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窮小夥路邊自語,恰逢縣令突聞,隨下令:速速拿下

硫磺之握 2024-06-16 08:13:29

鵝城有位李縣令,他爲官清正,斷案如神,深受當地老百姓愛戴。這年隆冬的一天,李縣令外出辦事,回來的時候恰好路過劉家村。轎子正往前走,李縣令不經意間挑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一座新墳前趴著一條大黃狗,嘴裏發出了悲戚的嗚咽聲。李縣令心裏咯噔一下,尋思道:“這麽冷的天,黃狗爲何趴在墳前不肯離去?看來黃狗的主人死得不明不白。”他大喊了一聲:“停轎!”隨即走下轎子,喊來了劉家村的村長,問道:“這新墳裏埋的是誰呀?”

“回大人,埋的是村民劉貴。”

“他是怎麽死的?”

“回大人,劉貴是得痨病死的,昨天才死的。”

“哦,竟然下葬這麽急。他可有家室?”

“有的,她家裏有個娘子,名叫鳳嬌。”

“好,你投錢帶路,我們這就去拜訪拜訪她。”

一行人來到劉貴家,鳳嬌聽說李縣令來了,急忙慌出來迎接。李縣令上下打量了鳳嬌一番,只見她身姿妖娆,打扮得美豔無比,眼波流轉,一看就不是個正經女人。李縣令問道:“鳳嬌,你丈夫究竟是怎麽死的?”

沒想到鳳嬌一下炸毛了,高聲嚷道:“大人爲何有此疑問?我家相公死于痨病,全村的人都知道。大人這麽問,難道是懷疑我不成?”

“我且問你,一般都是停屍三日方才下葬,爲何你相公才死了一天就匆匆下葬?這是何道理?”

“大人,我家窮困,沒那麽多錢爲王夫超度,只得匆匆下葬了,這不犯法吧。”

“哼,我看事情沒那麽簡單吧。我要開棺驗屍,查明劉貴真正的死因。”

“大人,我家王夫剛剛下葬,你就要開棺驗屍,這讓他在地下如何安息?”

“哼,如果他死得不明不白,那才叫不得安息呢。”

“大人,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你不要以爲我不懂法度,如果你開棺驗屍沒個結果又該如何?”

“這好辦,如果驗屍無果,我自願辭去縣令一職,回家種田。”

“好,這可是你說的,在場的衆人都聽見了,可以作證,你賴不掉的。”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大夥想勸李縣令,他也是聽不進去了。李縣令帶領衙役來到劉貴的墳前,挖開了墳墓,擡出了棺椁。這時候正值寒冬臘月,天氣寒冷,劉貴的屍體保存得相當完好。李縣令請武作仔細查驗,武作不敢怠慢,從頭到腳,裏裏外外查驗了一遍,連頭發絲都沒有放過,確定劉貴的確是死于痨病。

李縣令聽罷,心頭猛地一沉,呆愣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把屍身放回棺椁,重新下葬吧。”話音剛落,鳳嬌突然跳了出來,厲聲喝道:“不能埋!李縣令你無緣無故要開棺驗屍,現在毫無結果,這事不能這麽算了,你必須給個說法。”

李縣令毫不示弱,朗聲回道:“好,我說話算數,這就去向知府大人請辭。”

身邊的衙役捕快紛紛勸阻:“使不得呀,李縣令,你何苦爲了一個農家女子丟了官職呢,不值當啊。”

“哎,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我身爲本縣的父母官,豈能夠言而無信。”李縣令來到了陳知府的府邸,遞上了自己的辭呈。

陳知府看罷大吃一驚,他和李縣令關系默契,有心袒護他,但是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衆人皆知,現在很難收場。陳知府眉頭緊皺,說道:“李縣令,你可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要劈了你的慈城。你可就成了平民老百姓了。我想好了,開棺之前我就做好了丟棺的准備。只不過我心裏留有遺憾呢。

“哦?此話怎講?”李縣令問道。

“劉貴肯定不是死于痨病。我沒有查明他的死因就辭了官,不能爲他伸冤昭雪,只怕要留下終身遺憾啊。”

“這樣吧,李縣令,茨城先在我這裏放著。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調查此案。如果三個月後你還不能查明案情,抓住真凶,再辭官也不遲。你看意下如何?”

“多謝大人成全!”李縣令聽到這裏,疼得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現在時間緊迫,沒時間耽擱了。李縣令尋思道:此案迷霧重重,絕沒有想的那麽簡單。如果將鳳嬌抓來嚴刑逼供,只怕會適得其反,問不出什麽來。要偵破此案,還得進行暗訪。

打定主意,李縣令扮作算命先生,來到了劉家村進行暗訪。劉家村位于大山裏面,這裏地廣人稀,村民住的都比較遠。李縣令在大山裏轉了一個多月,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不免有些失落。

這天,他在大山裏面轉悠,走著走著不小心迷路了,找不到下山的路了。李縣令心慌了,心急火燎地亂走亂撞,越急越出錯,反而迷失得越深了。正當他萬分焦急之際,忽然不遠處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李縣令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尋聲追了過去。

只見一個30出頭的樵夫挑著兩捆柴火正往前走。李縣令趕緊追了上去,喊道:“小哥,請留步,請留步!”

