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的風燭殘年:不怪生活有苦難,只因當初太愚昧

大牛忙 2023-08-23 23:58:19

考驗生活能力的時候到了,留給普通人的機會不多了……

假如有人冷不丁對你說了這樣一句話,你是否覺得莫名其妙?關于婚姻、家庭、愛情、事業,你是否會有一種朦胧的焦慮感?

前些天與同事討論報告出刊:如何爲某件“影響不好”的事情寫一句中肯的定語?

由于沉默是金,最後定語沒寫出來,僅寫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結論:人嘛,不能活在自己的想象裏;人嘛,必須活在自己的想象裏。

僅憑第一感覺,你認爲上面2句話是否矛盾,哪1句正確?思考片刻,你還堅持第一次的觀點嗎?

如果你左右搖擺,守不住固定觀點,你就很容易被情緒左右。順境時,也許你特別優秀。可在逆境中,觀點越活躍,活得越累。

從心理學角度講,上面2句話其實並不矛盾,因爲它的主體是“人”。這裏的“不能”與“必須”並非對立邏輯,只是心理權衡的混沌態表現,而混沌態沒有邏輯。

通俗點說,生活就建立在混沌態之上。在預期的目標上,“成功”與“失敗”是一種疊加的狀態。

這並非量子力學的範疇,量子糾纏是“當下”的即時疊加態,是真正的疊加態。而“預期”是生活未分支前的疊加態,只有參與進來才能出真知。

生活有千辛萬苦,最苦的卻不是當下,而是在走向未來的過程中,人人都在開盲盒。

盲盒的好與壞,不僅取決于情緒矛盾的激烈程度,更取決于實踐與認知。有些人鬥志昂揚,工作也很辛苦,但到最後這些努力很可能一文不值……

一、一個老人的晚年

下文通過1個小典故,說一說“生活盲盒”的話題。

由于各種原因,文章邏輯必須繞彎,跨度較大,讀者若不能理解就當故事看。

上周有朋友來講報告,會後聊天對我說了一段情景邏輯,我稍微整理展示出來。

過去幾年,我走訪過很多城市、鄉村,足迹遍布大江南北,見過很多沉重的生活現象。

我總結出了一個清晰的規律:鄉下種地的人,大部分都勤奮樸實。他們只會悶頭幹活,壓根就不知道什麽叫辛苦。

假如村口發雞蛋,拖著病痛也總有人去排一上午的隊。

他們傻嗎?因爲人生沒有完成跨越,他們到老都會爲生活而奔波。養完兒子養孫子,沒完沒了勞動,生怕兒孫們吃苦受累。

只要他們還能動彈,根本就不想停下來。只要他們主動停下來,那就意味著再也不能動彈。

我的邏輯你能聽懂嗎?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生活現象,意味著他們中的很多人會勞累一輩子。他們的晚年哪有什麽夕陽紅?根本就享受不到天倫之樂!

如果哪天他們不能勞動了,也基本上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兒孫們孝順還好說,勞動也值得。若不孝順呢,怪誰?

不說太久遠,去年我在老家不遠處就接觸過一位老大爺。他很能吃苦,爲了兒子和孫子的幸福,他操心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根本就不知道休息爲何物,已到69歲的年紀,天天起早貪黑拿命熬。

夜裏吧,他替別人澆地,烈日下在街頭幹綠化。隆冬臘月也不閑著,拂曉就出門打掃街道,順便撿點瓶瓶罐罐。

總之,爲了兒孫,沒有他不願意幹的活。

生活雖苦雖累,他卻活得很樂觀。不僅是因爲他對自己的勞動感到驕傲,更是因爲兩個兒媳都很孝順。

周圍的老夥計們都說他性格好,整天樂呵呵的。平時最愛炫耀兒媳們懂事、孝順,比兒子還好。

每當他發工資,兩個兒媳就會上門較著勁喊爸。一個給他煮面條,另一個就會給他煮雞蛋。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再苦也值了。

