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變態連環殺人魔!殺死12名美貌女郎的食人魔柳永哲,場面讓人作嘔

案例風雲 2023-07-11 17:51:51

你敢信?

他儀表堂堂,相貌英俊,卻是韓國頭號變態。

不到一年,他從一個性侵犯「升級」爲韓國第一殺人魔。

爲了獎勵自己,他摘下被害人的器官,帶進廚房......

被捕之後,他還在警局裏玩了一把「大變活人」原地消失。

長相算是在韓國男人的平均線之上

泡菜

2004年3月,韓國首爾。

一間小公寓裏,腐爛的惡臭正在蔓延到每個角落。

公寓所處樓宇

男子長出了一口氣。

泡菜下面,露出一頭金色的長發,一條纖細的手臂,一只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

這曾經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現在卻連人形都看不出,只是一堆七零八落的屍塊。

看著自己的「傑作」,男子心裏陡然生出一股得意。

屍塊的腐臭與泡菜的酸臭中和在一起,似乎産生了某種化學反應,直竄鼻腔。

嗆得他又是打噴嚏,又是幹嘔,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攤。

他媽的,這都是那兩個壞女人造的孽!

嫌貧愛富人盡可夫的肮髒女人!

要不是她們,老子何至于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只有把這類女人都殺光,這個世界才幹淨!

男子越想越氣,一拳打在了那顆人頭上。

人頭「咕咚咚」地在地上滾了兩圈,停了下來。

看著那雙了無生氣的眼睛,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三天前......

那天,他叫了一個按摩女上門服務。

說是按摩,實際就是提供服務。

懂的都懂。

正在攬客的按摩女

但是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幹那事兒,而是殺人。

按摩女進門之後,爲了讓她放松警惕,男子特意煮了鍋泡面。

也算是偷偷給她「餞行」了。

被蒙在鼓裏的按摩女還以爲遇到了心地善良的客人。

交易完畢,正當她准備拿錢走人時,男子突然提醒她:

「需要補補妝嗎?鏡子在衛生間裏。」

按摩女頓覺暖心,沒有絲毫懷疑,一腳跨進了那道「生死之門」。

男子的眼裏閃著餓狼似的光,像尾隨獵物一樣,悄悄跟了上去。

貼心暖男轉眼變成惡魔殺神,一把紅色鐵錘悄悄掄起。

作案用的鐵錘

沒有絲毫猶豫,他瞄准按摩女的腦袋,手起錘落。

千鈞一發之際,按摩女從鏡子裏看到了男子猙獰的面孔和半空中的鐵錘,她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

鐵錘砸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啊」地一聲尖叫,按摩女「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一動也不動了。

鮮血噴濺到了鏡子上、天花板上,和男子的臉上。

男子看按摩女不再動彈,鮮血在腦後彙聚成一攤,感到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害怕了?

怎麽會?又不是第一次殺人。

更血腥刺激的場面爺爺我都見過。

他是興奮。

世上又少了一個壞女人,這種感覺不要太好!

被殺死的部分「壞女人」

但是公寓樓裏人多眼雜,怎樣才能把屍體運出去而不惹人注意?

他早已做好了准備。

鋸子、斧子、砍刀、剪子......

只要把屍體分成小塊,裝在黑塑料袋裏拎出去也不會讓人懷疑。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實操起來可太難了。

先不說把骨頭鋸斷有多費力,單是流一地的鮮血和內髒就讓他不知如何下手。

足足折騰了三天,沖了無數次馬桶,他才把屍體分成滿意的大小。

但衛生間裏潮濕、氣溫高,切開的屍體腐爛速度更是奇快,腐臭味很快出現,而且越來越重。

「這女人一定沒少幹壞事,連屍體都出奇得臭!」

當務之急是掩蓋住氣味,不然遲早得把鄰居引來。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重口味的辦法。

