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渣攻後,我以戀人的身份留在他身邊時卻發現他的背叛,那我就讓他親手殺死我,懷著對我的愧疚後悔一輩子

黑紅岚柏 2024-06-17 17:53:26

救贖反派渣攻後,我以戀人的身份留在了他的身邊。

我牽著他的手走出孤兒院,護在他的身前替他抵擋養父母的謾罵和毒打,助他實現他的音樂夢。

後來,一直未曾露面的男主卻突然出現。

停留在我身側的男人開始頻繁失約,轉而時刻跟在男主身後。

他開始嫌棄我的容貌比男主醜陋,嫌棄我的嗓音比男主嘶啞,將我們的婚戒送給男主做打賭的玩具。

我累了,用生命和系統做了最後一個交換。

我要讓他親手殺死我,懷揣著對我的愧疚後悔一輩子。

1.

我穿進虐文小說世界,救贖那個陰暗偏執的反派男二程遲。

我牽著他的手走出孤兒院,護在他的身前替他抵擋養父母的謾罵和毒打,助他實現他的音樂夢。

他說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救贖任務結束後,我留在了他的身邊,和他相戀訂婚。

但在我穿進小說世界救贖程遲的第二十年,他移情別戀了。

彼時,我正獨自坐在快要融化殆盡的奶油蛋糕前發呆,等待他演出結束後回家,陪我一起過生日。

直到蛋糕上的奶油徹底融化的時候,程遲仍舊沒有出現。

手機的微信提示音陡然響起,我匆忙點開手機查看。

卻不是程遲發來的消息,只是海洋館公衆號彈出的情人節入館預約提醒。

在甜美的粉色邀請函上,我和程遲的名字在情人節的標識下顯得格外鮮豔。

停留在屏幕上的手指微微僵硬,心中湧上一股酸澀感。

我歎了一口氣,關上了邀請函的頁面,打開我和程遲的聊天記錄。

最近的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三天前,他告訴我自己要參加樂隊的演出排練,很忙,這幾天不會回家。

再往下翻,占據屏幕的信息全是我對程遲密密麻麻的囑托和關心。

以及卑微地詢問他能不能抽空回來陪我過生日。

但發出去的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程遲一條也沒有回複。

和我們之間聊天記錄截然不同的,是他的朋友圈。

他幾乎是事無巨細地將排練時的照片上傳到朋友圈裏,小到排練時彈錯的一個音符,大到演出時的現場直播。

朋友圈裏的種種都在提示著我,程遲並不忙。

他有大把的時間在朋友圈分享日常,調侃好友,甚至還有時間打遊戲。

他只是不想回複我的消息。

我將他發在朋友圈裏的所有照片全部看完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伸手擦幹臉上的淚水,我朝著黑暗輕聲開口:

“系統,我還能兌換完成任務的獎勵,脫離這個小說世界嗎?”

坐在桌前等了良久後,系統的聲音才緩慢傳來:

“宿主,你花費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救贖程遲,甚至在一年前自願放棄了脫離世界的獎勵,甘願爲了程遲留在這個世界,和他訂婚成爲他的家人。”

冰冷的機械音帶著一絲不解:

“我不明白,你爲什麽突然在今天想要離開這個世界。”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食指不自然地摸上無名指的婚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因爲我後悔了。”

我歎出一口氣,再度點開程遲朋友圈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上都有著同一個熟悉的男人的面孔,他總是笑著挽上程遲的手,將頭靠在程遲的肩膀上。

而程遲,也從不抗拒男人的靠近,照片上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毫不掩蓋他們之間的暧昧關系。

我苦笑著,心中泛起陣陣酸澀:

“我陪在程遲身邊二十年,也抵不過路遙陪在他身邊一個月。”

“屬于程遲的原男主已經出現,就不再需要我這個赝品陪著他了,不是嗎?”

2.

