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大街,吃剩飯,沒朋友,發生婚外情之後,我活成了“人下人”
把這個床單郵寄給你媽媽,挂你家牆上吧。
這是讓我畢生最煎熬和最痛苦的一句話。
我和我家族的尊嚴被掃了地。
這句話,是我媳婦和我說的。
我出軌了,和身邊人。
我媽媽是縣城的退休教師。
我老家雖然是小地方,媽媽當了一輩子老師,口碑極好,一輩子受人尊重。
退休之後,媽媽搬回農村養老,也是受人愛戴。
不但因爲她桃李滿天下,她還教出了3個大學畢業的兒子。
我是老三。
爲了隱私,這裏就叫我老三吧。
我是母親引以爲傲,村裏引以爲豪的大學高材生。
畢業後省城哈爾濱創業,安家立業,娶妻生子,讓人羨慕。
可,我媳婦拿給我母親看的這個床單,真的,把我整個家族的名聲碾碎了。
一敗塗地,一掃而空。
母親看著炕上的那個床單,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村裏的鄰居圍著。
我媳婦就像隨時發狂的雄獅,站在那惡狠狠的盯著我,一動不動。
事情因我而起。
我孩子高考,媳婦要我在學校旁邊租個房子。
我家離學校遠,這樣可以讓孩子每天多睡一會。
相信,很多高考家長都有這種經曆。
我家的經濟情況屬于小市民。
屬于那種不富裕,還餓不死的那種。
我夫妻倆工薪階層,這麽多年,兩口子的工資都給孩子填坑了。
不差這一哆嗦了。
怎奈,媳婦的一個遠房表妹的孩子和我孩子一個學校。
她也要租房子。
媳婦在情感上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在經濟上也是個很算計的人。
她要我和她表妹合租,房租一家一半。
我當時就拒絕了。
一個是因爲,我是已婚男人,對方是離婚女人。
再一個,對方孩子是女孩,我家孩子是男孩子,合租多少有些不方便。
媳婦跋扈,一睡定音。
媳婦屬于那種很潑實的那種。
既潑辣,又實在那種。
因此,我老家的老母親被我媳婦哄的溜溜轉。
鄉下人都喜歡實在媳婦,潑一點,也無所謂。
合租,我老母親也舉雙手贊成。
母親的意見是,一個是,對方畢竟是親戚,再一個省錢。
將來孩子上大學,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搬家,頂樓,老破小。
兩屋一廚,沒客廳那種。
廁所很小,洗澡勉勉強強。
表妹也羞澀的搬進來,我給她拎皮箱。
我沒敢擡頭。
因爲媳婦說,她表妹很冷豔,是很殺人那種。
之前是舞蹈老師,離婚後就辭職了,專職帶孩子。
我沒擡頭,看到了她腳趾,我就知道事情壞了,大事不好。
男人在那方面的敏感度,一定程度上超過女人。
對方娟秀的腳指頭上,塗著粉色的指甲油。
四十歲的離婚女人,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幫她料理完屋子,我趕緊出去買東西了。
直到很晚,也就是孩子下晚自習之前,我都沒敢回去。
我給媳婦打電話說,不行,我搬出去住吧。
媳婦說,你瘋了,剛剛搬進去。
她也吃不了你,你這個大佬土,人家也看不上你。
你忍忍吧,就一年。
媳婦爲啥要我看孩子。
一個是她工作忙,她是大夫。
休息和放假的時間,她還要照顧她父親,我老丈人癱瘓多年了。
媳婦還要每半個月去一趟我老家,坐火車7個小時,看我老母親。
我老母親一個人獨居,她經常去給買點好吃的,量量血壓,送點藥啥的。
我媳婦除了潑辣,簡直是完美兒媳。
把家裏兩個老人伺候的板正的。
就是家裏一團糟,啥也不管,這個我後面再講。
孩子高考,我陪讀也是應當應分的。
我唯一忌憚就是……
我忌憚的還是來了。
接孩子晚自習,表妹看見我,主動和我搭話。
夏末秋初,哈爾濱的晚上有些涼。
她居然還是那種超短裙,大長腿,在衆多家長中格外紮眼。
我也理解,畢竟人家之前是舞蹈老師。
吃碗麻辣燙吧,孩子還得半天放學呢。
天的確有些涼,況且我也沒吃飯。
我就和她進了學校旁邊的麻辣燙。
家長裏大多是婦女,大多都是好事的。
衆多女家長的眼睛都很毒辣,這個老家夥,不是換媳婦了吧。
還是個大長腿。還是勾搭誰了。
女家長紮堆,叽叽喳喳,沒好事。
我也不太在乎她們,畢竟我和她們不熟。
