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omega的我,和我的alpha老公季澤川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百。
易感期的季澤川只有我能撫慰。
可是季澤川不愛我,他愛的是一個beta,江嶼白。
季澤川會在易感期的時候,會邊啃咬著我的腺體,邊意識模糊的喊著江嶼白的名字,
可誰都知道,beta是無法被標記的,
被帝國重視的天才級alpha季澤川,注定無法娶江嶼白,
季澤川討厭這個被信息素操控的世界,也討厭我,這個被分配給他的妻子,
直到我懷孕,季澤川聲音冷淡的要我打掉肚子裏的孩子,
我總是很聽季澤川的話,
我打掉的肚子裏的孩子,
還割掉了後頸的腺體,失去了腺體的omega是活不久的,
季澤川說他從來沒有愛過我,可是看到我後頸的上,季澤川卻瘋了,
季澤川把我鎖在他的別墅,
他慌亂的咬著我的後頸,當他注入我後頸的信息素,從空掉的腺體裏滑落的時候,
季澤川嗚咽著求我留在他身邊,
我平靜的說:「季澤川,我要死了,你放過我吧。」
01
我望著手裏的檢測報告,
悄悄的抿起唇角,眼裏有些笑意,
我懷孕了,
我和季澤川結婚五年,他對我總是忽冷忽熱,
我知道季澤川有一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但我不在意,我只是卑微的祈求著,季澤川只要有一點兒愛我就行。
畢竟,我和季澤川信息素的匹配度,可是百分百啊。
季澤川12歲時,測出他是ss+級別的alpha,上一個有如此天賦的alpha,還是帝國上一任元帥。
天賦越高的alpha,在易感期內,越需要omega的撫慰。
爲了季澤川的身體健康,相關的負責人,找遍了基因庫,然後把我帶到了季家。
那一年,我十五歲。
正是情窦初開的年紀,在無數人的叮囑下,我知道了,我以後是注定要嫁給季澤川的。
季澤川長得俊美的幾乎不像真人,尤其是他攝人心魄的雙眼,讓人總是心漏跳了一 拍。
不過季澤川總是沉默的,他的沉默不是寡言,而是帶著高傲。
也是,像他這樣站在所有人頂端的天才,自然有資格高傲的。
我小心翼翼的陪在他身邊,一陪就是18年。
季澤川幾乎占據了我大半的生命。
我自然愛他。
現在,我們要有一個孩子了。
我在別墅裏,從白天等到晚上,才等到了季澤川。
季澤川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拽了拽他的衣角。
季澤川停下腳步,垂眸看我。
我睫毛顫了顫,小聲說:「季澤川,我懷孕了。」
我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季澤川會不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多愛我一點,
一點就好。
空氣裏安靜下來,季澤川有些怔住了,好久,他眉眼處染了一絲怒意,他輕聲問:「誰准你偷偷懷孕的?」
我張了張嘴,卻又有些無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後只是低下頭,聲音越來越輕:「易感期的alpha就是容易——」
我還沒說完,季澤川就打斷了我說話。
「別拿這一套說事。」
季澤川最討厭的就是被信息素操控的身體,他認爲alpha和omega都是低等的動物,連人都算不上,
只有不受信息素影響的bata,才算得上完美。
而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就是江嶼白。
明明季澤川滿是磁性的聲音冷的入股,我卻像是被灼傷了一樣,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季澤川用修長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他哄我的時候,最喜歡這樣,
「去打掉吧,阿禮,我們現在還不需要孩子。」
我喜悅的心跳,停止了。
02
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甚至有些發涼。
季澤川聲音磁性中帶著一些誘人,他哄我:「阿禮,怎麽不說話?」
我聞到了季澤川信息素的味道,他的信息素像山尖的一捧白雪,冷香中透著一些寒意,
此時他的信息素正簇擁著我,把我淹沒了個徹底,
我張了張嘴,那聲「好」,怎麽也說不出口,
季澤川的身體壓下來,信息素的味道更近了,讓我有些意亂情迷,