陳年國民泡菜。

氣味同樣強烈刺激。

把泡菜和屍塊混在一起,一定可以瞞天過海。

男子說幹就幹。

靠著強大的心理承受力和執行力,幾大袋子的「秘制泡菜」終于制成了。

趁著夜深人靜,他提著幾包黑色塑料袋,叫了一輛出租車,向郊外駛去。

塑料袋雖然都放在了後備廂裏,但那股刺鼻的氣味很快鑽進了駕駛室。

司機連連幹嘔了兩聲,打開車窗,抱怨起來。

「你帶的是什麽東西啊?聞上去太惡心了。」

男子抱歉,「這個啊,是我媽媽腌的陳年泡菜,還有鹹魚幹。哈哈,真不好意思。」

司機無奈地搖了搖頭。

遇到這種事情,只能自認倒黴了。

男子偷偷觀察著司機的神情,確定他不再懷疑,才放下心來。

不然,這司機恐怕是有去無回了。

不就是殺個司機嘛,又不是沒幹過。

如何毀屍滅迹他都想好了。

司機吹著初春的冷風,氣味終于淡了。

他卻感到了氣氛的詭異。

誰會在大半夜送泡菜?

他爲什麽偷偷瞄我?

司機緊緊閉上了嘴,他不想多管閑事,更不想那股臭味飄進他嘴裏。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與死亡擦身而過。

更想不到,這個長相斯文的乘客即將成爲名垂韓國犯罪史的第一大變態。

嘗鮮

第二天,男子慌裏慌張地跑進了醫院。

「醫生,求你救救我,我一定是得了大病,我要做全身檢查,拍全身的X光片!」

醫生納悶,真是活久見,這人看起來精力充沛,不像有大病的,怎麽害怕成這樣?

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面。

男子拿到×光片之後,—溜煙就沒影了。

連咨詢醫生都省了。

回到家,他對著光,仔細地研究起了那些×光片。

又上網查找人體解剖和髒腑器官圖,認真學習起來。

男子的繪畫水平相當高,居然把這些圖仔仔細細地畫了下來,還標出了重點。

醫學院裏上解剖課的學生都沒有他認真。

他這是在爲下一次「捕獵」做功課。

有句話說得好,興趣才是學習的第一驅動力。

掌握了解剖的基本原理之後,男子可就坐不住了。

他迫切地想找個人來練練手,檢驗一下自學成果。

—家網吧裏,一個太妹打扮的少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少女衣著暴露,濃妝豔抹,正在聊天室裏跟人打情罵俏。

嬌滴滴的聲音,一口一個「歐巴」,搞得周圍男人心裏癢癢的。

壞女人自己送上門了!

男子鎖定住目標,興奮得心髒狂跳。

他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一本正經地走到太妹身後。

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舉到她眼前一晃:

「膽子不小啊,竟敢在大衆場所公開招嫖,跟我走一趟!」

警官證

太妹正聊得熱乎,突然發現被警察盯上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警察先生,我沒有啦,這是我男朋友,你不信可以問他了啦。」

「臭丫頭,我盯你半天了,識相就快走!」

太妹沒別的辦法,只能跟著男子回警局接受調查。

走出沒多遠,男子突然一把將太妹拉到跟前:

「不想坐牢,就跟我回家,把我伺候舒服了,興許能放你一馬。」

猥瑣中充滿不容置疑的威脅。

太妹打量著他,並不知道正面臨著生與死的選擇。

「警察大叔啊,泡妞就直說,用得著這樣嚇唬人嗎?」

「嚇!給老子小聲點,再嚷嚷把你送進妓院!告訴你,紅燈區裏開妓院的都是我的線人。」

太妹頓時順從了。

「歐巴,不要了啦!人家跟你走還不行嗎?」

說著,她親昵地挽住男子的胳膊,像一對情侶一樣,向著公寓走去..….

這一去,她再也沒出來。

男子酷愛用錘子殺人。

他迷戀那種壓倒性的力量感。

在鐵錘砸下的一瞬間,命運帶給他的不公、委屈和怨恨,刹那間煙消雲散。

只剩下掌控他人生命的滿足。

確定太妹已經死透了之後,他對照著親手繪制的人體骨骼圖和解剖筆記,開始分屍。

先削掉指紋,扔進馬桶沖走。

這樣一來,即使屍塊被發現,也不會很快確定這女人的身份。

然後是放血。

他先把頭顱割下,挂在廁紙挂鈎上,把血控幹。

爲了便于懸挂,他還特意給死屍紮了個辮子。

接下來就是按照骨骼圖上標注的重點位置,分割屍體。

有了理論的支持,實操起來果然輕松許多。

不到—天的時間,男子把屍體規規矩矩地分成了18塊。

他一邊分割一邊沖洗,直到最後分裝進黑塑料袋,一氣呵成,完美!