和表妹聊天得知,她叫張菲菲。
因爲她的工作環境,她丈夫猜疑心太重,兩人離了婚。
長話短說,我挑重點的說。
總之,和她合租半年,我超級謹慎。
畢竟我是教育世家,我父親之前也是老師。
我從小在道德方面,從來沒出過問題。
合租還好,唯一讓我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洗澡。
張菲菲是個特別愛洗澡的人。
衛生巾非常小。
裏面幾乎放不了什麽東西。
因此洗澡的時候,她把衣服都是放在外面的。
這時候,我通常就回自己屋子,關上門。
還有,她做飯,我負責摘菜。
她做飯有個習慣,就是願意穿那種緊身,凸顯體形的瑜伽服,很顯腿型那種。
不過我也習慣了,我也不往那裏瞅。
半年後,也就是冬天,放假前。
學校組織什麽考,不在本校考,在外校考,很偏僻的那種學校。
早上,我倆打車把孩子送去之後,要在外面等一天。
大家知道,東北的天氣嘎嘎冷。
別說站一天了,就是站半小時,一般人都受不了。
于是,張菲菲說,姐夫,咱倆去開房休息一下吧。
要是在特定環境下,聽這句話,你一定很別扭。
不過,我們也熟悉了。
租了半年,彼此有那種類似于夫妻的那種默契度。
她膽子大,大長腿在前面走。
我怕見人,跟在後面,猥瑣的低頭走。
跟前沒有大賓館,都是小旅店。
張菲菲那天穿的也洋氣。
你可能聽說過,哈爾濱美女冬天上面穿貂皮,下面穿絲襪那種,她就是。
旅店老板娘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仿佛在說,多大歲數了, 還窮折騰。
我猥瑣的和張菲菲進了屋。
屋子很小,就一張小床。
就是臨時休息,不過還好,屋裏有個衛生間。
姐夫,我買了點香蕉啥的,你要是餓了,就墊吧墊吧。
房間不能浪費,我洗個澡。
張菲菲有個雷打不動的習慣。
一個是愛洗澡,再一個,就是物盡其用。
和兩個孩子吃肯德基,她會把全家桶的盒子拿回家,當成帽子,做飯遮蓋油煙。
孩子喝礦泉水,要是剩下半瓶子,她張口就喝了。
把空瓶子拿回家,裝鹹鹽。
你很難想象,一個時尚女人離婚後的樣子。
她表面上既要裝那種高雅,背地裏要接地氣。
花60塊錢開個小旅館,還有洗個澡,還要給手機充電,還要給瓶子灌開水。
她洗澡,我也習慣了。
我要出去,畢竟男女有別。
姐夫,你在屋子裏待著就行。
出去,要是碰到別的家長,又說不清了。
我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很快,她洗完了,裹著浴巾。
我低下頭,假裝看手機。
忽然,她遞給我一個香蕉,吃吧,是不是餓了。
我接過來。
此時,旅店的老板娘過來沒敲門,直接推門就進來了。
這是你們的票子。
老板娘看這場景,她張大嘴,眼神那種很疑惑的樣子。
馬上轉身跑了。
菲菲趕緊裹著浴巾沖出去,大姐,我們,香蕉,不是……
我躺床上哈哈大笑。
討厭。
張菲菲滿臉通紅。
就在一推一搡的一刹那,我們同時停住了。
後面的我就不講了,大家都清楚。
四個小時之後,我們才出來。
之後的事情就不講了,反正孩子不在家的時候,就是張菲菲和我在家。
我講一下我和我媳婦。
我嶽父一個人,嶽母去世很多年。
我老母親一個,父親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
兩個老人都是我媳婦照顧。
我媳婦在醫院,幾乎天天值夜班。
我一直帶孩子。夫妻倆很少晚上見面。
這種高壓狀態,我倆維持了很多年。
媳婦對我還好,就是沒有正常的夫妻倆那種小幸福。
還有,媳婦不溫柔。
所有的事都是她拿主意,不准我有不同的意見。
總結的說,十年之間,我在她身上沒有得到一點女人味。
都是聽她命令和安排。
當然,我也理解,她爲了整個家好,但是哪個男人沒有……
再說說張菲菲這邊。
我覺得,她挺獨立的,挺善解人意的。
有時候,幫我洗洗襪子,幫我晾晾被子。
極力的,在不超越界限的情況下,她給了我不少關心(出軌前)。
在家,她每天披頭散發的,光著腳丫子踩地板,下廚房。
在外,雷厲風行,喝茶健身,很果敢,很健康,有那種該有的那種生活趣味。
而我家裏,幾乎天天是幹不完的活。
媳婦負責兩個老人的零零碎碎,單位沒完沒了的加班,家裏已經幾年不做飯了。
