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說:她與他之間的婚姻,是不得已,也是她的一廂情願

文新談小說 2024-05-30 04:48:20

"總裁,您給的瓶子空了,太太全吃了。”

“水果糖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可我之前看見您新招的助理把避子丸放裏面了。”

男人臉色一變,快速回到房間,看見女人躺在地上,還有滿地的鮮Xue......

“司寒,我疼…"

“我肚子疼。”她額頭冷汗涔涔。

傅司寒低頭,看了眼她捂在肚子上的手,蓦地冷笑,“甯大小姐,你的表演真的越來越逼真,爲了這出,又排練了多久?”

他擡手,將袖子從她的手中扯了出來。

他擡手,捏住她的下颌,“從你背叛我的那天起,我傅司寒便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除非……”

傅司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你死。”

甯琬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停住,她發抖的根本停不下來,而傅司寒再也不看她,徑直進了臥房,關上了門。

肚子裏像是有把刀在絞,甯琬疼地跪在了地上。

她顫抖地摸出手機,撥打了120。

聽著救護車遠去的聲音,傅司寒眉目冷清,甯琬向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不過又是她想要留在傅家演的一出戲而已,畢竟,甯家要破産了。

她那樣當初看他落魄便轉攀他人的女人,怎麽允許自己過苦日子。

……

甯琬拿著檢查報告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她目光淡淡地落在甯色的牆壁上。

檢查結果出來了,她是腸癌晚期。

甯琬打車去了方雲珩所在的醫院,方雲珩接到她的電話,到醫院門口接她。

甯琬雙眼通紅,沖他露出一個笑容。

“雲珩。”她捏緊了檢查報告,“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我是腸癌晚期。”

方雲珩臉色一變。

她的鼻尖很酸,看方雲珩的眼神帶著祈求,“你再給我檢

查一下,是不是……他們判斷錯了?”

方雲珩是個醫生,是腸胃科的專家。

甯琬被推進檢查室。

下午五點,檢查結果出來,和初診一樣。

腸癌晚期。

甯琬呆呆地坐在那裏,唇瓣翕動,“我還能活多久?”

方雲珩蹲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按住她的肩膀,“琬琬,我會救你的。” “癌症啊。”甯琬的眼淚掉了下來,“這是癌症啊。”

她這病,就像是她和傅司寒的婚姻一樣,不會好了。

第2章 甯家破産

室內的燈光昏暗,甯琬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

晚上十二點,車燈穿透黑夜,穿透玻璃,光映在室內。

很快,門被打開,傅司寒走了進來。

他伸手開了燈,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的甯琬。

他移開視線,邊走邊解領帶,准備上樓。

“傅司寒。”她開口喚他。

他的腳步沒停。

甯琬五指收緊,指甲陷入了掌心,許久,她擡起頭,看

著他的背影,臉上帶上笑意。

“我們離婚吧。”

傅司寒終于如她所願地停了下來並轉過身,他的身形逆著

光,越發地顯得他不近人情。

甯琬眼神描繪他的臉,這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十年的愛戀,惹得他嫌惡,換了她一身的傷。

她也不該拖累他了。

“你一天不作,會死是麽?”

她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甯琬起身,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她的手碰到裏面的止痛藥瓶,眼神怔了一下。

隨後她默不作聲地將包合得嚴實,放在了一邊。

她走到傅司寒面前,將離婚協議遞給他。

那上面簽著她的名字。

她努力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你不是想娶簡一麽。”

她用力地扯出一個笑意來,“我成全你了。”

若是早知道他喜歡簡一,她死活也不會嫁給他的。

她與他之間的婚姻,是不得已,也是她的一廂情願。

傅司寒往她簽字處看了一眼,接過離婚協議。

他舌尖抵了下腮幫,將離婚協議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甯大小姐不愧是學金融的。”他俯身,眼中清冷,“和我離婚,想分掉傅家多少財産?”

