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小夥運送棺木,被盜賊做局險送命,卻因禍得福娶美人

天成談小說 2024-05-28 02:42:20

在宋朝時,京師汴梁城內李七家正店有個管記賬的王先生,因染時疫客死在京師,店主人感念多年情誼,便買來棺木將他殓了。

  然後雇下一個名叫李植的京中車夫,趕著一輛騾車,將王先生的棺木送往家鄉仙居縣安葬,同時修書一封,裏面寫著王先生去世的詳細經過,以及對家屬的致哀之意,讓車夫帶著一並轉交給王先生在故鄉的家屬。

  一、核桃販子

  受雇之後,李植趕著騾車離開汴梁城,一路往仙居縣而來,行了兩日後,這天傍晚時候,看到大道旁有家客店,于是前去投宿。

  當時他跟客店主人招呼了,就將騾子下了套,牽著到店內馬棚裏飲水餵料,至于拉棺木的車,直接就停在客店後面,料來這樣的車也無人會盜。

  之後李植來在客房中,這裏有六個床鋪,當時尚無人住,他就隨意挑張床展開鋪蓋躺下歇息。

  過沒多時,這間客房內又來一個住店的,這個人找張床鋪坐下後,便與李植搭起話來,並且還遞了一把核桃給他吃。

  李植見這人生的面善,又如此謙讓,就接過核桃,與他攀談起來,才知道這人叫張福,是唐州人,此番是去河北販賣核桃,而李植也將自己的家鄉名姓告知了張福,說自己此行是打汴梁城運送一個人的棺木往仙居縣安葬。

  張福好奇道:“莫非那人沒有親屬在京師,怎地讓你這個外人運送?”

  李植說道:“確實如此,這個王先生是在京師酒店裏管記賬的,並無親屬在京師,是店家心善,雇我走這一趟。”

  兩人暢談多時,各自上床歇了,次日一早,李植起來時,見張福已經走了,他笑道畢竟是做生意的商人,比尋常人勤快,待他與客店會了賬,也自牽騾子套車上路。

  二、王先生的女兒

  李植趕著騾車在路上行了半日,被一輛帶轎馬車追上,馬車的車夫問道:“可是京師李植麽?”

  李植當時立即將騾車停在路邊,驚訝道:“不錯!我正是李植,你怎地認得我?”

  馬車的車夫說道:“我不認得你,這車上的客人卻認得你。”

  那馬車也停下來,這時打車上下來一個年輕婦人,她穿一身孝服,哭著說道:“妾身名叫王梨香,李兄你這騾車上的棺木裏盛殓的便是家父,名諱喚作王仁德,上個月家父托人送信到我們仙居縣的家裏,說自己生了場大病,要我們前去照料,我與家妹得知消息,便急雇了一輛馬車趕赴京師,不想還是去晚了,我們尋到李七家正店時,店主說家父已經病故,他已雇了個叫李植的車夫用騾車送家父回葉縣安葬,剛走還未一日,于是我和家妹乘馬車來趕,在路上看到你這輛騾車上裝著棺木,猜想便是家父的,因而急急追上相見。”

  李植聞聽此言,心道這女人將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連自己的名字和王先生的名字都說的一清二楚,在京師時李七家正店的店主也說王先生只有兩個女兒,天下沒有爭著做人孝子的,看來王先生確實是她父親,所以李植當時並不懷疑,與這婦人見了禮,然後問道:“你說與家妹同來,她人在何處?”

  婦人哭道:“家妹因傷心過度,又染上時疫,在京師時便病倒了,在京師時也瞧了大夫,說是她也命不久了,如今躺在車裏,不省人事。”

  李植聽了這話,心道這婦人真如此命苦,于是勸慰起她來,婦人當時央求李植打開棺木,她要見見父親的樣子,李植依言將棺木打開,婦人見到王先生屍身,又是一場大哭。

  哭罷多時,婦人朝李植拜道:“待李兄將家父送到仙居縣的家中時,必有重謝。”

  李植說道:“那倒不必,店主人已經給過車錢了。”