男子的心裏突然泛起一陣苦水。

唉,要不是運氣不好,投胎到了那麽窮的家裏,還遺傳了父親的癫痫,自己一定能成爲一個優秀的醫生!

住豪宅,開豪車,被衆人矚目,被漂亮女人簇擁......

自己混成今天這樣,就是這個社會不公平!

男子越想越氣,咬著牙,狠狠地往屍體上剁了一刀。

不殺夠100個人,絕不罷休!

—塊暗紅色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太妹的肝髒。

不知情的人看到,准以爲是豬肝。

他切下一塊,拿到鼻子前聞了聞。

血腥味而已。

年輕女人的肝髒,沒有汙染,沒有受損,應該是很新鮮的滋味。

肚子裏居然「咕噜」叫了一聲。

不如.......

他把那塊肝髒拿到火上烤了烤。

烤肉的味道直撲他的鼻腔,撩撥起了他的某種欲望。

沒有任何猶豫,他把那東西扔進了嘴裏。

往下一咬......

這滋味,比烤五花肉香多了。

我居然吃起了同類?

不,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我是在懲罰那些下賤的女人。

她們沒有尊嚴,不配爲人,必須被鏟除。

這是「使命」對我的召喚!

手機號

皮條客老金抽著煙,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在爲生意發愁。

一個月不到,他手下的按摩女失蹤了兩個。

報警?

絕不!

他才不想爲了那種女人自找麻煩。

誰知道她們跟誰跑了!

可老金心裏還是隱隱覺得不安。

會不會是被黑幫綁架,賣到國外做奴隸去了?

那可真是有去無回了。

老金想起來了,正是一個失蹤的按摩女!

悄沒聲地溜了,還膽敢給我打電話?

看我怎麽罵她!

誰知,電話那邊是個男人,要叫按摩女上門服務。

老金一聽有生意,趕緊應承下來。

但這個男人拒絕給出地址,而是要和按摩女在街上碰頭。

挂斷電話之後,老金越想越覺得邪性。

都叫人上門服務了,地址有必要保密嗎?

難道不准備讓小姐離開了?

這麽一想,更邪性了。

而且,這人居然在用我的小姐的手機號。

那個小姐哪兒去了?

她的失蹤絕對跟這個男人有關系!

老金當機立斷,不顧當時已經是午夜,給他熟悉的刑警小梁打去了電話。

爲什麽皮條客會跟刑警有聯系?

這就是當時韓國警察的一個「特色」。

皮條客爲求得庇護,會給警察「上供」,還要充當線人。

雙方各取所需。

這就是韓國的紅燈區能明目張膽營業的重要原因。

小梁接到電話後,馬上帶著幾個警察趕到老金這裏。

根據他們的判斷,那個男子極有可能是人販子。

有很多跨國犯罪團夥綁架年輕女性,販賣到中東或者東歐做奴隸。

大家決定由按摩女充當誘餌,引誘男子上鈎。

幾個人悄悄地跟在後面,埋伏在了不遠處。

就等著按摩女發出信號,上前抓捕那個神秘男子了。

不一會兒,那個按摩女卻獨自回來了。

被發現了?

