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父親去賣西瓜,到一戶人家避雨,吃了一頓飯,把我的親事定了

詩珊情情 2024-06-16 06: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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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 淑雲撰寫/牆角梅花

我叫淑雲,出生在一個三面環山的小山村。因爲家裏窮 ,我小的時候,很少有零食吃。

在我小的時候,記得冰棍剛開始是三分錢一個,後來漲到了五分錢一個。但是,就算是冰棍三分錢一個的時候,母親也舍不得給我和弟弟買冰棍吃,因爲有買冰棍的錢,母親能買一些鹽了。

記得我小的時候,有一年夏天,鄰居的女兒從市裏回來了,她帶回來了一個大西瓜。

當時,因爲大門口涼快,鄰居一家人都坐在大門口吃西瓜。我剛好出門,聞到西瓜清新的味道之後,又看到鄰居一家大口小口的吃著西瓜,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這個西瓜到底是什麽味道呢?

鄰居王大娘看到我之後,她急忙遞給我一塊西瓜。

我拿著那塊西瓜,急匆匆的回到了家裏,把那塊西瓜又切成了七小份。(我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再加上我們姐弟三人,家裏一共七口人。)

那天,我的父母沒有吃西瓜,他們把屬于自己的那小份西瓜給了爺爺和奶奶。

我和弟弟妹妹拿著屬于自己一小塊西瓜,一直舍不得吃下去,因爲我們知道:那麽小的一塊西瓜,我們只是一口,就能把它吃完,但是,吃完之後,我們就再也吃不到西瓜了,再想吃西瓜也不知道到什麽時候了。

後來,分田到戶之後,父親只要種地的時候,他都會在玉米地裏或者紅薯地裏種上幾棵西瓜。(因爲那些年,我們家的糧食不夠吃,父母只想著把地裏種上實惠的農作物,他們也舍不得種西瓜)

然而,那些種在玉米地裏的西瓜根本就長不大。因爲那些年,許多鄉親們都去地裏掐紅薯尖,或者去玉米地裏割豬草,他們只要發現地裏有西瓜,就算是西瓜長不大,他們也會摘走。(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我的家人也不會從早到晚,因爲幾棵西瓜而坐在地裏看著,再加上鄉親們覺得那些西瓜說不定是野生的西瓜,他們摘走我們都能理解。)

到了89年之後,我們家的糧食也夠吃了,父親看到有些鄉親們開始種西瓜了,並且等到西瓜成熟的時候,鄉親們還會拉著西瓜換小麥。

于是,父親就開始學著種西瓜,那兩年,他先是少種一些西瓜,等到西瓜成熟的時候,父親就推著自行車,把西瓜放到自行車兩邊的簍子裏,開始走街串巷的用小麥或者玉米換西瓜。

誰知道,父親種的西瓜推著出去之後,很快就被鄉親們用小麥換走了。

那兩年,父親嘗到了種西瓜的甜頭,他仔細算了算賬,覺得如果西瓜豐收之後,比種小麥或者玉米劃算一些。

于是,到了92年的時候,父親在半山腰種了兩畝西瓜。

因爲那年西瓜種的多了,父親和母親就在西瓜地裏搭了一個棚子,每天住在西瓜地裏,不怕熱不怕累,在西瓜地裏忙碌著。

父親特別細心,爲了讓西瓜更甜一些,他特意拉著架子車,去市裏的養雞場拉了幾車雞糞。

那麽熱的天,父親也從來不會說熱,他和母親的臉上都曬得褪了皮,但是,他們卻舍不得吃一口西瓜。

那年我22歲,在村子裏面的小學教書。

在那些年的農村,我的年齡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就有一些親戚朋友們上門提親,雖然我也見了幾個小夥子,但是,都沒有成,因爲我總覺得自己還很小,父母含辛茹苦把我撫養長大,他們還沒有享福,我應該留在他們身邊,多陪陪她們。(我身高1.65米,身材適中,長的也能說過去。)