  之後李植趕著騾車繼續前行,婦人乘馬車跟在後面,行了一日後,卻見道路上有官差攔路,盤搜來往行人客商。

  三、官差盤查

  李植打聽明白,原來是扶溝縣大戶趙太公家遭了盜賊,丟失了五百兩金子,唯一的女兒也消失不見,告在官府中,提點相公大怒,發下公文,令各地海捕搜賊。

  李植心中沒鬼,自然不怕盤搜,當官差問他姓名來曆,要去何處,他如實對答,說是打東京送一個人的棺木往仙居縣安葬,後面馬車上便是死者的兩個家屬。

  官差見李植說話坦蕩,未再多問,之後將騾車上下搜查一遍,又令李植打開棺木,果見其中有個屍身,于是便讓將棺木合上,接著又去後車盤查,車夫的說法與李植一般無二,掀開馬車轎簾看時,裏面果是兩個穿孝服的女子。

  其中一個坐在那裏哭哭啼啼,另一個病殃殃的昏迷不醒,當聽說那昏迷的女子是染了時疫,官差忙讓將轎簾放下,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如此一路上又被盤搜數次,皆順利通過,待到過了蔡州地界,離得扶溝縣遠了,再也無人盤查了。

  四、土地廟遇險

  他們一路行了數日後,這天因貪趕路,錯過了宿頭,馬車上的婦人掀開轎簾,看見道旁不遠處有一座破敗的土地廟,就與李植商議到破廟歇息,李植答應一聲,馬車騾車都朝著破廟行去。

  等他們進入破廟,卻見這廟裏已先栓了匹馬在裏面,馬旁站著一個人,那人看見李植他們進來,笑道:“李兄,別來無恙!”

  李植見了這人,不禁驚訝道:“原來是販核桃的張福,你怎地也在這裏?”

  那張福冷笑起來:“不爲別的,正爲取李兄性命!”

  李植大驚:“我怎地得罪閣下了?爲何要取我性命?”

  這時那馬車上的年輕婦人咯咯笑道:“李兄,你還蒙在鼓裏呢,他不是販核桃的張福,他的真名叫做楊五,我也不是王先生的女兒王梨香,我的真名叫胡春娘,我們兩個是夫妻,還有這個趕車的是我兄弟,他叫胡封,我們都是一夥的盜賊,因我們在扶溝趙家大戶的家裏偷了金子搶了小姐後,要南行去荊湖,恰巧遇上李兄你往南路運送棺木,我等恐路上官府查的緊,所以就將金子偷偷藏在你運送的棺木內,再將趙家的小姐灌了蒙汗藥放在馬車裏,每日只與她灌些漿水續命,我卻謊稱與她皆是王先生的女兒,以此騙了李兄,也蒙混過官差的盤搜,果然順利趕路到這裏,離扶溝縣遠了,我們就可以安心趕路了,也用不得你了。”

  李植這下腦子嗡的一聲,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還有一事他不明白,于是問道:“我從沒跟楊五說王先生有兩個女兒,更沒告訴他王先生的名姓,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楊五說道:“這何必多問?自然是那日咱們一同住店時,我夜裏偷看了你帶在身上的書信,因而將王先生的家事知道的詳細,還有將金子放在棺木裏,也是在那一夜,金子就藏在王先生的貼身衣服下面,官差雖然打開了棺木,大抵是不願檢查屍體,因而看不到金子所在,這土地廟則是我們定下的彙合地點,我預先在這等著你們。”

  李植恍然大悟,怒道:“既然你們做成了這個局,靠我躲過了官家的盤查,難道還要殺我嗎?”

  這時那個趕馬車的胡封在從車內取出一根杆棒,說道:“若是不殺你,難道還等你去官府告發?既然你已經是個明白鬼了,這時候也該上路了。”

  胡封將杆棒朝著李植打過去,他的頭上立刻鮮血崩流,胡封又用棍棒打了三五下,看李植沒氣了,就將他投入破廟中的一口大井裏。

  然後趁著夜裏月明,撇了騾車在這裏,兩男一女三個盜賊騎著馬趕著車,離開破廟揚長而去。

  五、大難不死

  卻說這李植,也真是命大,他雖被投入井裏,卻因那是一口枯井,所以沒受淹。

  胡封也不是個慣常殺人的,這幾下杆棒並沒讓李植死透,就是頭上的傷口也不大,所以李植躺在井下不久又漸漸有了氣,得以死而複生,頭上的血也止了,不過卻苦于無法從井裏出去。

  李植忍著痛,將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包了頭,在井底待了一夜,第二天日中時候,土地廟來了一夥人,他在井底聽到上面有人說話,于是大聲喊叫,被上面這夥人聽見,設法將他救了出來,爲首的一個黑面漢問道:“你是何人?怎地到井裏了?”

