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軌我卻拒絕離婚,他憤怒的要我去死,我笑了,這個要求可以同意

七方繁星 2024-07-02 10:04:38

救贖文完結後第五年,謝斯年厭棄了我。

他堂而皇之與別的女人出雙入對,任由旁人貶低羞辱我。

甚至在我拒絕離婚時盼我去死。

可當我如他所願時,他卻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活下去。

可真夠賤的。

1

“謝少,你到底什麽時候跟那個黃臉婆離婚。”

當我拿著診斷單推開家門時,陌生的撒嬌聲傳入耳中。

開門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屋子裏的兩人。

謝斯年偏過頭,一雙極好看的桃花眼裏滿是嘲諷的笑意,望著我說道。

“聽見沒,問你呢?”

聽著謝斯年輕佻隨意的話語,手裏的診斷書忽然變得灼熱不堪。

我看著一臉挑釁的女人,緩緩出聲道。

“那你再逼逼他,逼他再受四十鞭就行了。”

聽到這話,謝斯年臉色一變,直接沖過來抓住我的手,陰沉著臉質問道。

“蘇然,你居然還敢提!”

“一想到我爲了你這樣虛僞的女人受了四十鞭,我就恨不得再受四十鞭讓你滾!”

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意。

可我仍然咬著牙,用力掙脫掉謝斯年的控制。

“好呀,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我不再停留,快步朝著樓上走去。

在房門關上的瞬間,我終于失了全部力氣,慢慢靠著門滑坐在了地板上。

望著診斷單上明明白白的“胃癌晚期”四個字。

滾燙的淚水從臉頰劃落,又落入地板之上重新變爲冰冷。

謝斯年,我們怎麽就成了這樣呢?

……

我跟謝斯年,曾是臨城人人提及的救贖文男女主。

十年前,我跟謝斯年意外相識。

那時的我,擁有著一個人盡皆知的破爛家庭。

母親重病纏身,父親嗜酒好賭,更是動辄對我打罵羞辱,甚至想要用我換取巨額彩禮。

就在我萬念俱灰之際,遇上了因叛逆而被驅趕的謝斯年。

他對我一見鍾情,爲我趕走那些霸淩我的人。

在醉酒的父親毆打我時挺身而出,甚至將地震中救下了被埋的我。

他如一個莽撞溫暖的太陽般闖入我的生活,將深陷泥沼、幾近絕望的我拉到了正常的世界之中。

爲了娶我,謝斯年執意對抗謝家所有人,生生挨了四十鞭子家法、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月後,才讓謝家松口同意。

沒有人看好差距這樣大的我們。

可謝斯年不在乎,他只是捧著自己的戶口本,眼巴巴跑來找我。

“然然,我終于能娶你了。”

少年的目光真摯熱烈,像是一團火焰要燒盡所有的汙穢一般。

可救贖文只會告訴讀者男女主結婚後,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卻沒有人告訴讀者,幸福是有期限的。

我們熬過了那段最難的日子,開始擁有屬于我們的全新生活時,卻反而不如從前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我們之間的爭執愈發劇烈。

漸漸的,謝斯年開始夜不歸宿,身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女人。

他不願意再從其他人口中,聽到我的名字,談及我與他的事情,似乎將我們的婚姻認定了是他一生的恥辱。

如今,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也很快要消失了。

2

我起身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床上。

腹部傳來的疼痛一點點透過骨頭的最深處傳遞著,幾乎讓我痛不欲生。

牆壁上的結婚照早已沒了照片,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相框。

正如我跟謝斯年如今空蕩蕩的婚姻一般。

房間裏有一扇窗戶沒有關,冷風順著窗戶灌入屋子裏,冷的人骨髓深處都泛著寒意。

我忍不住裹緊了自己,意識昏昏沉沉,裹挾著疼痛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一夜淺眠,當鬧鍾聲響起的那一刻,我才從紛亂扭曲的夢境中驚醒。

望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我恍惚間想起昨晚謝斯年身旁的女人。

年輕嬌豔,眉眼間藏著遮不住的明媚。

那是被人澆灌出的底氣和自信。

我撫上了自己的臉,由于疼痛的折磨和工作的壓力,我已經許久未曾好好看過自己了。

現在一看,我倒還真是個黃臉婆了。

想到今天公司的重要會議,我頹然地用厚重的妝容遮掩住自己,撐著身子去了公司。

可剛到公司,我便注意到周遭人異樣的目光。

安若剛來實習不久,膽子也大些,直接湊近我,偷偷說道。

“蘇然姐,您今天要不休息會?”