我有些委屈:「爲什麽要打掉呢?」
季澤川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只是細細吻著我:「阿禮,你最乖了,」
是啊,我一向聽季澤川的話,
我緊緊拽著季澤川的衣角,終于說出了那句季澤川愛聽的話,
「好。」
我的臉靠近季澤川的胸膛,可是我卻聽不到季澤川的心跳,我只能感受到,季澤川松了一口氣。
爲什麽松了一口氣呢,
我想,可能是因爲江嶼白吧。
江嶼白是一個男性beta,以一個相當傲人的成績,從帝國中央軍事學院畢業,然後做了季澤川的副官。
他比季澤川小五歲,他到季澤川身邊的時候,季澤川已經是帝國最出名的少將了,在一衆關于他的精彩事迹中,只有一條,讓迷戀他的萬千少男傷心。
就是季澤川早婚的事實。
江嶼白也和那些喜歡季澤川的男人一樣討厭我,
不過他說,他並不是因爲嫉妒我而討厭我,
而是因爲我總是影響季澤川。
比如說,季澤川每年一次的易感期,只能呆在我身邊。
自從江嶼白做了季澤川的副官之後,每次季澤川的易感期,都是她送季澤川回家的。
江嶼白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高傲:「沈宥禮,你這種弱小的omega,如果不是因爲你好運的擁有和季澤川的高匹配度,你也配站在季澤川身邊?」
江嶼白語氣裏有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妒忌:「我努力了那麽多年,才憑借自己的實力站在季少將的身邊,你憑什麽呢?」
「憑你的身體?」
江嶼白語氣的輕蔑幾乎要將我貶低進土裏。
不過我沒來得及回答他,因爲易感期的季澤川,非常粘人。
而且占有欲相當的強,他不允許有第三個人,出現在我們的別墅裏。
季澤川用信息素把我籠罩起來,恹恹的罵道:「滾。」
驕傲的江嶼白蒼白著臉,從別墅離開。
我心裏升起一些沾沾自喜,甚至自以爲是的認爲,季澤川是喜歡我的。
直到季澤川在啃咬我後頸的腺體的時候,喊了江嶼白的名字。
03
我原本意亂情迷的臉,一點點蒼白起來。
我想要從季澤川的身下逃走,可是易感期的alpha的掌控欲讓我無法掙脫,我後頸的腺體發熱的厲害。
季澤川清冷冰涼的信息素,卻向我傳達著炙熱的信息。
我第一次明白了江嶼白的意思,omega的本能讓我無法拒絕季澤川,即使我現在心口陣陣發酸,眼淚不停的掉,但我還是傾其所有的向季澤川奉獻著我的一切。
在洶湧無法掙脫的情欲裏,我的腦袋裏卻不合時宜的想到了過去季澤川曾經看向我的眼神,
從來沒有一點愛意,
他總是克制的,隱忍的,淡漠的,清醒時他總是說:「阿禮,你覺得你愛我,不過是信息素産生的錯覺罷了。」
「如果換一個人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百,你也會愛上別人。」
「別說愛我,我覺得虛僞。」
「沒了信息素,你以爲你能吸引得到我嗎?」
我總是小聲堅持:「我會的呀,我喜歡你。」
我總是如此堅信的,季澤川這樣優秀的人,即使沒有信息素的控制,我依舊會愛上他。
可是季澤川從來不信,他厭惡著自己被信息素操控的感覺,就如同厭惡著我一樣,
可是易感期的他,卻控制不了自己對我的渴求,
他在沉淪與清醒中掙紮,偶爾昏昏沉沉會吐露幾句模糊的愛語,
正是這樣,讓我自作多情的以爲,季澤川也許有一丁點兒的愛我。
可現在,我像是被響亮的打了一記耳光,
怎麽會呢?
如果沒有信息素,季澤川應該第一個就會和我離婚吧,
他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想要,
我顫抖的指尖撫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我知道那裏正有一條生命在發芽,
我麻木的看向天花板,靜靜的等待天亮。
今天是季澤川易感期的最後一天,
果然,一早,季澤川就收回了他的信息素,只剩下一些若有若無的,在繞著我打轉,
以前我在閱讀alpha手冊的時候,上面曾經寫:alpha的信息素是不會欺騙人的,alpha喜歡什麽,信息素就會在它身邊打轉。
那時候我才剛上omega專屬的新娘學校,我望著那一頁,臉悄悄紅了,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剛到季家的時候,季澤川剛分化成功,信息素像小狗一樣追著我打轉。
