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稱職舔狗,可在我徹底放棄他後,他卻抱著我的腿求複合

黑紅岚柏 2024-06-13 18:26:41

我是孟川的同性戀人,可在所有人眼中,我不過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稱職舔狗。

只因幼時孟川父親爲了救我而死,爲了償還救命之恩。

我被我媽培養成孟川的完美奴隸,將孟川視作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孟父忌日那天,我匆忙趕到酒吧接孟川回家。

卻看見他正抱著我的室友熱吻。

沖好友們炫耀道:“就算我當著季宴的面和其他人上床,他也只會跪著替我們善後,哭著求我不要放棄他。”

1.

酒吧裏嘈雜紛亂,我的目光死死釘在卡座上相擁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大腦裏一陣空白。

我做夢也想不到,孟川會出軌我的室友,偏偏還是在這一天,在孟父忌日的這一天。

我僵硬地點開我和孟川的聊天記錄。

最後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上午,孟川拒絕了和我一起爲孟父掃墓的請求。

我還以爲孟川是因爲不想觸景生情傷心,才拒絕了和我一起掃墓的要求。

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我渾身不自覺地抽搐。

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在屏幕上。

手機不斷震動,我媽發給我的消息跳出來,無一例外的都是語音。

她的聲音緊張而急促:“找到孟川了沒!孟川還好嗎?有沒有什麽危險?”

“回消息!你別想裝傻躲過去!”

“你別忘了,你這條命都是孟家給的!要是孟川出了什麽事,我和你還有什麽臉面活著!”

聊天框往下拉,還有十幾條長達60秒的語音。

見我沒有回消息,我媽的語氣越來越憤怒。

到最後一條消息時,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孟川他爸用命救了你!現在我只不過讓你去接孟川你都不願意,你對得起他爸的在天之靈嗎!”

我沒有回我媽的消息,反而麻木地擡頭,看向卡座上哄笑成一團的男人們。

有人笑著開口:“孟少,兔子不吃窩邊草,你背著你對象搞他室友。讓季宴知道了不怕他和你鬧分手?”

“狗急了還跳牆呢,到時候別怪兄弟沒提醒過你。”

聽著是警告提醒的話,語氣卻滿是不屑。

孟川輕聲嗤笑:“他和我提分手?怎麽可能,只有我玩膩了甩他的份。”

他挑眉道:“就算我當著季宴的面和其他人上床,他也只會跪著替我們善後,哭著求我不要放棄他。”

說完這話,他更加得意,挑釁般地再次親上林原。

頓時,卡座上的笑聲更大。

林原靠在孟川的胸膛上,嬌笑道:“季宴就是孟少身邊的一條舔狗,狗怎麽可能離開主人?”

說完後,他像是有感應一般,挑釁地扭頭看向我的方向。

嘴角綻放出惡意的笑容。

我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著孟川點頭認同林原的話,他輕聲補充:“說錯了,不是狗,是奴隸。就算我讓他去死他也會乖乖照做的奴隸。”

2.

孟川說得沒錯,我只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一個奴隸。

爲了償還救命之恩,被改造成的屬于孟川的完美奴隸。

我媽從小到大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你欠著孟川一條命,哪怕孟川讓你去死,你也必須聽他的話。”

她慈愛憐憫地看向孟川,對我說話的語氣卻刻薄至極:“要不是你當初亂跑沖到馬路上,孟川的爸爸也不會爲了救你而死!孟川也不會在沒了媽媽之後又沒了爸爸,成了一個孤兒。”

我媽的余光瞥向我,斬釘截鐵道:“這一切都怪你!爲了報恩,你要跟在孟川身邊,好好照顧他。”

報恩成了我的人生目標,更准確的來說。

孟川成了我的人生目標。

我順從著我媽的安排,將自己活成了孟川的影子,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

孟川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從不反抗。

我跳過冬日裏冰冷刺骨的河水,只爲了幫孟川找回他隨手丟棄的手表。

我頂著酷暑的烈日,騎自行車三十多公裏,只爲幫孟川買一張電影票送給他心儀的女孩。

人人都說,我是孟川身邊的舔狗,罵我廉價。

我卻甘之如饴。

如果不是我,孟川根本不用承受失去父親的痛苦。

只有留在他身邊贖罪,我才能感受自己存在的價值。

而每當我幫孟川完成一件事,他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就會多一些,對我的偏見少一些。

和孟川交往後,我仍舊小心不安。

我自卑敏感地留在他的身邊,事事順從,祈求他不要抛棄我。

但我沒想到,孟川根本不愛我。

他只是仗著我對他的愛,把我當作取笑玩樂的一條狗,一個卑賤的奴隸下人。

就連我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恩情,也不過是他用來要挾我的工具。

3.