所以說,我只要有空了,都會去西瓜地裏,幫著父母幹活。(那個時候,偶爾有幾個西瓜熟了,但是,村裏的鄉親們也會去買西瓜,我們全家人都舍不得吃好西瓜,都想著讓那些西瓜多賣點錢,我們只吃那些形狀不好的歪瓜。)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裏的西瓜慢慢的都熟了,父母看著滿地圓鼓鼓的大西瓜,他們樂開了花。

有一天下午,父親拉著架子車,他去摘了一車子的西瓜,第 二天准備拉著出去賣西瓜。

第 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父親拉著架子車,母親在後邊推著,兩個人開始出去賣西瓜。

兩個人順著大路走了十幾裏地,母親發現大路邊有一個村莊,就和父親一起拐到了那個村子裏面。

父親在前面拉著架子車,母親在後邊推著,兩個人在村子裏面一邊走著 ,一邊吆喝著:“賣西瓜了,小麥玉米換西瓜了。”

因爲那年的小麥豐收了,每家每戶都有小麥,母親吆喝的聲音在村子裏面響起來之後,就有許多鄉親們走出了家門。

大家圍著父親的西瓜車,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老哥,你的西瓜吃著怎麽樣?甜不甜?能不能切開一個西瓜,讓我們大家都嘗嘗?

父親聽到這些話之後,他毫不猶豫的讓大家在車上隨便挑一個西瓜,他可以幫著切開,大家可以隨便嘗,覺得好吃了就買西瓜,不好吃了不買也行。

有一位鄉親隨手挑了一個小西瓜,那個西瓜長的也不圓,並且西瓜秧子還是歪的。(那個賣相不好的西瓜本來是准備放在家裏吃的,但是,父親想到他們一路上又饑又渴,就把那個西瓜帶上了,想著中午賣不完西瓜了,就把那個西瓜吃了。鄉親也是好心好意,他不想讓父親切車上的大西瓜。)

父親毫不猶豫的把那個賣相不好的西瓜切開了,大家嘗了之後,都不由得感歎: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西瓜竟然吃著又脆又甜,車上又大又圓的西瓜肯定更好吃。

于是,大家都從家裏拿來了麻袋,有人開始用小麥換西瓜 ,有人出錢買西瓜。

我的父母忙的不可開交,眼看著車上的西瓜越來越少,父母的心裏也是越來越高興。

等到大家散去之後,東邊的天空有點陰沉沉的,天氣也越來越悶熱。

父母卻不在意這些,母親拿著扇子不停的扇著,她告訴父親:如果他們在村子裏面再多呆一會兒,估計西瓜到中午就要賣完了,下午再去地裏摘一車西瓜,明天接著來這個村子賣西瓜。(因爲一架子車西瓜也裝不了多少個,而這個村子也很大,鄉親們都是背著小麥出來換西瓜,一戶人家有時候就能換好幾個西瓜。)

正當父母高興的時候,從村西邊急匆匆的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那個男人一臉焦急,手裏抱了半個切開的西瓜。

那個男人看到父親之後,直接把西瓜放到了架子車上,氣呼呼的對父親說道:“老哥,你爲人不厚道啊!剛才我嘗的小西瓜又脆又甜,我買了一個賣相不錯的大西瓜,回家切開之後,這個西瓜吃著一點也不甜,還不如喝白開水。”

看到這個中年男人之後,父親馬上就想起來了:剛才大家都是一次買好幾個西瓜,只有這個中年男人,他挑西瓜的時候特別細心,把整車西瓜翻了一個遍,後來才挑了一個西瓜,並且結賬的時候,還硬讓父親給他便宜了一角錢,想不到他這麽快就回來了。(在92年,那一角錢也不少。)

父親聽到這些話之後,急忙把中年男人帶回來的半個西瓜切了一小塊,他和母親都嘗了嘗,當時就愣住了:因爲那一塊西瓜吃著又脆又甜,這個中年男人怎麽能說吃著不甜呢?