某天這老爺子打掃街道,蹲下撿瓶子時用力過猛,犯了腦梗。後果很嚴重,他當場就不能動了,話也不會說了……

由于他老伴兒幾年前就已去世,只能交由兒子們照顧。

按照他的意思,衆人把他擡進了大兒子家。大兒媳聽說後,連夜從娘家回來,拼命往外趕,以離婚相要挾。

衆人無法僵持,大半夜又把他擡到了老二家。二兒媳嘴上答應,可衆人走後她就鬧起了情緒,一哭二鬧三上吊。

老二事事都聽老婆的安排,他本人更不想留下老爹。第二晚趁著夜色,這夫妻倆又把老爺子偷偷擡到了老大家門口……

二、人到最後都想活著

老大一覺醒來,見老爹躺在家門口奄奄一息,怒火中燒。他拿起棍子就去找老二算賬,老二卻緊鎖家門,一家人早提前躲了出去。

在老婆的壓力下,老大把老爹送回了老房子,讓他自生自滅。撐幾天是幾天,撐不下去就出殡、吃席,反正沒時間給他送飯。

我問朋友:老人就這麽餓著嗎,後來怎麽樣了?

朋友說:你聽我慢慢說,後來很可悲……

若不是鄰居們心地善良,老爺子早就沒了。

經過商量,小隊裏做出決定:不管老大和老二家庭有多困難,爲人子女總不能把老爹扔在破屋裏餓著。這哥倆要麽輪流送飯照顧,要麽就得退回老爺子多年的收入,請別人來照顧。

兄弟倆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又是遊手好閑、打老罵少,他們怎懂得孝道?從小就偷偷摸摸慣了,心裏哪還有真正的大義?

兩個兒媳更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大兒媳扯著嗓門喊:老累贅一點用都沒了,我還養他幹嘛?誰願意多管閑事就拉回家當老爹供著,反正我不養。

二兒媳就說:我早就沒良心了,更沒工夫養他。他命到了,該出殡就出殡,該收份子就收份子,多好的事兒?誰再敢把他送我家,我死給誰看。

事情走到這一步,衆人只好硬著頭皮找老人唯一的女兒,勸她來照顧。

由于兩個弟弟早已躲得遠遠的,大女兒哭著把老爹接回了自己家。老爺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爲了照顧老爹,女人不惜和老公吵架。她不僅放棄了零散的工作,還賭氣帶著老爹搬到了樓梯側間一起住。

也許是女兒照顧得好,老人的狀態有所改觀。

原本他只會支支吾吾,慢慢就能開口說話了。哪怕吐字不清晰,好歹能勉強聽懂他的句子。

老人的第一句話是:我不想死,還能再幫你2個弟弟再幹幾年活,你快給我治治吧。

女兒倒是心疼老爹,可她家庭條件有限。再加上2個弟弟明擺著撒手不管,她得罪不起弟弟們。

更何況以老爺子的狀態,治不治其實都一樣。不治或許還能多活幾天,壓根就沒有恢複的可能。

可老爺子不這樣想,他以爲自己還年輕,還得繼續幫襯兒子,還得養大2個孫子……

自此會說話之後,老爺子就天天哭著想去住院。專門挑晚上哭,哭起來很瘆人,一哭就是好幾個小時。

當時小外孫女晚上需要學習,最怕被打擾。

老爺子就是不聽勸,毫不在意孩子的學習,一到晚上就哭。哭完就唉聲歎氣到天亮,天天吵得一家人不得安生……

三、人不堂堂正正,無法心安理得

我問朋友:兒子們就不來哄哄他嗎?

朋友說:你想得可真簡單,假如他兩個兒子通情達理,他能落到這一步?假如他不愚昧,手裏有點積蓄壓著,怎會如此被動……

人到老如枯草,若臥床不起,手裏又沒錢,兒孫們都嫌,這也是我總結出來的一個殘酷的規律。

住進女兒家不到半年就到了春節,那幾天老爺子格外能鬧騰,白天也哭,聽見有人串門就故意哭。惹得一家人大過年都不肅靜,幾乎天天吵架。

春節後,老爺子的外甥帶著禮物來看望舅舅。這老爺子可好,竟然在外甥面前說女兒不孝順,心黑眼壞,故意不給自己治。

面對腦筋轉不過來的舅舅,做外甥的能說什麽?當年這個舅舅爲了給2個兒子娶媳婦,先後欠了外甥家不少錢,他若有心早就還了,看樣子已經忘了。

外甥安慰了舅舅幾句,留下禮物苦笑著走了。老爺子不知道外甥爲何突然就走了,又是大哭起來。

他哭完就交代女兒:你大表哥送來的酒、肉、牛奶還有各式補品,你去點一點數,早點給你兩個弟弟送去,他們愛喝酒,孩子愛吃肉愛喝奶。你記住了,老大老二對半分,不能偏向誰……

聽到這裏,我就問朋友:你先停,你確定這是事實?我怎麽不太相信呢,真有這麽愚蠢的老人?