這時,老金的電話再次響起。

還是那個號碼。

老金一下子緊張起來,顫顫巍巍地接起了電話。

「餵?」

一群人在旁邊屏住呼吸,觀察著老金的表情。

—陣「嗯嗯啊啊好好好」之後,老金挂斷了電話。

原來,那個男子是嫌棄剛才那個按摩女個子太高,才退了單。

現在他想找一個身材嬌小一些的,約在幾條街以外的一條胡同裏碰面。

老金馬上安排。

—群人急匆匆趕往新地點。

沒等多一會兒,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出現在胡同裏,剛跟按摩女搭上話,小梁就迫不及待地沖了上去。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電光火石之間,男子一下明白過來,拔腿就跑。

沒跑出去幾步就被撲倒在地。

男子大聲叫罵著,額頭上青筋暴起,手腳並用,連蹬帶踹。

幾個警察差點兒被他踹飛。

招嫖的人怎麽會反抗得如此激烈?又不是要殺了他。

小梁感覺到,這個人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猜中了開頭。

但還沒猜到結尾。

小梁不知道,即將與他過招的就是韓國曆史上最凶殘變態的連環殺手——柳永哲。

戲弄

想必你已經看明白了。

柳永哲嫌第一個按摩女個子高,就是因爲體積大,處理屍體時更麻煩。

但此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底細,只把他當成了綁架販賣人口的嫌犯,根本沒往殺人上面想。

回到警局之後,衆人端詳起柳永哲的相貌。

面相斯文,沒有紋身,像個有文化的人,與他們經常接觸的凶神惡煞的罪犯差距太大了。

但他的眼神透著一股詭谲。

「啪!」

一個警察給了柳永哲一記殺威拳。

柳永哲瞬間火冒三丈,直接爆發了:

「這裏誰的職位最高?給老子站出來!」

警察把他按在椅子裏:

「放老實點,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誰知柳永哲愈發張狂起來。

「啊哈!你們早就盼著升官了吧?爺爺我殺了人!快來感謝我啊,你們立功的機會來啦!」

這是什麽情況?大魚撞鈎上了?

小梁故意輕蔑地打量著柳永哲:

「就你?殺人?別鬧了,瞧你這損色,你有那能耐嗎?」

柳永哲已經出離的憤怒。

「說出來嚇死你們。去年好幾個有錢人死在家裏,你沒聽說嗎?告訴你們吧,都是我幹的!」

是他?警察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一年發生在富人區的入室殺人案,凶手自己送上門了?

第二天,警察就帶著柳永哲到了第一起命案的現場附近。

爲了確認他是凶手,警察們故意提前停下車,由柳永哲帶路,步行前往現場。

柳永哲徑直走到了被害人的家門口。

然而,他突然一拐彎,在鄰居家門口站住了。

不對呀,連案發現場都搞錯了。

真是他幹的嗎?

有人産生了懷疑。

警察繼續問他案發當天的情況。

柳永哲一個也答不對。

把女性死者說成男性,一樓說成二樓....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

如果他不是凶手,爲什麽要承認殺了人?

他是騙子還是精神病?

戲弄警察不是找死嗎?

有人說,恐怕抓錯人了。

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吧。

但小梁不這麽想。

抓捕他時的慘烈場面,只有在抓殺人犯時才會看到。

而且是他自己把警察帶到了受害者家門口。

指認錯誤,一定另有原因。

對,他是在試探警察究竟掌握了多少線索。

他想掌握主動權,把警察當猴耍著玩兒。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瘋子啊!

等他回來時,審訊室裏已經空無一人。

前前後後幾個房間都找遍了,也不見他的蹤影。

這時,一個警察才想起來。

剛才看見柳永哲跟在那個看守的身後,從樓道裏走過。

他以爲是要把柳永哲帶去另一個辦公室,就沒在意。

警局上下一片嘩然。

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放跑了重大命案嫌疑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如果産生任何嚴重後果,這些警察就等著回老家種白菜去吧。

此時已經入夜,全警局的警察被臨時召回,在首爾開始了大搜捕。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但柳永哲早就趁著茫茫夜色,潛回了公寓。

不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還把凶器處理掉了

警察們冒著大雨忙了一宿,連個人影都沒發現,陷入了絕望。

正當他們感到萬分沮喪,開始懷疑人生時,小梁腦袋裏靈光一閃。

「他不是喜歡找按摩女嗎?咱不如去紅燈區碰碰運氣。」

現在,馬上,要快!

成群的便衣警察開赴紅燈區。

就在一個路口,死耗子還真被瞎貓撞上了!