我皺了皺眉,心裏湧出些許不好的預感。

前段時候我剛幫公司拿下了一個大項目。

按規就應該在今天的會議室上,宣布我升職經理的消息。

“蘇然姐……”

“這位就是蘇主管吧。”

熟悉的挑釁聲從旁邊響起。

我看著昨天還一臉妩媚靠在謝斯年懷裏的女人,如今卻穿著正裝昂首挺胸望著我。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新來的市場部經理林可可。”

“聽說蘇主管剛拿下了一個新項目。”

“恭喜呀。”

明晃晃的炫耀和嘲諷,讓圍觀的同事們也忍不住面露不平。

“經理的位置明明應該是蘇然姐的。”

安若上前一步,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是公司的規定!”

聽到這話,林可可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

還未等她開口,身後的辦公室忽然大門打開,高層領導蜂擁而出。

我望著爲首的謝斯年,沉重的窒息感一點點加重。

“公司已經被謝氏集團收購了。”

謝斯年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慢條斯理地走過來說道。

“原公司的晉升制度作廢。”

“林可可就是你們新上任的市場部經理。”

“至于蘇主管,最好管住自己手下的人。”

“免得有一天被辭退求到我這裏。”

直白的威脅讓在場其他人都白了臉色,原本想要爲我出頭的人也默默退開。

眼看著安若還想要開口,我一把攔住了她,目光望向謝斯年。

“你就這麽鐵了心要逼我?”

謝斯年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他勾了勾嘴角說道。

“蘇然,這只是謝氏集團正常的發展策略。”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現實就是如此。”

好一個現實就是如此。

我盯著謝斯年,死死抑制住心裏撕裂的痛楚。

這句話,謝斯年並不是第一次說了。

在我們又一次的爭執中,謝斯年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離婚。

他拿出謝家早已准備好的離婚協議,直接摔在了桌子上。

“蘇然,我們離婚吧。”

3

可即便面對謝斯年那樣冷漠的神情,我依舊不願意放棄。

我曾一度以爲自己會死在父親的毒打,或者終身被那樣的家庭死死糾纏。

是謝斯年扯開了束縛我的藤蔓,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他怎麽能夠,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于是我一次次拒絕,不顧衆人嘲諷鄙夷的目光,堅持著不願意離婚。

所有人都認定我貪慕虛榮,之前種種都不過是故意裝給謝斯年看的。

謝斯年目睹我被人爲難後,只是輕飄飄甩下一句話。

“蘇然,現實就是如此。”

“我已經不愛你了。”

“識相點就乖乖聽話,我也不想爲難你。”

那時我望著謝斯年輕蔑的目光。

腦海中滿是他曾經捧著我的手,滿臉欣喜地說道。

“然然,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就是我的福氣。”

如今他卻用著他曾最不稀罕的權勢,百般逼迫我離婚。

我捏緊手,遲遲未曾開口。

可謝斯年似乎還嫌不夠,他環視了周圍一圈,輕飄飄地說道。

“蘇主管管理不當,我看就降去一線好好找回初心吧。”

“免得仗著資曆,隨便行事妨礙公司管理。”

妨礙公司管理?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指著林可可。

“謝斯年,你到底是覺得我妨礙公司管理。”

“還是怕我氣到了她,到時候惹得你心疼!”

周圍人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在此刻開口。

林可可卻一下子依在了謝斯年身上,朝我投來挑釁的目光。

“既然蘇主管知道,還要多此一舉問這個幹嘛呢?”