于是,父親急忙和那個中年男人解釋著,讓他仔細的再嘗嘗這塊西瓜。

“老哥,我覺得這個西瓜就是不甜,你就是騙人的,把你車上的西瓜再賠給我一個,我就不計較那麽多了,並且從今以後,你們不要再來這個村子賣西瓜了。”中年男人氣呼呼的說道。

父親實在是覺得冤枉,他就開始和那個中年男人吵了起來。

後來,附近的鄉親們聽到吵架的聲音之後,都從家裏走了出來,當他們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之後,都紛紛搖頭。

一位大伯悄悄地把父親拉到了一邊,他小聲的對父親說道:“兄弟,你的西瓜很甜,我們大家都知道,只是這個男人你惹不起,他是村子裏面的地皮,因爲他有一個親戚在鄰村,他的親戚家裏也種的有西瓜,只是他親戚家的西瓜不但不甜,而且還很貴。大家都不去買他親戚家的西瓜,他今天就是來找茬的。”

父親聽到這些話之後,他恍然大悟,再加上天就要下雨了,父親當時就准備拉著架子車離開了。但是,那個中年男人卻不依不饒,他告訴父親:把車上的大西瓜送給他一個,作爲賠償,要不然就不讓父親走。

父親生性耿直,他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直接就和中年男人吵了起來。

那個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中年男人一點也不讓步,他告訴父親:今天不賠償他一個西瓜,就不能離開。

正當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從東邊急匆匆的跑來了一個小夥子。

那個小夥子20多歲,他身材高大,長的特別帥氣。

看到父親正在吵架,他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切了一小塊中年男人帶來的西瓜。

小夥子兩口就把那塊西瓜吃完了,他皺著眉頭,直接指著中年男人說道:“李叔,你是不是欺負這位大叔?眼看著這半個西瓜這麽甜,你爲什麽要說它不甜?我是旁觀者,眼看著開始下雨了,聽到你們在吵架,我不偏不倚,今天就是你的不對,我剛才也用小麥換了五個西瓜,感覺特別甜。你如果再欺負人,我就看不過去了……”

那個中年男人聽到這些話之後,他低下了頭,一句話也沒有說,抱著他的半個西瓜,灰溜溜的走了。

看到那個男人走了,小夥子就催著父親趕緊走,因爲雨越下越大。

父親拉著架子車,母親在後邊推著,兩個人走了沒有多遠,架子車就走不動了。(因爲那些年,農村都是土路,稍微下點雨,路上到處都是泥濘,架子車根本就走不成。)

那個小夥子站在遠處的大門口,他看到這些之後,急忙跑了過來,也顧不上淋雨,把父親的架子車推了出來,然後熱情的邀請父親去他的家裏避雨。

看到到處都是泥濘路,父親只好和母親去了小夥子的家裏。

到了小夥子的家裏之後,小夥子拿來幹毛巾,又端來一盆水,讓我的父母先洗洗臉。隨後,他就開始去左鄰右舍的家裏,告訴大家:他的家裏來了一個賣西瓜的,這個西瓜不但又脆又甜,而且價錢還便宜。

因爲下雨了,許多鄉親們都剛剛從地裏回來,他們在家裏也閑著沒事,都冒雨從家裏走了出來,大家你搬六個,我搬五個,很快就把剩下的西瓜買走了。

看到西瓜賣完了,父親知道今天遇到了貴人,這位貴人就是這個小夥子。

那個時候雨也停了,父親想著拉著架子車回家,但是,被那個小夥子攔住了:“大叔,夏天的雨來的快,走的也快,現在雨雖然停了 ,但是,路上還有水坑,等到下午,路上稍微好走了,你們再繼續回家。”

當時,那位小夥子的父母也在廚房裏面忙碌著 ,他們做了大米飯,熱情的邀請我的父母坐下吃飯。

那天的飯菜很普通,米飯配了兩個素菜: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青椒炒豆角。

我的父母卻吃的很高興,那戶人家對我的父母也很好,他們不停的給我的父母夾菜,他們兩家人在飯桌上高高興興的說著話,就好像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