我再也忍不住,越過擁擠的人群,大步流星沖到孟川的面前。

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卡座上的人瞬間噤聲,視線彙集在我的身上,又不約而同的瞟向其他地方,發出陣陣鄙夷的輕笑。

他們抱肩,懶散地靠在靠背上,一臉悠閑地等著看我和孟川的笑話。

孟川被我打得頭歪了過去,他吐出一口血水,眉毛擰起。

立刻揪起我的衣領,在我臉上砸了一拳後咬牙切齒道:“季宴,你在這發什麽瘋?”

孟川下了狠手。

我的大腦産生了短暫的空白,左臉處的肌肉因爲疼痛止不住地痙攣,連帶著說話也不由自主帶了顫音。

我強憋住自己眼眶裏快要掉下的眼淚。

哆嗦著手指向林原問道:“你和我說沒空給孟叔叔掃墓,就是爲了支開我,背著我好和我的室友出軌是嗎?”

孟川微眯起眼,在我的身上掃視一圈。

在看到我額頭和膝蓋上因爲掃墓磕頭而留下的泥土時,他眼神不自然地移開。

下一瞬,他松開了我的衣領坦然道:“你都看見了,還有什麽問的必要?”

“然後呢?你看見了之後要做什麽?一哭二鬧三上吊?”

連一句敷衍的解釋也沒有。

他愉悅地笑起來:“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只要你現在跪下來向我道歉,求我不要抛棄你。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今天晚上你越界的事,大方地留你繼續待在我身邊。”

林原也嗤笑一聲,毫不避諱地摟住孟川的脖子,玩味道:“你不跪,孟少可就是我的了。”

我看著眼前這群高高在上,迫不及待等著看我笑話的人,身體忍不住地開始顫抖,呼吸紊亂。

喉嚨像是被異物死死堵住,喘不上氣,整個人都掉進了一個可怕的噩夢之中。

而孟川,就這這場噩夢的源頭。

孟川伸手擦掉臉上的血迹,伸出手在我呆滯的臉上拍了拍,提醒我:“五分鍾之內,跪下來磕頭磕到我滿意爲止,我就原諒你。”

憑什麽?

他憑什麽大言不慚的說出原諒我的話?

明明出軌的人是他才對,做錯了事情的明明是他!憑什麽要我向他低頭?

就因爲他笃定了我愛他,我一定會退讓,會顧及孟父對我的救命之恩,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己的底線,只爲了留在他的身邊?

喉嚨中的異物消失了,胸腔裏升起一陣陣的苦澀,苦味一直蔓延到舌尖。

讓人抑制不住地想要嘔吐。

我呵呵地笑了起來,一步步往後挪。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裏,我慘笑著開口:“夠了,我受夠你了。孟川,我們分手。”

說完,我再也不做任何停留,轉身就走。

在我的背後,卡座裏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地大笑。

他們笑得前仰後合:“孟少,你養的這個小狗有脾氣了啊。”

“真生氣了,你不打算去哄哄?”

孟川的聲音遙遙傳來,他有些惱怒:“等著吧,不出三天他就會後悔,還是得跪著求我複合。”

4.

我刪除了和孟川所有的聯系方式,下定決心要和他一刀兩斷。

我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甚至想過孟川會派人來抓我,打我一頓逼我就範。

他是天之驕子,萬人矚目的富二代貴公子。

動用自己的權勢逼人就範,是他慣用的手段。

但我沒想到,他用來逼我就範的武器是我媽。

和孟川分手的第二天,我媽來學校找我。

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我媽把我堵在教學樓的樓梯拐角處。

她面目猙獰,手指戳著我的胸口喋喋不休:“你有什麽臉和孟少爺吵架?這就是你的命!”

“孟家救了你的命!這是你欠孟家一輩子的!你要用一輩子去賠償孟少爺!要不是他爸爸救了你,你還能站在這裏頂撞孟少爺嗎!”

“一命換一命,我從小和你說的你全當耳旁風了嗎!孟少爺說什麽你就必須做什麽!今天你就去和孟少爺道歉,求他原諒。”

我媽的話如同漫天淩厲的刀雨,蠻狠地刮去我身上的所有尊嚴。

救命之恩,又是救命之恩。

這份恩情就像是一座大山牢牢地壓在我的身上,不斷剝奪我的人生。

我的存在只是爲了報恩而已。

這份恩情我已經報了整整二十年!還不夠償還嗎!一定要我去死,才能終止這場荒謬的報恩才行嗎?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前二十年的人生都像是一場荒謬的戲劇,彰顯我的失敗。

上課的學生接連不斷地從拐角路過,詫異地看向我們,竊竊私語。

我只感覺頭暈目眩,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清。

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我猛然推開我媽,整個胸腔都在用力大喊:“夠了!夠了!要報的恩我已經全部報完了!爲什麽只有我在報恩?你爲什麽不報?”

