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曆史上惡貫滿盈的妖後,如今正被綁在審判庭上,由後人評判

七方繁星 2024-07-01 16:19:39

我是曆史上荒淫無度、惡貫滿盈的皇後,

此時我的靈魂正被束縛在審判椅上,任由後人評判我。

而那個叫系統的東西告訴我,

只有通過了後世的審判,我這個穿越女才能活下去。

1

【這還有必要審判嗎?】

【一個荒淫無度、臭名昭著的皇後爲什麽還要審判?】

【據說還是穿越者呢,真惡心,穿越委員會怎麽選了這麽個人啊?】

我看著面前滾動的字幕,滿腔氣憤。

荒淫無度?臭名昭著?說誰呢?

不會吧?我穿過去後幹啥都同步給史官的啊……

“當”地一聲,青銅鍾被撞擊的聲音傳了出來,好像敲到了我靈魂深處。

一個冷漠、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這裏是時空審判庭,以公平公正爲原則,對每一位接受了時空穿越委員會委托的委托人進行審判。”

“現在是公元3099年20:00。”

“被審判者:應柊。”

有一兩秒的停頓。

“現在審判開始,第一輪審判項目:妒。”

我剛剛從我穿越過去的世界死亡,還沒有回到現世,直接來了這裏接受審判。

我滿懷希望且充滿自信,我覺得我應該是成功了的。

我在現代快死的時候一個穿越系統找上了我,它說可以讓我活下去,作爲交易,我要抹平曆史上紫殷皇後的怨氣,改寫她在後世人眼中的評價。

那還不容易?我一個現代人,知道曆史上的紫殷皇後做的缺德事,只要我不做那些事不就好了?

現在我被拷在審判椅上看著那些字幕,一時不知道是不是這些人的認知還沒有更新……

“當。”又一聲青銅鍾聲響起,大屏幕上開始播放我穿越後的事情。

曆史上的紫殷皇後善妒,爲了得到皇帝的獨寵,虐殺了貴妃姜氏。手段毒辣殘忍,這也是她惡名由來的其中一件事。

大屏幕上一幀一幀放著我經曆過的事情。

我初進宮她給我立規矩,我順著她。

她生病要我的血做藥引,我放血給她。

她陷害我肆意爭寵我也由著她。

倒不是我大度,只是姜貴妃在滿皇宮的瘋子中間還算正常,我不想和她鬥,我只想保住性命,完成任務然後回現代。

而且我也憐憫她,在這個皇宮裏,她只有保證自己是皇上心裏唯一的女人她才能有安全感。

皇帝梁尹是瘋子頭子,情緒不穩定想一出是一出,前腳在對你笑後腳你就是他面前的一盤肉,姜貴妃也怕自己會變成一盤肉。

我知道自己沒活到曆史上紫殷皇後的死期就死不了,所以我從來不會和她鬥,沒意義。

鏡頭由遠及近,此時正是一次宴會的席間。

一個衣著光鮮的紫眸女子靠在龍椅上身著黃袍的男人懷裏,神色恹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下首坐了很多人,一個個臉上笑著眼裏卻充滿恐慌。

“紫妃還真的是得陛下寵愛啊。”姜貴妃笑道。

這是我穿過來的第八年,已經在景帝的後宮待了七年半了。

這是個荒誕糜爛的時代,盡管曆史書上說了它的腐敗,可身處其中,我還是覺得絕望。

八年後的我已經完全沒有心力想改變這個時代了,我只想好好待著,不做惡事,不被史官抓住錯處,然後壽終正寢,回到民主、法制的現代,好好活下去。

我瞥了一眼姜貴妃,輕哼了一下。

隨即下巴被皇帝掰了過去:“朕就喜歡紫妃的眼睛,尤其是這樣看人的時候,朕更喜歡了,只是朕一直很想知道,紫色的眼珠和黑色的眼珠味道有何不同?”

沒錯,這是個吃人的時代。

我順手拿起桌上的刀,刀尖朝著自己指了下來:“皇上要嘗嘗嗎?”

“朕就隨口一說。”梁尹親昵地拿過我手裏的刀放得離我遠了些。

我突然笑了,往他懷裏縮了縮:

“皇上,臣妾還想用這雙眼睛多看看您呢,怎麽會舍得傷害它呢?”