一個眼尖的警察看見柳永哲戴著一頂帽子,捂著臉上的傷痕,正要過馬路。

「抓住他!」

柳永哲一看,追兵近在眼前,在人群中奪路而逃。

一番圍追堵截近距離肉搏之後,柳永哲又被按在了地上。

他再次陷入了癫狂。

「你們這群廢物,哪一個都不是我的對手......」

「爺爺我吃過人,你們敢嗎?哈哈哈哈哈.......」

吃人?這家夥不怕牛皮吹爆了?

被押回警局之後,柳永哲滿臉得意,就像個載譽歸來的英雄。

審訊室裏,他跟小梁要過紙筆,「涮涮刷」地寫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把那張紙扔給了小梁。

「拿去吧,這些都是我殺人的時間、地點和數量。保你能升官發財。」

語氣輕松,好像在賞給小梁一張巨額支票。

小梁一驚,怎麽這麽多?

一張A4紙,都快被寫滿了。

前4個確實是入室殺人案發生的時間,人數也都對得上。

但後面居然還有12個日期!

難道還有12個被害者?

爲什麽從沒接到報案?

這時,小梁想到了那些失蹤的按摩女。

她們不是被綁架了,而是死在了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實際詭計多端、毫無人性的變態手裏!

他的猜想馬上得到了柳永哲的證實。

「那些死在家裏的有錢人不算什麽,我還殺了11個按摩女哪!」

小梁還是不敢相信。

「11個?你真有那麽大本事,殺那麽多人還不留破綻?」

「殺個人而已,簡單得很,切碎了埋了就行。」

切碎......小梁想起柳永哲被捕時喊出的話。

他吃過人。

「你......真的吃了人?」

柳永哲思索了一下。

「這有什麽?人都殺那麽多了,不嘗嘗豈不是可惜。」

小梁胃裏一陣翻騰。

他拼命壓抑著惡心,不想讓柳永哲笑話他是個廢物。

他決定換個話題。

「屍體都埋在哪裏了?」

「奉元寺後面的荒山上。」

「爲什麽要殺那些女人?」

柳永哲眼裏閃動著怒火。

「那些下賤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她們不識好歹,竟敢背叛我,我要把她們全部殺光!」

「那些老人呢?爲什麽要殺他們?」

「誰讓他們有錢,有錢的人都有罪!這個國家不公平,從不管窮人的死活。既然我過不好,他們也別想過好!」

小梁明白了,柳永哲是典型的仇富。

「你這裏還有一個受害者在仁川,是誰?」

柳永哲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

「一個賣盜版光盤的,倒黴的可憐蟲。」

「我本來沒想殺他,只想用警官證從他手裏弄幾個錢,可沒想到他懷疑我,抓住我不放,我沒辦法,只能把他捅死了。」

「什麽?你居然有警官證?」

「是我自己畫的。以前從沒有人懷疑過,所以只能怪他倒黴了。」

「後來你把那人怎樣了?」

「我把他的車開到海邊,連人帶車都燒了。」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問那邊的同行。告訴他們,那件案子可以結了,等著升職吧!哈哈哈哈.....」

「告訴你們,我可是世界第一的罪犯,遇到我是你們的榮幸。要不是你們運氣好,我一定會殺夠100個人!」

被燒毀的面包車

血證

1970年,柳永哲出生在首爾的貧困區。

青年柳永哲

他的父親不但賭博、酗酒、家暴,還把家族遺傳的癫痫傳給了兩個兒子。

沒錢又有病,柳永哲從小就是被霸淩的對象。

他做夢都想有個富人突然出現在面前,對他說:

