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高僧惠能大師:用鞋底擦去牆上的詩偈

海藍聊佛法 2024-05-30 05:02:04

接上文:

唐開元二十三年(公元七三五年)前後,也就是惠能入滅後的第二十二個年頭,衡山有一位法師,法號馬祖道一,他勵志苦行,整日坐禅不辍。

當時惠能的一個名叫懷讓的弟子,正好住在般若寺,見馬祖道一氣度不凡,便去問他:“大德坐禅圖的是什麽?”

“圖作佛。”

懷讓于是拿了一塊磚,在馬祖道一身旁的石上磨。磨得時間久了,馬祖道一忍不住問:“法師磨什麽?”

“磨作鏡。”

“磨磚豈得成鏡?”

懷讓笑道:“磨磚既不能成鏡,坐禅豈得成佛?”

馬祖道一恍然開悟,放棄了苦苦坐禅的法門。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在惠能看來,每個人都有佛性,而且佛性都是清淨無染的。本心即佛,佛亦即本心,若要成佛,只要直指人心,在心上用功就成,何必要繞著彎子,浪費時日去拂拭,去坐禅!

磨磚豈得成鏡!

神秀上座苦苦思索三四天,沒能達到這樣的悟境,再也做不出新的詩偈,所以,他的命運也隨之發生變化。

當張日用將惠能念出的詩偈一字一字寫完後,他心中充滿了對惠能的佩服崇敬、驚異贊歎之情,他將筆隨手一擲,倒頭便拜。

在張日用題寫詩偈之時,旁邊已陸陸續續地聚來許多人,當他們看到惠能做出如此境界非凡的一首詩偈來時,無不感到萬分驚訝。一時間,僧衆哄嚷起來:

“了不得,東山禅寺還藏有聖人!”

“奇哉,怪也!他原來卻是肉身活菩薩!”

“六祖的位置非他莫屬了!”

“神秀上座這下可慘了,他碰上厲害的對手了。”

張日用拜在地上,說:“我姓張,名日用,雖說現在身爲江州別駕,心裏卻是一直向往佛門。今天有幸得遇聖人,萬請盡早慈悲度化。”

惠能說:“我不是什麽聖人。我姓盧,名惠能,嶺南新州人氏,人家喊我盧行者。張別駕要我度化,我實在還沒有這個資格,至于今後怎樣,全看你我的緣分。”

惠能題偈之事,此時已有人報告了弘忍。弘忍在衆僧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弘忍擡頭看著牆上新寫上去的詩偈,心中一陣喜,隨後又是一陣憂。

喜的是,他知道惠能的根器不凡,並且看到他已淸楚明白地表達了頓悟菩提的境界,而自己終于找到了一個恰當的衣鉢繼承人。

憂的是,這首詩偈分明是沖著神秀寫的,惠能不比神秀,神秀是全寺僧公認的衣法繼承人,而惠能只是一個無權無勢、地位卑下的礁房雜役,如果有人生嫉妒之心,要害他真是易如反掌,可見,今後傳衣付法給惠能,恐怕還要惹出爭端來!

弘忍想到這裏,靈機一動,從腳上脫下一只鞋來,口中說道:“有什麽可起哄的?這首詩偈很平常,還沒有見到自性。不值得大驚小怪。大家統統回房去,按照神秀上座的詩偈去修行!”

弘忍邊說,邊用鞋底擦去牆上惠能的詩偈。

惠能的詩偈一片狼藉。

弘忍則頭也不回地回房去了。

衆僧見弘忍如此說,便不再在意惠能的詩偈,但是,也有人心存疑惑,只是嘴上不敢說。

人群漸漸散去。

惠能見張日用還呆傻地站在那裏,知道他被弘忍的舉動搞迷糊了,便笑著說:“張別駕,此地不宜久留,你可盡早回江州去,告辭了。”

張日用雖然搞不清寺裏會有什麽事發生,但他對弘忍的爲人産生了懷疑,心裏不舒暢,當天,他與弘忍不辭而別,回江州去了。

惠能回到礁房,依舊舂米不止。

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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