅瓶水瓶蓋使用象征民族自信的中國國旗紅，所謂的隱含日本國旗完全是造謠。東方樹葉綠茶標簽故事根據中國徑山寺曆史撰寫，展示了中國茶葉影響世界的文化力量。標簽上的佛塔圖案參考自南朝古塔形象。其他包裝上所謂的媚日也統統虛假。

還有更荒唐的是，謠言稱“長白雪標簽上的1588是指日本豐臣秀吉統一日本的年份”，這種關聯簡直是莫名其妙。而事實是，長白雪瓶身數字1588代表“多達1588種野生動物生活在長白山地區”，數據來源于白山市人民政府官網以及長白山管委會資料，與日本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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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農夫山泉雖然取得了巨大的商業成功，但其創始人鍾睒睒及企業核心高管都一直爲人低調，沒有被成功沖昏頭腦，而是一心一意將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當中。按常理，這樣低調謙遜的企業，並不應該受到如此多的誣陷。

但從上述一系列謠言來看，筆者認爲其更像一次有組織、有目的的攻擊。其目的並不是瞄向鍾睒睒個人，而是瞄向農夫山泉這家行業內的龍頭企業。其背後很有可能是競爭對手或其他未知力量的主動所爲。

首先，從謠言的內容來看，這些謠言制造者精通普通網民的大衆心理現象，清晰地知道如何最能刺激網民的憤怒，來制造輿論風波。尤其是充分利用中國與日本的曆史仇恨來給農夫山泉的聲譽進行抹黑，操作手法不像個人所爲，而是精通傳播的組織所爲。

其次，上述謠言內容極具系統性，造謠的範圍涉及水源地、産品、包裝、企業家個人、稅務與行業標准等多個維度，如此系統且細致的攻擊，普通人很難駕馭，其更像是專業人士以持續不斷的引導、挖掘、逼農夫山泉不停自證的輿論攻擊。

再次，此次輿論攻擊持續的時間之長，節奏之有序，也不像以往的熱點事件，一般的熱點事件頂多持續一周就銷聲匿迹了。農夫山泉事件幾乎持續了兩三個月，背後更像是具有一定人力、財力與資源的組織所爲。

另外，在商業領域，同行之間惡性競爭的現象屢見不鮮。早些年有互聯網領域的百團大戰、出行大戰、外賣大戰與電商大戰的惡性競爭。最近兩年在競爭激烈的新能源汽車行業也出現了大量沒有底線的惡性競爭，其不僅只是利用媒體輿論去進行造謠攻擊，更誇張的是有企業甚至向政府監管機構公開舉報同行對手。利用公共權力來打壓競爭對手，這是市場經濟時代以來所罕見的。

當前，瓶裝水行業競爭激烈，而作爲行業龍頭的農夫山泉很容易成爲同行中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旦出現對其形成攻擊的機會，便往往會引來各種暗處無所不用其極的攻擊。

對此，農夫山泉已經啓動了向公安機關報案、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的相關工作，將追究惡意造謠者的法律責任。相信隨著調查結果的出爐，法律會最終還農夫山泉一個真相。

但在真相最終水落石出之前，作爲個體的網民，則需要提高自身警惕意識。去謹慎辨別哪些是事實，哪些是謊言，哪些是臆測，避免自己最終成爲不法分子利用的工具。而作爲當事企業來說，農夫山泉應該更加積極地與公衆進行透明溝通，以對沖不法分子對輿論的惡意操控。

當下，中國經濟正處于高增長階段回落之後，尋求再次躍升的關鍵時刻，而實現躍升的關鍵在于中國必須有一批更具全球競爭力的卓越企業，尤其是當下處于競爭弱勢的産業。一方面是芯片、半導體、人工智能與操作系統等硬科技産業，另外一方面是服裝、日化與食品飲料等老百姓需求巨大的消費産業。雖然以農夫山泉爲核心的飲料企業在瓶裝水領域獲得了領先地位，但在瓶裝水領域之外的其它品類還大有作爲。

在這種關鍵時刻，如果像農夫山泉這樣的企業受到阻擊，那麽將是對中國民族飲料産業的一次重大阻擊，最大的獲益者很有可能是那些海外巨頭們。所以，我們呼籲國人對于農夫山泉這種真正有可能引領一個産業蝶變的中國優秀企業多給予一些呵護。它們是中國經濟的基本盤，中國經濟躍升了，最終會反哺于社會中無數個體的工作與生活，進而帶來一個更加和諧美好的中國社會。

而對于謠言背後的幕後黑手，筆者也建議其早日收手。複盤曆史上的任何一次商戰，沒有一場勝利是源于缺乏道德底線的惡性競爭，而都是源于企業真正爲用戶、爲産業、爲社會帶來的價值。否則將“多行不義必自斃”，不僅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還將毀掉企業自身在用戶、在産業中的聲譽，最終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