樵夫看到李縣令,登時一愣:“哎呀先生,你怎麽孤身闖進這深山裏啊?”

“小哥,我姓李,是個算命的。本來想去劉家村的,因爲不熟悉道路,故而迷失了方向。小哥能不能帶我下山啊?”

“好說好說,我就是劉家村人,先生跟我一起回家吧。”

“太謝謝你了。小哥敢問你如何稱呼啊?”

“我呀,名叫劉大勇。”就這樣,兩人邊走邊聊,順利來到了劉大勇的家。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劉大勇爽朗地說道:“先生,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就在我家吃了晚飯再走吧?”

“哎呀,你太客氣了,那就叨擾了。”

“哎,先生不必客氣。我是個光棍漢,沒什麽叨擾的。我一人吃飯還感覺寂寞呢。”

過了一會兒,劉大勇做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兩人邊吃邊聊。李縣令環顧四周,看到劉大勇雖然單身一人,但是家境不錯,家裏應有盡有,啥都不缺。于是問道:“大勇啊,我看你家境殷實,你又正當壯年,爲什麽沒有娶妻啊?”

劉大勇呵呵一樂:“先生,這你就不懂了,娶老婆可是要擔大風險的喲。”

“哦,爲什麽這麽說?”

“先生你有所不知,要是運氣好,娶個規規矩矩的女人倒還好說。萬一娶個不正經的女人,連小命都難保。你知道那個劉貴是怎麽死的嗎?”

“聽村民說他是得痨病死的。”

“嘿嘿,那都是他媳婦唬人的。劉貴是被人害死的,太慘了。”

李縣令聽到這裏,心中一凜,看來這次沒有白來,劉大勇肯定知道些什麽。于是追問道:“你說劉貴是被人害死的,你可曾親眼瞧見了?”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這還有假。”

“那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這先生我不敢說呀。”

“怕什麽,現在屋裏只有我們兩人,你說給我聽,我保准替你保密。”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不是村裏的人。那天晚上,我跟幾個朋友喝酒,很晚才回家。路過劉貴家的時候,看到他房裏亮著燈……”

還傳來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那個說話的男人顯然不是劉貴。我一時好奇,就偷偷躲在窗外偷看。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把我嚇死。

“大勇,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劉貴躺在床上,鳳嬌按住他的肩膀,一個男人將一個細竹筒伸進劉貴的嘴裏。男人用火燒竹筒的尾部,忽然裏面竄出一條小蛇,鑽進了劉貴的肚裏。一陣撕咬,霎時間劉貴就斷氣了。”

“啊,竟有此事!”李縣令聽罷,驚駭無比。“那你認識行凶的男子嗎?”

“認識啊,他就是村裏的惡霸黃寶。”

“哦,是他。既然你看到黃寶行凶,事後爲什麽不去報官?”

“我哪敢啊,先生你有所不知,這個黃寶乃是當地一霸,凶惡殘暴,一言不合就打人。凡是招惹他的,都被他打成了重傷。我要是報官,只怕性命難保。”

李縣令聽到這裏,怒火中燒。“大勇,你提供的情況太重要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罷,他起身回了縣衙。

第二天一大早,李縣令吩咐仵作重新驗屍。仵作剖開劉貴的肚子後,果然在裏面找到了一條三寸來長的蝰蛇。蝰蛇本身沒有毒,但是它咬爛了劉貴的五髒六腑,這才是導致劉貴慘死的真正死因。

李縣令拍了一拍驚堂木,對鳳嬌喝道:“大膽刁婦,你究竟如何害死親夫的,還不從實招來?”

再看鳳嬌,早就嚇得面如土色,再也沒了從前的囂張跋扈。她知道罪行敗露,肯定是瞞不住了,只得老老實實交代了罪行。

原來自從劉貴染上痨病後,鳳嬌就跟黃寶勾搭成奸了。鳳嬌只等劉貴一死就嫁給黃寶。哪曉得劉貴臥病在床,病奄奄的,一時半會死不了。鳳嬌就跟黃寶合謀,用蝰蛇咬死了他。從外表看,就跟那痨病死了一樣,誰也看不出來。

殺人償命,鳳嬌黃寶被斬首自不必說。李縣令爲了感謝劉大勇的功勞,特地請媒婆保媒,爲他找了一個溫柔賢惠的農家女子。聽說大勇結婚那天,還把李縣令請去作爲主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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