“若是不願意,辭了便是。”

謝斯年寵溺一笑,點了點頭無比自然地說道。

“可可說的沒錯。”

“若是你不願意,辭了便是。”

“又或者,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簽個字。”

望著謝斯年勢在必得的神情,連帶著呼吸都變得艱澀無比。

多好的打算呀。

要不逼走我,爲他的新歡鋪路慶祝。

要不讓我離婚,讓他獲得自由。

可爲什麽呢?

明明當初是他口口聲聲,說會永遠跟我在一起。

如今變心的是他,想方設法逼走我的也是他。

憑什麽他想要跟我在一起就在一起。

如今不想跟我在一起便能耍耍手段輕易分開。

我望著謝斯年許久,輕聲嘲諷道。

“人事那邊,我會去。”

“也期待林小姐努力,畢竟你賺的每一分錢,都屬于我的婚內財産!”

聽出我明晃晃的嘲諷,林可可當即怨恨不已的望著我,

“好呀!”

謝斯年怒極反笑,他拍著手瞪著我。

“蘇然,你果然看中謝家的財産。”

“一個小公司的經理,的確比不過謝家兒媳婦的名頭。”

我聽著謝斯年語氣中的諷刺和羞辱,微微仰著頭說道。

“那是當然。”

“不是你當初說,在謝家就應該拿好財産嗎?”

“感情這種東西,最虛假了!”

謝斯年臉色大變,猛地沖過來抓緊我的手腕,厲聲質問道。

“蘇然,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我只是在說事實!”

腹部的疼痛愈發劇烈,我依舊強撐著假裝無事,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跟你父親,真是一模一樣!”

說完我用力掙脫掉謝斯年的手,快步朝著電梯口跑去。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我便癱軟在地,腹部的疼痛不斷加劇,似乎生生要將我攪碎一般。

冷汗不斷從額間冒出,我大口大口呼吸著。

4

剛剛的話又再一次回響在腦海中。

……

謝斯年曾最爲痛恨他的父親。

謝父與謝母是豪門中少有因愛情而結婚的。

可這段愛情持續了不過短短四年便迎來了破碎。

一個個女人跑到謝母面前挑釁,刺激著她原本脆弱的神經。

而明知謝母身體不好的謝父,默認了自己外邊女人的挑釁之舉。

最後害得謝母抑郁而終,留下十歲的謝斯年。

謝斯年自小被謝父不喜,平時更是多有苛待,完全靠謝爺爺一人袒護。

他厭惡沾花惹草的謝父,更思念自己的母親。

所以他發誓不會成爲他父親那樣的人。

可他一次次以不想耽誤我爲由,提出離婚時。

全然忘記了當初謝父也是這麽跟謝母說的。

我似乎也在無形之中,重複了謝母的結局。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露出慘淡的笑容。

電梯門打開,我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街頭人流聳動,耳邊的吵鬧聲愈發刺耳。

我微微彎著腰,努力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包裏的止疼藥被我塞了一顆又一顆,可腹部的疼痛卻愈發劇烈。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路過的人不斷傳來異樣的目光,可我怎麽也顧不上。

直到夜幕降臨,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身體的每一處在不斷發出抗議聲。

我打開了冰箱,可冰箱裏只有幾個雞蛋。

除此以外便是壞掉的蔬果,散發出濃濃的臭味。

謝斯年和我都不喜歡家裏有外人,因此結婚以來,家裏只會有定期打掃的鍾點工。

至于做飯,從前都是我們一起。

後來伴隨著吵架次數越來越多,做飯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謝斯年變得不愛回家,而我也忙于工作不再進廚房。

也是因爲如此,竟然都未曾注意到冰箱裏,那些精心挑選的蔬果早已腐爛變質。

正如同我們的婚姻一樣。

即便再怎麽沒有食欲,我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經不住折騰。

于是我拿了面條,就這冰箱裏的雞蛋煮了個面。

可面剛煮好,開門聲響起。

0 阅读: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