我連滾帶爬地趕去了教室,逃離了困住我二十年的夢魇。

神情恍惚地結束完課程後,我抱著書准備回宿舍。

剛走到教學樓大門,我媽淒慘的聲音就在我頭頂響起:“季宴!你不願意向孟少爺認錯,媽就替你認。”

“媽從這裏跳下去!一命還一命!你這輩子就徹底解脫了!”

我立刻轉過頭。

烈日灼灼,我媽瘦弱的身軀挂在天台最邊緣,搖搖欲墜。

她一個人爬上了教學樓的天台。

以死相逼,逼我低頭認錯。

我大腦一片空白,手裏的書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圍在樓下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了我和我媽的身上。

審視,鄙夷,嘲諷,譏笑還有憎惡。

每人的目光都像是烈火一般,不斷灼燒質問我。

你爲什麽還不行動?爲什麽逼得自己母親去死?

眼淚流了滿臉,我的嗓子也像生鏽了一般。

我絕望無助地站在樓下,聲嘶力竭:“我錯了...媽...我錯了!求你下來!只要你下來我做什麽都答應!”

我媽伸出天台的腳收了回來,她放柔了聲音:“好孩子,媽媽就知道你最聽話了。只要你現在向孟少爺道歉,媽媽就原諒你。”

在一衆圍觀的人群中,孟川猶如明星一般走出,萬衆矚目地站到了我的面前。

他穩操勝券,從容不迫地開口:“跪下磕頭,磕到我滿意爲止就原諒你。”

我媽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只要你道歉,媽媽就原諒你。”

“原諒?”

我機械地重複著這個詞,看向我媽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剪影,又看向孟川勾起的嘴角。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

我緩慢地低下腰,額頭磕碰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清脆響亮,一如我在孟川墳前爲孟父孟母磕下的贖罪的響頭。

“對不起...求您原諒我。”

直到我的額頭血流不止,血液混著沙礫凝結成血團掉在地上後。

孟川才屈尊降貴地開口:“好,我原諒你。”

5.

我和孟川之間的事情如同海嘯一般,不超過半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學校。

我頂著包紮好的傷口,疲倦地回到宿舍時。

林原正坐在我的位置上,面帶笑意地翻看我朝孟川下跪的照片。

我冷聲警告他:“從我的位置上滾開。”

林原滿不在乎,索性直接將腳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他懶懶地點開孟川的電話號碼,威脅我:“你是還想跪第二次?”

回想起剛才的事情,我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胸口。

半天後,我才屈辱地搖頭:“算了,你想坐這個位置,那就坐吧。我會搬出去住。”

“請你讓一下,讓我收走自己的東西。”

林原沒有讓開,他反手攔住了我要拉開抽屜的舉動。

冷眼瞥向我:“我讓你動了嗎?這個位置是我的,這裏面的東西也是我的。”

我火氣上湧,壓低聲音開口:“林原,你別得寸進尺!”

林原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個圈,狡黠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嗤笑:“算了,東西你拿走吧。我對你這個窮酸貨的東西沒興趣。”

他眼神一亮,雙指提起我放在桌上的洗發水嘲笑道:“你就用這種便宜貨?怪不得孟川膩了你,嫌棄你身上有味。”

我收拾背包的動作一頓,瞳孔不自覺地放大。

咬著牙開口:“你說什麽?”

林原笑得更加肆意,捂著嘴繼續說:“原來你自己不知道啊?孟少經常和我說你呢。”

他樂悠悠地調出聊天記錄怼到我的眼前。

炫耀道:“孟少早就玩膩你了。”

我不敢置信地不斷滑動聊天框,各種汙言穢語不斷映入眼簾。

在我幻想和孟川的未來時,他卻在不斷貶低我來捧高林原。

我的雙手忍不住顫抖,滑到最上面的聊天記錄。

屏幕上清清楚楚地記錄著,在我和孟川正式確定關系的第三個月,他就出軌了林原。

理由是沒有新鮮感。

不止于此,在林原的手機裏還存著密密麻麻的和孟川的事後合照。

看著屏幕裏兩人甜蜜的笑容,心髒的疼痛不斷蔓延,順著血管不斷延伸至四肢。

我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陣陣地發黑,站也站不穩。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裏,手上還插著針。

一個男人正守在我的床邊,幫我盯著輸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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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紅岚柏

簡介:小故事每天更不停,好心情每天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