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用我試藥,兄長視我爲貨物隨意折辱,卻在我將死之時,得知真相悔瘋了

七方繁星 2024-06-28 17:24:56

我是一戶農家的癡傻養女。

十四歲時養母病重,臨死前告訴我武安侯府才是我的家。

可等我帶著信物找上門時,卻發現武安侯府已經有了一位金尊玉貴的大小姐。

她有著一張跟武安侯府夫人極爲相似的臉,阖府上下更是對她疼愛萬分。

于是我被生生剜掉肩上的胎記,淪爲最低賤的婢女。

爹娘用我試藥,兄長視我爲貨物隨意折辱。

就連府中奴仆都能肆意欺淩我。

那一刻,命不久矣的我終于畏懼了這些真正的家人,想要回家葬在阿娘身邊。

他們卻又跪在地上,哀求著我別走。

1

我叫涼月,自幼癡傻,忘掉了大半兒時的事情,也忘記了自己的家。

十四歲那年阿娘病重,臨終前將一塊玉佩塞進我的手裏。

她告訴我武安侯府才是我的家。

可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我武安侯府在哪,便閉上了眼睛。

唯一護著我的阿娘死了,我也被趕了出去。

冬日嚴寒,我拖著步子一路乞討,跟著記憶中那點模糊的記憶終于找到了武安侯府。

沒等我敲響大門,門口的侍衛便將我扔了出去。

我渾身發疼,卻在看到華貴馬車上那個熟悉的人影時,興沖沖地沖了上去。

我知道他,大家說他是武安侯府世子,也是我的兄長。

于是我拿出了玉佩,喊他哥哥,告訴他我就是八年前被綁的武安侯府大小姐蘇如月。

可哥哥只是古怪地笑了笑,就命人將我拖入了府中。

我以爲哥哥是信了我,即便被綁的手腳生疼,也沖著他笑。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哥哥臉色變了。

我聽到他輕飄飄地吩咐。

“告訴父親和母親,又來了一個冒牌貨。”

“還有讓大小姐過來一趟,說找到了偷竊她玉佩的賊人。”

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武安侯府的蘇如月,又怎麽成了冒牌貨?

爲何武安侯府,還有另一位大小姐?

……

人來的很快,盡管沒有人告訴我,我卻一眼瞧出了我的爹娘。

莫名的熟悉和親近感讓我忍不住想要上前,卻立刻被侍衛踹翻在地。

“放肆,敢對侯爺和夫人不敬。”

我吐出大口鮮血,羸弱的身體軟軟倒地,害怕地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侍衛。

親近自己的爹娘,又怎麽成了不敬?

我看到娘親將侍衛揮退,她溫柔地靠近我。

“小姑娘,可以給我看看你的玉佩嗎?”

于是那塊我被打得半死也緊緊護著的玉佩,就這麽輕易到了娘親手裏。

“娘……”

我期盼地看著娘親。

話還沒開口,就看到她一向溫柔的臉色徒然變得冷漠。

“果然是沒爹娘教養的小賤人。”

娘親抓著玉佩,厭惡地看著我。

“明明是我專門爲月兒求來的玉佩,卻被你這個賊人偷了去。”

我惶恐地坐在地上,不明白溫柔的娘親爲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娘,你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一道撒嬌聲從不遠處傳來,我順著聲音看去,很快看到了一個渾身華服、同我一般年歲的小姑娘。

她面容嬌美,乍一看同娘親有七分相似。

任誰看到了,都不會懷疑她才是娘親的女兒。

“小賤人,看到了嗎?”

娘親溫柔地抓著那位小姑娘的手,又陰沉地看著我。

“這才是我的女兒。”

“不是你偷了個玉佩就能冒認的!”

可我看著那張異常熟悉的臉,只覺得臉上生出劇烈的疼痛,驚懼讓我連連後退,小聲辯解道。

“不是的。”

“我才是蘇如月。”

爹爹不悅地將目光投向哥哥,沉聲問道。

“一個冒牌貨,將她帶進府中嚇到你娘親跟妹妹怎麽辦?”