趁著吃飯的時候,父親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戶人家:他們家的條件不是很好,但是,屋子裏面打掃的幹幹淨淨,就連院子裏面,各種物品也擺放的規規矩矩,連一棵雜草也沒有。

後來,父親還知道,那個小夥子叫作趙軍,他那年23歲,因爲家裏窮,一直也沒有成家。

“我們家趙軍是一個好孩子,他在鎮子上開了一個自行車修理鋪,因爲這些天農忙,他在家裏一直幫我們幹活。您們住的也不遠,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情?您們村子裏面有沒有合適的姑娘,如果有了,能不能介紹給我的兒子?如果將來您介紹的姑娘成功了,我一定要請您吃喜糖。”趙軍的父親小聲的對我的父親說道。

“如果哪一位姑娘嫁到了我們家,我一定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這個姑娘。”趙軍的母親笑著對我的母親說道。

聽到這些話之後,父親當時就兩眼放光::他早就看上了這個小夥子,這個小夥子不但爲人正直,而且心地善良,如果他將來能成爲自己的女婿,那該有多好啊!

當時,父親在心裏已經把我的親事定下了。但是,他當時沒有直接說,因爲他想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那天下午,父母又和趙軍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他們越聊越投機,趙軍的母親急忙去廚房做飯,她想著讓我的父母繼續在她的家裏吃晚飯。

我的父母看到路邊上也沒有水了,太陽也出來了,更不好意思在她們家裏吃晚飯,就堅持著要回家。

趙軍拉著架子車,一直把我的父母送到了大路上,臨走的時候,他一再叮囑我的父親:“張叔,這些天西瓜都下來了,你們忙碌了一年,種點西瓜也不容易,我們這個村子大,住的人也多,並且咱們也離得近,以後你只管著來我們村子裏賣西瓜,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們。”

父親聽到這些話之後,他的心裏暖暖的,覺得趙軍就是他的女婿。

父親回到了家裏之後,他把我叫到了一邊,仔仔細細的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

說完話之後,父親笑眯眯的對我說道:“淑雲,這是你的終身大事,我覺得這個小夥子可以,現在他的家裏雖然窮,但是,這個小夥子可以指靠一輩子,你如果不放心了,改天我重新去那個村子賣西瓜,你和我一起去,你在一邊仔細的觀察一下那個小夥子。”

聽了父親的話之後,我也有點不知所措了,因爲我沒有見過那個小夥子,也不能下結論。

兩天之後,我的父母又拉了一車子西瓜,繼續去那個村子賣西瓜,只是他們去的時候 ,把我也帶上了。

到了趙軍的家門口,我的父母每個人都搬了一個大西瓜,直接送到了趙軍的家裏,作爲感謝。

很快,趙軍和他的父母都急匆匆的從家裏出來了,他們一直把我的父母送到了大門口。

看到趙軍之後,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趙軍的母親拉著我的手,不停的交代著:“閨女 ,一會兒讓我的兒子去幫著你們賣西瓜,賣完西瓜之後,你們都不要回家,今天中午我在家裏給你們炖雞湯喝。”

那年春節,我就和趙軍結了婚。

我和丈夫剛剛結婚那幾年,日子過得也有點清苦,只是丈夫是一個努力上進的人,他先去學了開車,到了2002年的時候,我們和親戚朋友們借錢,買了一輛泥頭車,專門在市裏,給各個建築隊拉沙子石灰。

後來,經過丈夫的努力,他又建了一個車隊,掙得錢也越來越多。

雖然丈夫現在有錢了, 但是,他對我的父母一直都很好 。每個月給他的父母發零花錢的時候,他都能想到我的父母,每個月他都會給我的父母送一些零花錢,還有各種好吃的。

丈夫常常告訴我:如果沒有我的父母,他就沒有現在這個幸福美滿家!現在我的父母都老了,他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孝順她們!

在這裏我想說:如果你用善良對待別人,別人一定會回報給你善良!向善而行,隨遇皆是美好!我們只管善良,一切都是最 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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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珊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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