「你是我失散已久的兒子,跟我去過好日子吧。」

但他的夢想始終沒有成真。

只有拿起畫筆時,他的心靈才能感覺到片刻安甯。

但貧困的家境使他注定走不上「燒錢」的藝術之路,高中時只能進入一所普通的職業學校。

貧窮、疾病、理想無法實現。

三座大山的壓迫下,柳永哲從此自暴自棄。

第二年,他因爲偷東西,被關進少管所,辍了學。

後來的幾年裏,他不斷因爲盜竊被捕。

就連他進入成年的標志都很獨特:從少管所過渡到了監獄。

從小被霸淩,再加上循環往複的牢獄生活,柳永哲無法融入正常社會,性格也變得極其孤僻冷漠。

雖然在21歲時與一個按摩女結了婚,還找到了正經工作,但他並沒有安分多久。很快重操舊業,成了監獄裏的常客。

婚後的10年中,柳永哲14次因爲盜竊或侵犯女性而被逮捕,7年的時間在監獄裏度過。

在一次侵犯未成年少女之後,柳永哲的妻子終于忍無可忍,與他離了婚,還帶走了他們的兒子。

就這麽一個對家庭和社會都沒有任何貢獻的人,卻把仇恨的矛頭對准了前妻。

他想殺了那個背叛他的「壞女人」。

但是,如果那女人死了,誰來養活兒子?

警察第一個就得懷疑他。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決定報複社會。

對,就拿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錢人開刀!

憑什麽他們一出生就住大房子,接受良好教育,不用爲吃飯發愁?

說幹就幹!

2003年9月,33歲的柳永哲潛入了首爾著名的富人區——江南區的一處豪宅。

他掄起自制的大號鐵錘,冷血殺害了一對年過花甲的老夫婦。

殺人現場血流成河,法醫進去之後都沒處下腳。

但這還不是最令人心驚膽寒的。

現場殘留下的強烈殺氣,硬生生逼出了警察最原始的、當危險逼近時警示自己的本能。

就好像他並未離開,正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窺視著人們的一舉一動。

讓警察都不敢進入現場,生怕遭到襲擊。

嗜血的猛獸一旦嘗過鮮血的滋味,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柳永哲又闖入三座豪宅,殺死了6名老人,年齡最大的有87歲。

不到3個月內,8個人死于非命,性質惡劣,情節嚴重。

四起入室殺人案的發生地

首爾的警察卻毫無頭緒,壓力山大。

這時,柳永哲卻收手了。

他遇到了一次「改邪歸正」的機會。

他愛上了一個按摩女。

柳永哲這一輩子真挺悲催,認識異性的唯一途徑就是招按摩女上門服務。

所以他再次愛上按摩女也不足爲奇。

這一次,柳永哲又動了結婚的念頭,他甚至想放下鐵錘,過正常生活。

但是他坐過牢,還有家族遺傳的癫痫。

不但求婚不成,還被按摩女無情嘲笑了一番。

「老娘不結婚也比嫁給你這個窮光蛋好!你呀,還是回去照照鏡子吧!」

柳永哲火冒三丈。

這可是他有生以來遭受到的最大屈辱。

我堂堂一個大韓民國的男子漢,不嫌棄你這個賣身的女人。

沒想到你給臉不要臉,反倒嫌棄起我了,分明就是找死!

仇恨值瞬間拉滿。

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兒爬起來。

他要把損失的尊嚴都從按摩女身上找回來。

柳永哲是個聰明人。

他不會去殺那個女人,因爲他不想成爲警察的懷疑對象。

但他深知,按摩女處于社會邊緣,不與親人聯系,沒有朋友,失蹤了也沒人在意。

就這樣,柳永哲瞄准了這個人群,開始了代償式的瘋狂殺戮。

從2004年3月到7月,他一共殺害、肢解了11個按摩女。

死者都是20出頭的姑娘

他把自己想象成正義的使者,除暴安良的化身,還立志爭做「世界第一殺手」。

卻不料栽在了電話號碼上。

他倒是很想得開。

既然已經被捕,來都來了,不如直接說自己殺了人,嚇唬嚇唬那幫警察!

哈哈,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出乎他意料的是,韓國警察的職業素質如此拉胯,居然能讓他從警察局逃出去。

雖然第二天又被抓了回來,但看到那麽多警察圍著他一人轉,他的變態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全國上下,有這種待遇的人,真不多。

交代完全部作案細節之後,警察馬上帶著柳永哲去了山裏的埋屍地。

天色已暗,山上的樹林裏透著陰森和詭異。

柳永哲帶著警察來到一小片較爲開闊的空地,停下腳步。

借著手電筒的光束,他在地上尋找。

一個亮橙色的飲料瓶蓋將他吸引過去。

柳永哲一指,就在這裏。

一個警察抓起鐵鍬,剛要開挖......