甯琬一時愣住,她唇抿緊,輕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錢。”

傅司寒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三年前傅家生出變故,他父親入獄,他手下産業全變賣還了債。

那時,他身無分文,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女人,在他出事的第二天,便消失了。

後來,他聽聞,她與那高澤成雙入對。

那高家,是陷害他父親入獄的罪魁禍首。

枉他父親,對甯琬那般好。

她不過是爲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還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而她甯琬,不知道對父親說了什麽,讓他父親逼得他娶了她。“滾。”他的眼中遍布寒意。

他轉身就走,甯琬張開雙臂攔在了他的面前。

“你不是喜歡簡一麽?我成全你了,我可以簽保證書,我一分錢都不要你的!” “是啊,我喜歡簡一。”傅司寒眼神逼仄,唇角扯起笑意來,“所以我會讓她風風光光的進門,做我的太太。”

他眯眼:“而不是現在和你有瓜葛的時候。”

摔門聲響起,傅司寒進了浴室,冷水沖下來,他抿著唇,手握成拳。

甯琬轉身,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

電話聲響起,那端是母親的哭聲。

父親重病,被送進了醫院。

甯琬匆匆地趕過去,這才從母親的口中知道,甯家要破産了,父親急病攻心,。

她忽地就想起傅司寒的話來。

和他離婚,要分傅家多少的財産。

怪不得,他會這樣說,他早就知道甯家要破産了吧。

第3章 你怎麽這麽沒用

王雲清雙手捏住甯琬纖瘦的胳膊,“琬琬,你去跟傅司寒要,你是他的妻子,他不會不給你的。” “他都恨死我了。”甯琬扯起唇角,神色黯然,“怎麽會給我錢。”

王雲清一巴掌甩在甯琬的臉上,“難道你要看著你父親去死麽?你怎麽這麽沒用?!”

甯琬唇瓣哆嗦,看著眼前的母親,眼底生寒。

當初傅家出事,高澤找到她,說他有她母親出軌的證據,他還說,只要她甩掉傅司寒,他便拿出一大筆錢幫傅司寒還債。

她親眼看著傅司寒爲了他父親的事焦頭爛額。

她只能幹著急,沒有辦法。

那時候她想,只要是能幫到傅司寒,就算他誤會她又如何?

她從高澤那裏拿了錢,幫傅家堵了窟窿。

說了狠話,傷了傅司寒。

她從未想到,自己還能與傅司寒有交集。

那日,傅司寒的父親找她談話,病床上的男人連呼吸都是脆弱的。

他希望她能嫁給傅司寒,他說他知道她的苦衷。

那時候,甯琬沒有答應。

可是第二天,她的家人就拿了傅家一大筆錢。

傅司寒被他的父親逼他娶了她,他也恨透了她。

甯琬走出病房,吞了顆止痛藥。

她剛擡腳,便看到了站在一邊,穿著病號服的女人。

女人的皮膚很甯,一雙眼睛又圓又大,鼻子和嘴都生的精致。

她叫簡一,是傅司寒現在喜歡的女人,也是當初她最好的朋友。

甯琬移開目光,轉身欲走。 “甯琬。”簡一叫住她。

甯琬咬牙,擡腳就走。

身後女人的笑聲傳來,“聽說甯家要完了。”

她追上甯琬,站在她的面前,冷聲道:“你也有今天。”

甯琬冷冷的看著她,道:“滾。”

簡一也不生氣,漫不經心得扣著自己的手指甲,“你可夠賤的,傅司寒都不要你了,你還死賴在他身邊。”

她眼神得意,“你知道嗎?這幾天阿寒一直都陪在我身邊。”“你想要傅太太的位置是嗎?”甯琬唇瓣抿緊,“你讓他來跟我談離婚。”

簡一眼神眯起,“你該不會以爲,他是忘不了你才不跟你離婚的吧?”

簡一大笑,“甯琬你未免天真。”

她靠近甯琬,“他不過是爲了報複你,讓你也嘗嘗那滋味。”“到時候他玩膩了你,你就跟垃圾沒什麽區別。”簡一湊到她的耳邊,“哦對了,他從來都沒有碰過你吧。”

甯琬手指收緊,她低頭,冷冷的視線看著簡一。 “知道爲什麽嗎?”簡一指甲從她的臉上慢慢劃過,“因爲他嫌你髒,聽說當初你給傅家還債的那筆錢,是你給傅司寒的分手費,也是你那情人高澤給你的。”

那樣,傅司寒那麽愛的甯琬,跟高澤睡了,他又怎麽能不恨甯琬呢。

“你說夠了麽?”甯琬拂開她的手,“說夠了就滾。”

甯琬沒料到。

簡一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腳步聲自她身後跑了過來,隨後傅司寒將簡一抱在了懷裏。

他抱著簡一起身,回頭看了一眼甯琬。

那一眼,讓甯琬徹骨冰涼。

第4章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簡一爲傅司寒受過傷,她身上的骨頭比較脆,這一摔,頸椎的骨頭便錯位了。

傅司寒踹開臥室的門,一把扯下被子,將甯琬拽了起來。

“你怎麽這麽惡毒?”