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alpha手冊上的內容其實並不准確,早在三年前,這本手冊已經淘汰,不再作爲教輔資料使用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季澤川,只好躺在床上裝睡。
換做以前的我,早就殷殷切切的圍繞著季澤川轉了,給他打好領結,挑選袖扣,一寸寸撫平他的衣擺,就爲了證明季澤川沒有娶錯人。
就像是一只極力討人歡心的小狗。
我能感受到季澤川在床邊停留了很久,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他一定知道我在裝睡。
可我沒有醒來的意思,季澤床性格高傲,才不會折腰問我爲什麽沒有起床爲他帶好袖扣。
季澤川身上的信息素隱隱傳來幾分怒意,然後憤怒的轉身出門了。
04
我一直在床上躺到中午,才渾渾噩噩的起床。
打開電視機,還沒來得及換頻道。
就看到了電視裏正在被采訪的江嶼白,和他身邊的季澤川。
怪不得季澤川今天走得這樣早,原來是有采訪。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頻道,居然不是帝國軍事頻道。
而是一個政治頻道。
電視裏江嶼白正清高的挺直背,穿著整齊的軍裝,聲音響亮的呼籲著:「我認爲人類之所以和動物有所不同,正是因爲人類在漫長的曆史中形成的文明...」
「我認爲新時代的愛情,並不應該受到信息素的束縛,被民生局的人強行將兩個素未謀面的人強行進入一段婚姻,婚姻應該是被愛情推動的,而不是所謂的信息素匹配程度...」
「我建議廢除這條婚姻法,讓所有人類,讓所有愛情,都變得自由起來。」
江嶼白的聲音铿锵有力,頻道是直播的形式。
我恍惚的打開光腦,上網一搜,發現支持江嶼白的人很多。
「就是啊,我根本不愛我老婆,我明明愛的另有其人,可是民生局強制讓我娶了現在的妻子,我真的很煩他,長得又醜,學曆又低,也只有撫慰期有用。」
「民生局促成了多少對怨偶。」
「我也想和我老公離婚。」
「不是,你們都瘋了嗎?低匹配度alpha怎麽熬過撫慰期?如今帝國正在備戰期,每一個alpha都很重要,是未來戰場的有生力量,這條法案廢除,我們輸給聯邦,別說你們的愛情自由了,連人生自由都沒有了。」
「alpha連選擇愛情的權利都沒有,還要爲帝國獻上生命嗎?我們alpha實慘。」
「不是,你們沒人關注omega的現狀嗎?明明omega也有權利選擇...」
「呵呵,omega就是廢柴一個啊,他們的信息素紊亂會造成社會動蕩,既不像beta一樣可以參與社會工作,又沒辦法像alpha一樣進入戰場,只能做撫慰alpha的工具,有什麽臉要權利啊。」
「江嶼白旁邊的那個,不是少將季澤川嗎?」
「我記得他因爲匹配度早早結婚了吧,他這次發言肯定是反對江嶼白的。」
「那也不一定,我聽說季澤川並不滿意自己的妻子。」
我看到這裏,正好聽到電視裏傳來主持人的問話聲:「這次江嶼白副官還請到了我們的少將季澤川,請問季少將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呢?」
我握著光腦的手更用力了。
只聽到電視裏季澤川低沉的聲音漸漸響起:「我是支持江嶼白的建議的,我想,人類之所以能進化到現在的地步,早應該研究出可以擺脫信息素操控的手段了,可現在各大研究所的研究一直停滯,是爲了讓omega不被淘汰嗎?」
主持人似乎有些驚訝,因爲在面對這一婚姻法是否改廢除,帝國早已經分成了新派和舊派,大家一直以爲季澤川是舊派人士,不然他爲什麽會一到年齡就結婚了呢?
「那如果這條婚姻法解除,請問季少將你會選擇離婚,追求自己的愛情嗎?」
05
我呆呆的看著電視裏季澤川在短暫的沉默過後,淡聲說道:「嗯。」
主持人眼裏有些八卦,但江嶼白看向季澤川的眼裏,滿是雀躍和愛意。
我慌亂的低下頭,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光腦的屏幕落滿了淚水,屏幕上的字體模糊不清。
可奇怪的是,上面那些網友的評論,我卻看得一清二楚。
「我靠,季少將贊同廢除法案,是因爲有喜歡的人了嗎?」
「你們都不知道嗎?江嶼白是爲了季少將才考上軍校,拼盡全力才到季少將身邊的。」
「你們的消息也太落後了吧,我聽說他們兩個彼此相愛,但是可惜季少將身邊被分配了個omega。」
「啊?要是那個omega識趣一點,早就應該把位置讓出來了吧。」
「就是,omega會什麽,養尊處優的長大,也就會點插畫烘焙,配不上季少將,還是和江嶼白副官更配啊!」
「這種並肩作戰的才是最好的愛情吧!」
巨大的痛苦頃刻間覆蓋了我,折磨得我喘不過氣。
我哭的渾身發抖。
難道是我錯了嗎?
