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搞科研,29歲博士意外猝死,農村父母撕心痛哭,抱遺體不撒手

科學之城 2023-08-03 21:22:59

“說啥胡話,恁兒才得瘤子嘞!”

4月底,正蹲田裏捆菜的耿順虎,突然接到一通詭異電話,稱他兒子腦瘤惡化,盡快趕來見最後一面。

以爲是騙子電話,耿順虎甩了下滿手泥,正想挂斷電話。對方卻准確報出了兒子專業、學號和住址。那一刻,耿順虎整個人木了,震驚瞪大眼睛,嚎哭著往家裏跑。

等他帶老伴蔣愛娣,坐了一夜火車趕到醫院,兒子已重度昏迷,渾身插滿管子。守了整整4天,兒子最終搶救無效。蔣愛娣“撲通”一聲跪倒,撕心裂肺嚎哭,耿順虎伸長胳膊,死死摟住孩子遺體不撒手!

兒子身體向來結實得很,咋會讀了個博士,把命搭進去了?就算疲勞過度,耿志明又怎會突然查出腦瘤晚期?

熬夜搞科研,突然昏厥

“爸,爸!恁看這是啥?”

河南周口某村頭,耿順虎正在院子裏曬大蒜,23歲的兒子耿志明拿著一個信封,火急火燎從院外沖了進來,臉上是難得的狂喜。

見父親只顧忙手裏的活兒,耿志明又舉起信封,在母親眼前晃了晃,“媽,我被錄取啦,碩博連讀!出來就是博士。”

雖然不太懂碩博連讀是個啥,但劉榮枝聽到“博士”倆字,立馬撂下手裏正掰的玉米,拽著兒子激動合不攏嘴,“诶呀,咱兒出息了!晌午給你焖肉吃。”

跟村裏兒時玩伴不同,耿志明自從上了高中,就跟打雞血一樣,成天泡在課桌前,刷題複習到深夜。大學被某985信息工程專業錄取後,耿志明四年也沒閑著,搞競賽拿挑戰杯,畢業直接被海南一所大學錄取爲5年碩博連讀生。

父親耿順虎高興得挨家挨戶報喜,還請了戲班子,在村頭擺了幾十桌席。而來吃席的村民,肚裏一陣酸水,畢竟他們的子女,大多沒考上大學,早早進城打工了。

即便耿志明鉚足勁兒學,可導師課題任務、課程作業和科研論文,還是輪番轟炸壓得他喘不過氣。加上還想發核心期刊論文,把國家獎學金拿到手,耿志明更是極力榨幹每一滴時間,淩晨2點前幾乎沒睡過。

嫌吃飯浪費時間,他就整箱整箱買泡面,腦子實在昏沉、頭疼得厲害,就偷偷跑到校外抽煙。同系有追求他的女生,發信息約飯也被冷漠拒絕。

開學不到仨月,耿志明體重掉了20斤,偶爾的反胃幹嘔越發頻繁。更要命的是,有時正敲著論文,眼前突然一陣眩暈惡心,頭脹痛得不停捶打腦袋。室友勸他上醫院看看,可志明嫌麻煩浪費時間,只去校醫室開了幾盒止疼片了事,每次疼得嚴重就摳出兩片塞嘴裏。

憑借這股勁兒,志明拿到了去美國交流的資格。一直到讀博第4年,志明舉著幹癟的胳膊,想讓同學幫忙帶個飯,還沒站起身,身子一軟又癱了下去。同學嚇得哆嗦,趕緊叫了救護車,拉進了搶救室。

等耿志明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渾身插滿管子,躺在滿是治療儀器的病房裏。全身劇烈刺痛感,嘴裏插入的氧氣管卻讓他無法吱聲。

同門師兄弟守在床旁,主治大夫神情嚴肅,沉著臉在身上檢查了一番,又帶人走了出去。

那時他還不知道,差一年就能拿到博士學位的自己,竟已跌到了死亡邊緣!