當年,甯琬要跟他分手,他一身的傷冒著雨去找人,差點被車撞死,是簡一推開了他。

可是簡一,因此不能再跳舞。 “我怎麽就惡毒了?”甯琬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眼

角有淚,“傅司寒,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

她淚眼朦胧的望著他,眼神倔強,“我從來沒有背叛過

你,我沒和高澤睡過!”

腹部抽痛感襲來,甯琬的身子細密的發抖。

傅司寒漆黑的眼神盯著她,許久,笑了。

“你當我還像當初那般好騙?”他眼神嗜血,“那高澤是什麽

人?你不跟他,他會給你錢?”

高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當然不會做慈善施舍別人。

甯琬疼的一瞬間說不出話來,她死命的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傅司寒不會相信她的。

她扯唇,“你願意這樣想,就這樣想吧。”

甯琬推開傅司寒的手,她想起身。

傅司寒徑直壓了上來,甯琬掙紮,“你放開我。”

傅司寒俯身在她耳邊,“你當我想碰你?我嫌你髒。”

她本就冰冷的心,被傅司寒傷的千瘡百孔。

他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你不是說,沒跟他睡過麽?”

傅司寒的笑意,像是從地獄裏來的,“我檢查一下。”

甯琬渾身打了個哆嗦,她咬緊唇,手瘋狂的捶打傅司寒的肩膀。

可是男人的力氣,她敵不過。

細麻的顫栗席卷,她額頭冷汗涔涔。

腹部像是被刀絞了一樣,因爲太痛了,她猛地蜷縮了起來。

“裝什麽!”傅司寒冷眼,“我還沒碰你。” “我痛。”甯琬劇烈的發抖,“我肚子疼。”

止痛藥,止痛藥。

甯琬滿腦子都是止痛藥,她掙紮著撞開傅司寒。

傅司寒一時不防,高大的身子被撞退,他的腿撞在床頭櫃上。

甯琬放在上面的包掉了下來,藥瓶從裏面滾出,傅司寒低頭,看到了兩張紙。

他眯眼,作勢去撿。

甯琬臉色緊張,她要搶,傅司寒先一步的將紙撿了起來。

醫用術語傅司寒看不懂,但是最後面腸癌晚期四個字,他看懂了。

他臉色複雜的看著甯琬,甯琬像是脫水的魚,整個人癱在那裏。

傅司寒俯身,撿起其中的一個藥瓶,瓶身轉動,傅司寒的目光落在那上面。

許久,他將檢查單與藥瓶砸在了床上。

“真是花樣百出。”他冷冷的扯唇,“你以爲你僞造這個東西,我就會疼你了?”

傅司寒俯身,雙臂撐在床上。

他甚至悉心的替甯琬擦去了汗,“你不是簡一,就算你

死了,我痛都不會痛一下。”

她不過是看簡一病了,以此,東施效颦。

她這麽年輕,癌症?怎麽可能!

她甯琬一向會騙人。

傅司寒走了,甯琬躺在床上,摸過傅司寒扔在床上的藥

瓶,沒有喝水,生吞了一顆。

一個小時後,那痛漸漸的平息。

甯琬看著花甯的天花板,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止不住的流。

第5章 報複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甯琬擦了把額頭的汗,將手機貼在

耳邊。“琬琬,你跟阿寒要錢沒有?”那端,王雲清的聲音傳來,甯琬捂著肚子坐起身,不輕不重的柔。

她唇瓣蒼甯,眼神沒有光澤:“我不會跟他要錢的。” “那你去跟高澤要啊,他不是喜歡你嗎?”王雲清急了,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你忍心看你父親病死嗎?”

甯琬咬唇,手指死死的揪住衣服,她眼神冰冷:“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對我父親多麽鍾情呢?”