「咔嚓」一聲,一記炸雷從天上劈下。

緊接著,大雨傾盆而瀉。

有人大喊:「看!那些女人顯靈了,這不是雨,是她們的淚水!」

大雨「嘩嘩嘩」地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

繼續開挖。

兩鍬下去,—截骨頭就露了出來。

隨行的法醫一眼認出,這是一截人的手臂骨頭。

如果之前警察們還心存僥幸,柳永哲只是個吹牛皮、博存在感的瘋子。

現在鐵證如山,他無疑就是韓國最殘忍的連環殺人犯。

柳永哲被正式逮捕之後,警方對埋屍地點進行了徹底挖掘。

各路媒體聞風而動,早早地跑到現場搶奪最佳拍攝位置。

那時還沒有無人飛行器,電視台爲了從高處拍攝,居然雇來了大吊車。

真是卷!

首爾的吃瓜群衆

法醫把挖掘出來的屍塊按照身體部位進行編號堆放。

頭顱是1,胸口是2....一直排到了18號。

看上去是一個頭顱

這些屍塊最早的被埋入4個多月,最晚的不過1個月,所以肌肉還沒消解掉。

雖然是在荒山裏,腐臭的氣息還是沉澱下來,揮之不去。

那種氣味附著在人們的衣服上,皮膚上,甚至攝像機、記事本上。

從未到過現場的檢察官在查看卷宗時,也從紙張上聞到了那股氣味。

爲了找到更多證據,警察還對殺人第一現場——柳永哲的公寓進行勘察。

進去之後,一塵不染是他們的第一印象。

「這人一定有潔癖,家裏居然這麽幹淨。」

轉念一想,這難道不是爲了擦拭掉死者的痕迹嗎?

在衛生間裏,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噴上發光氨之後,借助紫外線燈光,曾經沾染過血液的地方發出了詭異的藍光。

天花板上還沾著碎肉和骨頭渣。

久經沙場的法醫們發出了驚歎:

「這裏不是人待的地方,簡直就是惡魔的巢穴!」

結局

2005年6月,被捕一年之後,柳永哲因爲入室殺害8人,在公寓內殺害肢解11人,在仁川殺害1人被判處死刑。

但是,韓國從1998年開始,實際上已經廢除了死刑制度。

保留「死刑」只是爲了表面上順應大多數民意。

判他死刑可以,執行就別想了。

其結果就像前一陣香港的蔡天鳳肢解案一樣,凶手再罪大惡極,也能留一條命。

所以,18年過去,柳永哲依舊以死刑犯的身份生活在監獄裏。

據說他過得極其放飛自我。

虐待獄友,暴打警察,還往牢裏偷運色情小說。

監獄外的嗜好,全都被他搬進了監獄裏。

可憐的是受害者的家屬,眼見著罪犯得不到嚴懲,自己卻要忍受著失去親人的傷痛,還要被旁人指指點點。

其中最慘的要數仁川的那位被害者的家人。

被害者是一個中年男人,靠倒賣光盤養活妻子和孩子。

因爲發現柳永哲假冒警察而慘遭滅口。

他的兩個哥哥因爲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而自殺,弟弟也差點尋了短見。

後來得到救助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在這起案件中,韓國警方也飽受輿論攻擊。

正是由于他們的庇護,紅燈區才得以存在。

導致許多失足女性投身于這個灰色行業之中,使得變態殺人狂有了下手目標。

柳永哲被捕之後,警察也只是被他牽著鼻子走,按照他的交代一步步地去核實而已。

很難想象,如果柳永哲沒有主動承認殺人,會是怎樣的結局。

一定會有更多人死在他手裏。

所以,韓國警方無異于撿了一個大漏。

如果當初那個按摩女接受了柳永哲的求婚,他會不會停止殺人?

不會。

就像第一次婚姻並沒有阻止他繼續盜竊和侵犯女性。

在一次采訪中,談到當時尚未偵破的華城連環殺人案時,柳永哲說出了一句名言:

「那個人要麽是因爲其他案件已經被捕,要麽就是死了,因爲連環殺手永遠不會停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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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風雲

簡介:真實還原案件信息,展示大案背後那些複雜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