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連環畫東漢故事(33)《滅梁解圍》

空明山人有文化 2024-04-05 14:42:46

前面我們說到劉秀被困信都關,他派吳漢回京城搬兵。路上吳漢巧遇馬援和寇恂,馬援說前有潼關散將,八奸又怎麽肯借兵給劉秀,他們巴不得置劉秀于死地。馬援說他自有解圍妙計,于是,三人踏上回程。

就在三人路過一片林地時,嗖嗖飄來一股陰風。接著是一聲嚇人的咆哮,他們眼前出現一只大蟲。說話間幾個人汗就下來了,餓了數日的大蟲,怒目圓睜,正要向馬援撲過來。

突然,它身後閃出一人,虎背熊腰,手持五齒叉,猛地刺向老虎的屁股。那大蟲異常警覺,用虎尾一掃,大漢被打出三米多遠。接著大蟲轉向那人,撲了過去。馬援想那人大概難逃一死了,可大蟲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讓馬援三人更感意外的是,這擒虎大漢居然就是當年他們一起推翻王莽時的夥伴杜茂。更多驚喜接踵而來,和杜茂在一起居住的還有岑彭、紀敞、郅君。作爲曾經的漢軍元帥,馬援正當用人之際,連續收到了多位舊部的幹將。他們高興極了,有說有笑,把酒言歡。更妙的是他們回去的路上還遇到了盧方和魏致的兵馬,朱文華之子朱剛、朱柔,也只其中。連馬援也沒想到,幾天時間一支衆名將雲集的隊伍就這麽形成了。

那麽,解圍之計的第一步就是與劉秀的信都關守軍取得聯絡。馬援當年解昆陽之圍時,是賈複四闖敵營才取得了聯絡,這回、小個子郅君自告奮勇主動接受了這項任務。他身形矮小,卻輕功了得。他身著夜行衣,飛檐走壁,在重兵把守的敵方營寨中,郅君像只隱形小鳥,來去自如。很快就穿過了圍城的敵寨,將寫有馬援解圍之計的信函交給了劉秀。

劉秀看到小頑童郅君已是非常高興,又聽說昔日元帥馬援收集不少舊部將領帶兵,還接管了朱文華的兵馬,劉秀大喜,與鄧禹一起,對馬援的解困之計進行了細致研究和准備。城外十幾萬反軍還不知道他們的末日已到,認爲劉秀糧草不足,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大戰在即,首先出場的居然是雙方的主帥,梁林自認爲得到了朱文華的全部文韬武略。當軍事來報,說劉秀的前元帥單槍匹馬來闖軍營,並把軍營攪得烏煙瘴氣。還說大帥您是縮頭烏龜,不敢單獨一戰。梁林氣得不行,這也太不拿本帥當回事了。他決定給馬援好好上一課,于是他親自披挂上陣,並不許他人中間插手。

馬援與梁林有章有法地和梁林過了十幾個回合,然後故意漏出一破綻給梁林。結果梁林以爲捕捉到了稍縱即逝的戰機,一錘打飛了馬援手中的兵器。

這下,梁林自覺已經勝券在握,緊追狼狽逃竄的馬援。並招呼軍士們一擁而上,要活捉對方主帥。沒想到那些不中用的軍士們被馬援隨手摘下的流星錘打得丟盔卸甲,無法近身,馬援一路逃出了營寨,後面梁林緊追不舍。

馬援在前面跑,梁林在後面追。梁林知道馬援武藝高強,梁林不肯錯過這樣一次難得的機會,畢竟對方已經失去了自己最趁手的兵器。

不經意間兩人已經跑出了十幾裏,進入一個村寨。這時梁林才有所懷疑。他回頭一看,盧方、魏致、朱剛、朱柔一起圍了過來,四人都是同門師兄弟,也都使雙錘。他知道自己殺了師傅,他們絕不肯放過自己。

八錘對兩錘,一場清理門戶,爲師父報仇雪恨的惡鬥開始了。梁林打得相當狡猾,騰挪閃躲,但也無法擺脫。越打越疲乏,人馬都已負傷。他這才知道馬援是故意爲之,可已然追悔莫及。此時,馬援早已離開局部戰場,去指揮整體作戰了。而槍王一方已經沒有了元帥的指揮,紛紛落入了馬援的伏擊圈。

幾聲炮響之後,信都關各城門大開。各路兵馬紛紛突入反王的營寨,一片鬼哭狼嚎。失去統一指揮的反王大軍因群龍無首,四散奔逃。只有大槍王帶的一支主力試圖去援助梁林。

二馬援早在這條路上選擇了一段狹長地帶,分段切割攻擊,反王的人數優勢盡失,軍隊被打得落花流水,士氣全無,四處奔逃。突發的亂戰之中,局部一處根本無法判斷敵方到底有多少人。一場以少勝多的戰役毫無懸念地倒向了劉秀一方。

铫期從城中殺出後,想起被梁林害死的朱文華、傅友德、王倫、馬山威,不由報仇心切,飛馬奔向捕殺梁林的地方。發現八錘對二還在撕殺,雖說八錘優勢漸顯,可還是不能置梁林于死地。于是铫期與朱柔商量說:“我繞到梁林馬後,你從馬前雙錘攻擊,我在後面用槍紮,關鍵要在節奏上絕對同步。”

此計果然奏效,梁林一直與八錘你來我往,已經精疲力盡。一支來自背後的長矛,著實讓他失去了防衛的距離感。铫期一擊致命,接著八錘齊上,梁林被砸成了肉泥。(本集結束)

此一站不僅完成了信都關突圍,幾乎恢複了反莽複漢時的整體陣容,又收編了不少部卒。劉秀重新獲得了軍力上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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