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帝平定了山東後,准備西征蜀地。蜀地大將軍公孫述自覺羽翼豐滿,便擅自稱帝,脫離了漢朝。而要攻打蜀地,必須得從隴地經過,隴西的隗囂自從投降漢朝後,被封爲西州大將軍。他向兩方派人試探,要不要支持光武帝的征伐,一時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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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隗囂派往屬地的鄭興原本與公孫述相識,他到了成都後,以爲公孫述一定會好好款待並拉攏他,誰知公孫述一番客套後,便打發他居住在客館。鄭興倍受到冷落,非常氣憤,第二天一早就趕回到西州對隗囂說:“公孫述井蛙之見,不足爲謀,我們不如聽命于劉秀,他畢竟是大漢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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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這邊倒是款待了鄭興的來訪,並常常與他一同出遊。後又派太中大夫來歙拿著符節,護送鄭興回隴右。隗囂爲了取信于劉秀,還把兒子送去了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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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隗囂迎來了來歙的回訪,說光武帝打算平定蜀地,希望他也能出兵配合。來歙看隗囂不情不願,于是說:“朝廷以爲你知時勢,認大體,才將玺書傳示給你。你現猶豫不決,忠信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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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囂一時拿不定主意,被來歙譏諷了幾句,一時很上頭。隗囂一氣之下,打了征伐漢軍一個埋伏。漢軍毫無准備,被打得丟盔卸甲。幸虧潰逃路上得到馬武相助,才打退了隗囂。自此兩方翻臉,隗囂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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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命中郎將來歙率領兩千精兵,偷偷伐山開路,突襲略陽。一切進行的相當隱蔽,守將金梁猝不及防,聽到城外人聲鼎沸,鼓聲大作時,已經爲時過晚。被剛剛攀上城樓的漢兵所殺。隗囂聞訊大驚,不知漢軍何以如此神速,一開戰就失去了略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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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囂氣得舉重兵圍攻略陽,漢軍見敵衆我寡,便堅守城池,並向長安請求援兵。隗囂心急如焚,伐木築堤,決水灌城,費盡了心思。可來歙就是堅守不出,誓死守城。最後等來了光武帝的親征,隗囂知道不敵,只好退回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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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光武帝調度各軍,准備即日平定隗囂之時。忽然接到朝中書信,說颍川盜賊四起,京師騷動,請陛下速回洛陽。劉秀只得先回洛陽平亂,留下吳漢、岑彭燈繼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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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囂的幾座主要城池都被漢軍圍困。甚至築起上遊的土壩,准備水淹隗囂。就在隗囂焦慮不堪時,漢軍突然遭到夜襲。原來是隗囂的手下王元去蜀軍那邊借來五千兵馬,人雖不多,卻收到了突防的奇效。可隗囂因過于勞頓,大病一場,很快就歸西了。手下人馬全部投靠了在蜀稱帝的公孫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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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蜀地,岑彭主張用水軍,武漢反對。劉秀最後聽從了岑彭的建議,岑彭手下偏將魯奇首當其沖,率領水兵三千,直逼敵方浮橋,碰巧迎來東風,魯奇的船隊有如天助,順勢快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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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蜀兵發現後,已經來不及。魯奇率領將士借助風力,采用火攻。士兵點燃火把,扔到橋上。那橋樓本是木頭修造的,一經點燃便迅速燃燒起來。濃煙烈焰擋住了蜀兵的視線,再加上岑彭等率領衆艦弓弩齊射,漢軍所向披靡,蜀兵淹死了幾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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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止住戰況的頹勢,公孫述拿出了他的另一陰毒手段。他豢養了幾位金科式的頂尖刺客,就在漢軍不斷告捷的喜悅中,兩位主帥來歙和岑彭都被刺客暗殺了。此類斬首之行實屬罕見,失去兩員大將,讓劉秀悲痛欲絕,決定要對蜀地叛軍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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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怒的吳漢不聽勸告,孤軍深入,直接攻到了成都城下。公孫述十分恐懼,他散盡家財,招募了五千死士,敢死隊領頭,對吳漢進行了瘋狂反撲。吳漢再次中了王元的計,被前後夾擊,自己被逼入河中,險些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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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述知道自己已退無可退,親自披挂上陣,追殺吳漢。沒想到吳漢還留有一精銳後備隊,從隱蔽處突然殺到了公孫述的戰車前。主將高午持槊急進,一槍刺入公孫述的胸膛,公孫述疼痛難忍,跌倒在戰車上。他的左右護兵拼死相救,撤回成都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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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述負重傷後,戰場局面立刻反轉。漢軍士氣大振,全線反擊。蜀軍被攔腰斬斷,漢軍的援軍又及時趕到,五千死士全部陣亡。剩下的投降了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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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軍副帥延岑進城見公孫述時,公孫述已兩度昏迷,經延岑喚醒,勉強睜眼一看,不禁淚下,挨到晚上便去世了。抵達成都的漢軍越來越多,延岑覺得自己勢單力孤,無力抵抗,只得開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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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漢帶著後續增援的漢軍進入城中,將公孫述的家人全部殺死,並處斬了延岑,又把公孫述的宮室付諸一炬。光武帝聞報吳漢屠城,派人斥責了吳漢,至此蜀地被徹底平定。(本集結束)
注:本篇的插圖並非原創,而是根據戴銳畫的小人書改畫縮編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