路遙是這本小說中的萬人迷男主,所有人都愛他。

程遲作爲書中的反派男二也不例外。

原劇情中,程遲對他一見鍾情,將路遙視作自己的真愛,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他。

在故事的結局,程遲甚至甘願爲了路遙去死。

爲了避免程遲重蹈覆轍,走上原書的命運軌迹。

我一直都在有意避開他和路遙的相遇。

只要讓程遲遠離路遙,他就不會愛上路遙,也不會走上反派男二的路線。

但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路遙會主動找上程遲。

路遙出現時,正好是程遲向我求婚的那一天。

我坐在最接近程遲的觀衆席前排,滿懷笑意地看向在舞台上縱聲歌唱的程遲。

在和他對視後,我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目光移向手機屏幕上程遲好友發來的照片和消息。

聊天內容簡短,只有一張偷拍照和簡短的兩句調侃。

照片中的程遲神色溫柔,正站在後台捧著一對戒指傻笑。

附帶的,還有程遲朋友發來的消息:

“看遲哥這一副不值錢的傻樣,今晚演出結束後,他對陸明的求婚肯定能成功。”

對方似乎是沒察覺到自己的消息發錯了人,直接將程遲今晚對我的求婚計劃抖了個幹淨。

手指不自覺地摩挲上空蕩的無名指,我的嘴角勾起笑意。

再擡眼時,程遲已經唱完了樂隊表演的最後一首歌。

背景熒幕上亮起,播放我和程遲相戀的過往,所有聚光燈都打在我的身上,歡呼聲推著我往前走。

程遲眷戀的目光朝我看來,我心跳如擂鼓,正准備伸出手接受程遲的求婚時。

路遙從人群中出現。

他大步走上舞台,坐到了鋼琴前,笑著說要爲我們的愛情送上一份祝福。

見到路遙的突然出現,我心亂如麻,腦子裏不受控制地想到原劇情中程遲對路遙死心塌地的愛意。

又死死掐著自己掌心,逼迫自己冷靜,安慰自己。

程遲的人生軌迹已經被我徹底改變,他不會再因爲渴求一點溫暖和善意就愛上路遙。

更何況我和程遲相依爲命二十年,他發誓絕不會背叛我。

我還在腦中慌亂思考時,路遙已經開始彈奏。

悠揚的琴聲響起時,程遲爲我戴上戒指的動作忽然頓住。

他眼神暗了暗,低聲稱贊路遙的琴技。

我心中不安,輕聲催促程遲和我交換戒指。

程遲抿了抿嘴,不複剛剛欣喜的模樣,將戒指隨手套在我手上後,立刻站起身。

隨意奪過我手上的戒指套在自己手上後,程遲大步朝路遙走去,坐在他身側合奏。

台下觀衆的歡呼聲更加熱烈,聚光燈盡數落在他們身上。

仿佛他們才是這場求婚的主角。

我孤寂地站在昏暗的角落裏,看著無名指處堪堪停在指尖上的婚戒。

心中酸脹得麻木。

等到合奏結束後,程遲才回到我的身邊。

一同到來的,還有路遙。

程遲笑意盈盈地告訴我,他邀請路遙加入了他們的樂隊。

3.

從那以後,程遲和路遙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

程遲開始頻繁以討論樂譜的名義,邀請路遙見面吃飯。

在一次次見面後,他們之間的關系開始突飛猛進。

程遲常年只關注著我的賬號上多了路遙的互關好友。

程遲會在創造新曲尋找靈感時,將清唱的錄音首先發給路遙,再然後,才會再發給我。

就連我們出門約會時,程遲帶我去的餐廳,也是他和路遙提前去過的。

在約會時,他甚至忘記了我對栗子過敏這件事,強硬地餵我吃下栗子蛋糕:

“這是上次我和路遙來這家餐廳時,他最喜歡的一份甜點,你也試試。”

直到我渾身長滿紅疹,被送往醫院搶救時,他才想起我對栗子過敏的這件事。

無論做什麽,我在程遲心中的順序總是排在路遙身後,路遙逐漸成爲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我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盛。

我試圖和程遲溝通,我不想讓他和路遙有過多交際。

但程遲不耐煩地將我推開了,他說路遙只是他的樂隊成員,只是正常往來,要我尊重他的交友自由。

于是在程遲和路遙再一次見面時,我跟在了程遲身邊。

我妄圖在路遙面前展現我和程遲之間深厚的愛意,讓路遙自願離開程遲的身邊。

但等真正見到路遙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麽可笑。

從頭到尾,程遲都沒有在我身上停留過一絲一毫的目光。

他一邊不停地給路遙倒水夾菜,一邊拿出自己新寫的樂譜放在路遙面前,談論著新歌的改動。

路遙拿著那張寫好的樂譜,只草草看了兩眼就遞到我眼前,笑著說道:

“陸明,你是遲哥的未婚夫,遲哥的譜子應該讓你先看才對,我怎麽好越俎代庖?”