“紫妃還是最愛她自己,不像臣妾,最愛皇上了,爲了皇上,別說一雙眼睛,就是吃了臣妾,臣妾也願意。”姜貴妃掩唇笑道。

我瞬間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

2

姜貴妃似乎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面色慘白,顫抖著說道:“皇上饒命,臣妾……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梁尹卻沒理會她的恐懼,笑著開口:“啊,說起來,貴妃的身體…朕摸著確實很有彈性。”

他的眼神慢慢變了,那不是一種看人類的眼神。

不好,姜貴妃不能死,至少不能死的和我有關系。

我趕緊抓住梁尹的手:“皇上,……”

我話未出口,梁尹接著道:“既然貴妃剛剛說了,那來人啊,按貴妃說的去做。”

有人拖著尖叫的姜貴妃走了出去。

“皇上……”我跪在地上給他磕頭,我想求他放過姜貴妃,我這個時候下跪求人已經非常熟練了。

他沒等我說下去就扶起了我:“紫妃,沒了她,以後就沒人欺負你了,朕這可都是爲了你啊。”

“……”我扭過頭看著遠處坐在席間的史官,渾身冒出了一層冷汗,我還要說什麽,就見宮人端著一盤盤肉走了進來,我掃了一眼,瘋狂嘔吐。

梁尹扶起渾身顫抖面色蒼白的我:“吐得這麽厲害,搞的朕都難受了,來人,宣太醫,看看紫妃是不是懷孕了。”

我吐到渾身痙攣頭腦發緊。

晚些時候長公主進了宮,她一直是人淡如菊的人設,此時卻怒火高漲,懇請梁尹殺了我。

她覺得是我谄媚惑主,才使得梁尹不顧後宮前朝的牽扯隨意殺了後妃。

梁尹晚上沒來找我,只是吩咐人“伺候”好我。

實際上是盯著我,生怕我因爲晚間席上的事情發瘋傷著自己,進而傷著他。

我沒有發瘋,只是讓身邊的大宮女錦瑟謄抄了一份我的私信送了出去。

做完這件事情我就捂著頭睡了,我知道梁尹今天晚上不會來找我,因爲長公主梁鸾進宮了……

【首先,嘔,其次,後面出現吃肉的畫面能不能打碼?】

【所以……姜貴妃的死和她沒有關系?】

【史官記錯了?】

【我覺得她可能就這一點做對了,其他的還是惡貫滿盈,導致史官誇大了一下。】

【對啊,而且曆史上的大女主女性鳴鸾長公主都說她惑主,我相信長公主。】

怎麽回事?史官在幹什麽?我剛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爭辯,卻被牢牢地禁锢著。

“當”的一聲青銅鍾聲響起來,隨後是那個冷漠的聲音:“此輪審判項目結果:通過。”

隔了三五秒,虛空裏又出現了那道聲音:“第二輪審判開始,此輪審判項目:惡。”

【天生壞種,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壞種。】

【對啊,殺了那麽多人還能通過審判就有鬼了。】

“放屁,不是這樣的。”

眼前的字幕還在滾動,我大喊了一句後沉默了,我感覺到有液體從我的眼眶流出落在了地上。

到底……怎麽回事啊?

“當”地一聲鍾聲淡去,屏幕上出現了畫面。

皇城外有一支隊伍在行進,穿著富麗的人坐在馬車裏,肥頭大耳,目露凶光。

緊跟在他後面的囚車裏關了很多人。

他們被分門別類,關押在不同的囚車上。

瘦老男人一車,幼小的孩童一車,婦人和少女一車。

車邊黃土滾滾,車裏人狀若死屍。

“這些兩腳羊,一定能賣個好價,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餵了好久的。”馬車裏的男人靠在小榻上道:“你挑幾個優質的,到時候得獻進宮裏。”

車外有仆人附和著:“是。到時候大人您肯定會加官進爵的。”

“咱不光要討好前頭,後宮裏也得想法子,據說那紫眸皇後雖性情不定,可皇上倒是很聽她的話呢。”說著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揭開了簾子道:

“是不是該給兩腳羊餵水了?別到時候太幹巴影響口感。”

他們口中的紫眸皇後,也就是我,此時正坐在梁尹新給我建的清涼殿裏制藥。

姜貴妃死後我成了皇後,很奇怪是嗎?我一個毫無依仗的異族女子,怎麽能繞過言官的口誅筆伐坐上了皇後位子呢?