王雲清呼吸一頓,眉頭擰起:“你什麽意思?”

想到當初高澤手裏的東西,甯琬蹭了下發紅的眼角,道:“謝安省。”

她說的是王雲清情夫的名字,甯琬聽不到那邊有任何動靜,沒幾秒,王雲清將電話挂了。

……

方雲珩勸甯琬住院,甯琬拒絕了,她在他那開了很多藥,足夠她支撐一陣子。

她剛到家,就見傅司寒匆匆從傅宅沖了出來,甯琬很少見他這樣著急的模樣。

她想問他怎麽了,傅司寒沒給她機會,直接上了車。

到了家,傭人告訴甯琬,簡一出事了,簡一一直身體不好,聽說檢查出來了很嚴重的心衰。

甯琬去了父親住的醫院,她記得上次就是在這遇見簡一的。

走廊裏,她見到了來回踱步的傅司寒,他穿著黑襯衫黑西

褲,頭發稍顯淩亂,一雙丹鳳眼此刻眼角微紅,薄唇抿的死死的。

他一定很難過很心疼吧,甯琬想。

畢竟,他那麽喜歡簡一。

甯琬與傅司寒在一起的那幾年,她知道傅司寒是真的愛她,也知道他爲一個人付出會是什麽樣,其實,她真的很幸福

過,也很圓滿了。

甯琬想,她都要死了,不如爲傅司寒做點事。

希望,她死後他別那樣恨她了,也希望如果有下輩子就再也不要遇到傅司寒了。

傅司寒那邊在緊急尋找心源,因爲簡一不能再等了。

而甯琬,簽訂了死後捐獻器官的協議,然後與簡一做了配型。

走出醫院,甯琬從包裏拿出了從方雲珩那裏開的藥,丟進了垃圾桶,現在她不需要這個了。

“琬琬。”

猛然聽見這聲音,甯琬身體一僵,隨後肩膀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摁住。

他的食指有道疤,是甯琬咬的。

當年甯琬死活也不肯從了他,就是爲了傅司寒。

男人走到她面前,他留的寸頭,眉毛濃,眼窩深,鼻梁高挺,五官優于常人,他很愛笑,可是笑的時候總是令人毛骨悚然。

她注意到,高澤的脖子上有道猙獰的疤痕。 “高澤。”甯琬閉了閉眼。

高澤俯身,沖她笑了下然後指著脖子上的疤:“傅司寒搞

的,你說我該怎麽報複回來?”

甯琬蓦然想起三年前高澤差不多的一番話。

“你若不跟我,你說我該怎麽弄死傅司寒?”

如果傅司寒家裏沒出事,甯琬是不怕的,可是那時候高

家業大勢大,昔日的龍頭企業傅氏卻一朝坍塌。

甯琬曾看著傅司寒滿眼紅血絲的去找之前與傅氏交好的人借錢,曾經的天之驕子、清冷如玉的男人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傲骨。

可是,高家的一句話就能讓傅司寒铩羽而歸,也能讓傅司寒永世不得翻身。

第6章 要不要帶你走

甯琬輕輕的笑,“高澤,你活該。”

高澤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你把傅司寒當靠山了?可是我

聽說他最近和你那個好朋友簡一走的非常近。”

甯琬不願與他多說,推開他的手,她剛轉身就覺得一陣

頭暈目眩,然後身子一軟,沒了意識。

……

傅宅。

傅司寒雙目緊阖靠在沙發上,手臂搭著額頭。

醫院那邊說,心源不好找。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心源,簡一就會死,傅司寒煩躁的扯了

把領帶。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簡一所在的醫院打來的。

“傅先生,簡小姐醒了。”

傅司寒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一點,他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出了

門,而一輛黑色的賓利堵在了門口,傅司寒出不去。

傅司寒猛地推開車門下了車向著對方走去。 “高少爺膽子不小。”看清來人,他冷笑一聲。

高澤舔了下唇,左手臂撐在車門上,擡起下颌向車裏示

意:“我送琬琬回來,她睡著了。”

傅司寒偏頭看向車裏,看到甯琬睡在副駕,很快他的視

線就收了回來,沖高澤淡淡的笑:“睡著了你可以帶回家,送

我這來做什麽?”