還沒等我開口,程遲已經伸手將譜子拿了回去。

他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緊接著毫不留情地開口:

“我和你說過,樂隊裏的事情不用和他說,說了他也不懂。”

路遙這才朝我道歉:

“對不起,我忘了你和我們不一樣。”

“遲哥和我說過你高中辍學,沒讀大學的事情,你連最基礎的音樂課都沒上過,又怎麽可能看得懂這些樂譜。陸明,你不會怪我吧?”

他神情抱歉,可眼中卻滿是幸災樂禍。

我猛然攥緊手中的杯子,只覺得全身血液在這一瞬間凍結,四肢僵硬,無法呼吸。

過了幾秒後,我才難堪地擡頭,看向身旁的程遲:

“你把我的秘密告訴了別人?”

4.

程遲面色不改,淡然瞥我一眼:“這是事實,算不上什麽秘密,你別這麽小題大做。”

當初爲了能夠更好的救贖程遲,在穿越來這個世界時,系統爲我安排的身份是和程遲一樣的被遺棄的孤兒,我們被同一對夫妻領養。

隨著我和程遲年歲漸長,養父母的真面目也隨之暴露。

他們並不愛程遲,只是想要一個任勞任怨的賺錢工具。

爲了保護程遲逃離養父母的掌控和虐打,我自願放棄了讀書的機會,跟隨養父母去往南下打工,供程遲上學。

直到程遲成年,和養父母斷絕親子關系的那一天。

我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對于那時的我來說,養父母能夠讓我讀書到高中已經是一件遙不可及的獎勵。

原世界的我,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

自從有記憶開始,我就被養父母打斷了手腳,扔在大街上行乞,被他們當作賺錢的工具。

後來,看著就讀于名牌大學,意氣風發的程遲,心中名爲自卑的種子悄然生長。

我開始因爲自己的學曆感到怯懦,覺得我配不上他的身份。

但每一次,程遲都會溫柔地安慰我。

他說,我是救贖他生命中的一束光,他永遠不會對我抱有偏見。

我頭暈目眩,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不敢相信坐在我眼前的男人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的程遲。

他明明知道沒能繼續讀書是我心裏最大的隱痛,現在卻把我的傷疤當作笑話講給路遙聽。

甚至任憑路遙掀開我的傷疤來嘲諷譏笑我。

我氣得發抖,一巴掌打在程遲的臉上,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路遙的臉上。

在路遙的尖叫聲中,我轉身走了出去。

程遲跟在我身後追了出來,他靜靜俯視著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嫌惡:

“陸明,回去對路遙道歉!”

我掙開程遲的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你讓我對一個譏諷我的人道歉?該道歉的人應該是他才對!讓他滾!”

程遲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什麽意思都沒有,是你自己小心眼。你不要總是這麽自卑敏感好嗎?沒有人要時時刻刻注意你的心情,只爲了你一個人而活!”

“我已經受夠你無理取鬧的性格了!”

可是我就是只爲了程遲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啊。

我爲了他孑然一身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二十年,沒有任何朋友,親人,一切事情都是以他爲中心,和他相依爲命整整二十年。

我會擔心他生氣時皺起的眉頭,擔憂他傷心時落下的眼淚,爲他輕微的情緒變換而感到寢食不安。

在路遙出現之前,程遲也是這樣無微不至地照料著我。

可是現在,他卻認爲我的情緒是在無理取鬧,他不再站在我的身後做爲我撐腰的底氣。

他已經不愛我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愣在了原地。

連程遲的離開都沒察覺。

風將我流下的眼淚吹散,整張臉都變得濕漉漉的。

吹來的狂風劈頭蓋臉打來,像是鋒利的刀子。

一寸寸割開我的面皮,又一寸寸紮進我斑駁不堪的心髒。

我無助地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吵架後的第二天,程遲在社交平台上發布了他的新歌。

是他送給路遙的情歌,從歌名到歌曲中的間奏,都化用了路遙的名字。

就像曾經送給我的情歌一樣。

程遲在肆無忌憚地向路遙表達他的愛意。

我按熄了手機屏幕,不願再聽到程遲的歌聲。

我再次問向系統:

“系統,我還能脫離這個小說世界嗎?”