“月兒八年前被綁一事知道的人不多。”

我看著哥哥用著陌生的語氣說著話。

“抓了她,逼問幾句,或許也知道幕後之人。”

“更何況她生的倒是跟月兒有幾分像,必要時候還能有幾分用途。”

2

我腦子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本能讓我有些不安,有個模模糊糊的聲音讓我快點跑。

可明明是我的家,爲什麽我要跑呢?

我死死抓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後猛然扯掉了自己肩上的衣物,指著那個鮮紅的胎記急急地說道。

“這個,胎記。”

“阿娘說只要你們看到這個,就會認出我的。”

我希冀地看著眼前的爹娘和哥哥,眼巴巴地等著他們。

預想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爹娘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表情,哥哥更是將我踹翻在地,踩著我的肩膀問道。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我好疼,疼得連呼吸都像是有刀子在割我一樣。

“沒有人派我,我只是想回家。”

任由我怎麽哭喊解釋,他們都不相信。

娘親將那位蘇如月的眼睛遮住,心疼地說道。

“月兒我們不看。”

“娘親會幫你解決掉所有的事情。”

“所有害你的人,都會被千刀萬剮。”

我被踩在地上,眼淚和疼痛交織成細密的網,將我死死捆住。

侍衛將我拖到一處密室裏,我看到哥哥舉著鋒利的匕首而來。

刀鋒閃著寒光,紮在肩膀上能活生生疼死我。

明明是如此熟悉的聲音,語調卻泛著寒冰。

“八年前月兒被人綁架,肩上胎記被毀,已讓她心懼難眠,終日惶惶。”

“你千不該萬不該讓月兒想起那段往事。”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冒著冷汗,我說不出半句話便被硬生生疼暈了過去。

……

意識沉入了昏暗的沼澤之中。

恍惚間似乎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我模模糊糊做了一個夢。

夢中香氣環繞,精巧的樓閣亭台周圍,種滿了奇珍異草。

我見到了一個老道士,穿著古怪的藍袍,長長的白胡子都快到了地上。

他皺著眉頭,卻並不顯得凶。

“此女命格雖貴,但罪孽而生,含冤極重,怕是坎坷不已,不得善終呀。”

我聽到爹娘的聲音從憤怒轉而哀求,就連那生生剜掉我胎記的哥哥,都不惜跪下求一個解法。

那個老道士的嘴巴張張合合,可怎麽我都聽不到聲音。

最後的記憶是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聽著爹娘和哥哥向我承諾,會好好保護我,讓我幸福美滿地過完這輩子。

漫長無助的昏迷過後,我睜開眼便是黑漆漆的屋子。

肩膀疼得厲害,稍稍動一下,便讓我想起了那間昏暗密室裏,哥哥活生生剜掉我胎記的模樣。

門口的鎖被打開,我看到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

“沒想到你倒是命硬,還活著沒死。”

丫鬟的臉上透出幾分稀奇,隨後又是鄙夷。

“不過膽敢冒充如月小姐,你還真是自找死路。”

即便疼得厲害,我也忍不住大聲反駁道。

“我沒有冒充。”

“我就是蘇如月!”

“這裏就是我的家!”

我看到丫鬟被嚇了一跳,她忍不住氣急敗壞道。

“閉嘴!”

“你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准備連同我一起害死嗎?”

害死?

我小心翼翼擡起頭,問道。

“這些話,會害死你嗎?”

“那當然了,誰不知道如月小姐可是整個武安侯府的逆鱗。”

丫鬟昂著頭說道。

“就連當今公主鬧得如月小姐不高興,都得老老實實賠禮道歉。”

“所以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會害死我們的。”

那些沒說完的話混合著劇痛,讓我盡數咽了下去。

我想爹娘和哥哥心裏是有我的。

他們只是認錯人了。

只要我向他們證明,我才是他們的女兒跟妹妹就可以了。

如今,我總歸是回家了。

阿娘說的,回家了就好,回家了我就不會受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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