  李植道:“我叫李植,昨夜天黑後有三個盜賊,用杆棒將我的頭打破,然後將我投在井下,幸而井裏沒水,不然我早淹死了。”

  “得虧我們到這破廟裏歇腳,不然誰來救你?”黑面漢說著用手指向騾車上的棺木問道:“這口棺木卻是誰的?”

  李植說道:“那是京師一個記賬先生的棺木,他因病客死在汴梁,店主人雇我將他的棺木送到仙居縣安葬。”

  黑面漢問道:“我正是打仙居縣來,你且說這人叫什麽?”

  李植道:“這個記賬先生叫做王仁德。”

  黑面漢聽了這個名字,吃驚道:“那我豈不是遇上了我嶽父的棺木。”

  他去打開棺木看,見了王先生的樣子,口中喊著嶽父,放聲大哭起來。

  李植也看呆了,問其他人這是何故?有人便說:“這人叫做劉高,是王先生大女兒的女婿,因王先生不久前托人來信與大女兒說自己身體有恙,恐大限不久,讓前往京師將他屍體運回故鄉安葬,大女兒因身子有孕,卻不能行,就讓丈夫劉高前去京師,我們和劉高是好友,也隨同前來走一遭,想是送信的人到晚了,沒想到我們剛走出這二百裏,正巧遇上李兄你運送王先生的棺木在這裏。”

  劉高哭罷,來問李植受傷的詳情,李植便將如何被三個盜賊欺騙的事情講述一遍,衆人聽完都是大怒,罵三個盜賊可惡。

  李植見遇到了王先生真正的親人,就與劉高說道:“三個盜賊欺我太甚,讓我差點死在這裏,此仇不可不報,如今與劉兄在此相遇,就請劉兄自將令嶽父棺木請回仙居縣安葬,我要騎著騾子往南路去追那三個盜賊,非將他們懲治了不可。”

  李植說著將李七家正店主人的書信交給劉高,劉高接過書信,聞聽他要去追盜賊,就說道:“你一個人怎對付得三個盜賊?不如我讓兩個兄弟隨你前去。”

  李植思想與這些人並不熟悉,恐怕他們不用心捉賊,于是說道:“我只一個單身漢,卻怕怎地?一個也收拾了他們。”

  “好膽氣!”劉高誇贊了一聲,然後說道:“只怕你的騾子難追盜賊的馬,不如你將我的馬騎去,也許能追上他們。”

  原來劉高這些人都是騎馬來的,劉高當時將自己的馬借給了李植,李植找些水洗去臉上的血,便騎馬往南路追去。

  六、裝鬼嚇人

  李植沿著大路向南追了三天,到荊湖地界時,總算看到了三個盜賊的影子,他們依舊是一人騎馬,兩人乘車。

  李植並非莽漢,自忖一個人明著不是三個盜賊的對手,只能相機行事,于是悄悄跟在後面,並未貿然上前。

  待到天黑時,三個盜賊住進一個荒村客店,李植就悄悄的守在店外,趁著天黑找了個瓦片抛進客房,嚇的三個盜賊吃了一驚,那女賊胡春娘說道:“常言道鬼怪慣會丟磚弄瓦,莫不是咱們遇上了鬼怪?”

  楊五說道:“莫要自己嚇自己,定是有人戲耍咱們,且讓我到外面捉這厮。”

  楊五拿一條杆棒,去客店外四下去看時,李植早躲遠了,所以楊五未見半個人影,他回店房對胡春娘說道:“沒見人,看來是逃了。”

  楊五剛在店房坐下不久,又一個瓦片扔進來摔的粉碎,楊五大怒:“這厮好無禮!”

  當時他提著杆棒再去外面,還是沒見人,心中也有些狐疑起來,回店房說道:“那厮腳步快,又讓他逃了,且將窗子緊閉。”

  胡封當時將窗子關緊,還未坐下,李植便蹑腳過來敲打窗戶,三個盜賊又是一驚,楊五這回不敢獨自出去了,他帶著胡封一起去外面看,李植早又躲得遠了,所以他們還是不見人影,兩個人不由得都心中開始發寒。

  隨後兩人回到店房內,楊五與胡春娘說道:“且休管是誰戲弄人,他只不進店便奈何不得咱們。”

  好在這夜李植不再來嚇唬他們,自去別處歇了,三個盜賊總算安穩的睡了一宿,等到次日他們早早起來趕路,李植依舊偷偷跟在後面,等夜裏他們再住店時,李植又故技重施來嚇唬他們。