當然是因爲他們有求于我。

3

我們部族被滅是因爲一個傳說,傳說南疆的應氏一族有可以讓人成仙的法子。

還傳說這個部族的人活的都很快活,無憂無慮,沒有痛苦。

皇上想成仙,臣子想沒有痛苦……

我是我們部族唯一活下來的人。

“紫兒,藥做好了嗎?”梁尹形銷骨立,跟個鬼一樣,身上的龍袍寬寬松松地耷拉在他身上。

“好了。您是要直接吃呢還是要吸呢?”

梁尹沒有說話,看樣子他又困了。

我手裏拿著一柄煙槍,黃金色的煙槍架在我皓白的手上,梁尹看了半天,過來拿走了煙槍躺在床榻上自顧自吸了起來。

“紫兒,明兒是鳴鸾長公主的生辰,你會去的吧?”

我這幾年和梁鸾關系越來越僵硬,梁尹總時不時想讓我倆冰釋前嫌。

“會的,臣妾會去的。”

梁尹又沉浸在了那極致的快樂裏,我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還是問了句:“皇上,您知道南方的起義軍又攻下了一座城嗎?”

沒有人說話,半晌後就在我要出去的時候梁尹開口了:“紫兒,朕本不想做皇帝的。”

“可是,您已經做了皇帝。您這個皇帝……做的並不好。”

“呵,你也就仗著朕不能傷你……倒是也說得沒錯。”他喃喃道。

我背對著梁尹站了半天,沒聽見他再說話我就出了門去看奏折。

長公主這幾年越來越淡,就連她的生辰她都穿的像要出家一樣。

可仔細一看,她那衣服雖然顔色看著素淨,卻價值不菲。

寬寬松松的衣服只有腰間一根細帶子系著,遠遠看著就跟要成仙一樣。

倒是比現代的魏晉風更風流清逸。

據說現在皇城裏的貴婦們都在效仿她。

“皇後還是太過奢靡了,本宮的生辰原只是想一家人聚聚的,現在倒是有些興師動衆了。”梁鸾臉上淡淡的,神色淡漠地說道。

我擺了她一眼笑道:“長公主今天怎麽只帶了六個‘幕僚’呢?其他幾十個呢?這麽多年了,您府上的‘幕僚’本宮還沒見識全呢,養這麽多人,也是需要花一大筆錢的吧?”

我把一大筆錢幾個字咬得重重的。

“聽說皇後讓排了好幾個舞呢,看節目吧。”梁尹打圓場。

宴席上觥籌交錯,我看著下面坐著的人,現在這個國家從上到下都推崇風流、放蕩不羁,其實荒謬的很,一眼看去,滿屋子都是長公主梁鸾。

一個節目結束,我剛要起身離開,突然有個人站了出來:“皇上,皇後,臣聽聞皇上喜食和骨爛,所以讓人養了好幾頭,想趁此機會獻給皇上皇後。”

梁尹轉過頭看著我,我笑了笑。

這個人應該是新上任的,和同僚的關系也不好,否則怎麽沒人告訴他我最討厭什麽呢。

我往下走了兩個台階,溫柔問道:“看你衣著是武將,你叫什麽名字?”

他一喜:“回皇後娘娘,臣趙士勤,是新上任的虎贲中郎將。”

“哦,是你啊。”

他的哥哥倒是個有血性的人,沒有排兵布陣的才能卻有一腔熱血,南方起義軍勢如破竹,他自請去守城,然後城沒守住,他也戰死了。

爲了安慰趙家,我封了趙士勤爲虎贲中郎將,本意是讓他像他哥哥一樣有保家衛國血性。

可如今看著,他好像和他哥哥完全不一樣。

“你要不要去把你哥哥沒守住的城池奪回來?”我問他。

只是我沒想到,我話音剛落,他就臉色蒼白地趴在地上:“求皇後娘娘饒命。”

“……這怎麽就是在要你命呢?”我歎了口氣繼續道:“你剛剛說要獻給我們什麽?”

趙士勤擡起頭,眼睛裏有光冒出:“和骨爛,上等和骨爛。”

“哦?帶進來本宮看看。”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他遲疑著,可能覺得讓幾盤菜走進來不體面。

“沒事,帶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人領著五個孩子走了進來,給我行禮,說那是送給我的美食。

我看著他們,露出笑容,溫柔道:“孩子留下,其他人,殺了吧。”

我走回去坐到梁尹旁邊,他現在藥瘾又上來了,昏昏欲睡。

“應柊,你不要太放肆。”梁鸾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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