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來後,我被全相府的人厭惡,我離開家裏一心求死,可憎惡我的家人,厭棄我的未婚夫卻開始哭了

七方繁星 2024-07-02 10:04:14

作爲替身被收養的第十年,尚書府的真千金回來了。

爹娘認定我的所有付出都是爲了鸠占鵲巢。

弟弟厭惡我心氣過高,詛咒我早點去死。

就連曾與我生死相依的未婚夫,最後也站在女主那邊歎氣道。

“阿梨,你不應該跟玥玥爭。”

自知時日無多,我笑著點頭。

“好,我不爭了。”

1

“砰砰砰!”

窗外絢麗的煙花照亮夜空時,任務失敗的警報聲同一刻在腦海中響起。

【任務失敗,抹殺倒計時:三個月。】

機械的聲音斷掉我最後一絲希望。

心口一陣絞痛,我彎腰吐出大口鮮血。

忽然明白了十年前,爲什麽系統會阻止我接下這個看起來極爲簡單的任務。

明明只需要有人,陪著我過一個生辰,就能讓我繼續活下去。

可我沒想到,即便我這十年傾盡一切,討好所有人。

依舊在最後一年的生辰,被毫不猶豫禁足在偏院之中。

“玥玥不喜歡有人跟她一起慶生,你就府中靜養思過吧。”

即便我苦苦哀求,希望他們看在我這十年的努力上。

哪怕是順便也好,陪我過一個生辰讓我活下去就足夠了。

他們仍然毫不猶豫甩開我的手。

爹娘說我癡心妄想,區區一個養女竟敢跟他們的親生女兒爭寵。

弟弟嘲諷我不識好歹,過了一段富貴日子便認不清自己。

明明我只是想要跟著他們身邊,假裝他們也爲我的生辰而慶賀。

我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父親爲蘇玥求來的滿城煙花。

恍惚之間想起,十年前我被收養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煙花夜。

命運兜兜轉轉,似乎從未放過我。

當那最後一抹煙花熄滅,地上的鮮血已經變爲了暗紅。

冷風灌入,丫鬟敲響了屋子的門。

“小姐,大人和夫人讓您去廳堂一趟。”

望著眼前恭敬的丫鬟,疲憊將我整個人侵襲。

“說我睡下了,不去。”

丫鬟聞言擡起頭,目光滿是詫異。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爹娘的要求。

我自小渴望爹娘的認可,爲此不曾拒絕他們的任何要求。

十年間,我沒有自己的衣服首飾和喜好。

因爲在爹娘眼裏,那些都是原本屬于蘇玥的。

所以在蘇玥回來後,我所有的一切都被要求“還給了”蘇玥,自己住在了這府中最爲偏僻的院子裏。

而他們這次叫我過去,不過也是如以往那許多次一樣。

用所謂的收養恩情,警告我不要妄想取代蘇玥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換做從前,我或許還會傷心他們對我的懷疑。

可人到了臨死的時候,總會清醒幾分。

那些多余的期待,已經在日複一日的提防和厭惡中消耗殆盡。

丫鬟勸了幾句,見我始終不願意到底還是離開了。

但世事總不如我所願。

沒一會兒,門被人猛地踹開,

“蘇梨,你可真是能耐了!連爹娘的話都敢不聽了。”

蘇瑾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指著我的鼻子怒吼。

我擡眼看去,一眼便注意到了蘇瑾身後的蘇玥,還有面露嫌棄的爹娘。

2

想來也是,他們養尊處優多年。

偏院這等破敗地方,不知道多久沒來了。

如今因爲我重新踏足,倒顯得我多麽重要了一樣。

見我不說話,母親抓著帕子厭惡道。

“到底是外來的野種!”

“養了十年還是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父親站在旁邊,示意仆人將糕點放在桌子上。

“玥玥心善,惦記著你今日生辰,特意爲你買了紅豆糕。”

“如今看來還真不如餵狗!”

蘇玥連忙拉住父親的手,委屈道。

“父親,阿梨畢竟在府中住了十年,不希望我回來也是正常的。”

“不必爲了我動怒了。”

這般訓誡的口氣,十年來我已經聽過無數次。

在他們心裏,我血脈卑賤。

即便琴棋書畫、禮儀女紅京城人人稱贊,仍然比不過他們心中唯一的女兒蘇玥。

“若是玥玥在,定會比你做的更好。”

每每遇上這種訓誡,我總會惶恐不安。

如今我卻覺得有幾分可笑。

“那就餵狗去呀。”

疲憊感襲遍全身,我靠在窗子邊,望著他們說道。

“什麽時候尚書府窮酸至此。”

“爲了一份紅豆糕,還要興師動衆讓人感恩戴德不成?”

屋子裏安靜了一瞬,反應過來的父親當即呵斥道。

“放肆!”

“若玥玥沒有走丟,你以爲你還能在尚書府待十年。”

“別說一份紅豆糕,就算她要你死你都該感恩戴德!”

我猛地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對!”

“尚書府養我十年。”

“可我也不欠尚書府。”

“蘇瑾墜崖,是我將他救下險些喪命。”

“母親中毒,是我剜下心頭血當藥引。”

“就連父親您當初遭遇刺殺,也是我爲您擋下那一箭!”

“這樣說來,你們是不是都應該以死謝恩!”

“啪!”

一個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

我被打得臉偏向一旁,右臉很快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臉上的疼痛似乎牽扯到了心裏的某一處,酸脹的疼痛點點蔓延開來。

即便如此,我依舊望向被氣得不輕的母親,笑眯眯道。

“怎麽,母親不認?”

“或者需要我大肆宣揚一番,讓外人來評評理?”