  如此一連被捉弄了三個晚上,就連楊五這個一向自認爲膽大的人,也相信他們是被鬼怪盯上了,三個盜賊每到夜裏都是戰戰兢兢。

  七、地藏廟巧捉三賊

  又一天他們趕路到傍晚,卻始終沒遇上客店,眼看是真錯過了宿頭,就在他們發愁時,望見道路不遠處有一座荒廢的地藏廟,于是就前去廟裏歇息,李植望見,不禁大喜,心道合該這三個賊伏法。

  待到天黑之後,三個盜賊在地藏廟大殿住下,他們剛生起一堆火烤著,李植便也進入廟內,他躲在暗處,對著大殿內喊道:“李植索命來了,哪個殺死我的,自己出來讓我吃掉,與他人無關!”

  三個盜賊聽見外面有李植的聲音在叫喊,頓時嚇的瑟瑟發抖,都道:“怪不得這幾夜有鬼怪丟磚弄瓦,原來是李植變成惡鬼索命來了,看來是地藏菩薩放他從地府出來的,這該如何是好?”

  三個盜賊計議許久,沒個注意。

  李植等的急了,又喊道:”再不出來,等我進入大殿,一個休想活命!“

  這時楊五把心一狠,對妻弟胡封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李植是兄弟你打殺的,該你出去償命,讓李植的冤魂把你吃掉。”

  胡封哪裏願意出去?胡春娘也道:“當家的,你忍心讓兄弟去送死?”

  楊五道:“一個人死總好過三個人死,也顧不得了。”

  楊五說著就去推胡封,胡春娘在一旁哭哭啼啼,不再阻攔,胡封不及楊五氣力大,被一把推出大殿,踉踉跄跄跌倒在地,已嚇得渾身癱軟,站不起來了。

  李植過去抓住他的衣領,拖到一旁暗處,摸著黑用備好的繩子將他捆了,讓他不能動彈,再將衣服撕下一塊塞了他的嘴,讓他發不出聲音。

  料理完胡封,李植又對著大殿喊道:“一個人不夠吃!同夥的再出來一個。”

  楊五和胡春娘聞言,都道:“這惡鬼好厲害!一個人還不夠他吃,這該如何是好?”

  最後楊五又將心狠下來,與胡春娘說道:“只好委屈娘子了,來年多與你燒些紙。”

  胡春娘見丈夫要將自己餵惡鬼,大罵道:“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麽讓自己的妻子送死?”

  楊五不管不顧,將胡春娘一把推了出去,李植在外面接著,又麻利的將她捆起來塞了口,丟在胡封一旁。

  如今捆了兩人,李植知道大殿內只剩楊五一個賊,當時也不裝鬼了,撿起地上一塊爛磚跳入大殿,將嚇得戰戰兢兢的楊五一下砸昏過去,同樣將他繩捆塞口,然後又將那兩個賊也拖入大殿,唯恐黑影裏捆的不結實,又重新將這兩人捆了一遍。

  三個盜賊這時面面相觑,這時方知是被李植裝鬼唬了,都是懊惱無比。

  八、趙家小姐

  “苦也!”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女子的叫苦聲,李植到大殿外,聽出叫苦聲從盜賊的馬車裏傳出,不用問,那自是趙家小姐蒙汗藥醒了,因而叫苦。

  李植當時去馬車上,將趙家小姐從轎廂裏背來大殿內坐定,趙家小姐看見三個盜賊,嚇的魂飛天外,李植安慰道:“小姐不必害怕!我是好人,已將三個盜賊捉了!明日就將他們送交官府處置。”

  趙家小姐看清三人被捆的結實,這才不再害怕,當時想起這些日子的苦楚,不禁哭了起來,恰在這時,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噜噜叫了起來,原來是胡春娘恐她逃去,每日給她灌蒙汗藥,一直讓她昏迷不醒,只用漿水續著命,不曾飽腹,此時醒來,實是饑餓的很。

  李植聽見,便去馬車上尋找一番,搜出些幹糧,與趙家小姐分吃了,這才讓她不再饑餓,之後兩人通了姓名,趙家小姐撲倒在地,跪謝李植救命之恩,道:“若非李恩公,還不知這幾個賊將我拐到哪裏賣掉。”

  李植這時問道:“小姐出身大戶人家,必然是深宅大院,你如何被他三個拐走的?”