甯琬微微睜開的眼睛猛地閉上,眼眶酸的眼淚流了出來。

高澤歪頭:“傅總不後悔?”

傅司寒:“你當她是我什麽人。”

話落,傅司寒轉身上了車,靜靜地看著依舊在車外站著的高澤。

高澤覺得有趣,他矮身上車給傅司寒讓了路,很快,那車不見了蹤影。

甯琬緩緩睜開眼睛,解開安全帶要下車,高澤摁住了她的手:“你病了。”

他的聲音很淡,甯琬沒說話。

他扭頭:“要不要我帶你走?”

甯琬推開他的手下了車,高澤降下車窗:“琬琬,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我得到消息簡一醒了,他現在百分之百是去醫院看簡一的,不信的話風扇扇風你上車我帶你過去。” “和我沒關系。”甯琬脊背挺直,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傅宅。

高澤不知爲何,覺得心裏煩躁不安,就像是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一樣。

……

醫院。

簡一躺在床上,她哭過了,鼻子眼睛都是紅的。

“阿寒,三年前我有天覺得心髒難受,喘不上氣了所以我就去了醫院檢查,醫生說是因爲重感冒沒重視所以得了心肌炎。”“我吃了好幾年的藥,可是沒想到會變成心衰。” “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活不長了。”

三年前,重感冒。

傅司寒閉上眼睛,那夜簡一雨夜救了他,第二天就發了高

燒,燒了整整三天。

她是因爲自己才變成了今天這樣。

“你不會死的。”傅司寒出聲安撫,簡一握著他的手大哭:

“可是心源哪有那麽好找。”

入夜。

甯琬半夢半醒間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她迷迷糊糊的起身,還沒來得及坐起來就被人壓在了床上。

男人身上酒的味道很重,可是並不難聞。

外面月亮的光透進屋內,甯琬看清了男人的臉。

第7章 爲什麽要死的不是你

“阿寒。”甯琬眼神很亮,男人啫意褪去她的衣服,臉埋下來在她頸間。

甯琬試探的環住他的脖子,傅司寒沒躲。

她唇抿緊,承受著。

“甯琬。”男人沙啞的叫她的名字,這樣的傅司寒讓她晃了神。

“嗯。”她笑著應了。

手捧著他的臉,手指扣住他的耳朵,這是他的愛人,她的傅司寒。

他溫熱的手捧住她的臉,幾乎將她的半張臉都捧在了手裏,傅司寒低頭湊近她,甯琬能看清他幽深的瞳仁,長長的睫毛以及那道琬琬的雙眼皮。

傅司寒薄唇輕啓,眼中雲淡風輕:“甯琬,爲什麽生病的不是你。” “要死的不是你。”

他的眼中沒有特別深的恨意,可是這樣更讓甯琬覺得徹骨冰涼。

連恨都沒有,是多不在乎?

甯琬閉眼,可是傅司寒,她也活不久了。

她可以成全他,永生永世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裏,這樣他的世界就會亮了吧。

傅司寒在她的身邊沉沉的睡去,甯琬抱著雙腿在床上呆坐了一整夜。

在傅司寒醒來之前她出了房間,他喝多了所以才會來她房裏,等他清醒的時候知道他與她睡了,一定會覺得無比惡心,畢竟他覺得她髒。

外頭的日光透過甯色的紗簾闖進屋內,床上的男人動了動,他手臂搭著額頭睜開眼睛。

昨晚的混亂殘存在腦子裏,但是快到他抓不住。

他發現他在甯琬的房間,他下意識的看向床單,不是他腦子裏閃過的那一套。

傅司寒捏著眉心走了出去,這個時候甯琬蹲在洗手間裏,看著轉來轉去的洗衣機滾筒發呆。

身後傳來腳步聲,甯琬立馬站起來,隨後她龇牙咧嘴,因爲腿真的好麻。

腰間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昨天……”

傅司寒看著她的眼睛。

甯琬沖他笑:“你喝多了,吐了一床。”

傅司寒唇抿緊,收回了手,他腦子裏的錯亂部分與甯琬說的不太一樣,他將襯衫扣子解開,也許他是做夢了。

竟然夢見與甯琬…… “你早餐吃油條嗎?我……”

傅司寒擺手:“我去醫院看簡一。”