似乎是沒見過我這幅樣子,母親氣了許久依舊一句話沒能說出來。

父親像是厭煩了一般,一把攬過母親的肩膀說道。

“我看你是不長記性了。”

“來人,把她押去佛堂跪著忏悔!”

……

大門在身後閉合,整個佛堂只剩微弱的燭火在不斷搖曳。

我擡頭看向佛像,每一處都無比熟悉。

事實上,這也並不是我第一次在佛堂罰跪了。

爹娘認定收養我是莫大的恩情。

于是蘇瑾的教導、尚書府的名聲以及他們心中那個最完美的女兒,便成爲了我的責任。

蘇瑾不聽話,我要罰跪。

嬷嬷說了我一句不好,我要罰跪。

就連京城中的一點流言,我也會被押送到佛堂硬生生跪上三天三夜。

冷風一點點從窗戶縫隙灌入,膝蓋的位置又開始疼了起來。

我找了個角落,緊緊將自己蜷縮起來。

心尖的位置一點點泛著疼,我想起大夫說過的話。

這病已經是藥石無醫,疼痛會隨著日子的推移一點點加劇,直到我油盡燈枯被活生生疼死。

其實我早些日子便注意到了。

那時的我還盼著爹娘能對我有些許憐惜,幾次跟他們提起。

可這些都被當做,我故意耍把戲想取代蘇玥。

“若是真有什麽病痛,那不如早些日子死了了事。”

蘇瑾更是站在一旁,譏諷道。

“蘇梨,怎麽你瞧著玥姐姐回來了,就開始裝可憐了?”

沒有人相信我是真的病了。

正在我渾渾噩噩之際。

窗邊忽然響起一陣聲響,隨後猛烈的冷風灌入。

我擡頭看去,雲景昭從窗戶上跳下來。

3

“阿梨,你怎麽又惹了蘇伯父不高興?”

“玥玥送你紅豆糕也是好心。”

“她不會搶了你的任何東西的。”

話還未說完,我便忍不住抓起旁邊的燭台直接砸了過去。

“說夠了就滾。”

燭台險些砸中雲景昭,驚得他忍不住蹙眉呵斥道。

“阿梨!”

“你瘋了嗎?”

“對,我是瘋了才會忍你們這麽久!”

我站起身望向他,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虎口。

“這十年來,尚書府的恩情我還沒有還夠嗎?”

“現在連拒絕一包紅豆糕的資格都沒有。”

“若你也這樣覺得,不如早點與我退婚去娶她!”

我不明白,我只是拒絕了一份紅豆糕而已。

爲什麽每個人都要這樣指責我,好像我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雲景昭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可對上我的目光後還是低頭妥協道。

“阿梨,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擔心你一人在尚書府,跟蘇家人鬧翻,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至于退婚絕不可能,我心裏只有你一人。”

望著雲景昭真誠的目光,我心裏到底軟了幾分。

若說我跟尚書府這十年是命中注定的冤孽,那雲景昭于我則是難得的一絲溫暖。

五年前,蘇瑾一時任性私自下江南,爹娘得知後大怒,將罪責歸于我。

于是毫不留情將我趕出府中,要求我將蘇瑾帶回來。

在路上,我意外救下被追殺的南平侯世子雲景昭,並且與他互生情愫。

原本依照我的身份做不了他的正妻,可雲景昭不惜以死相逼,最終才訂下我們的婚約。

似乎是看出我的動搖,雲景昭將我擁入懷中。

“阿梨,你放心。”

“明日我便跟蘇伯父說,讓他把你放出來。”

“等你嫁入侯府,一切就好起來的。”

成親嗎?

怕是我等不到那天了。

心裏的某一處似乎又隱隱作疼起來。

一夜過後,我果然被放了出來。

母親微擡著頭,不悅地說道。

“半月後南平侯老夫人壽宴。”

“你既然跟世子有婚約,那必定也要出席。”

“這一千兩拿去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別整日裝的病秧子模樣,還以爲尚書府虧待了你。”

病秧子嗎?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連日的疼痛和絕望,讓我吃不下睡不著,樣子也難免變得醜陋了些。

母親認定這是裝病,我也無力辯解。

尚書府那些衣物首飾,都是母親精心爲蘇玥挑選准備的,自然也輪不到我。

這一千兩,已經是看在南平侯府的面子上了。

……

大街上人來人往,我卻沒有多少閑逛的心思。

挑了一家人不多的首飾鋪,進門便注意到了一支芙蓉花玉簪。

做工精致,上邊的芙蓉花更是栩栩如生。

光是一眼,我便動了心思。

手剛拿上玉簪的一瞬間,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小瑾,景昭。”

“我說的玉簪就在這家店。”

身體不受控制地轉過身,正巧對上蘇玥的目光。

“阿梨。”

蘇玥睜著一雙圓眼,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又在看到我手上玉簪的那一刻驚訝道。

“沒想到阿梨你也看上這支玉簪呀。”

“不過我也很喜歡這支玉簪,能不能讓給我。”

“畢竟我見你平日裏也不喜戴這些首飾。”

我將目光投向蘇玥身後的雲景昭。

多可笑,昨晚口口聲聲說只會愛我的人,今天卻陪在別的女人身邊。

“不要。”

我幹脆利落地拒絕了蘇玥的要求。

“把這支玉簪包起來,我買了。”

蘇玥愣在原地,蘇瑾卻急匆匆沖了過來。

“蘇梨,你什麽意思?”

“這是玥姐姐要的東西……”

“那又怎麽樣?”

我冷眼看向蘇瑾,嘲諷道。

“她要的,我就必須給?”

“先來後到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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