朋友說:你看你,關鍵時刻就明知故問,我什麽時候捕風捉影過?有人曾讓我去評評理,我聽那大姐哭完,又去隊裏了解,心裏是有數的。

繼續說……

早先老爺子在老宅後面種過百十棵樹苗,後來那裏要蓋廣場。這下好戲來了,兩個兒子帶著丈量人員去了姐姐家,讓老爺子簽字畫押,或當面委托他們代勞。

這份文書帶有遺囑的性質,老爺子不顧女兒勸阻,就這麽把自己最後一點好東西都交給了2個兒子。

雖然也就幾千塊,無所謂的事兒,可老人的處理方式讓人心寒。

見老爹心裏沒自己,女兒泣不成聲,無話可說。女婿卻徹底惱了,你愛死哪就死哪去,別再住我們家哀嚎。

老爺子不服:我住我女兒家,女兒養老爹天經地義。你敢把我扔大街,我就和你打官司,到哪裏你都講不了這個理!

幾天後,因爲老年人卡片的歸屬,在2個兒子的慫恿下,老爺子還真差點和女兒一家打官司。

你說,世間怎有這種糊塗的老人?那真是多了去了!

他住在女兒家,吃著女兒家,拖累著女兒家,心裏卻想著2個抛棄自己的兒子。1個月才90來塊的破卡片,他都舍不得留給女兒,可笑不可笑?

人之一生所圖何事?那得是活得堂堂正正,做事得光明磊落,不可虧心。他做出這種事兒,怎能心安理得善終……

四、愚昧的苦,都是自作自受

從老爺子愚昧的勁頭來看,早已注定了最後的悲慘結局。

被兒子慫恿之後,老爺子感覺吃虧了。爲了要回自己的老年卡片和8個月的流水,他反過來慫恿2個兒子找姐姐一家要賬,不給就動手……

女婿會點武術,兄弟倆沒敢真動手,算不上什麽大事。可爲了虛張聲勢,哥倆把姐姐家裏的家電弄壞了不少。姐夫追究到底,這下把事情稍微鬧複雜了。

女兒被老爹傷透了心,哭著退回了800來塊,發誓與那個家決裂,再也不管老爹,讓兩兄弟接回去照顧吧。

這句話本沒問題,卻得罪了兩兄弟及他們的老婆,3家人差點真打起來。鄰居們一看情況不對,就打了電話。

那幾天我正好在老家,聽鎮上朋友說到這事兒,感興趣就順道跟著去了解了一下情況。

一看那兩兄弟爲人就不行,再加上那位大姐泣不成聲的哭訴,我馬上就有了數,心裏也有了基本的判斷。

大姐兩口子見我說話公平,讓我評評理。那場合別人都沉默,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讓我評理不合程序,我沒辦法說誰對誰錯。

不過我有中肯的建議:既然老爺子說兒子好、女兒壞,那幹脆就別在女兒家受罪了,收拾收拾跟兒子去享福,多簡單的事兒?

老爺子一聽,直接不說話了。那兄弟倆的老婆對我破口大罵,說我仗勢欺人,多管閑事,還差點撓到我的臉。朋友一聲咆哮,兩個女人怕被抓走,立馬就啞巴了。

我一看那兩家的品性,全都是欺軟怕硬的人。

我當然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可問題在于,咱把道理說得再透徹,老爺子不願意走,總不能硬把他擡出去扔路邊吧?

回去時我越想越氣,生我養我的家鄉竟還有這種事兒?

記得小時候,父老鄉親們特別樸實熱情,再苦再累也不可能不給爸媽口飯吃。爲人子女得盡孝啊,這年頭怎麽反過來了?

我建議,聯系老爺子的街坊鄰居當個見證。次日就去老爺子家,把事情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他們采納了。

那天來了不少人當見證,全都坐在院子裏等結果。就讓他們一家人在屋裏好好商量,沒商量出結果之前誰都不能走,必須拿出結果。

這兄弟倆不想出錢,包攬下了老爺子,條件是大姐先出份力。老爺子的女婿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一出就是3個月的份子錢。

老爺子嫌女兒一家給得少,又多要了3個月的才肯搬。

怎麽說這老爺子愚昧呢?他放著安穩的日子不過,惹女兒傷心不說,這個時候還在偏心兒子!