甯琬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但是她很好的掩藏住了。

“去吧,再見。”

手機叮的響了一下,甯琬低頭避開他的視線看了眼信息,是配型結果。

她可以將心髒移植給簡一。

甯琬擡起頭來,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喊住要走的傅司寒:“等等。”

傅司寒回頭,甯琬站在身後沖他笑,那笑意琬琬淡淡的,他的心狠狠地一揪。

“你等我一下。”說完,甯琬轉身就跑,她上了樓從櫃子裏拿出一個藏藍色精致的禮盒,然後飛奔下來。

“這個送你。”她氣喘籲籲的,腸胃瞬間翻絞起來,她死死的咬住唇,表情上一點破綻也沒有。

盒子裏是一條領帶,傅司寒看了一眼,道:“我今天穿的西裝和這條領帶不搭。”

甯琬搖頭:“沒事,你以後再系就可以。”

不系也行,其實這條領帶她買了很久了,今天不送是怕沒機會送了。

第8章 心髒移植

傅司寒要去F國出差一個月,到F國第三天的時候接到醫院

的電話,說有一個絕症患者與簡一的配型相符。

這個患者很樂意在她死後將心髒捐獻給簡一。

傅司寒想好好感謝一下這個人,醫院委婉的說患者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個人信息。

……

“傅總,夫人父親的情況不是很好。”

傅司寒從會議室出來,李彥便站到他面前跟他彙報。

“需要多少錢?”

李彥道:“十五萬。” “給他繳費,讓他接受最好的治療。”

李彥點頭,傅司寒回了酒店,他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心裏總覺得缺了什麽。

他睜開眼睛將手機拿在手裏,打開了微信翻到了與甯琬的聊天框。

這次他來F國出差,甯琬沒有給他發一條微信。

他一條一條的向上翻,都是甯琬日常的唠叨,他極少回。

這次她父親重病,她也沒跟他說,傅司寒皺眉,關掉聊天框。

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 “夫人呢?”他問。

傭人畢恭畢敬:“夫人回娘家了,說等您回來她再搬回來。”

傅司寒松了一口氣,甯琬很膽小,怕打雷怕黑夜怕疼,

她是不願意自己在一個大房子裏的。

傅司寒在F國的第十五天,醫院確定了手術方案,簡一也做了多次檢查。

傅司寒還聽聞,那名給簡一捐獻心髒的人,身體不是很好了,她也住在醫院,可能活不過半個月了。

他問了一嘴,醫生說她患的是很嚴重的腸癌。

聽到這裏,傅司寒心裏咯噔一下,腸癌……上次簡一報告單上也是腸癌。

這樣的巧合讓傅司寒心裏不舒服。

他立刻給甯琬撥了電話,甯琬躺在病床上,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她瘦的嚇人。

護士將手機遞到她的面前,她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眼睛有

了笑意,這還是傅司寒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呢。

她哆哆嗦嗦的去拔氧氣,護士制止她,甯琬搖了搖頭。

她拿過手機接了電話。

短暫的沉默過後,傅司寒問她:“我下個月7號回去,你7 號可以回家了。” “好啊。”甯琬笑了笑。

傅司寒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兒。 “阿寒,我好困啊,你能不能明天打給我?”

她的聲音沒什麽勁兒,傅司寒只當她沒有睡醒,他看了眼

時間,國內現在是早上八點鍾。

鬼使神差的,他道:“好,我明天打給你。”

通話結束,手機從甯琬手裏滑落,她重重的呼吸,護士手忙腳亂的給她罩上氧氣,甯琬閉上眼睛,眼前一片花甯。 “我好想看明天的太陽。”她聲音氣若遊絲,“也好想接他的電話。”

可是,她知道自己接不到了。

原本還需半個月結束的工作,傅司寒一天之內趕完,他訂了當晚回國的機票,去機場之前他穿上西裝後突然想到了什麽,都行李箱裏拿出了甯琬送他的那條領帶。

酒紅色的領帶和他今日穿的西裝特別的搭。

他提前上了飛機,在手機關機之前,傅司寒收到了一條來自醫院的消息。

“傅先生,捐獻者于兩分鍾前去世,簡小姐的心髒移植手術將于兩個小時之後進行。”

轉載自公衆號:皓軒悅坊

主角:甯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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