農村父母跪地痛哭,抱遺體不撒手

“目前來看,病人罹患腦瘤,再加上熬夜過度,引起腦血管破裂,情況還是比較危重。”

聽大夫這一席話,志明同門師兄弟的心揪了起來,意識到事情嚴重性,趕緊給導師和志明父母打電話。

看著幾個年輕人急得一團亂麻,主治大夫拿過手機,冷靜告知了志明的病情。聽筒那頭撕心裂肺的嚎哭聲,正是父親耿順虎遠1905公裏外崩潰的哭喊。

挂斷電話,大夫還是忍不住質問,“讀書讀得身體都垮了有什麽用?如果不是長期熬夜、壓力過大,又拖著不來醫院看,也不至于拖到晚期來不及治!唉……”

大夫的一番話,似乎也在警示志明的師兄弟們,他們臉上也是一個比一個憔悴疲憊。

電話這頭,耿順虎抓著老伴,就上村西頭侄子家裏,全身顫抖著叫他給自己買兩張飛到海南的機票。不管多貴,越早越好。

老兩口強忍悲痛,淚吧嗒吧嗒直掉,問了不少路人,才趕到新鄭機場坐上飛機。一路上,老兩口眼眶通紅,憋住哭聲肩膀卻不停顫抖。鄰座乘客不好多問,遞了兩包紙巾。

下飛機,耿順虎拽著老伴,看見穿制服的人員就追上去問。終于在下午5點左右,趕到了兒子所在的腫瘤醫院。找到主治醫生,耿順虎膝蓋一彎直接跪了下來,拽著白大褂不停祈求,“大夫,我就這一個兒,他是博士,好不容易供到這一步了,可不能出事啊!”

大夫行醫多年,最害怕也最不願面對的,就是病人已臨終不治,家屬卻剜心悲痛,幾近暈厥。

守在ICU外,沒帶鋪蓋的老兩口整夜不敢合眼,每天只有一次5分鍾探視機會,耿順虎卻都讓給了老伴。

然而守到第4天深夜,全部值班醫護人員突然把志明的病床,推進了搶救室。血壓、氧飽和各項指標急劇下降,心跳速度放緩,醫生立即開展緊急搶救措施。

耿老漢眼直勾勾瞪著,嚇得嘴唇發白。將近1小時後,主治大夫低頭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從齒縫裏擠出了志明死亡的消息。

一瞬間,蔣愛娣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板上,捂著胸口撕心裂肺嚎哭。耿順虎沖進搶救室,伸長胳膊趴在兒子身上,瘋狂搖晃企圖把孩子叫醒。

葬禮辦完,老兩口病倒

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南,醫生好心帶領著,聯系殡儀館的車來接志明的遺體。

火化前在告別廳,志明導師才遲遲趕了過來,一臉緊張尴尬。握著耿老漢的手說了一通深表遺憾的話,而傷心欲絕的耿老漢,早已聽不進一個字。

學校最終賠給了耿老漢夫妻10萬元賠償金,耿老漢強撐著來到孩子學校,辦理完了所有手續,臨走時扭頭看了一眼校門,哽著哭腔,“志明啊,恁爹來過恁學校了,真氣派……”

從海南回村子的一路上,老兩口眼神昏沉、心如死灰,沒力氣說一句話,想想辛苦供應出來的博士兒子,如今成了一把灰。他們以後靠什麽念想活下去啊!

回到村子,耿老漢草草給兒子辦了場葬禮。前幾年請吃席的風光,如今成了紮在心眼上的鋼針。那些孩子進城打工的村民們,表面上熱絡安慰,剛一出門又忍不住自我安慰,“啧啧啧,幸好俺兒讀書不中,不然命都沒了。”

而志明的葬禮剛辦完,蔣愛娣就因身體過于虛弱病倒了,耿順虎照顧老伴十來天,田裏的地也荒了。中風偏癱的老母親劉榮枝,也等著自己擦身餵飯。

不到兩周,耿順虎也發燒,趕緊跑診所挂起了點滴。

看著藥水一點點滴落,耿順虎心裏湧起無限恐懼,往後的日子可該怎麽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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