我不應該呆在季澤川身邊,毀掉了季澤川的愛情。
可我從季澤川分化成alpha的那一年,就呆在了他身邊。
我還記得,民生局的人,從軍校把我帶走的那一天。
我正在接受軍校的優秀畢業生的畢業儀式,在未分化前,我是軍校最有前途的畢業生,人人都說我的指揮天賦無人能敵。
只是在畢業儀式上,我當場分化成了omega,我的信息素造成了一片騷動。
民生局的人很快帶走了我,我的老師用遺憾的眼光看著我,對著民生局的管理員說:「可惜了,怎麽成了omega,就算是個beta也好,他要是能順利畢業進入軍隊,我們對上聯邦的軍隊,贏面會更大。」
管理員的人聳聳肩:「omega禁止上戰場,你應該知道的。」
老師的氣歎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親自把我送進了新娘學校。
他和我距離很遠,看著我,沉默了片刻,對我說:「忘記過去的一切吧,這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我聽從老師的話,把那些年在軍校裏學到的一切,都壓到了記憶深處。
然後拿槍的手,拿起了玫瑰和蛋糕。
我曾經抗爭過,說自己不想去新娘學校。
可換來的是民生局的管理員把我送進了電擊室,在極痛的電流中,反複給我念著omega的守則。
對于帝國來說,每一個omega都值得被保護起來。
因爲對于撫慰alpha是相當重要的。
omega被上上電子芯片,會受到民生局的人監控。
如果被丈夫放棄,那omega就失去了任何價值。
因爲omega一生,只能被永久標記一次,所以討好自己的alpha,讓alpha愛上自己,是omega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被割掉腺體,omega就命不久矣了。
所以帝國裏,沒有試圖割掉腺體的omega,每個omega都努力討好著自己的丈夫,好在omega珍貴,很少會有alpha會討厭自己的omega。
更別說因爲彼此的信息素匹配程度很高,雙方很容易産生愛情和依賴,所以一直到現在,這條法案都沒有被廢除。
我從新娘學校畢業,就被送進了季家。
06
我的眼裏有些迷茫。
難道江嶼白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omega和alpha的愛,是因爲信息素産生的假象?
難道我對季澤川的愛,也是假的嗎?
這樣想著,我的淚突然止住了。
可想到季澤川的時候,我的心尖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瓣微微卷起,又酸又澀,想到季澤川對我的那些隱秘的好,我又會開心。
我又不確定了,我到底愛不愛季澤川。
可我卻知道,我是真的想和季澤川有一個孩子。
我安靜的看完了節目,然後關上了電視。
我給季澤川發消息:「你今晚回家嗎?」
季澤川的信息很簡短:「不回。」
我猶豫了一下,又問:「孩子...」
季澤川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態度:「打掉。」
我沒有再問下去,而是預約了一周後的人流手術。
因爲omega打胎,需要提交報告,說明原因,並且需要alpha的同意書,沒有那麽的簡單。
在合上屏幕前,我不小心點進了新聞的消息提示。
最上面的,是一張照片,江嶼白站在季澤川身後,眼裏滿是熱烈的愛意,
下面的新聞在說,接下來在和聯邦的戰爭中,季少將將帶著副官前往第三號戰場,在此之前兩個人合作過的戰役中,其中勝場有17場,鮮少有敗績。
一個月前,在和聯邦進行小規模作戰時,江嶼白因爲失誤被聯邦的一支隊伍帶走,是季澤川單槍匹馬把江嶼白救了回來,甚至爲此受傷,
最後一行,是預測接下來第三戰場輸贏。
評論區都是誇贊兩個人般配的話。
我怔住了,想起了上個月季澤川負傷回來後,提前進入易感期的事。
alpha在戰場過度使用精神力,就會導致易感期提前。
但我當時問季澤川爲什麽這次易感期提前的時候,季澤川只是疏離的說道:「軍隊機密。」
原來他們配合的如此默契,爲了江嶼白,季澤川甚至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苦笑一聲,終于清醒過來。
我拿什麽,和季澤川的真愛相比呢。
我沉默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一點點變暗,最終拿起光腦,撥打了一個十幾年沒有聯系過的電話。
我聲音輕輕的:「老師,好久不見。」
電話那邊的老師聲音緩緩,帶著笃定:「沈宥禮,你過得不好。」
我默認了這件事。
我當時被老師送進新娘學校之前,老師曾經給過我他的電話。
他那時候說:「沈宥禮,我曾經有一個天賦絕佳的學生分化成omega後,接受不了自己的生活,然後他自己割掉了自己的腺體。」
我問:「然後呢?」
老師說:「然後他逃走了,成爲了一個黑戶,他是這些年唯一一個割掉腺體還活著的omega。」
點到爲止,老師沒再多說。
我卻懂了老師的意思。
只是這個電話,我整整二十年沒有打過。
我總在欺騙自己,過得還算幸福。
我聲音裏帶了一絲決然:「老師,我想割掉我的腺體。」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