家裏的地板上全是女人的頭發,垃圾桶和小區垃圾桶一樣埋汰。
我不太會做飯,和孩子幾乎常年在外面吃。
張菲菲給我做飯期間,我孩子胖了十五斤。
直到分開那天,菲菲還給我爺倆做的糖醋排骨。
而我媳婦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兒子愛吃糖醋排骨。
孝順老人,敬職敬業,我媳婦都做到了。
可是,顧家談不上。
家裏的紙抽沒了,洗發露沒了,她都不知道。
甚至家裏幾個月不買豆油了。
說說分開之後。
房租到期,我和張菲菲並沒有斷。
她女兒考到了一個城市,我兒子考到了一個城市。
十一假期,我們同時去看孩子,在一起。
我和她約定,事情就到此爲止,孩子也大了,菲菲也同意了。
原本我以爲,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可是,偏偏有個小插曲,致命的插曲。
我和菲菲搬家的時候,落下一個床單。
那是我們房租到期的最後一天,孩子們都先回家了。
我和菲菲給房東拾掇屋子。
菲菲說,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于是,本來已經拾掇好了的床鋪,都幹淨了。
我怕給人家弄埋汰了,把我自己家的床單拿出來,鋪上去。
之後,媳婦打電話問問怎麽還不回家。
我也是緊張,她也有點緊張。
慌慌張張的,臨走,我順手就把床單扔在了床底下。
因爲我知道,房子馬上就換下一個租客了。
也無所謂。
偏偏這麽巧。
下一個租客也是我們學校的家長,下一屆的,看到了床底下的床單。
那個床單是學校搞什麽活動發的,我忘了。
上面媳婦的字迹,寫著我孩子的名字。
偏偏,那個家長還認識我媳婦,偏偏那個床單上……
十一,我和菲菲正在北京某個賓館呢。
媳婦打電話,要我七個小時之後,必須立在她面前。
聽語氣,我知道出事了。
我和張菲菲飛速腦回路,搜索了每個細節。
都覺得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即便有,也沒有直接證據。
到家了。
媳婦大吼,這個床單,我現在就拿回去,給你媽媽看看。
挂在你家牆上。
然後我傻了。
到了我老家,媳婦真的沒慣著,直接把床單鋪在炕上。
我母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當時好多鄰居在我家,吃我孩子的升學宴的剩菜。
農村人都這樣坡實。
鄰居還誇我孩子考的好,985。
來吧,985。媳婦把床單直接按在炕上。
和媳婦這些年,就是這一點,只要是一發生點事,她就拿我母親要挾我。
換句話說,她知道我的軟肋。
同時,也不排除,她沒媽媽了,和我母親已經有了感情。
把我媽媽當親媽,來告狀。
孩子就讀的整個學校,我老家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我陪讀,和一個離婚女人,還是遠親……床單。
媳婦並沒有和其他女人一樣,選擇離婚,而是選擇了報複。
讓我痛。揪心的疼那種。
我老母親躺在炕上,病了兩個月。
孩子母校的家長群,編造和演繹出各種段子,傳的沸沸揚揚。
那時候,我還沒退群。
我單位,媳婦不知道去了多少趟,給我領導看床單。
媳婦發了瘋似的,在家族群,同學群發床單這張照片。
很多親戚,朋友給我電話,問我怎麽回事。
我崩潰了,手機直接關機了。
老家不能回,家也不能回。
我無處可去。
最後沒辦法,我給一個發小打電話。
可他直接說,阿姨(我母親)來電話了,讓我不要收留你。
那種語氣,仿佛在質疑我的人品,擔心我去他家……
那陣子,媳婦斷絕了我所有經濟來源。
不准我回家。
我也不好意思張口管朋友和同事借。
我朋友圈很小,大多都知道這個事情。
那陣子,我只能睡車站,公園和大街。
吃的,去面館吃人家剩下的。
有一回,有個老板娘認識我。
之前我去她家吃過。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給我做了一碗。
睡大街,吃剩飯,沒朋友,和熟人發生婚外情,我活成了“人下人”。
勸大家不要走我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