這下他可如願了,回家1個多月就死了。

據說,2個兒媳嫌他髒,連飯都不願意餵。他想念2個孫子,孫子卻不想念他。2個兒子罵罵咧咧,每天輪流去應付一頓飯,從沒給他洗過衣服。

最後那段光景,他天天晚上哀嚎,哭喊著想讓女兒把他接走。

鄰居們心疼他,卻也不敢多說什麽,怕挨罵。自從身上生了蟲,老爺子不到1周就走了,聽說是帶著後悔走的。屋裏那味道,簡單沒法進人……

你說說看,這算個什麽事兒?這可不是古代,是現代。

我只能說,愚昧不分年代,愚昧自有愚昧的苦,全都是老爺子自作自受。既然他自己這樣選擇,旁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五、不應把“吃苦”當成美德

朋友的講述就到這裏吧,在此謝謝。

如果時間回退到10年前,我根本就不相信世間有這樣殘酷的親情。

可過去幾年,我偶爾就能聽到或間接接觸類似的事情。有些事兒比朋友的講述還殘酷,有機會我會在文章中以婚姻案例的形式來簡單講一講。

曾有人說,人生四大階段,擇路、跨越、盡忠、養老,擇路最重要,卻也最容易走錯。成年人應該明白,人生每一個階段都不輕松,即便人生坎坷無法跨越,至少不要活得太愚昧。

腳踏實地的前提是不能南轅北轍,努力提高認知與修養,視野越廣越容易避免悲哀。

從生活的角度講,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是殘酷的。

人生總有各種對立與零和博弈,正是因爲有了愚昧之人的天真,另一部分“聰明人”才有了利益的源泉。這個道理千古不變,只是場景、階層各不相同。

說到這個點上,我想起了這樣2個問題:當普通人一門心思把子女當富二代來養,怎能怪子女們將來不孝、躺平?當年輕人選擇了躺平,父輩們怎能不辛苦?

這兩個問題有相生相伴的邏輯,單獨拿出來談論如何解決沒意義。論文報告寫再多,也是紙上談兵。

雖然有些人可以躺平,但更多的人是不能躺平的。

若要解決年輕人躺平,先解決整體的愚昧,這是基本的順序問題。

不能只怪年輕人太懶,更不能只怪老年人太勤。當希望都沒有了的時候,怪誰都沒用,雪崩到來時沒有一片雪花無辜。

事實勝于雄辯,現如今年輕人躺平啃老,老人們拼命勞累的例子比比皆是。

就如上文中的這個老人,他拼命勞累,以致于把自己弄癱瘓,確實想多掙點,這無可厚非。

也許他認爲自己勞動光榮、值得,可問題在于,或許直到最後他還不明白這輩子爲誰而勞累。

他真是爲了兒孫而勞累嗎?如果他不嬌生慣養2個孩子,即便他們不能成爲大人物,至少會有點出息,怎會連孝道都不懂?

那麽,他的勞累是爲了自己嗎?如果是爲了自己,他的落幕又怎會如此悲涼?怎會連一分錢也掏不出來?

這其實就是愚昧的力量,絕不是單純的吃苦耐勞的精神。從人性的角度講,不值得贊揚。

假如我們說“吃苦”是一種美德,需要被贊揚。那麽生活的邏輯矛盾簡直不忍直視,那些生活“更苦”的人難道更應該被贊揚?

勞有所得固然驕傲,但爲什麽總有人用不勞而獲去嘲諷別人的付出?

我們贊揚的到底是吃苦的精神,還是“苦難”本身?如果這個問題弄不明白,還談什麽美好與希望?

人人都是情緒矛盾的綜合體,人人都會累。撥開生活的層層迷霧,目標雖遠,至少還能看到心中有一道光,這才是真希望。

心中不明,眼前無光,認知淺薄,吃苦越多越不值。直白地說,任何圈子都是這樣。

旁人話再多,喚不醒人也無用。在未來生活的預期疊加態上,苦難與幸福並列,其結果總能對得起那份實踐與認知。

無論生活怎樣,焦慮的情緒化問題需要糾偏。在設立目標前,先想想爲什麽要這樣、會這樣。

精彩的生活絕不是千篇一律的物質滿足,足夠的認知或圓夢的結果才能匹配“精彩”二字。夢想與信念不一定同步,但最好有一致的答案,那才是生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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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忙

簡介:大牛忙的文字代表什麽,假婚姻專家永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