  趙家小姐道:“那個女賊本是到我家做工的,她卻瞅准機會偷偷給我茶裏下了藥,待我醒來時便已在馬車上了,想必是這女賊引那兩個男賊進家將我偷著搬了出去,那馬車上放著許多金子,大概也是他們盜的我家的,只是這些金子有些難聞怪氣味,不知是爲何。”

  李植沒敢告訴她,那些金子跟死人貼身放了許久,所以才會有怪味,之後兩人在地藏廟的大殿內閑談起來。

  趙家小姐是二八佳人,容貌秀麗,李植是年輕好漢,身形魁梧,趙家小姐長在閨中,不曾與男子這般接近,如今兩個無話不談,雖然與家教有違,心中卻道相見恨晚,不覺間聊了整一夜,天亮時猶未覺困倦。

  直到日頭照進大殿,李植方才起身,將三個盜賊押在馬車上,要將他們送往衙門懲治,趙家小姐則騎劉高的馬一並前往。

  這個地方是叫做蕲水縣,李植押著三個盜賊來到蕲水縣衙,向知縣禀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縣將案情審問明白後,就將三個盜賊下在獄中,那五百兩金子則先入了庫,又將趙家小姐送到客棧安歇,然後知縣對李植誇贊了一番,說他是個機智仁義的漢子,賞了他十貫錢作爲返鄉的川資。

  九、趙家招婿

  李植得了賞,拜謝了知縣後,便離開了蕲水縣,騎著馬前往仙居縣,到了仙居縣後,李植尋到劉高家中將馬還了,再次相見,劉高十分歡喜,問可否追到了賊,李植便將捉三賊的經過講了一遍。

  劉高聽完哈哈大笑,誇贊李植膽識過人,這時王先生的女兒王梨香來謝李植運送父親棺木歸鄉之事,李植則道:“若非劉兄,李某早死多時!該是我謝你們。”

  李植問及王先生葬禮事宜,劉高道已然將嶽父安葬,李植便依禮到墳前拜祭一番,之後欲趕著騾車離開,劉高卻不放,留他飲了幾日酒,方才放他回京師,期間王先生小女兒與丈夫亦來拜謝了一回。

  且說那日知縣將案子審問清楚後,寫下公文,將案情呈交大理寺,不久後回文下來,准予街頭問斬,于是三個盜賊被當衆斬首伏法,又有一封公文去到扶溝縣,知會了趙太公到蕲水縣領取金子和女兒。

  自打女兒被拐走後,趙太公兩夫妻每日以淚洗面,因哀傷過度,幾乎要了命,得知這個消息,老夫妻頓時喜出望外,趙太公親自備車到蕲水縣,厚禮答謝了知縣後,將金子和女兒接回了家。

  趙家小姐歸家後,卻總是悶悶不樂,母親趙夫人來問她原因,只是不回答,一兩日如此,一兩個月依然如此,最後還是服侍丫鬟說,小姐大概是害了相思病。

  趙夫人聽了恍然大悟,便與趙太公說了此事,趙太公道:“是了,女兒被一個叫李植的人救了,料想病根便在這人身上了,聽得蕲水知縣說那是個機智仁義的好漢,若果然如此,倒也可做我家女婿。”

  老夫婦商議已定,便在午飯之時與趙家小姐說道:“爹娘有意招李植爲婿,我兒以爲如何?”

  趙姐小姐面紅耳赤,羞著臉道:“但憑爹娘做主。”

  望著女兒的嬌羞樣,老夫婦哈哈大笑,趙太公于是喊來老管家齊忠,要派他前往汴梁城尋李植,當面告訴招婿之事,若是李植願意,可請來扶溝縣與小姐成親。

  老管家齊忠道:“汴梁百萬大城,人海茫茫,卻去哪裏尋一個人?”

  趙太公道:“我與蕲水知縣攀談案情時得知,李植是李七家正店雇的騾馬車夫,那是汴梁城中一家大酒店,可去那裏打聽。”

  齊忠到汴梁後,尋到李七家正店,經過打聽,果然找到李植,告知了趙太公有意招婿之事,李植正也想念趙家小姐,如何不肯?當時便答應下來,隨齊忠來到扶溝趙家。

  趙太公見到李植,通過一番交談,看出這是個本分之人,當時大喜,選定黃道吉日,爲兩人舉辦了婚禮,李植就此做了趙家的女婿。

  李植和趙家小姐成親後,夫妻兩個琴瑟和美,生養許多兒女,成了當地的一個大家族,傳爲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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