系統爲難開口:

“宿主,由于你猶豫的時間過于漫長,回到現實世界的通道已經關閉。”

“離開這個世界的唯一的方法只有死亡,作爲任務的補償,我會消除你的痛感,在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不會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痛苦。”

“宿主,即使付出的代價是死亡,你也要選擇離開這個世界嗎?”

似乎是我的錯覺,系統的語氣中有一絲心疼和無奈:

“宿主,根據系統面板顯示,程遲對你仍舊殘留著愛意。或許他只是受到了路遙的主角光環的影響,做出了一些不受他本人意志控制的事情。”

“要不,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面對死亡的代價和系統的勸說,我猶豫了。

猶豫間,我擡頭看向生日蛋糕上做成我和程遲模樣的巧克力小人,不由自主地愣神。

恍惚中想起從前在養父母家,程遲爲我過生日的模樣。

他那時還沒有和養父母斷絕關系,爲了給我過生日,吃了一個月的鹹菜饅頭,背著養父母坐了一天一夜的綠皮火車從省外趕來見我。

見面時,程遲小心翼翼地從身後拿出一份小小的,畫著我的模樣的蛋糕放在我面前。

他看著我的眼神眷戀溫柔,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這個是我和朋友學著做的,雖然有點醜,但已經是我做得最好看的一個了。”

“時間馬上就要過了,你快許願!十八歲的生日可只有這一次!”

回憶太過美好,讓人舍不得抽離,更舍不得放棄。

沉默片刻後,我輕輕點了點頭,撥通了程遲的電話。

5.

手機鈴聲響了許久後,程遲終于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背景音嘈雜,男女的嗤笑聲和鼓聲夾雜在一起,像是還在演出現場。

程遲聲線冷淡:“打電話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抿了抿唇,鼓足勇氣輕聲開口:“你看到我發給你的信息了嗎?演出結束後,能不能回家陪我過生日?”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要每一個生日都陪在我身邊。”

程遲歎出一口氣。

我能聽出,他的語氣有些煩躁: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很忙,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只是一個生日而已,你自己過不行嗎?還要我陪著你?你已經二十五歲了,做事別這麽幼稚行嗎?”

程遲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那頭已經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繼續要說下去的話。

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遲哥,你在和誰打電話呢,生這麽大的氣。”男人嗤笑一聲:“該不會是你請來的托,好幫你開溜吧?”

“你可別想跑,路遙都和我們說好了,今天在酒吧包場的費用都是遲哥你買單!”

“要是你跑了,路遙這位壽星可就要難過了。”

路遙...壽星?

心中的苦意如同山崩海嘯一般湧出,我仰起頭,眼角一片濕潤。

原來今天也是路遙的生日。

程遲口中的演出排練,不過是敷衍我的借口,好讓他心無旁骛地爲路遙慶祝生日。

他可以放棄對我的承諾,讓我一個人面對變質的生日蛋糕發呆。

卻一定要提前空出三天的時間,在酒吧爲路遙包場,只爲了讓他開心。

路遙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靠近到聽筒,似乎是貼到了程遲的身邊。

他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和遲哥早就約定好了。他今天一步都不會離開。”

“要是遲哥中途離開,他手上那枚戒指就要作爲生日禮物送給我。”

四周紛紛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有男人疑惑地問向程遲:

“遲哥,那可是你的婚戒啊,你真舍得拿婚戒開玩笑?”

我緩慢地閉上眼,等待程遲的回答。

幾秒後,手機那頭傳來了細小的摩擦聲,程遲寵溺地笑了笑:

“既然你喜歡戒指,那就直接拿去就好,不過...”

我再也聽不下去,挂斷了電話。

後面沒說完的話是什麽呢?左右不過是對婚戒和我的貶低和不在意罷了。

心底燃起的微弱希望在這一刻徹底粉碎。

程遲真的不愛我了,他真的愛上了路遙。

他對我沒有了絲毫的愛意,所以他可以不顧我的情緒,肆無忌憚地在我面前追求路遙。

所以他可以將我和他的訂婚戒指看作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玩具,隨手送給路遙討他的歡心。

我絕望地閉上眼,朝系統開口道:“系統,我選擇脫離這個世界。”

幾秒後,傳來系統冰冷的聲音:

“好的,宿主。”

“宿主,申請已經提交,一個小時後,你在本世界的存在將被徹底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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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紅岚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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